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種特殊藥物
所有的人都很平靜,可是有人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平靜下來。那個人便是被孟若琳丟下的鄒非。現在孟若琳自己逃脫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他怎麽能不焦急?
縱然是這樣,顧均灝暫時也沒有心情專門收拾他。
“到底怎麽樣了?我的小謙他……”濃密的眉頭緊緊擰成一股繩的模樣,擔憂與心疼溢於言表。
傑森終於檢查完,並且溫柔的把小謙重新放到了嬰兒上。他的動作是那般小心翼翼,仿佛這個小小的嬰孩僅僅隻是睡著了一樣。
“小謙,並沒有死去”他篤定的判斷道。
“真的嗎?我的兒子真的沒有死是嗎?”顧均灝幾乎是喜極而泣。
眾人再次一驚,特別是那個可惡的鄒非。他詫異的張大嘴巴,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傑森,嘴巴張成大大的O形,滿臉詫異。
那種藥物是他通過多年的關係,從非洲的黑道上買到的,傑森怎麽會知道那種東西呢?
“是的,小謙他沒有死,他還活著”傑森斬釘截鐵的說道。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但是為什麽他仍舊愁容滿麵?
鄒非的強烈反應當然逃脫不了顧均灝敏銳的眼睛,隻見他稍稍朝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下屬得令,立即把鄒非帶了下去。的確,如果再讓鄒非呆在這裏,已經不合適。
這邊,傑森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臉上沒有丁點的喜悅。
“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小謙不會這麽快就丟下我們的”沉浸在喜悅中的顧均灝,根本沒有注意到傑森的異樣。他一個箭步衝到傑森身旁,大手用力拍打在他的肩膀上,用了很大的力道。
常年混跡黑道,他們這些男人,早已經不會說什麽感激的話而是選擇有些粗魯的肢體動作。
傑森苦澀一笑。終究沒有做聲。就讓這樣喜悅的時刻,再多延續一刻也好。
“傑森,你快去幫齊悅檢查一下,她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呢?”既然確定兒子沒事,顧均灝才能轉而顧及到齊悅。
吉森聞言,奔到沙發邊,細心嚴謹的為齊悅做檢查。
不過片刻功夫,他便結束了檢查。一邊收拾器具,一邊對麵容緊張的顧均灝說:“她沒事,休息一會自然會清醒。或許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才導致的昏厥。”
顧均灝長舒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他款步走到嬰兒車旁,英俊的臉龐貼在小孩冰涼的臉上。那樣的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暮然一驚,心底一陣寒涼。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什麽,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是,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勁呢?
“傑森?”顧均灝的聲音,有著輕微的顫抖。他牢牢抓住傑森的胳膊,盯住他的眼睛,低聲問道:“既然小謙沒事,那他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眸光低垂,傑森仿佛在刻意躲避他的注釋。他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輕易說出一個字眼。
“你說話呀?你啞巴了嗎?”聲音著急而焦躁,顧均灝那麽了解傑森,更是敏銳的從他躲閃的眼眸窺視到了一絲躲閃。傑森越是這樣,他心裏越緊張。
他劇烈的搖晃傑森的肩膀,同時冷漠而威嚴的眸子緊緊逼視著他。傑森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他即將在顧均灝強大的氣場麵前崩潰。
“嗯?”恰好在此時,齊悅醒了過來。
仿佛仍舊在恍惚之中,她清醒之後,詫異的看著屋內的顧均灝和傑森。麵容一喜,衝到顧均灝身邊,牢牢的抓住他的胳膊.
