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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攜子之手,生死不離

  次日,沐汐羽和淩晟二人身著戎裝,坐在同一匹戰馬之上,來到皇城之外,淩晟所言的那股一直進犯淩晟的力量此刻便在對麵與淩晟對峙。


  天色陰霾,就如同是為了刻意營造這樣一股肅殺的氛圍一般,沐汐羽看著對方為首之人,不覺冷笑一聲,看來淩晟所言不假,那人果真是淩晟的臣子,雖然沐汐羽不知道他的名字,卻依舊是隱約記得他的麵容。


  “汐羽,萬事小心。”淩晟回過頭來緊緊的握住沐汐羽的手道:“不管待會兒看見誰,都不要驚訝,因為他隻能是我們的敵人。”


  “嗯。”沐汐羽淡淡點頭,雖然對於淩晟這樣不知所謂的話語感到一絲糊塗,卻也是不想讓淩晟擔心,此刻,沐汐羽絕對不能讓淩晟知曉自己武功被廢之事。


  淩晟見得沐汐羽點頭,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舒緩的神色,忽的一躍,淩晟便落坐在另一匹戰馬之上,淩晟、沐汐羽二人比肩而行,霎是威風。


  而對麵的兵馬見得淩晟親自領兵作戰,也是一個個的搖旗呐喊起來,也不知是誰開了頭,沐汐羽隻聽得一聲震天撼地一般的“殺”字之後,兩邊的兵馬忽的就開始大戰起來。


  沐汐羽見得戰鬥已經開始,自然是不敢鬆懈,連忙揮動長矛,事到如今,失去武功的沐汐羽不能用任何銳利的兵器,佩劍對於沐汐羽而言已經毫無作用,她需要的是製勝的兵器。


  奔湧的馬蹄,將地麵踏出沉悶的震天一般的響動,沐汐羽卻已然尋不得淩晟的身影,沐汐羽的唇角微微上揚,想來淩晟應該是衝鋒陷陣去了吧,既然如此,她沐汐羽自然是不能落後,舞動長矛,沐汐羽伴著湧動的兵馬流動,在馬兒的駿馳之下,也算是衝到了敵軍的陣營之中,就在這時候,一柄長矛忽的直直的刺向沐汐羽,好在沐汐羽眼疾手快,才得以逃脫。


  沐汐羽深深的吸了口氣,逼迫自己暫時忘記自己武功盡失之事,沐汐羽微微一笑,揮動長矛,方才那人便忽的便摔下了戰馬。


  耳邊震耳欲聾的殺敵之聲還在繼續,沐汐羽也是不敢有絲毫鬆懈,用盡自己所有力氣一般,沐汐羽隻想要眼前之人灰飛煙滅。


  然而,縱然沐汐羽英勇非常,到底是失去了武功,在接連殺敵數十之後,沐汐羽終於是負了傷,而正在這時,一柄長矛卻是毫無預兆的從沐汐羽的身後偷襲,沐汐羽似乎聽到有人大叫小心,然而,當她回過頭時,卻發覺淩晟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而他的腳下,一個手持長矛的人已經死掉。


  沐汐羽朝著淩晟微微一笑,心中自然是對淩晟救下自己感激非常,然而,戰場之上,容不得遲疑,所以,下一刻,沐汐羽便又將滿腔的鬥誌用在了殺敵之上。


  五個時辰之後,戰爭終於結束,淩晟的五萬精兵隻剩寥寥幾千人,而對方全軍覆沒。


  沐汐羽看著滿目的狼藉,忽的從心底泛起一股悲涼,仿佛看出了沐汐羽的心思一般,淩晟駕馬來到沐汐羽的身邊,一躍上了沐汐羽的馬道:“汐羽,這便是戰爭,你應該比我清楚。”


  誠然,沐汐羽身經百戰,怎麽會不知曉戰爭的荼毒?或許隻是由於太久沒有經曆過,沐汐羽已經漸漸忘記戰場上的廝殺,今日這一戰,從天明打到傍晚,當真是太長,太長。


  “看到主謀了嗎?”


