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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夜探沈家

  三人又陷入了沉思,等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有些困了,要不我們先回去睡吧?”等了半天,楓靈倒是說了一句話,起身,睜著朦朧的雙眼。


  “就這?”方飄飄與星兒絞盡腦汁地思考,結果以為這丫頭站起來要說什麽了不起的大謀劃,誰知她起身說困了?


  楓靈沒有回應,推開了門,徑直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間內。


  “其實吧,飄飄,”緩了緩神色,星兒赫然開口,然後看向一旁滿臉驚訝的女子,“我也有點困了。”


  “什麽?你們兩人”她指了指星兒又指了指門口,搖了搖頭。


  “得嘞,飄飄姑娘也困了,回去睡。”所幸她也不想了,反正沒有什麽想法,便隻能倒頭回去呼呼大睡了。


  夜色凝重,上雲城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安寧,夜色漸漸濃鬱,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各家各戶將房門緊閉,寂靜無比。


  虎大酒樓中,忽然一抹黯淡的光線亮起,很快又暗了下去。


  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很快也跟著消失在了忙忙夜色中。


  ——


  沈府。


  一片的寂靜彌漫著整個沈府,沈雲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府中。


  府中的下人們趕緊齊齊都準備好,伺候少爺,可少爺今日一言不發,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幹淨,回到了書房內。


  李伯今日倒是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少爺竟然回來了,往常都在京中的府邸住著,不知今日為何回來。


  “少爺,這是我為您準備的羹湯,喝下去對身體好。”李伯是跟在沈飛掣身邊幾十年的老管家,這麽多年兢兢業業,一直陪在沈府。


  沈雲風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羹湯,“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李伯頓了頓,緩了緩神色,邁著略顯沉重的步子,就要關門退出去。


  這時,聽到少爺開口道,“父親現在如何了?”


  李伯關上門的手輕輕一頓,有些驚訝,看到少爺清冷的麵容,趕緊將門推開,低著頭歎了一口氣道,“回稟公子,老爺現在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嘖……”沈雲風不耐煩地傾吐一口,“不如從前,那便吃藥,不如從前,那便請神醫啊。”


  “少爺,老爺是吸食裂血膏才導致這樣的。”李伯頓了頓,還是道出了話。


  “裂血膏?又是裂血膏?!”沈雲風深鎖著眉頭。


  “別人都能治好,怎麽他偏偏治不好?”他麵色陰沉得可怕,即便是李伯,也不禁有些害怕。


  片刻後,李伯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口,沈雲風深深歎了口氣,“那,那母親呢?”


  “少爺,夫人在寺廟中修行,她說,不再回來了。”李伯記得,自己已經不知何時,說了多少遍,可眼前的少爺,卻是經常習慣性的忘記。


  “不回來了?”沈雲風呢喃著,自從冷千瑤死後,不,甚至更早之前,父親與母親大吵了一架,那時他還陪在千瑤身邊,也算快樂,可之後母親最後隻是淡淡地道別,之後在寺廟中修行,至今不回。


  這件事,沒幾個人知曉,就連沈飛掣,也不在乎婉兒的來去,任她而去,之後千瑤死了,母親也未歸了。


  沈雲風隻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擺了擺手,示意李伯可以回去了。李伯見狀,心中隱隱泛起一絲不忍,遲遲未動。


  “少爺,老爺現在,愈加不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老爺?”李伯顫聲道。


  沈雲風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好。”


  在李伯的帶領下,二人便來到了冷府沈飛掣的主臥內,裏麵傳來的陣陣咳嗽聲。


  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沈雲風沉著步子,緩緩地進入到沈飛掣的房間內,剛進入房間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藥草味道,隻用鼻息輕輕一探,便能感覺到非常苦澀。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房間側臥內響起一陣聲音,等到反應過來,就看到三個老夫子起身,簡單行了個禮。


  李伯揮了揮手,介紹道,“這是將軍請來的神醫,一同為將軍把脈。”


  “少將軍好。”三個神醫行禮,臉色有些緊張。


  “起來吧。我父親的病如何了?”沈雲風走到沈飛掣的床邊,床上用一道重重的鐵鏈子,將沈飛掣死死地捆住,床上的沈飛掣不知何時早已消瘦得隻剩下一根骨頭了,眼窩處深深陷下去,哪裏還有半分的血色。


  沈雲風嘴角輕輕顫抖,無言地望著沈飛掣。


  三個大夫中,一位年紀最長的大夫,立馬來到床榻前,小心翼翼道:“回稟少將軍,老將軍這病,恐怕是不好了。”


  “怎麽說?”


