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畢竟東流去
“郭越,你讓薛力抽空回來一趟,拿一下《吾心歸處》的紙質版劇本。”
郭越接到單寧的語音,有些驚喜,
同時他也猜到,姚遠大概要與李白無緣了。
難道要讓自己演李白?
“下個月新劇開機,記得回來參加開機儀式。”
又一條語音進來。
“下個月?下個月我還沒有殺青啊。”郭越著急地回複。
“你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擔著!”單寧沒有用語音,而是回複過來的文字。
這讓郭越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他忙打電話給錢欣怡:“錢姐姐,套拍合同的事兒是不是單寧發現了?”
“沒迎…吧?她沒跟我合同的事啊。”錢欣怡有些拿不定:“也許,她猜到了?她過她從來不記得有這件事。”
“她也跟我過這句話,還讓我準備參演《吾心歸處》。”
“那你就好好聽話準備吧。”
“可是我這邊還有兩個多月才殺青啊?單寧跟我下個月開機。”
“她能為難你麽?她肯定心裏有數,不會讓你撞檔期,你別慌越,我明探一探她的口風。”錢欣怡安慰地道。
掛斷電話,郭越又陷入了無盡的忐忑裏。
他隻得再次向彭慧子求助。
彭慧子正在背誦決賽的稿子。
接到郭越的語音,一下子被打斷了思緒,頓時有些不悅。
“我郭先生,你以往都很有禮貌的,從來不深更半夜聯係我,今這麽失態,失戀啦?”彭慧子的語調焦慮裏帶著氣急敗壞。。
“慧子,如果一個人發現你撒謊,卻不來質問你,不來責怪你,是不是代表,她放棄了你?”
彭慧子聽完,愣了一下,突然開始情緒失控:
“郭先生,你可以來看我嗎?嗚嗚嗚嗚嗚嗚……”
“慧子?慧子你怎麽了?我明重頭戲過不去,要不然你回來?或者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慧子?”
“我聯係不上他了,一周多了,我聯係不上他,我讓我在美國的朋友曼哈頓看一看,也沒有找到他。”彭慧子含混不清的哭訴著。
“誰?江直樹?”郭越問。
“嗯。”
“那你以前都多久聯係他一次呢?”
“起碼每隔一都會聊啊,而且我更新朋友圈他一定點讚的。我上周讓他給我投票,他你男朋友的粉絲都在給你幫忙投票,我那一票也沒什麽用,我就我男朋友是假的,他就,他我這個人從到大沒過真話,然後就沒有再回複過我。”彭慧子嗚嗚咽咽哭的甚是可憐。
“慧子,你他喜歡你嗎?”
“喜歡啊,不喜歡我為什麽每次都陪我聊呢?”
“那他喜歡你,為什麽還讓你哭呢?”
“他不知道我在哭。我才不會讓他知道我為了他在哭。可是我真的好難過,郭先生,我的稿子怎麽背都背不下來,滿腦子裏想的都是他到底去哪兒了,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不理我?你他是不是被人綁架了?”
“不可能,被綁架肯定上新聞了。你什麽時候比賽啊?”
“明下午錄製。”
“你難過了多久了?怎麽不早告訴我?”
“多丟臉啊!我還得給你做場外指導呢!”
“你都沒有實踐還總給我理論指導,你不要哭了,本來你的臉就腫的像豬頭,眼睛再腫了就更像了,你先去找兩個湯匙放進冰箱裏,待會兒敷眼睛,我幫你找江直樹,我保證你明錄製之前給你聯係到他,讓他給你加油,好嗎?”郭越像個大哥哥安慰妹妹一般,信誓旦旦保證著。
“你怎麽找他?你要發動你的粉絲找嗎?你的粉絲如果知道你幫你的女朋友找她的暗戀對象,散布的全網都知道了怎麽辦?”彭慧子機智的擔憂著。
“你隻要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然後你就放心的去背稿子,你不是江直樹在哥大研究星星嗎?慧子,你也是一顆星,你要閃閃發光,他才能看得到你。”郭越正正經經地。
“他叫岑彥,英文名字叫Kelvin。”
“你微信發給我吧。”
彭慧子很快就在對話框裏輸入了“岑彥Kelvin”發送過來。
這時候彭慧子才意識到今晚的通話是郭越打來的。
“郭先生,你遇到什麽麻煩了?我幫你想辦法。”彭慧子擦著眼淚道。
“算啦,我的麻煩還沒到眼前,我先幫你想辦法。”
“郭先生,認識你真好。”彭慧子情緒稍稍穩定,慢慢安心下來。
“那你趕緊背稿子,也要早睡,明一定要拿好成績,我給你的慶功文案一定寫的漂漂亮亮的,也會幫你找到江直樹。”
安慰好了彭慧子,郭越火速給飛打電話:“飛,你同事裏有沒有此刻在美國的,最好是在曼哈頓的,想辦法幫我去哥倫比亞大學找一個學文的中國留學生,明中午之前見到Kelvin本人,必有重謝,三萬起步。”
……
焦陽打來電話的時候,單寧正在洗澡,伴著嘩啦嘩啦的水聲,她在浴室裏嚎啕大哭。
記不清楚上次痛痛快快的哭是什麽時候了。
甚至忘了上一次哭是為了什麽事情。
可是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麽事情呢?
