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
公交車上,下班點擠的是背貼背,接踵而至。言維跟應虹沒占到座位,搖搖晃晃的站了一路。
“哎呀媽呀,早知道打車了,擠死我了”應虹努力握住把手一個勁的抱怨著。
“很快就到了”言維往她身邊靠了靠,撇了眼旁邊的男子,貼這麽近天這麽熱他冷啊?!
“你別擠我,哎,你手碰到我了”公交車內抱怨聲在本就燥熱的車廂內讓人更加煩躁,不少人都懶得投去視線,該幹自己的幹自己的。應虹的抱怨沒有得到反應讓剛才的那位更加得寸進尺,借司機刹車一把摟上了應虹的腰,於是車內“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那個手不老實的男人臉上。
“說你多少次了聽不見是吧!不說你騷擾我給你留個麵子你還得寸進尺了啊!”應虹的叫罵終於賺來了不少好奇目光,部分人也跟著指責那位手腳不老實的男人。
“是車!車一停我怕你摔了”男人低下頭一個勁的解釋,言維看過去,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你這理由不賴嘛,還挺會說的,剛才又是碰我手一會兒摟我腰的,你明明就是騷擾我!”應虹不吃他那一套,公交車上一頓指責男人。
男人不說話一直低著頭不再作任何解釋,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開來。
罵了一路子的應虹終於在上一站下車了,下車前還一直叮囑言維小心,言維側頭看了眼那個男人,他好像聽到熟悉的名字也抬頭看過來,言維才發現果真是他。而那個男人也發現言維,頭又低下去,往人群多的地方縮了縮。應虹下車後,言維看向男人的方向,看了眼周圍躲他很遠的人叫了聲“白師兄”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剛才那個是你朋友吧,我真的沒做那樣的事,我就看她穿那麽高的鞋子怕她的站不住摔倒了。同扶一個把手碰到也是難免的因為人真的太多了。”被言維一叫那位男人抬起頭來,言維慢慢靠過去。
“剛才沒認出來沒替你解圍真不好意思,我知道白師兄不是那樣的人”言維溫和的笑著。
“謝謝你能信任我,再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不過你一定要替我跟你的朋友解釋一下我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白榆也笑了笑,還是當時的樣子。
“恩,她不會介意的”
言維到站下車時白榆要了她的手機號,慢慢走回家的路上,言維看著自己的通話薄,不知不覺聯係人多了起來。
說起這個白榆是言維大學的師兄,比言維大一級。剛入學的時候所有社團變著花樣招新社員,言維不懂行情,當時對什麽社團活動也沒什麽興趣,但為了學分勉強加入了一個瑜伽社,後來又跟著舍友參加了舞蹈社,盡管自己對舞蹈什麽的一竅不通,後來又因為室友跟舞蹈社的社長鬧翻退了社團,而自己是舍友硬拉進去的,所以舍友走後那個女社長天天找言維麻煩,老讓言維獨自打掃排練室。
那次言維拿著打掃工具經過走廊下樓梯的時候,因為手裏的工具太多擋住視線差點踩空摔下去,幸好有人一下拽住了言維,回頭一看就是白榆。其實是應該感謝的,但因為當時他拽的是言維的頭發,以至於當時隻顧著痛和摔了一地的掃帚所以隨便說了句“謝謝”就跑下了樓梯拐角撿著打掃工具。無奈東西太多,言維又抱又拎的,不是這個又掉了那個拿不起來的,那個時候好心人出現了,還是白榆。他主動的幫言維拿了一些,就是這麽相識的。
還記得送工具的路上他還問言維為什麽拿這麽多,言維也隻是笑,不說話。那時候大一新生的她真的很靦腆來著,後來每次他都幫她拿工具,次數多了時間再一長,就不止是拿工具了,隔三差五的去找言維,約她一起吃飯,幫她打水。言維的舍友們就一直說那白師兄就想泡她,於是把青澀的言維給説怕了,一段時間老防著他,以至於出了事,他因參加打架事件被學校開除了。在那之前他還找過言維一次並告白,被言維給拒絕了,之後他離開了學校就沒再有任何消息。聽說他好像去了一家平麵設計公司當了模特,當時言維也看過他的雜誌,可後來那家雜誌的封麵一直沒有再見到過他。畢業後這麽久,這麽個人差點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