  “老將軍的病,時間已經拖得太久,現在老夫隻能盡力。”年邁的老神醫說道。


  “什麽是盡力?”沈雲風看向一旁的李伯,嘴角泛起一絲嘲笑之意。


  “少爺,他們都是無辜的,老爺,老爺這病,不能強求啊!”李伯望著眾人,眼前不知到底要說些什麽,。


  “看在李伯的麵子上,你們消失在我眼前。”沈雲風盯著三個人,冷聲道。


  那三個大夫見到如此陰鬱的少將軍,聽到這聲音,哪裏還敢多嘴,早已嚇得魂都散了,連滾帶爬地趕緊衝了出去。


  李伯看到大夫們散了,走到沈雲風旁邊,說道,“少爺,多陪陪老爺吧。”


  說完,便走了出去,將門緊緊地帶上了。


  沈雲風坐在床榻旁邊,看到平日裏一向叱吒風雲的沈飛掣,如今倒在了床上,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禁有些感慨。


  “還記得,我不願意成婚,你與母親親自勸說,我第一次頂撞了您,您氣得一晚上沒有合眼麽?我與您之間,有太多的鴻溝,我們父子之間,似乎永遠都不了解對方,這麽多年,經常水火不交融,也許,您的兒子,永遠隻活在想象之中。”沈雲風微微皺著眉,說著心中的酸楚不知為何,漸漸泛濫。


  一旁的沈飛掣緊緊閉著眼睛,看上去根本聽不到沈雲風的話,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濃黑的夜色,讓人的心不禁也容易變得柔軟些。


  “我自幼便喜歡詩書,喜歡書中所言,仁義禮智信。向往那種翩翩風度,用言語的利劍,用談吐在朝堂之上群戰臣儒的情景,可您偏偏卻不認同,隻一心認為,唯有上陣殺敵才是報國唯一途徑。


  報國,不止有一種方式啊。


  文治與武治同樣重要,您可知,開國要武治,守住一個家國,卻是要文治?在您的心底,卻認為讀書誤國,文人不過是懦夫。


  可您的兒子,不是懦夫。”似乎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沈雲風坐在床榻之下,背靠著床榻,麵色淡然。


  “自幼我們家便與冷家交好,那時,多麽的簡單而快樂,千……冷家的女兒,與我相處極好。可也是您,親手毀了我……”說到冷家,他的眼睛不禁變得猩紅,似乎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可又陷入了糾結中,“可沒想到,我們沈家心心念念為了冷府好,結果他們,卻是恩將仇報!生生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說完,沈雲風便泣不成聲,這件事就如同紮在心頭的一根刺一樣,狠厲而尖銳,一想到,就恨到不能自已。


  “一切的矛盾,實在太多。沈雲風,也不會再是當年那個幼稚的沈雲風了,你的目的我自會幫你達到。”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深深歎了口氣。


  “可說實話,您是我的父親,永遠都是。可我卻對您,又愛又恨啊,您背著整個沈家,暗中吸食裂血膏,練無妄閃一事,被母親發現,可差點因此傷了母親,是您親手,將母親從身邊推開。可就是因為這種可怕的野心,才讓我們沈府,從此就散了,散了……”心中有著無數的話要說,可一切似乎都晚了。


  “後麵的很多事,我也不想說了。”他睜開猩紅的雙眼,站起身回到床榻邊,望著榻上昏迷的沈飛掣,又歎了一口氣。


  “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沈雲風輕輕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便起身,就要離開。


  可是剛剛邁出一步,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悶哼聲,他腳下一滯,慌忙看向父親,隻見這時沈飛掣睜開渾濁的雙眼,兩隻眼睛深深地陷入了眼窩中,顫抖著張開雙手,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話要說。


  沈雲風看著眼前的父親,隻覺得心中一陣陣的酸澀湧起,沈飛掣張開雙手,嘴裏不知呢喃著什麽,“唔唔……吧……拿”


  “你,你想說什麽?”沈雲風望著沈飛掣,麵色冷靜而淡然。


  “兒……吧……唔唔……”沈飛掣眼中的淚水,不知為何,忽然滾落而下,嘴裏呢喃著什麽,可卻是聽不清。


  沈雲風反而一臉的冷靜,望著父親這樣,心中幾乎沒有什麽波瀾。


  這時,沈飛掣好像是急症突發,忽然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了起來,臉色倏然變得蒼白,一雙眼睛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鎖魂之人一般,盯著沈雲風,眼中含著清晰可見的恨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沈飛掣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兩隻雙手忽然舉起,不住地在打顫,口齒忽然變得清晰,不住地喊著出去二字。


  沈雲風從未見過這樣的症狀,雙手顫抖著望著父親。


  “怎麽了?您這是怎麽了?”他不由得慌了起來。


  沈飛掣似乎壓根沒有聽到眼前人的話,嘴角不住地抽搐,在床上翻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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