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命懸一線
趕屍門現在已經不趕屍了,因為當今年代國泰民安,流行火化,也沒屍體給他們趕,趕屍門另尋出路,煉屍,煉僵屍,然後在鬼市上出售換取錢財。
南洋降頭師養小鬼,東羊陰陽師煉式神,湘西趕屍門煉僵屍,雖主業不同,但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趕屍門的弟子有了一定的修為都會煉製一個自己的護身僵屍,護身僵屍越厲害,說明自己的道行越厲害。獨孤無雙前前後後煉製了不少僵屍,但是都不甚滿意,戰鬥力太菜,直到見到這隻清朝老屍,他雙眼一亮。清朝老屍可不是趕屍門煉製的僵屍所能比的,其在養屍地數百年的吸收日月之精華,地之煞氣,天之罡氣,身體機能潛移默化中發生變化,而趕屍門煉製的僵屍都是短時間內完成的,就像吃激素長大的雞鴨鵝,有其形,但是虛啊。
獨孤無雙略施伎倆,把清朝老屍給收服了。他準備把清朝老屍煉製成自己的本命僵屍,同修共長,以期將來能突破天地禁製,飛升成仙。
清朝老屍短時間內從綠僵突變成毛僵,就是獨孤無雙給予它的好處。未來獨孤無雙還會幫助清朝老屍更快的成長,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乃至旱魃。
“盛世名門確已被關,幾個月前的事了。”端木勳說道。
“唉,我來晚了。”獨孤無雙歎息道。
“獨孤賢弟無需惆悵,我大皇城的風月場所可不止一個盛世名門,今晚我帶你去一個更高級的,那裏的妞兒質量比之盛世名門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比之賢妹如何?”獨孤無雙突然問道,嘴角分明帶著猥瑣的笑意。他口中的賢妹指的是端木勳的妹妹端木蓉,一個人比花嬌的女孩。
這小子這麽問,莫非對端木蓉動了色心?
“什麽?”端木勳一怔,顯然沒料到獨孤無雙會問出這等話語。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
“獨孤賢弟,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端木勳有些氣道。他人壞得流油,但是對妹妹端木蓉卻是真的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妹妹。
……
再一看工地,雷伯已經開著邁巴赫返回到冷天穆身前了,車門打開,冷天穆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這時隻聽哢嚓一聲,雷伯眼前一黑,清朝老屍飛身跳起,落到了車前身。清朝老屍的身體何其硬也,一砸之下車身都要變形了。
雷伯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駕駛技能絲毫不落年輕人,腳下油門猛踩,手中方向盤急打,想靠慣性把清朝老屍甩出去。
清朝老屍真的差一點點被甩出去了,但它不是吃素的,五指成爪,對車前蓋猛地一抓,幾毫米厚的鐵皮被抓出窟窿來,有了趁手之力,就沒被甩下去。清朝老屍的另一隻手再動,握成鐵拳,對著前車窗玻璃狠狠一砸,哢嚓嚓能夠防彈玻璃竟然被砸出好幾道裂痕出來,再來一拳,砸出了一個窟窿來,繼續砸,窟窿變得越來越大。
清朝老屍呲牙咧嘴,雙手齊動,從玻璃窟窿往車子裏爬。它一半的身體趴在了汽車前蓋上,下半身還掛在汽車前頭呢。
“係好安全帶,抓住手柄。”雷伯對冷天穆提醒道,猛踩油門把車子對著一堵牆撞了過去。
邁巴赫不愧是豪車中的戰鬥機,大老板們的專屬座駕,質量過硬,馬力強悍,隻聽轟隆一聲響,破房子的一堵牆麵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來,掛在車前頭的清朝老屍被攔腰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有沒有撞死不知道,但當雷伯往後倒車,車前頭的清朝老屍不見了倒是真的。
迅速調轉一個方向,邁巴赫絕塵而去,雷伯鬆了一口氣,冷大老板也鬆了一口氣。
吼吼吼……
突然,車後方傳來了憤怒的嘶吼咆哮之聲,這聲音大家都很熟悉了,即使不帶眼看都知道是清朝老屍的叫聲。但雷伯還是透過後視鏡往後瞄了一眼,他這不瞄還好,一瞄嚇一跳,清朝老屍竟然,竟然托舉起一根小洋樓的羅馬柱,猛地一扔,羅馬柱對著邁巴赫破空而來,簡直就跟導弾發射似的。
“小心!”雷伯一聲大叫,手中急打方向盤,對著路邊的花草樹木撞去。
幾乎同一時間,轟隆一聲爆響,數噸重的羅馬柱砸到了車尾巴上,而本來是對著後車窗玻璃砸的。如果雷伯不急打轉向盤,羅馬柱很可能鑽透後車窗玻璃,把車裏麵的人擠壓成肉泥。邁巴赫的速度本來就是極快的,又是急打轉向盤,又是被羅馬柱擊中尾部,然後就失控翻車了,轟轟轟……,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跟頭才停下來,悲劇的是四輪朝天,想開都開不走。
冷大老板暈頭轉向,灰頭灰臉,受傷在所難免,身體的機能喪失了大半。
雷伯也受傷了,但是比冷天穆好一些,奮力推開車門鑽出去,然後想辦法把冷天穆救出去。
轟隆,轟隆……
清朝老屍的腳步聲在逼近,深沉的腳步,每一步踏下都能震懾人心。
“雷伯,別管我,你先走。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別說話,用力。”
冷天穆被車座椅卡住了,雷伯拉不出來,但是雷伯不放棄,奮力把翻到的車身往上托,以給冷天穆爭取些空間來。能防彈的車子真他娘的重啊,雷伯真的把吃奶勁都用出來,才堪堪把車身托起來一點點。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真夠難為他的了。
冷天穆當然是不想死的,奮力往外鑽。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再把車子掀起來一點點疼就能鑽出來了。
雷伯咬牙切齒,繼續用力,絲毫不顧身上的傷,不顧身上的痛。
這麽多年的和冷天穆朝夕相處,兩人早已超越了上下級的關係,在冷天穆看來雷伯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和藹可親,反過來雷伯對他像親兒子一般照顧有加,一份親情早已在兩人的心底生根發芽。
雷伯如何能置冷天穆於不管不顧,哪怕敵人的槍口已經逼到了眼前,他也要奮力一搏,為此不惜搭上一條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