第49章 蒼龍閃
刹那間,狂風席卷而來,直接將周圍的霧氣吹得消散無蹤,而葉塵便在那風眼當中傲然挺立,身上衣衫獵獵作響。
雖然他身上穿得隻是普通的休閑裝,容貌也未必見得有多帥氣,但在何采薇眼中,卻要比任何大明星都光彩奪目。
但見那個無視自己魅力的家夥,直接懸停在半空當中,手中托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寶珠,上麵閃耀出皎潔的月芒,淡淡月芒灑落而下,在半空中帶出點點銀光。
一時間,何采薇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那月光,還是那沐浴在光芒中的人而驚歎。
“這,這是真正的神仙手段啊”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為一個男人而複雜難定。
本來的無視,後來的感興趣,偶爾的疑惑,再到剛剛的驚喜和震撼無數種心情交錯在何采薇心中,讓她隻能呆呆地站立在江邊,看著那淩空而立的身影。
此時那走蛟已經被驚得渾身的鱗片都炸裂而起,仿佛受驚的貓兒一般,但葉塵卻是仍舊淡然,甚至有些冷漠。
“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
這樣說著,他高舉寶珠,上麵的光芒慢慢凝結,幻化出一柄半透明的月色長劍來。
凝氣成劍,這本是金丹期高手的本領,卻被葉塵憑借四象玄功的奧妙,以及自己仙帝之才而提前用出。
“劍來”
葉塵一招手,那柄月色長劍便自動出現在他手中,葉塵隨手一揮,本領隻有寸許的劍芒頓時吞吐三丈,在半空中留下道道銀芒。
“嘶嘶”
這走蛟感覺到大難臨頭,整個身軀都猛然越出水麵,張開血盆大口向著葉塵咬了下來。
葉塵手持長劍,神情蔑然,直到對方已經撲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才整個人驟然消失在半空中。
沒錯,就是消失在半空中,但那走蛟的身軀頓時就凝固在半空當中一動不動了。數秒鍾後,葉塵方才出現在它身後幾十米的地方,他看上去有些疲憊,隨手一揮,手中的月色光劍便消散無形。
直到此時,他才淡淡地從口中吐出三個字:“蒼龍閃”
伴隨著這句話,那走蛟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一道絢爛的月芒,隨之而來的是噴湧而出的青色血液,走蛟那巨大的頭顱整齊地從身體上滾落下來,撲通一聲掉入到江水當中。
直至此時,它那足球大小的眼睛仍舊瞪得溜圓,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這顆巨大的頭顱在江中浮沉幾下,本待要沉入水中,卻是被葉塵隨手一指,生生爆碎開來。
隨即,一顆滿是靈氣的青色寶珠便從頭顱中飛了出來,落入到葉塵手中,正是那走蛟的內丹。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驚呆了,那條長達三十多米,活在傳說當中,惡名昭彰的走蛟,居然就被葉塵這一劍給殺了
踏江而行三千步,一劍斬蛟耀乾坤
此時的何采薇已經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突然有些嫉妒起沈夢月來,嫉妒她跟葉塵親密的樣子,嫉妒葉塵對她隨意的態度,何采薇也不知道自己在嫉妒什麽,但心中就是酸楚無比。
“啊啊,他得勝歸來了,我應該說些什麽好”眼見葉塵緩步踏空而行,何采薇有點兒慌亂,“多謝仙師相助聽上去太諂媚了。辛苦了感覺是上司對下屬的語氣啊。對不起我為什麽要向他道歉啊”
這混血美女的腦海當中思緒萬千,卻是發現葉塵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這樣徑直從自己身邊走過,仿佛身旁是空氣一般。
她頓時又氣又惱,正待發作,卻不妨身後突然撲過來一陣黑影,何采薇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把扼住了喉嚨。
“姓葉的,快把那走蛟內丹給我”此時竄出來的居然是郭文興,他看上去狼狽不堪,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也還有沒擦幹的鮮血。
不過他的五指如鉤,仍舊死死地扣住何采薇的喉嚨,向著葉塵大喝道:“快把那走蛟內丹給我,否則我殺了這女人”
“郭文興”何采薇被掐住說不出話來,但一旁的幾個保鏢立刻都把槍對準過來,那貼身女保鏢大喝道,“你也是澳島有名有姓的風水大師,怎麽行事如此下作,識相的快快放開我家小姐,否則以何家之力,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郭文興的臉抽搐了一下,顯然是有些忌憚,不過很快就露出一副猙獰之色道:“何家,我當然怕,但我更怕的是這小子,他的手段別說我,恐怕連林碧落都不是對手”
葉塵饒有興趣地瞥了郭文興一眼,淡淡道:“哦你既然知道我的本事,為何還要來挑釁,莫非你真以為,威脅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郭文興被這一瞥嚇得一陣哆嗦,卻仍舊咬牙強撐道:“沒辦法,我若是不拚上一拚,就一定會死,但如果能夠僥幸得到那走蛟內丹,或許還可以活下去。”
葉塵又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有兩件事情想錯了,第一,這走蛟的內丹雖然靈氣充沛,卻至陰至邪,不但無法治療何誠的病,也不能治療你的內傷。”
郭文興頓時身軀一震,看向葉塵的目光已經有些恐懼了,他這內傷是當年與林碧落死戰時留下的,強行壓製了足足二十年,從未被人發現過,卻不料今日被葉塵一語道破
而且這內傷如今已經再也壓製不住,他若是不想死,除了修為再上一個台階之外,別無他法
然而葉塵的話卻還沒說完:“你的第二個錯誤,就是覺得我會在乎何采薇,說實話,她是死是活,與我並沒有半點關係。”
此話一出,何采薇的俏臉頓時一白,郭文興也立刻察覺到危險,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手腕上就傳來一陣劇痛,再看葉塵,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啊”
直到此時,郭文興的手掌才齊腕而斷,何采薇逃得一命,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而葉塵已經一把扼住了郭文興的脖子。
“我說過,威脅過我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