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幕後黑手，駭人聽聞
“你……”淩晟詫異的看著憶柳，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對自己動手，雖然早已經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弱不禁風，但淩晟卻是有些自信這個女人是對自己忠誠的，但現在，自己似乎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皇上，不好意思，事到如今，這一切都是皇上你逼我的。”憶柳微微一笑，手中的匕首的寒光忽隱忽現：“現在，不管我說什麽也無濟於事了吧?”憶柳冷笑一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唯一的辦法似乎就隻有讓你死了，皇上，這一切怪不得我，說到底，都是沐汐羽的錯，如果沐汐羽沒有來到火麟，我根本就不會暴露，所以……”
“住口!”淩晟厲聲製止了憶柳，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知悔改，事到如今，她依舊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住口?”憶柳聽得淩晟的話，明顯有些呆滯，但片刻之後，憶柳卻是微微一笑：“皇上，是誰住口還說不定呢!”
憶柳說罷，朝著淩晟步步緊逼，現在她唯一的目的便隻剩下了讓淩晟死!
淩晟哪裏會不知曉憶柳的心思，強撐起身子，淩晟踉蹌的站了起來，謹慎的看著憶柳，現在自己已經負傷，自然是不敢對於憶柳太大意才是。
此時，窗外的圓月緩緩的向著房間裏灑落下一些冷冷的光亮，將淩晟和憶柳的臉上都染上看一絲薄情的色彩。
淩晟的額間微微有些細汗：“你當真是要殺寡人?”淩晟朝著憶柳說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在這個女人的回答當真如此，他定然不會留情。
“廢什麽話?”憶柳厭惡的打斷淩晟的話，冷聲回應。
“寡人明白了。”淩晟微微一笑，卻是抬手往自己的胸前狠狠一擊，霎時，淩晟口吐鮮血。
“你……”淩晟的動作讓憶柳措手不及，憶柳詫異的看著淩晟，絲毫不能理解，為何淩晟會有這樣異常的舉動。
“你曾經救過寡人，方才那一掌算是寡人還給你的。”淩晟微微一笑，他從來不願意欠人情誼，既然此時自己和憶柳要決一死戰，他自然是要將自己欠她的，統統還個幹淨。
“多此一舉!”憶柳一聲冷哼，疾步走到淩晟的麵前，抬手便想要給淩晟致命一擊，卻不曾想到被淩晟輕而易舉的攔截住了。淩晟微微一笑，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屑，這個女人還當真是有些愚笨，難道她以為這樣便可以將自己殺死嗎?
當真是不自量力!
“你對於寡人已然沒有了任何作用。”淩晟冷哼一聲，忽的憶柳癱軟倒地，這個女人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淩晟給殺死的。
見著在地上已成為一具死屍的憶柳，淩晟幽幽的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扔掉，這個女人當真是不明白害人終害己嗎?
這把匕首或許可以讓她刺傷淩晟，卻也是淩晟奪了她的姓名的最好武器。沒有一絲留戀的走出竹玉，淩晟簡單的吩咐了花得喜處置憶柳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趕往皇太後可能關押沐汐羽的地方，方才和憶柳說些話已然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根本就是刻不容緩。
與此同時，牢獄之中。
沐汐羽被皇太後死死的綁住手腳，桎梏在木樁之上。
沐汐羽冷冷的看著皇太後，有些不明白，為何這個婦人遲遲的不對自己動手，難道真的是想要如同貓捉老鼠一般，先將自己玩弄十足之後，才想要動手嗎?
想到這裏，沐汐羽不禁微微皺了皺眉，誠然，若是以前，自己一定可以挺過去，畢竟到底是個練家子，沒有理由身子連一點點的折磨都承受不住，可是今時不如往日，現在自己武功盡廢，哪怕是不怎麽嚴厲的折磨，自己也怕是承受不住的吧?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會不會依舊是有那麽好運，會有誰忽然出現，將自己救走?沐汐羽心底泛起一絲苦澀，也不知道絕怎麽樣了，自己 突然被人擄走，他應該很是擔心吧?
“你們都退下吧?哀家和這個小賤人有些話要說說。”皇太後忽然開口，將沐汐羽的思路全然打斷，那些個圍著沐汐羽的人聽得皇太後的話，自然是不敢怠慢，連連退下了。
陰冷的牢房裏忽的就隻剩下了皇太後和沐汐羽兩個人，空氣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開始凝結，沐汐羽有些緊張，甚至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之聲，事到如今，這個老嫗會和自己說些什麽?
“沐汐羽，或者哀家該叫你一聲月狼公主?”皇太後微微揚了揚眉，顯得有幾分得意。
“你應該是知曉我月狼現已歸屬冰凜。”沐汐羽冷哼一聲，心中好笑，這個老嫗，倒真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隻是不知道她忽然用這樣的稱呼叫自己會有什麽事情，雖然沐汐羽不知曉皇太後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麽藥，卻也是知道來者不善的道理。
“對了，你不說哀家倒也真是忘了。”皇太後聞言，一臉吃驚模樣：“說到底，你的心還是不在我皇兒身上。”
“何出此言?”沐汐羽聽得皇太後的話，忽的就挑了挑眉，這個老嫗知曉自己對於淩晟的感情嗎?就這樣胡亂斷言，實在是可惡，雖然心中忿恨，但沐汐羽卻依舊是強忍著自己心中的不滿，麵色平靜萬分的問道：“太後娘娘不妨說說戲羽到底是什麽地方沒有將心放在淩晟的身上?”
