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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離月的傷

  “母後,離月公主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母後也無需太過擔心,太醫他們醫術高超,一定可以將公主治好的。”羅寒歌盡力安慰道。


  說著,便隨著母後一起進了內間。


  天色已經趨近中午了,皇上走後,蕭景便帶著侍衛一同前去調查了,內室的太醫們也紛紛前去用膳了,隻留下一個白胡子太醫。


  掀開簾子,羅寒歌扶著皇後娘娘進了內室,看到一臉蒼白的離月公主,公主臉上,竟赫然印著一個個疤痕,這疤痕看上去實在是很可怕。


  她的嘴角微微泛著青色,看樣子虛弱極了。


  皇後款款走進內室,白胡子太醫行了禮,稟告道,“皇後娘娘,公主現在好些了,隻需要靜養,但是萬萬不可再觸碰那裂血膏了,若是再觸碰,恐怕公主的精血則會一點點被蠶食幹淨啊。”


  “本宮,知曉了。你先暫時退下吧……”皇後擺了擺手道。


  那太醫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羅寒歌上前,輕輕掀開那離月公主的被子,略微緊張的心好似提著,等到輕輕撩開那公主的細嫩的胳膊,隻見上麵布滿了血痕,讓人心生寒意。


  羅寒歌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公主的胳膊上已經布滿了絲絲青紋,那樣子,分明就是吸食裂血膏會得的病症。


  她不禁遲疑了片刻,看著那離月公主身上的傷口,與普通的傷口差別很大,患者本身也會變得極為憔悴。


  “寒歌……”皇後款款走向羅寒歌,隻見羅寒歌似乎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直直地愣在了那裏。


  “寒歌?寒歌?”一直喊了許久,羅寒歌似乎才漸漸回過神來。


  “啊,母母後,我,我隻是看到公主這樣子,覺得有些害怕。”羅寒歌回過神來,看到皇後一臉的詫異,慌忙回應道。


  皇後感覺到異樣,不過神色很快就淡定了起來。


  看向了羅寒歌,說道,“沒關係,想必定然是嚇到了。這樣吧,寒歌,你先回去休息。”


  “母後,那,要是離月公主好轉了,請通知兒臣,兒臣也很擔心,畢竟,她也是兒臣的妹妹。”羅寒歌輕輕點頭,恭敬有禮地說道。


  “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母後便記住了。”皇後輕輕撫了撫羅寒歌的手,輕輕歎道。


  “好,那你就先回去了,快去吧。”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多謝母後。”羅寒歌行了禮便出了門。


  剛出了宮門,就看到一抹粉色的倩影來到了羅寒歌的身邊。


  冷千彤看到她麵色的表情並不好,便輕輕扶著她往轎子邊走去,“怎麽樣?問題可還嚴重?”


  “冷姑娘,冷姑娘,那裂血膏真的可以致人於死地麽?若是吸食了,會變得多可怕?”想到那離月公主身上的斑痕和可怕的印記,羅寒歌已經顧不上之前的情緒了,而是緊緊抓著冷千彤的袖子,一臉緊張地問道。


  “那是自然了,想必你見過離月公主了?”冷千彤反問道。


  “嗯,本公主隻是人聽說過裂血膏,可卻沒有見過,離月公主身上的傷痕實在是駭人,我已經見過了,好可怕啊。”羅寒歌眉頭深鎖,一邊輕輕坐上轎子一邊說道。


  冷千彤見羅寒歌不生氣了,便隻安慰道,“既然如此,那公主都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定然會有自己的判斷。”


  “嗯。”羅寒歌點頭應是。


  冷千彤望了望金仁宮的方向,方才她在外,真真切切聽到了方才蕭翰的命令,讓蕭景負責裂血膏一案,想必一定要徹查。


  那,離月公主到底是怎麽染上的呢?


  緊著,轎子便啟程,一行人便隨著轎子往錦繡閣的方向去了。


  ——


  皇宮,懷寧殿。


  寒瑟國使者談薊正在與屬下商量著事情,忽然,外頭傳來一聲通報。


  “傾城公主駕到……”


  談薊皺了皺眉頭,“公主?這剛成婚第一日,公主怎麽回來這裏來了?”


  “你們都先退下吧。”談薊說道。


  “是。”


  “你,去看看,告訴公主,三日沒到,便回了宮,不合禮儀,讓她原路返回!”談薊麵色凶煞,冷冷地看著一旁的婢女,冷聲道。


  “不用了。那三日回門是漢人的規矩,我們寒瑟人,可並無這規矩,想必叔叔是忘記了吧。”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談薊皺眉,隻見那人已經進入了房間內。


  “叔叔要趕我走,也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啊,您說呢?”