  “汐羽,你的傷還好嗎?”


  沐汐羽和淩晟二人同時開口,最後卻都是微微一笑,彼此在乎的都是關乎對方的,這便是幸福。


  沐汐羽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一點小傷,不礙事,倒是那個主謀,我似乎沒有看見。”


  “那就好。”淩晟聽得沐汐羽的話,長長的鬆了口氣,良久之後,淩晟才終於是緩緩說道:“我也沒有發覺那個所謂的主謀,想來這場戰役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吧?”


  “怎麽說這樣的話?”沐汐羽詫異的看著淩晟,卻見得淩晟的目光,此時萬般沮喪的看著敵營,那裏有兩匹戰馬,此刻緩緩的朝著沐汐羽和淩晟靠近。


  然而,當那兩匹馬兒上的主人可以被沐汐羽發覺的時候,沐汐羽險些跌落馬下。


  那個人竟然是——淩軒!

  溫婉如玉的淩軒,那個對待自己萬般溫柔的淩軒!此刻,就以這樣敵對的方式站在自己和淩晟的麵前。


  沐汐羽如遭雷擊一般,忽的就怔住了,良久之後,沐汐羽才終於是漸漸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難怪自己被淩晟救回來之後,淩軒一直沒有出現,難怪自己一直覺得淩軒的內斂過於容忍,難怪自己總是覺得淩軒的眸子裏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狠毒。


  原來這才是淩軒真正的目的,淩晟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整個火麟,以及淩晟的命。


  相比於沐汐羽的驚訝,淩晟顯得十分鎮定,淩晟朝著淩軒微微一笑道:“皇弟,事到如今,想不到我們依舊是要兵戎相見。”


  淩晟說罷,朝著淩軒身邊的那人微微一笑道:“薑太醫,這麽些日子,你在我火麟靠著易容之術過活,想來也是委曲了吧?”


  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忽的就瞪大了眼睛,那個人是薑尚?沐汐羽狐疑不堪的看著‘薑尚’卻是不敢相信,記憶中薑尚分明隻有四十幾歲的模樣,但眼前這人分明卻已經上了年紀,說是薑尚未免有些牽強。


  “皇兄,沒有想到最終還是你贏了。”淩軒的眸子裏閃現出幾分頹唐:“我悉心苦練十餘年的精兵竟然還是輸給了你。”


  “王爺,你和他廢什麽話?”薑尚聞言,顯得十分暴躁:“淩晟,我薑尚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便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了,沒有錯,這一切就是你所預想的那般。”


  “到底是哪般?”沐汐羽此刻當真是糊塗了,雖然知道這是淩晟兄弟二人之間的事情,但不知為何,沐汐羽強烈的想要知曉答案,為何那般善良的淩軒會成了叛國之人,而且要和自己的兄長兵戎相見?

  沐汐羽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自己在火麟最信任之人,為今,卻都變成了這樣一番光景,先是發覺了楚翔的喪心病狂,現在連淩軒也要將自己的回憶全部打碎嗎?

  為什麽現實總是這樣殘忍?

  為什麽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卻偏偏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汐羽……”淩軒聽得沐汐羽說話,顯得有些激動,但話到喉頭,淩軒卻是有些哽咽。


  “這是你早有預謀的事情吧?”淩晟沒有等淩軒向沐汐羽解釋,便先一步開了口。


  聽得淩晟的話,原本頹唐不已的沐汐羽忽的就抬起了自己的頭,死死的看著淩晟道:“和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汐羽,你聽我慢慢解釋。”此時淩晟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但在須臾之後,淩晟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淩軒道:“寡人猜想,從一開始你接近汐羽便是為了今日之舉吧?”


  淩晟苦笑一聲:“刻意對汐羽好,刻意的與汐羽拉近距離,無疑是想要讓寡人對你多在意一些,因為寡人的在意,想來你動手也該容易一些吧?”