“難道不是嗎?”皇太後微微蹙眉：“我兒待你千般萬般好，你卻將月狼拱手讓人，這算得了什麽?”
沐汐羽聽得皇太後的話，忽的就大笑起來。這個老嫗倒也真是好笑，月狼怎麽樣處置是她沐汐羽的事情，與淩晟有何關係，就算是自己將月狼拱手送人又如何?自己不過是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月狼本就是冰凜的一支，自己的做法不過是遵從沐辰汐的意見罷了。
但沐汐羽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有人對月狼虎視眈眈，而且因為自己的決定耿耿於懷，這個皇太後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但是沐汐羽笑著笑著忽的就落下淚來，如果皇太後是這樣的想法，那麽淩晟是怎麽樣想的?他是不是也因為這件事情耿耿於懷?還是說那日和自己溫存之後，淩晟的態度忽然的改變，便是因為這件事情?
“你笑什麽?”皇太後見得沐汐羽朗聲大笑，不禁有些發怒，在她看來這個沐汐羽實在是有些欠管教了。
雖然心中苦澀，沐汐羽卻是淺笑一聲道：“我笑你身為一國母儀之人，竟是有這樣狹隘的心思，實在是有失火麟國的顏麵。”
沐汐羽說罷，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陰冷，此刻，沐汐羽已然醒流露過來，或許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指望會有人來救自己，現在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便隻剩下了自己，即使眼前的這個老嫗會對自己用刑，那麽隻要死的有尊嚴也就夠了。
她沐汐羽活在世眷顧的東西本就不多，唯一舍不得的便隻剩下了慕青絕，想來青絕和自己好不容易相認，卻又要天人永隔，實在是有些殘忍。
“哀家倒不以為哀家這樣處心積慮為了我皇兒的大好河山著想，有何失掉顏麵的模樣。”皇太後微微一笑：“即使為了我兒，開罪於天下哀家也定然在所不惜。”
“所以，也包括將淩晟身邊的女人一個個的都清除幹淨?”沐汐羽微微蹙眉，有些試探的詢問，心中那個模糊的影子開始漸漸清晰，事到如今，似乎一些事情開始明朗起來。
皇太後聽得沐汐羽的話，神色忽的就變了，但片刻之後，卻是恢複了之前的陰冷：“告訴你也無妨，但凡阻礙我兒前程的人，哀家一個也不會留。”
“所以，我也不例外?”沐汐羽苦笑一聲，終於明白為何這個皇太後看似根本就不關心所有的一切，卻似乎都所有的事情都有所洞悉了，想來這一切根本就是她布下的局吧?
隻是沐汐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會莫名其妙的就踏進了她的局裏，而且聽之任之，一點也沒有發覺。
難道她才是始作俑者嗎?
“你倒也真是看得起自己。”皇太後輕笑一聲：“哀家，還不至於讓什麽人都做哀家的棋子，不過你算是一個例外，哀家起初不過隻是想要讓若雅那丫頭吃點教訓罷了，卻沒曾想到意外發覺了你和我兒的不一般。”
“此話何解?”沐汐羽此刻的心態出乎意料的和平，沐汐羽已然明白既然這個老嫗肯和自己說這些個本該是極其隱秘之事的話，那麽想來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吧?但凡隻有死人才是最會遵守秘密之人，這點沐汐羽還是知曉的。
沐汐羽微微一笑，對於皇太後，她當真是沒有太多的心思理會，現在她想要做的不過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
“罷了，說與你聽也無妨。”皇太後幽幽的歎了口氣：“想來你這樣一個傾國女子，若是不嫁入我火麟或許當真是快要豔冠群芳，隻是你選錯了路。”
皇太後的話方才說完，沐汐羽卻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來自己或許當真是沒有活著出去的機會了吧?想到這裏，沐汐羽的心中不免泛起一絲苦澀，但須臾之後，沐汐羽卻是微笑著說道：“不如太後娘娘說說為何要這般對待汐羽如何?”
隱隱約約的，沐汐羽覺得似乎可以從皇太後這裏聽到一些關於淩晟的事情，那個自己努力想要忘記的人，沐汐羽怎麽也想不到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之時，自己心心念念的居然仍舊是淩晟，想來自己是無可救藥了吧?
“哎，哀家真是不明白為何你們這些個年輕人這麽在意這些情情愛愛，而哀家的那兩個傻皇兒，怎麽都偏偏喜歡上你了呢?”
皇太後依舊再說著，但沐汐羽卻有些呆滯了，方才皇太後說兩個皇兒?淩軒對自己有情，沐汐羽固然是知道的，但是淩晟呢?他也有嗎?