  “呃……公主,公主殿下,臣不敢啊,臣不敢。神明作證,臣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趕走公主啊。”談薊一時語塞,羅寒歌進房間有些突兀,竟莫名有些緊張。


  “臣,臣十分想念公主,公主能回來看我們,臣等真是高興極了。”談薊略微尷尬地笑了笑,爽朗開口道。


  “哈哈哈,那是自然啊,談薊叔叔啊,我就是想回來看看,本公主嫁出去了,定然是很想念你們大家的,現在隻覺得有些不適應。”羅寒歌輕輕抿了抿唇,微笑道。


  “哈哈,公主真是說笑,如今公主順順利利出嫁,不習慣是自然的,不過呢,往後公主就是他國之人了,自然是要有些耐心慢慢習慣的,臣等也無法一直陪伴公主,不是麽?不久後臣等便可以安心啟程,回國複命了。”談薊微微一笑說道。


  羅寒歌上下打量著談薊,倒是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殿內一切如常,還是嫁出去之時那般喜慶。


  “來人啊,公主回宮,諸位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公主了,快些將咱們的奶茶與好酒,都端上來,愣著幹什麽?”談薊笑了笑,立馬冷聲道。


  羅寒歌輕輕一笑,坐在了一旁。


  “快來啊,將公主最喜歡的點心糕點都端上來,咱們公主回來了,你們還不趕緊忙活起來。”


  “是是是。”底下的丫頭們紛紛點頭,趕緊忙了起來。


  羅寒歌靜靜坐在座位上,看著自己心愛的宮殿,心中是那般的熟悉。


  “談薊叔叔,你們何時出發?”過了一會兒,羅寒歌問道。


  “這個,自然是等回國事宜一切辦妥,便可以回了。還有啊,肯定是要我們敬愛的公主,一定要安康幸福,臣才會安心回國。”談薊笑得一臉慈愛,羅寒歌也不禁有些感動。


  過了一會兒,各種她最愛吃的點心,還有飯菜,奶糕都端了上來,還有她的很多生活用品,都是跟隨了自己好多年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公主,慢些吃,可千萬別噎著了。”談薊笑著說道。


  “是啊,公主,沒有人與公主一起搶啊。”身邊的姑姑笑了笑,說道。


  羅寒歌眼角含淚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她們都是一個個陪著自己長大的人,如同親人一般。


  似乎感覺自己還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還是那個公主,處處都有人寵著自己一般,冷千彤一邊吃著膳食,一邊不禁流下了眼淚。


  “啊,真神啊,公主,你怎麽哭了?是誰欺負我們公主了麽?”姑姑帶著哭腔,憐愛地問道。


  “姑姑,寒歌隻是,想你們了,想念我們的寒瑟國。”羅寒歌輕輕擦拭著淚水,感慨道。


  “公主,您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要是受了委屈,大可與臣說,我們寒瑟第一公主,半點委屈都不能受!”正想著,就聽到談薊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憤然道。


  “是啊,公主,您哭成這樣,奴婢們也很心疼,要是受了委屈,現在還來得及啊!”姑姑也忍不住要跟著哭了。


  “就是,誰敢欺負我們公主,我們就算是沒了這性命也要為公主討個公道!”談薊冷冷地說道。


  “哎呀,哪有受什麽委屈……”噗嗤一下,羅寒歌就又笑了,自幼他們就將她寵在心尖上,雖然很多時候,很多人將她當成一種美的象征,要經常裝作端莊的樣子代表國家的形象,可家總歸是家,國總歸是國。


  “既然沒有受委屈,公主怎麽,怎麽流了淚?臣等實在是惶恐啊。”談薊問道。


  “談薊叔叔,我隻是有些感慨,怕以後見不到了,所以才,才……”羅寒歌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感歎道。


  “公主何必傷感,女兒家大了,都是要嫁人的。等過一段時間,就慢慢好些了。若是公主實在舍不得,臣等自然可以多待一段時日,公主想何時來懷寧殿,那便可以來。”談薊笑了笑,說道。


  “嗯,談薊叔叔果真是對寒歌好。”羅寒歌點點頭,心情也差不多平複了下來。


  “公主大人,千萬不要這般想啊,公主大人,奴婢知曉了,千萬不要難過啊,奴婢們也舍不得您。”姑姑也不禁跟著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先不哭了,我乖乖吃飯,好好生活,不讓你們擔心。”見到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羅寒歌心中也有不忍,反過來安慰道。


  一團寒暄過後,羅寒歌又在談薊宮中待了片刻,到了傍晚的時候,看了看天色。


  “好了,不早了,本公主要回宮去了,你們不要送我。”羅寒歌定了定神,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意。


  談薊好似慈愛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羅寒歌,道,“公主……”


  “談薊叔叔,寒歌最是敬重您了,您是我們寒瑟國的驕傲。”羅寒歌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談薊的肩膀,真誠地誇讚道。


  “嗯,公主放心,臣,自然永遠都是寒瑟最忠誠的臣子。”談薊點頭,若有所思了一瞬,不知公主忽然說這樣一句話,竟有些奇怪,不過很快恢複正常,淡淡回道。


  “好,我走了。”羅寒歌轉身,麵色清冷地說道。


  談薊麵色閃過一絲猶豫,接著便將羅寒歌默默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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