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山遮不住
張媽媽離家太久，決定回老家。
“一周啊，你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多不方便，我把暖暖帶回去吧？給你爸和你爺爺看看，看到這個人兒啊，他們也就消氣了。他們絕對早消氣了，就差個台階，我把這個台階先抱回去好吧？你上班的時候他們都視頻過好幾次了，不讓我告訴你。”張媽媽商量道。
“媽，我送你回去，回去我立馬跪下認打認罰，這事兒的確給老張家丟臉了，但是暖暖不能給你留下。我得把她再抱回來，我找個月嫂，我得留她在我身邊。”
“咋？我還給你虧待了她呀？”
“我能跟她相處的日子不多了。”張一周猛然來了這麽一句。
“你要死啊還是暖暖身體不好？還是她媽要把她抱走？”張媽媽有點慌。
“你想哪兒去了。我這不一直在申請無國界醫生嘛，我申請了好幾年了，指不定什麽時候批下來，等批下來，我就把她送到您身邊去好吧？”
“咱不去了行嗎？又苦又累又危險又沒工資，你圖啥呢？”
“這是你兒子僅存的一丟丟理想了，再扔了就啥都沒了。”
……
“你讓我查的10分鍾以內的版麵，各頻道我匯總過了。mv《我的祖國》每在衛視出現三次，上午一次下午兩次，每次4分5秒，在新聞綜合頻道晚上出現一次……”錢欣怡拿出筆記認認真真讀，筆記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時間。
“隻衛視，其他頻道不考慮。”單寧打斷道。
“虧我還自作聰明，覺得做周全一點能得到你的誇讚呢。”錢欣怡淘氣地撅了撅嘴吧，馬上又恢複到嚴肅狀態：“mv《我的祖國》每在衛視出現三次，上午一次下午兩次，每次4分5秒，mv《我們都是追夢人》每在衛視出現四次，中午一次，淩晨到清晨的七個時出現三次，上午有個9分鍾的《酷炫兒童》，下午6點有個9分鍾的《詩書畫》，晚11點半和淩晨三點多各重播一次。”
“你看，每有那麽多空檔需要去填，如果我們拿下其中的一個怎麽樣？”單寧一邊搜索《酷炫兒童》一邊問。手機頁麵搜索顯示：
這個節目的主持人尖酸刻薄，簡直是把孩子當猴耍，心疼孩子。
這個節目就是主持人跟朋友隨意的聊，稍微有些無趣，沒什麽亮點。
這個節目是放給一些大人看孩子尷尬笑話的嗎？
這個主持人挑唆家庭矛盾，給朋友灌輸不正確的三觀，兒童節目是不是應該嚴格把關？
帶寶寶參加才藝展示愣是錄出了老娘舅談話節目的感覺。
……
單寧翻看著網友對這個節目的評價，越發覺得對這個時段勢在必得。
“我們拿下來有什麽用？我們手裏又沒節目。”
“我們可以做啊！”
“你可以做……就能做，那……那我們就拿個mv《我們都是追夢人》，它出現的次數最多，分給咱們一次應該……應該沒太大問題，對吧？”
“傻妞兒，又不是朋友分糖果，誰手裏的多，你跟誰要。”
“那你我們拿哪個？”
“《酷炫兒童》。”
“哎，人家一就播一次，都不重播，你拿下不就等於這檔節目沒啦？”
“這個節目連重播的機會都沒有，明它收視不好，被替代有什麽問題嗎？”
“我們為什麽要那個收視不好的時間段呢？而且mv明顯是填檔節目，爭取這個時段不是更容易的嗎？”
“你要相信我的判斷。MV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那麽萬一哪其他節目稍微一擠壓，這個空兒就沒了。最穩定的兩個時間段就是《酷炫兒童》和《詩書畫》。”
“那如果我們拿下《詩書畫》，還能重播兩次呢。”
“大傻妞兒，一個好的頻道必須要有藝術導向和人文導向，弘揚傳統文化，《詩書畫》是鎮場子的，我們拿不動，我們拿下兒童時段，同時用一檔兒童教育節目頂上去。”
“衛視啊我的大姐，是不是太異想開了？咱們平時都在跟網站打交道，進軍衛視是不是太高端了？而且還是拿下一個時段，我一直以為咱們在衛視露臉，肯定是咱家演員在黃金檔演男三號，而且這個人是郭越。”
“希望上海人民思想更解放一點，膽子更大一點，步子更快一點，看準聊，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這是鄧爺爺的。糾正你一點，郭越是男一號。退一步講，賺了是側幕的，賠了是喬穆的，你擔心什麽？”
“這麽我就有信心了，那你想怎麽幹？讓我幹什麽？”
“太陽從東方升，這裏的花先開，東方人在東方，最早沐浴太陽愛……”單寧手機點擊播放，問：“聽過嗎？”
錢欣怡搖搖頭。
“我一山東人都看過，你一上海人沒看過，這個是1994年上海電視台播出的150集短劇《東方故事》的主題曲，講述我國古代近代曆史上一些著名人物高尚道德情操的係列故事。每集講述一個人物，每一集10分鍾，如果我們做一套150集戲骨版《新東方故事》，你就這名字，就這主題曲，除了東方衛視首播，還有哪個頻道更適合呢？你去談下這個時段。”
“戲骨版？不用我們自己的演員嗎？而且，我們去哪裏找製作經費啊？”
“當然是我們自己的演員，簽下來就是我們的演員。跟網站合作，網台同步播出，而且橫店的攝影棚現在免費提供，現在都講戲劇教育進校園，那些朋友願意參加《酷炫兒童》就同樣願意來競選免費的演員。海選過程免費提供給網站。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策劃好，組織好。”
“那版權？”
“當年是上海電視台播的，現在衛視隻要肯把這個版麵給到，我們可以出讓第一出品方，隻要品質做到位，到時候他們拿著去評獎評優我們都沒意見。我們要的是，先把手牽上。”
“好。”錢欣怡把要點記錄在本子上，繼而道：“寧寧，郭越傍晚到虹橋車站，咱們的巡演組也是下午到。你看要不要去接一接？”
“讓路師傅去接劇組，郭越……你看著辦。”
“讓路師傅去接郭越唄，畢竟郭越跟路師傅比較熟。”
“我們側幕現在有十幾個藝人，二十幾個工作人員，不是你、我、路師傅三個人圍著郭越一個人轉的時候了，郭越必須馬上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