  淩軒聽得淩晟的話,臉色忽的就變了,誠然,淩晟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這的確是淩軒接近沐汐羽的原因所在。


  與淩軒的神色大變不同,沐汐羽此刻是全然糊塗了,為何淩軒接近自己會是為了今日之舉,如果是為了今日之舉的話,不是應該要對自己敬而遠之嗎?

  畢竟,自己是皇帝的女人,如果被自己發現了一些破綻,那麽他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你說的很對,曾經我接近汐羽,的確是為了對付你。”淩軒聽得淩晟的話,眸子裏竟是流露出一絲傷感:“我想要通過汐羽,了解更多關於你的破綻,關於你所有的破綻。”


  “為什麽是我?”沐汐羽此刻當真是有些絕望了,原來淩軒接近自己當真是另有所圖,這樣想來淩軒之前故意偽裝成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樣,也不盡然是為了讓自己在皇宮之中,生存下去吧?

  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讓淩晟放鬆戒備吧?沒有誰會對一個廢物一般的皇弟產生疑慮的。


  但是為什麽淩軒會選擇自己,自己和淩軒有何瓜葛?

  “因為汐羽你夠特別,還有你對寡人的恨。”淩軒沒有回答沐汐羽,而淩晟卻是緩緩開口:“因為汐羽你早就名冠四方,足夠特別,想來是最容易引起寡人注意的女子,加之你的強勢和率真以及你的毫無掩飾的對於寡人的恨意,讓他覺得有機可乘吧?”


  淩晟說罷,目光灼灼的看著淩軒道:“不知皇弟以為寡人分析的如何?”


  “還算正確。”淩軒輕笑一聲,朝著沐汐羽說道:“的確,我看上的的確是汐羽你的特別和你對於他的恨意,我想我或許可以利用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淩軒沒有說完,沐汐羽卻已經厲聲將淩軒打斷,這樣的真相對於沐汐羽而言實在是過於殘忍,誰能夠想象昔日那個自己最為信任之人,竟是為了利用自己而靠近自己,那樣不予餘力的幫助自己,竟然是為了皇位之爭,這在沐汐羽看來實在是過於荒謬了!

  明明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卻絲毫沒有讓自己發現破綻,淩軒的心機到底有多深厚?他的心思到底有多難以想象?他和淩晟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尖銳無法化解,非得用這樣決絕的方式,而薑尚呢?薑尚,又是怎麽一回事情?

  沐汐羽隻覺得此刻的自己有太多的疑問化解不開,沐汐羽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想要逼迫自己弄個清楚,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的拿了下來。


  淩晟溫柔的握住沐汐羽的手,輕輕的附在沐汐羽的耳邊說道:“汐羽,你還有我。”


  “淩晟……”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忽的就頓住了,淩晟說還有他……或許,自己一直忽略了這一點,或許自己當真是該豁達一些,誠然,不管淩軒如何,有淩晟,已經足夠了。


  沐汐羽相信,淩晟可以給自己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幸福,而這一切與淩軒無關,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自私,但感情從來便是自私的,她沐汐羽也從來不是聖人,這樣想著,沐汐羽不禁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汐羽,你聽我解釋。”淩軒見得沐汐羽有些激動,一時也是慌了神,連忙解釋道:“汐羽,我承認,或許最初我的確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但是汐羽,你相信我,最後我真的是對你起了真心,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我喜歡你的倔強,喜歡你的倔強,喜歡你的自嘲,喜歡你的……”


  “夠了,我叫你不要再說,你聽見了沒有!”沒等淩軒說完,沐汐羽不禁再次朝著淩軒怒吼道:“你喜歡或者隻是單純想要利用我,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沐汐羽說罷,顯得有些失落,是的,事到如今,什麽都已經不再重要,淩軒是淩晟的敵人,也就是她沐汐羽的敵人,既然是敵人,就必須有一方要死,既然是生死之間的較量,為什麽還要聽著絕望的告白?

