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意外中的意外
齊悅就像是個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著顧鈞灝的身子,很沒有形象的咆哮大哭。
“你是個混蛋,混蛋,混蛋…”她邊哭便捶打著他健碩的身子,剛才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顧鈞灝並沒有阻止她,看到她一身的狼狽,還有那被撕碎的衣服,他也怒火攻心。那個可惡的男人居然敢這麽對她,他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
他放下她,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又抱起她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灝,怎麽處置?”鄒非也同樣陰沉著臉,剛才齊悅的慘狀他也看到了。所以對那個男人也恨的咬牙切齒的,現在就等顧鈞灝一句話,就能馬上了解了他。
“廢了,然後扔到海裏喂鯊魚。”
冷冷的開口,便了解了一個人的生命。而且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方式,那個男人居然敢對齊悅起邪念,那麽他就要他下輩子都是太監。
“好!”
鄒非幹脆的回答,而後便走進了屋子裏,吩咐手下人動手。
齊悅這會已經停止了哭泣,聽到顧鈞灝對那個男人的懲治,她沒有阻止。這種人就是罪有應得,要不是顧鈞灝及時趕到,她真的無法想象自己會發生什麽事。
此時的齊悅,早已經齊悅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如果換著從前,也許她會阻止,然後說一大堆的廢話什麽。可是現在,她也鐵石心腸了,因為她懂得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顧鈞灝並沒有讓齊悅去看那血腥一幕,所以抱著她往車裏走。就在他們剛剛上車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一身淒厲的慘叫。齊悅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她能想象的到現在裏麵是怎樣的一副慘狀,可是卻渾不在意。
“別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顧鈞灝的雙眸裏泛著心疼,為齊悅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便打開了車裏的暖氣。
齊悅淚花閃爍的看著他,第一次感覺到身邊有個時時刻刻關心自己,惦記著自己的人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她是偷著跑出別墅的,那時候顧鈞灝根本就不在。所以她以為她被人抓走的事沒人知道。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她已經絕望了,因為她就沒想過顧鈞灝會在這麽快的時間內得知消息,然後找出她的下落。
可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發現了她不見了,而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她,及時的出現在她身邊,救了她。
她看著顧鈞灝,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他,而後沙啞的說道,“謝謝你。”
顧鈞灝身子一怔,估計也沒想到齊悅會說什麽謝謝。他溫柔的回抱著她,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中。
“傻瓜,跟我還說什麽謝謝。”說完這句話之後,顧鈞灝再次驚愕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對齊悅如此的在意了。
心莫名的慌亂起來,一種恐懼迅速的籠罩著他,本能的鬆開手將齊悅推開。
被莫名其妙推開的齊悅詫異的看著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又變臉了呢?
顧鈞灝有些窘迫的發動車子,根本就無法鎮定下來,“我帶你回去。”
一路無話到了別墅,顧鈞灝叫傑森來給齊悅檢查一下。雖說表麵上沒有受什麽傷,可是他總是不放心。
傑森到了房間裏,顧鈞灝卻出去了。他看起來很不對勁,眼神閃躲,就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
“唉!”傑森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看向齊悅的眼神裏是疼惜。
“他到底怎麽了?”齊悅不解的問道,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麽轉眼間又變了一個人呢?
“這你得去問他,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問那麽多,他肯定不會回答你的。來吧,我幫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內傷。”傑森豈會不知道顧鈞灝在煩惱什麽。
明明還有一個人沒有解決的,現在又冒出一個齊悅來,以後隻怕還會有更大的麻煩啊。
給齊悅做了一個全麵檢查之後,傑森這次是完全的驚呆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齊悅,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看到他這個表情,齊悅嚇了一大跳,她的身體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你懷孕了,三周了。你自己不知道?”傑森一臉的無奈,還真沒見過這麽粗心的人。
“你說什麽?”齊悅猛地從坐起來,尖叫著抓著傑森的一角,急切的問道,“你沒有看錯吧?我怎麽會懷孕呢?你肯定是搞錯了,絕對搞錯了!”
齊悅隻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怎麽就懷孕了呢?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連這點問題都看不出來,我這個醫生還不如不做了。這件事我必須馬上告訴顧鈞灝,情況很嚴重。”傑森收起自己的吊兒郎當,難得的正經起來。
可是,齊悅在聽到他要去告訴顧鈞灝之後,立刻抓緊了他,苦苦的哀求道,“不要,傑森,求你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Why?”傑森不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齊悅此時眼淚又流了出來,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今天的眼淚卻像是不受控製一般,自己就往下流了。
“告訴了他,這個孩子就沒了。”
她不知道怎麽跟傑森說,反正她就是清楚的知道,絕對不能讓顧鈞灝知道她懷孕了的事。其實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可是臥底啊,可是現在任務沒完成,倒是先把自己搭進去了。這下好了,還懷了孩子。看來當年她爺爺說得對,她的性子根本就不適合做警察,隻會把事情搞砸。
看到她那傷心的樣子,傑森居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我暫時不告訴他,不過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你最好想清楚以後的路。”
齊悅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了,鬆開了傑森,自己便無力的躺在。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默默的流眼淚。
傑森再次無奈歎氣,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了房間。他看了看走廊的另一端,他知道,這個時候顧鈞灝肯定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