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禍不單行
玉露靈歎了歎氣,麵色擔憂道:“看樣子,睿容是闖下大禍了。”
“是神農之禍!”胤清鄭重言詞明確提醒道。
“無化解之法嗎?你可是我族大謀士啊,應該有化解之法吧?無論何種方法,但請不要讓我為難。如果還是第一種方法,我寧可自己去死,陪著睿容去死!也許,就算死了,陰曹地俯也沒臉再見她。”
“這隻是族長自己的極端之法罷了,其實胤清一直在分析一件事。”
“何事?”
“外界人何以知得族長和睿容的關係?又何以得之睿容在神農城修煉金剛無敵術?”
“什麽是金剛無敵術?不可能呀!”玉露靈困惑道,“睿容根本沒在我族修練什麽無敵術。”
“但她確實在我們族裏留宿過一段時間?”
“沒錯!”玉露靈點點頭。
“那段時間你可否與她一起?”
這句話倒提醒了玉露靈,她猛然回憶起睿容將她拒之門外的情景,原以為她是傷心過度,現在想想極有可能是瞞著她偷偷修練什麽無敵術了。
她搖搖頭道:“沒有!”
“那就有這可能了!族長,你心善好欺,不明睿容底細。”
“她告訴我了,她是賊!”
“但她犯了彌天大錯,盜取了朱雀翎,那是暮辰楓的心愛之物。”
“朱雀翎?”雖然玉露靈不知朱雀翎為何物,但一聽是盜了暮辰楓的心愛之物,不由地“噗嗤”一笑!
胤清一臉疑惑:“族長為何而笑?”
玉露靈大大方方笑起來,道:“想不到這睿容膽子夠大呀,暮辰楓的東西都敢碰,難怪遭天下人誅之,這敢情是暮辰楓那小家子氣背後算計的。唉!真可悲啊!”
“火燒眉毛之際,想不到族長竟這般樂觀自信!”
“哈哈!那當然,睿容是什麽人,天下第一盜賊,想抓她談何容易?哎!這暮辰楓就是可恥,他位高權重,居然對一個小女子聲張虛勢,要趕盡殺絕!”玉露靈鄙視道。
心思單純的她,哪裏知道老謀深算的暮辰楓煽動群族捉拿睿容是小,箭指神農是大,趁著這個機會,給神農族灌個汙名,再一舉拿下神農城,這樣,便可堵住悠悠眾口,名副其實坐擁天下。那睿容隻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當然,很多人都誤認為是睿容托累了神農族,神農族隻要給個交待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實則,隻有胤清看懂看透了,但他又不能明說,因為他怕玉露靈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又要以身犯險,做些善良的蠢事了。他能做的,就是靠著這絕頂聰明的腦袋,步步為營,化解危機。
“族長,胤清隻能向您保證一件事。”
“何事?”
“胤清隻能盡力保全神農城不受侵害,但保不住睿容,畢竟她犯下的錯,理應要承擔,盜竊之事,證據確鑿,無處可逃。再說,朱雀翎失竊,乃天下大事,胤清能力有限,望族長諒解。”
“胤清,你這是說得什麽話,我怎麽會不諒解呢?你為了保神農,嘔心瀝血,披肝瀝膽,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呢?”
“族長心善,寬容大度,屬下實在愧疚難當。”胤清自謙道。
他是真愧疚,因為隻有犧牲睿容,才能保神農平安。
他接下來的計劃便是,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玉露靈與睿容見麵,否則,神農城將大難臨頭。而玉露靈與睿容的感情又非比尋常,有些事,隻有偷偷私自進行。
“對了,杭術最近在幹嘛?”玉露靈隨口問道。
“我派他去各族調息紛爭,搭救被扣押的醫者。”
“進展如何了?”
胤清眉頭皺了皺,似在思考,然後搖了搖頭道:“已有七日無他消息了。”
“無消息?是什麽意思?出事了嗎?”玉露靈緊張起來。
“不會,杭術道法超群,應該不易出事。”胤清在說這句話時,自己都沒有底了。
以他事先周密的安排,杭術此去應該是平安無憂,可為何這幾日都沒有消息回來?難不成出了意外?
其實,他哪裏知道自己千算萬算,總有算漏的一次。
杭術在出使精靈族時,怎料九黎第一大分支機構統領江湖歌和巫冥族首領也正好登門做客,杭術當場被擒。
經過幾天幾夜的嚴刑拷打和巫冥族的控靈術配合使用,杭術已將實話說得七七八八了。
這個夜裏,玉露靈總感覺四處不安寧,充斥著一股躁動。
月光汙濁晦暗,夏日的涼風如刀刺骨,沙沙樹葉聲尖銳得可怕,夜行生物們嘰嘰喳喳,有種雞犬不寧的感覺。
她怎麽也睡不著,癡情晚飯過後便出城辦差去了,到現在也未歸來,睿容不知身處何方,安不安全?
她秉燭來到玉露香的臥房,看著姐姐那幅栩栩如生的畫像,雙手合十,心裏在不停地祈禱著,她所牽掛之人全都平安無事。
“姐姐,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玉露靈無助地望著姐姐那溫婉的笑容,內心是多麽渴望姐姐顯靈,以解她思念之苦。
此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玉露靈從紙門的長影上認出了是癡情,急忙前去開門。
“弟弟,你回來了,打聽到了嗎?”玉露靈急急問道。
“一路探下去,很多人都說睿容已經被抓了,目前關進了沼澤大牢。”癡情道。
“什麽?她武功那麽好,怎麽會被抓呢?”玉露靈一臉焦急,癡情曾經說過,進了沼澤大牢就是等死,她能眼睜睜看著睿容死嗎?
“是九黎族人抓的!明日是審叛日。”
“審叛日?”玉露靈不明。
“隻是一個形勢而已,就是讓睿容當天下人的麵承認自己的罪行。”
“那,那承認之後呢?”玉露靈緊緊追問道。
“宣叛死法!”
“不承認呢?”
“還是宣叛死法,隻是會死得更慘。”癡情答道。
“你的意思是,承認是死,不承認也得死?”玉露靈急得心髒都快長腳丫丫了,恨不得立馬奔向沼澤牢房。
“進了那裏,幾乎出不來的。”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