  “汐羽……”淩軒顯然沒有料到沐汐羽會這樣決絕的回絕自己,頹然的低下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皇弟,事到如今,不知皇弟,你覺得該如何收場?”淩晟朝著淩軒微微一笑,似乎在征求淩軒的意見。


  沐汐羽聞言,忽的就有了些緊張,雖然此刻的沐汐羽對淩軒充滿了恨意,但如果當真是要留下就在此刻在自己的麵前被淩晟打殺的話,那未免太殘忍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淩軒頹然的低下頭:“我已經生無可戀。”


  “是嗎?”淩晟的嘴角微微一揚,卻是將劍直直的拋下天空,而後,朝著淩軒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麽就再也不要踏進我火麟的國土。”


  淩晟說罷,揚鞭策馬,直奔皇城。


  就在皇城城門關閉的那一刻,沐汐羽隱隱約約聽到身後傳來淩軒絕望的嘶吼:“汐羽,你為什麽不信我?”


  坐在淩晟身後的沐汐羽的唇角微微上揚,卻是一個苦澀無比的笑容,很多事情,不是不相信,隻是相信又能怎麽樣?已經是注定了的結局,何須那樣執著?

  沐汐羽環住淩晟的腰,輕輕的在淩晟身後說道:“就這樣放走淩軒,你不擔心日後,他東山再起?”


  “這個,我倒沒有想過。”淩晟微微一笑,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難道真的要兄弟相殘才好嗎?”


  “這樣看來,你倒也不是一個暴君!”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不禁微微一笑,想起自己在月狼聽來的那些個關於淩晟的傳言,似乎也不甚真實,淩晟不過是個過於自我的人罷了。


  “誰說我是暴君了?”淩晟聞言,微微蹙眉道:“我可一直覺得我為人挺是溫馴的。”


  “這我倒沒有發覺。”沐汐羽微微一笑,而後緊緊的將自己的臉貼近淩晟的後背,這樣,是不是自己和淩晟心之間的距離就可以靠的更近一些了?

  沐汐羽和淩晟就這樣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宮中,而此時的天際也是難得的出現了一輪新月,已經太久,淩晟和沐汐羽沒有好好欣賞過天邊的風景了。


  幾日之後,沐汐羽的傷已經漸好。


  一日清晨,沐汐羽緩緩的更衣,看著身邊睡得如同一個孩童一般的淩晟,沐汐羽的臉頰不由的飛出兩片緋雲,昨晚和淩晟的纏綿實在是讓她羞赧到了極致,著好衣服想要下床,沐汐羽卻發覺自己的腿出乎意料的難受。


  沐汐羽的眼中,忽的就生出了一絲埋怨,這便是不知克製的惡果吧?輕輕的歎了口氣,沐汐羽掙紮著想要起床,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的拉住了。


  不用回頭,沐汐羽也知道此刻淩晟一定是醒了,沐汐羽收起自己滿臉的埋怨,回過頭去,朝著淩晟微微一笑道:“你醒來了。”


  “難道昨晚你還沒有被累著?”淩晟狐疑的看著沐汐羽,但神色之間卻是流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


  “色胚!”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忽的就明白了淩晟的意思,羞赧不堪的回過頭去,沐汐羽實在是不願意見得淩晟那般玩味的目光。


  “竟然說寡人是色胚,你的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淩晟手中忽的用力,沐汐羽便被淩晟輕輕鬆鬆的拉倒在了床上。而淩晟見得,沐汐羽倒在了床上,順勢,便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中,手也開始不規矩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現在可是一大早。”被淩晟以這樣曖昧的方式擁著,沐汐羽顯得尷尬非常。


  “清晨,又如何了?”淩晟聞言,不滿的撅了撅嘴:“難道我淩晟做事,還要顧慮時間不成!”


  淩晟說罷,翻身將沐汐羽壓在自己的身下,輕輕的吻上了沐汐羽的唇,此刻,他知道沐汐羽當真是屬於他了,而且永遠的隻屬於他淩晟了。


  好一片無限春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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