為姚遠失去塑造李白的機會?
為自己失去與姚遠並肩戰鬥的機會?
為一份莫名多出來的套拍合同?
還是為與焦陽重逢呢?
亦或是為了突然擺脫掉的《吾心歸處》的後續壓力喜極而泣?
誰知道呢?
好像除了哭,也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
郭越家裏,焦好運已經在臥室睡著了。
焦陽和方阿美在客廳裏撥打著單寧的電話,氣氛有些清冷。
撥出的電話持續未接通而掛斷,焦陽懸著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他有些失落,也有些慶幸:
“我過了,我跟她沒有私自聯係。”
“她為什麽不接你電話,是因為她知道我在你跟前嗎?”方阿美的聲音很低,很心,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也許她已經睡了,阿美,這麽晚了我們不要打擾她,要不然我們明再打給她好吧?”焦陽的語氣裏帶著妥協。
“我知道,有些話你一直沒跟她清楚,也許好運生病,就是老爺給我的懲罰,誰讓我愛上了你,搶來了你呢。我真的不會吃醋的,我也不會生氣,我就想,為了你開心一些,我能做點什麽。”方阿美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誠懇。
“可是現在真的有點晚了,而且,我覺得這麽多年過去了,談不上什麽告別,也沒必要告別,隻是你的心裏放不下,你不要多想,阿美,我選擇了你的那一刻,我跟單寧就真的過去了。”焦陽一邊一邊試圖一步一步靠近她。
“不不不,你們還沒有再見,怪我當時沒有給你們再見的機會。”方阿美的狀態有些恍惚,沉浸在自責裏。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催眠探究,我確信您的孩子沒有問題,但是您的妻子方女士,我懷疑她有代理性佯病症。”白日裏微醺的話回蕩在焦陽的耳邊。
就在這個白,微醺親眼見證了焦好閱發病過程,或者,微醺成功的引導了焦好運發病。
白日裏微醺為方阿美做完催眠,特意讓焦陽送自己下樓。
“代理性佯病症?什麽意思?”焦陽對這陌生的詞匯充滿疑惑。
“代理性佯病症,也叫代理性孟喬森式症候群。簡單是心理疾病的一種,使自己生病,從而博取別饒關注,或者故意使別人生病,把自己塑造成溫暖貼心的照顧他饒形象而博取關注。”
焦陽咽了一口唾液,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但是又覺得不可思議。
“你曾過,你跟你的妻子相識的時候,那一段時間你半月板損傷,多虧了方女士細心照顧,從而彼此產生了好福方女士在她的校園回憶裏也多次提到,她的學、初症高症大學同學室友經常生病,而自己也為他們提供了一定程度的照顧,因為學習成績好,加上經常樂於助人,還曾獲得了十佳少先隊員的稱號……”
“這些都有可能是巧合,誰這一輩子身邊遇不到幾個生病的人呢,何況當時,我的半月板損傷是我自己訓練不當,並不是阿美造成的。”焦陽急忙辯解。
“是,這都有可能是巧合,更為巧合的是,在你們的共同回憶裏,每一次好運發病的時候,都是你在家的時候,而這一,桌上都有你喜歡吃的山藥。”微醺繼續嚴肅地著。
“那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回家當阿美為我準備我喜歡吃的飯菜,多正常啊!”
“或許是你們在一起之後,你對她的關注度不夠,或者沒有達到她的預期,一次偶然的機會方女士發現你們的孩子對山藥過敏,她把山藥汁液塗抹在孩子脆弱的皮膚上,造成孩子瘙癢紅腫,而孩子不舒服引發了你對他們母子二饒關注。此後多次這樣的行為,讓孩子建立了條件反射,隻要方女士把手放在孩子的脖子和臉頰,半分鍾之後,孩子就會產生皮膚記憶上的瘙癢難耐,而方女士因為母親的本能,迫使她忘掉了這段不堪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