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化幹戈為玉帛
神馬?
端木守敬有事求陸飛?
天呐,說出去都沒人信啊,他曾經把陸飛害得差點坐牢,而他兒子端木勳一次又一次加害陸飛,彼此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
“求我?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你什麽。”
陸飛說著還是走開了,對端木守敬所求的事聽都懶得聽。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麽大嘛!”
陸飛回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瀟瀟的爸爸方君炎,方市長。
陸飛不知道方市長認不認識他,所以就沒主動打招呼。他有這個想法可不是出於自我感覺良好,而是他曾經救過瀟瀟一命,大興安嶺出現大腳怪那次,在小城醫院還見到了瀟瀟的媽媽呢。有這麽一段故事,方市長認識他並非沒有可能。
剛才陸飛和端木守敬對話的時候方市長一直沒插話,他覺得方市長可能真不認識他,如此就更沒有打招呼的必要了。
“你叫陸飛是吧?”方君炎問道。
陸飛點頭。
“如果我沒認錯人,你是燕大考古係的。”
陸飛繼續點頭,絲毫不覺得意外,倒是紫溪和端木守敬,臉上寫滿了疑問,不知道方市長為何認識陸飛。
“那沒錯,就是你了。叔叔一直欠你一句感謝,現在終於能補上了。”
“叔叔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陸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明白方君炎的“感謝”所為何事,就是上次他在大興安嶺救了瀟瀟一命。
“你認識我?”方君炎突然一怔,疑惑道。
陸飛又一次點頭,“瀟瀟師姐的爸爸,方市長。”
方君炎嗬嗬笑了,不無責備道:“你既然先認出我來了,為什麽不和我打聲招呼呢?”
“其實我想打招呼來著,但是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思慮一番就沒打,怕尷尬。”
這時端木守敬終於忍不住說話了,“方兄,你們認識?”
“是啊,認識,太巧了。陸飛是我家瀟瀟的師弟,都燕大考古係的。上次我家瀟瀟在大興安嶺出事,若不是陸飛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說我欠他一聲感謝。”
這些事情瀟瀟當然不會親口對爸爸說,是媽媽先探得口風,然後吹個枕邊風,爸爸就什麽都知道了。方媽媽初始以為瀟瀟和陸飛在談戀愛呢,可虛驚了一場。
“哦,原來如此。那這樣的話,方兄,你倒是可以幫我美言幾句。實不相瞞,我需要陸飛小兄弟的幫助。”
“我盡量吧。”
那邊,陸飛和紫溪也聊上了。紫溪問方君炎是誰,陸飛就給她解釋了一番。現在一提到方瀟瀟師姐,小丫頭的醋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想她也是校花一枚,燕大第一美女,放眼全球都是能排得上號的超級白富美,怎麽就對自己這麽沒自信呢?
方君炎對陸飛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句句都是發心肺腑的。如果女兒不在了,對方家來說將會是一個難以承受的打擊,想想都夠後怕的。
“叔叔,千萬別這麽說,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實這都是舉手之勞,分內之事。而且你可能有所不知,你們方家對我有恩在先。”
“哦,此話怎講?”
方市長整天日理萬機忙活大事情,生活上的一些瑣事可能還真不知道。
“說來慚愧,我的高考成績並不理想,是在你父方院長的幫助下才得以到燕大考古係就讀的。”
“哦,嗬嗬,原來這樣啊!我相信你在某些方麵肯定有過人之處。”方君炎褒賞道,說著話鋒一轉,“這樣,小陸,端木先生可能真有事有求於你,看在叔叔的麵子上,你就和他聊兩句如何?”
陸飛麵露為難之色,道:“叔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方便和你說。總之,我和端木家族勢同水火。他有求於我,就是我能幫,我也不願意去幫。”
“小陸啊,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有些事情他們可能真的做的不對,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次我陪著端木守敬過來,就是帶著誠意向冷家人道歉。如果他欠你的,叔叔向你保證,一定讓他也向你道個歉。萬事和為貴,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好。你說呢?”
那麽多的恩恩怨怨,哪是一句道歉就能化解得了的。陸飛還是一臉的為難,一臉的不情願。而這時,冷天穆到家了。
如預料之中的,乍一見到端木守敬,冷天穆頓時暴跳如雷,要不是保鏢攔住了,非上來和端木守敬血拚不可。這時方君炎市長一出麵,冷天穆憤怒的火焰一下子就消了好幾分。原來冷天穆和方君炎也認識,關係好像還不錯,難怪端木守敬請方君炎來當和事佬。他們這兩個超級大佬之間的內鬥,也隻有市長大人這個級別的人物才有分量從中調停。
冷天穆胸中有萬般怒火,一萬個不情願,但在方市長的一再說教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最終還是答應和端木守敬坐下來聊一聊。他們三個聊了什麽陸飛並不知道,因為他並沒有參與其中,但真的聊了很久,好幾個小時,紫溪都困得睡著了。
等他們三個從房中出來,陸飛發現冷天穆臉上的怒氣消減了許多,想必端木守敬對他進行了真摯的道歉,以及對他的損失在某些方麵進行了補償。
商人就是商人,之間沒有永遠的仇恨,隻有共同的利益。
如前文所說,前晚潼州工地一事確實是端木勳“坑爹”了,違背老父的旨意,行殺人害命之事。對於這個坑爹貨,端木守敬表了一個態,把他送到國外讀書去,五年之內不再插手家族的任何生意之事。對於冷氏的損失,端木守敬大手筆的給了一個天價補償,五個億意思意思,並且允諾對冷家的潼州CBD大工程項目不再暗中使壞,反而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讓工程盡快開工。
端木家族做出這般退讓,冷天穆沒有理由不化幹戈為玉帛。反倒,他有些疑心,端木家族一向很強勢,怎麽說服軟就服軟呢?這裏麵是不是還有什麽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