沐汐羽的心情忽的有些激動，她急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為什麽皇太後會說淩晟對自己有情，既然有情為何要那般梳離的對待自己，既然有情為何要對自己那般殘忍，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曉的?
“難道你對皇上的感情一點也沒有感受到?”見得沐汐羽錯愕的神色，皇太後也是有些吃驚，這樣明顯的事情，想來沐汐羽應該是十分明白才是。
當真是旁觀者清嗎?
沐汐羽微微一笑：“願聞其詳。”
皇太後見得沐汐羽的神色恢複了平靜，顯得有些尷尬，幽幽開口說道：“想來都是憶柳這丫頭做的鬼吧?雖然哀家也不知曉她對皇上說了些什麽，但自從那晚皇兒在憶柳那兒回宮之後，便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對於所有的人都冷淡非常，而沐汐羽你，也自然是免不了的。” 雖然皇太後的話依舊是沒有說的特別明朗，但沐汐羽似乎是有些明白這一切的緣由了，應該是憶柳搞的鬼吧?從一開始，那個女人就裝作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惹人心疼，可是事實當真是這樣的嗎?
沐汐羽自然是不會相信她當真如同表麵看起來那般無害，至少在沐汐羽看來，那個叫做憶柳的女人城府根本就是深不可測，且不說她為何一直潛伏在淩晟的身邊，也不說她為何那般深得淩晟的寵愛，隻說她三番兩次的陷害自己，沐汐羽已然知道了她不容小覷，隻是，沐汐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和淩晟成了現在這番模樣，竟然也是這個女人在其中搗鬼。
該說憶柳的手段過於高明，還是該說自己和淩晟之前的感情根本就經不起風吹雨打。
“看來你是誤會我皇兒的心思了呢!”皇太後見得沐汐羽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的微微一笑道：“我皇兒還不至於聽得一個女人的話，便全然拋棄了自己的看法，依照哀家看來，他忽然對你冷漠，想來是為了保護你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沐汐羽聞言，忽的挑了挑眉，淩晟這個做怎麽會是保護自己的舉動?
“看來傳言也未必真實。”皇太後聽得沐汐羽的質疑，不由的幽幽的歎了口氣：“都說沐汐羽你聰明絕頂，難道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嗎?”
“有話直說。”沐汐羽有些惱怒的朝著皇太後厲聲說道，對於外界怎麽傳言自己，沐汐羽當真是不甚在意，畢竟，那些不過是不知曉自己的人妄言罷了，沐汐羽真正在意的從來都隻有心底之人的心思。
“真是個焦躁的性子。”皇太後幽幽的搖了搖頭，玩味的看著沐汐羽道：“你難道真的不知曉，憶柳的身份?”
“你這話是什麽?”沐汐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忽的頓住了，憶柳的身份她固然是知道的，可是這和淩晟與自己有什麽關係，她不過是慕青絕的屬下罷了。
“看來你是知曉的。”皇太後幽幽的歎了口氣：“既然你都是知曉的，你以為和她朝夕相處的皇帝會不清楚嗎?依哀家看來皇帝一定是識破了她的身份，因為顧及沐汐羽你的安危 ，所以才故意和你梳離的吧?”
沐汐羽此刻當真是糊塗了，誠然，她依舊是有些不明白皇太後話中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淩晟和自己梳離是為了保護自己，就算是知道了憶柳的身份，那又如何，自己不是依舊可以與淩晟一同進退嗎?
“罷了，現在，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皇太後此刻的臉色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淒然，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冽，見得皇太後忽然變臉，沐汐羽的心忽的就沉了一下。
想來現在這個老嫗是想要對付自己了吧?用她固有的方式。
“我還想要知道你既然知道這一切為什麽不和淩晟說明。”沐汐羽幾乎是將自己的話吼了出來，誠然，現在對於沐汐羽而言，能夠拖延一點時間算是一點時間，即使明明知道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將自己救出去。
“你想知道?”皇太後聞言挑了挑眉，顯得甚是得意。
“我想知道。”沐汐羽點了點頭，朝著皇太後微微一笑。既然她知曉這麽多事情，按理說應該是向淩晟說明一切才對，畢竟，將後宮整理幹淨，她可以穩住自己的地位，而且可以讓淩晟對她信任有加，這樣劃算的事情，這個婦人沒有理由不知曉才是。
“因為宮中的生活太過於無聊了。”皇太後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你以為哀家今時今日的地位是如何得來的?還不是踩著無數姐妹的屍體上來的。但是昔日與哀家喚作姐妹的人今日都成了一縷冤魂，哀家無聊之極，看看你們這些個妃子之間的爭鬥似乎也是不錯。”
這算是什麽回答?沐汐羽聽得皇太後的回答，不由的皺了皺眉，在沐汐羽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有些變態了，難道將別人的生死當做遊戲就那麽好玩嗎?
之所以不揭穿的原因是不想生活無滋味，那麽她有顧慮過其他人的感受嗎?
“那為什麽現在你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雖然心中鄙夷不堪，但沐汐羽卻依舊是繼續著自己的疑問，誠然，還有很多事情，沐汐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