胳膊被齊悅一抓,顧均灝隻得放開傑森。傑森反應敏捷,迅速躲閃到另外一邊。
“均灝?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我竟然夢到孟若琳,還夢見我們的兒子死了,你說這個夢有多可笑?我們的小謙好好的躺在那裏,怎麽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呢?”清麗的眸子緊緊盯著顧均灝的冷眸,秀麗的眉宇之間有一絲緊張。
她仰著頭,等待著他的回答。
顧均灝看到那張慘白的臉,心中一疼,他柔聲哄道:“當然,隻是個夢而已。我們的兒子好好的躺在那裏,隻要有我顧均灝在,就會好好保護他,也會好好保護你”
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齊悅一喜,揚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均灝肯定的點點頭,給予心愛的女人一個鄭重的承諾。
齊悅終於放下心來,她長舒一口氣,邊朝著的方向走,邊小聲嘟囔道:“我還夢到我們小謙渾身冰涼,那個夢真是太真實了”
突然,她的嘟囔聲嘎然而止,因為她摸到的那個小身子同樣是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
“這……”麵色一白,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她幾乎再次昏厥過去。
顧均灝眼急手快,一下扶住了那個搖搖欲墜的身體,他沉聲關切道:“女人,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齊悅聞言,無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均灝,她甚至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聆聽他的話語。
“我們小謙他並沒有死,傑森剛剛已經為他做過全麵的檢查,所以你答應我,不要太擔心好嗎?”聲音溫柔,盡是關切。
“真的嗎?均灝,你是不是再騙我?如果我們的小謙還好好的,為什麽他會沒有呼吸,而且全身冰涼。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齊悅抓著顧均灝的胳膊,大聲質問。
現在的她矛盾極了,也無助極了。
“這……”顧均灝一時語結,因為齊悅問出的,也恰好是他所疑惑的。
兩個人默契般的轉首對上傑森,四雙眼睛一起齊刷刷望著他。傑森手一抖,手中的咖啡杯被摔了個底朝天。
他輕輕歎出一口氣,他想明白了逃避終究不是辦法。既然他早晚都要告訴他們真相,晚說還如早說。傑森認真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才鄭重的說道:“小謙他真的還活著,並沒有死去”
他的神態嚴謹而認真,顧均灝與齊悅對他的話並沒有質疑。他們二人誰都沒有插話,靜靜的等待傑森把話說下去。
果然,傑森再次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小謙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被顧若琳那個惡毒的女人灌入了一種特別的藥物。這種藥物不管是成年人還是孩童,服用之後,都會變的沒有任何生命征兆,如同死亡一般”
冷眸微微眯起,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孟若琳那個女人簡直是瘋了,她怎麽能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顧均灝心疼極了,躺在那裏的冰冷小身體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大掌緊緊的攥成拳頭狀,由於太用力,骨節發生咯吱咯吱的聲響。這一刻,顧均灝恨不得將孟若琳那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啊?”齊悅突然驚呼一聲,聲音尖細而刺耳。
“那是一種什麽藥物?我怎麽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顧均灝疑惑的問道。他心中著急,所以想快點弄清楚。
傑森頓了頓,接著說道:“那是一種特殊的藥物,並不在國內流通,但是在非洲黑市可以買到。想來,那個孟若琳應該是從那邊買來的”
屋內的三個人,短暫的陷入一種奇怪的沉默之中。三顆心髒全部都在為那個幼小的生病擔憂,那個小家夥的健康平安牽動了每個人的心。
“兒子,我苦命的兒子,這麽小卻要承受這麽多的痛苦”齊悅心疼極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再次哭出聲來:“兒子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對兒子無盡的愛,已經深深的內疚和自責已經徹底擊垮了這個曾經堅強的女人。現在的齊悅如同所有的年輕的母親一樣,眼裏心裏都隻裝著孩子。
顧均灝走到齊悅身邊,長臂輕輕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低聲勸慰道:“女人,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你必須要堅強起來,我們的兒子需要你”
他的話無疑是一針強心劑,一下就擊中了齊悅脆弱的心髒。
她停止哭泣,從地上起身,臉上雖然仍舊掛著淚痕,但是眼神卻透出一抹堅強與倔強。
“我一定要救我兒子,我一定要把他治好,然後每天都陪伴著他,給他最好的一切”齊悅鄭重而認真的說道。
顧均灝看到她的反應放下心來,他測過身子,冷眸對上傑森憂心忡忡的眸子,沉聲問道:“現在應該怎樣醫治小謙?我們應該做什麽?”
“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解藥,才是眼下最要緊的。”傑森毫不猶豫,幾乎衝口而出。
想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可是,那種解藥在國內並沒有,必須要去非洲那邊找,所以會比較麻煩一些。”
“我就不相信,我顧均灝想找的東西,會找不到”聲音冷冽,麵容威嚴,儼然一個王者一般。“傑森吩咐下去,調動所有的關係為我的兒子尋找解藥”
“是”傑森應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