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禁止入城
“原來如此!那他為何一直守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玉露靈狐疑道。
“因為他一開始便認了你,所以這一輩子都注定屬於你。但這一切得在他還是人形的時候。”大魚道。
“人形?那倘若他變回神器之後呢?”玉露靈又問道。
“倘若變回神器,他就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靈魂,沒有記憶,誰先擁有,他就認誰為主,不分善惡。”大魚道。
玉露靈聽後一顆心像是缺失了一塊,頓感疼痛不已,若沒有了思想,沒有了靈魂,沒有了記憶,那麽她和癡情的點點滴滴都不複存在了嗎?
他若變回了神器,就是一塊任人擺布的殺人器具,他不會再親切的喊她姐姐了……
他若變回了神器,他永遠也不會記得他曾經形影不離的守護過她……
他若變回了神器,他永遠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姐姐一直在苦苦盼著他回來……
玉露靈想著想著,眼裏情不自禁的落下淚花。
弟弟是把神器,她更加不可能讓他落入他人之手,所以,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凶險,她都要去尋弟弟,而且越快越好,她真擔心,癡情若堅持不住,變回神器了怎麽辦?
她急道:“這麽說來,癡情厄一旦現世,天上人間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爭奪戰了?”
“不錯!百年前,這把神器已然引起了軒然大波,各個部族首領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奪,幾乎各個地區戰火紛飛,狼煙四起。一次機緣巧合,它竟落入我手中,是我給他注了靈魂,幫他幻化成人,並且用神農仙草給他塑造肉身。自此癡情厄銷聲匿跡。沒想到,你出生後不久,他便認你為主,默默守護你這麽多年。”大魚歎道。
原來如此!
玉露靈大徹在悟似的點著頭!
可一轉眼,她又急上眉頭:“大魚姐姐,弟弟現在的情況一定很危急吧?我們應該怎麽辦?”
“若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肯定是很危險的。不過你放心,他功力深厚,本就是把神器,一般人耐何不了他,想把他逼成原形,難上加難。除非,他自己萬念俱灰,意誌力消失全無。”大魚寬慰道。
既然大魚說得如此輕鬆,那弟弟暫時應該能挺住,隻是意誌力這種東西她拿捏不準。隻希望他會在那等著她,等她救他的那一天。
玉露靈從袖裏掏出那兩塊布條,遞給大魚道:“大魚姐姐,這該如何是好?”
大魚看了之後,道:“此人用意尚不明確,但是癡情在華夏城的可能性最大。”
“你也這麽認為?”
“猜測而已!”大魚道。
玉露靈想著,胤清和大魚兩人都一致認為癡情被關在華夏城,那她應該去趟華夏城了。
這幾天,碎片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玉露靈恢複了她的官職,現在族裏兩名副族長,她放心的把族裏一切事務交由他倆處理後,她便帶著家法前往華夏城。
華夏城,巍峨的建築,是眾城之首,富饒繁華的聚集地,她第一次進城時,還是睿容帶她來的。
想起那時,睿容扮成老頭子的樣子,還在一間茶樓鬧過一場笑話。現在回想,還是那麽的啼笑皆非。
她憑著上次的記憶,按著原先走的路線,二人喬裝打扮,女扮男裝,玉露靈穿著一套白色裏衣,外搭石青色深衣,再套一件薄如輕煙的湖綠色單衣。頭上由一支碧玉小簪高盤約束。臉上不施粉黛,卻是那麽清麗脫俗,乍眼一看,倒像是個翩翩公子哥。
家法則是一套白色裏衣,外搭紫檀色深衣,再套一件玄色輕薄單衣。頭戴紫霞冠,明眸皓齒,英氣逼人。
華夏東西南北四扇大門戒備依舊森嚴,進出城門都得嚴格盤查。
玉露靈想到:這暮辰楓倒是警慎的很呐,這是不是壞事做多了,怕有刺客潛來刺殺呀?
玉露靈仔細觀察著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些勞作百姓,他們手裏均拿了一道通行令牌,遇到眼熟的,直接亮下令牌就可以進出了,遇到眼生的,衛兵們勢必會查問一番。
她和家法並沒有通行令牌,她不記得上次是怎麽和睿容混進去的,都怪自己那時候太貪玩了……
她有些忐忑的混在隊伍當中,心裏盤算著一會要如何蒙混過關!
“把你們手上的通行令拿出來!”衛兵們身穿盔甲,個個威風凜凜,腰間均配著一把長長的鋼刀,刀光凜冽,仿佛隨時都有殺人的可能。
玉露靈焦急的朝家法使了使眼色,讓家法盡快想個法子。
眼看就要到玉露靈了,家法卻無計可施,她哪裏知道華夏城門衛這麽嚴格啊,什麽準備工作都未做足,就火急火燎的往華夏城趕,這下她從哪裏憑空生出兩道令牌?
“進去吧!下一個!”守衛無理的朝玉露靈喊道。
玉露靈好整以暇的走過去,衛兵見她手上無令牌,立即喝止:“慢著,請出示令牌!”
玉露靈故意摸了摸全身口袋,一臉急切的樣子道:“我的令牌呢?剛還在的呀!”
“沒令牌不準進去!”衛兵一臉冷漠的攔截著。
玉露靈故尷尬一笑,用著討好的語氣道:“兵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我的令牌真的不知落在何處了?”
“廢話少說,沒令牌就滾,不要妨礙公務。”衛兵毫無耐心的吼道。
玉露靈訕皮訕臉的笑起來,道:“兵大哥,你不要這麽無情嘛,你們老大我可是認識的啊。”
“快滾!沒令牌還想進城?”哪知那衛兵脾氣大的很,不給玉露靈任何機會,直接將她推向一邊。
家法趕忙上來扶住,對那衛兵罵道:“你們就是這麽欺壓百姓的嗎?”
那衛兵一臉傲慢,沒好氣道:“你們當這是什麽地方?豈能容得你們在這撒野,識相點趕緊滾,不然有你們好看。”
“你們這態度極其惡劣,華夏城很了不起嗎?當了個守門的很了不起是吧?”家法罵道。
不遠處,觀察很久的衛兵頭頭走來,他仔細打量了下這兩人,用著一口官威的語氣對屬下的人道:“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