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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此生不渝,不得好死

  到了冰河河畔,沐汐羽卻是呆住了,隻見得河畔早已經是聚集了很多年輕男女,而無一例外的,他們的手上都拿著一朵芙蓉花模樣的花燈。


  這就是冰凜國中男女祈求愛情的方式麽?

  沐汐羽不由的有些羨慕,可以通過這樣一種寄托將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不管對方是否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情誼,至少可以勇敢的麵對自己的心 ,這或許也是一種幸福吧?

  “汐羽我們也去吧?”乾宸自然是不會放過沐汐羽臉上豔羨的神色,一把握住沐汐羽的手,往河邊走去。


  而慕言此時也是不知從何處找來兩個芙蓉燈,畢恭畢敬的遞給乾宸,而後,站在乾宸的身後。


  “這個要怎麽放?”見得河麵已然飄起了不少芙蓉燈,沐汐羽心中自然是羨慕的緊的。


  “隻要將你想要對心中的那個人想要說的話,寫在這裏麵就可以了。”乾宸耐心的給沐汐羽解釋道。


  言罷,從慕言的手中結果毛筆,輕輕的遞給沐汐羽,讓沐汐羽先寫。


  沐汐羽聞言,也是毫不客氣,揮毫寫下幾個字,便將毛筆遞給了乾宸。


  乾宸原本想要偷看沐汐羽寫些什麽的,然而沐汐羽實在是掩藏的太好,乾宸無法窺視,也隻得作罷,接過沐汐羽遞給自己的筆,思量再三,乾宸在芙蓉燈下寫下四個字:此生不渝。


  “現在是快要放燈了麽?”見得乾宸已然寫完,沐汐羽有些焦急的詢問。


  “嗯。”乾宸輕輕點頭,卻不曾想到沐汐羽聽得乾宸的話,幾乎是立即就將燈放到了冰河之中。


  見得沐汐羽這樣急切的模樣,乾宸不由的微微一笑,終於還是輕輕的將自己的燈放進了河裏。


  沐汐羽見得兩盞燈緩緩的流向下遊,直到再也消失不見,淚終於是溢滿了眼眶,沐汐羽寫的是:不得好死!

  這是沐汐羽對淩晟的詛咒,也是對自己的詛咒,或許結局早已經注定,不過是沐汐羽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現在這樣也好,永遠的離開了,那份不得好死的感情,或許會落葉歸根吧?

  “對了,汐羽,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收驚,你要不要去?”乾宸想起方才沐汐羽遭遇到的一切,不由得想要領著沐汐羽去收收驚。


  沐汐羽聽得乾宸的話,顯得很是吃驚,思量了半天,沐汐羽才終於是幽幽的說出一句話來:“乾宸,你也會信這些嗎?”


  “嗬嗬,我原本是不信的,但為了汐羽你,我倒是可以信的。”乾宸聽得沐汐羽的話,顯得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害羞。


  沐汐羽明白乾宸的意思,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得楞楞的看著乾宸,不出一言。


  終於,沐汐羽還是有些尷尬的說道:“乾宸,我想還是不要了吧?”


  “為什麽?”乾宸聽得沐汐羽的拒絕,顯得很失落。


  “因為……”沐汐羽隻單單說出兩個字,卻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見得沐汐羽和乾宸之間氣氛有些尷尬,朝顏不禁開口道:“主子,不如我們就去乾世主說的那個可以收驚的地方去看看吧?方才娘娘被那些奇怪的人給抓住,後來又逃出來碰到那些人,朝顏可是擔心的緊呢!”


  “你說什麽?”聽得朝顏的話,沐汐羽不由的緊緊餓皺起了眉,自己不過是籠統的給乾宸說了一下自己遭遇的大概,但為什麽朝顏會了解的這般清楚?

  心中、忽的疑雲四起。


  “啊?主子,你問朝顏什麽?”顯然,朝顏沒有意識到沐汐羽話中的含義,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朝顏說不如我們就去乾世主說的那個地方去收收驚吧?”


  “也好。”沐汐羽一雙明眸,緊緊的看著朝顏,卻是不露聲色,沐汐羽第一次發覺,自己對羽這個丫頭,竟然是太疏於了解了。


  僅僅因為她是自己沐辰汐派來的,沐汐羽從一開始便對她莫名相信,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是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錯誤。


  見得沐汐羽答應,朝顏,不由的很是歡呼雀躍。


  沐汐羽卻隻是淺笑一聲:“乾宸,走吧。”


  乾宸顯然沒有料到沐汐羽的態度會有這樣大的轉變,一時間竟是受寵若驚,連忙領著沐汐羽來到了可以收驚的地方。


  其實,乾宸所言之處不過是一處佛堂罷了,但看得佛堂香火鼎盛,沐汐羽也是不難猜出若是白天,這裏一定會是門庭若市的模樣。


  “皇上,你和公主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和這裏的方丈交代一番。”因為是子夜,佛堂裏的僧人寥寥,但收驚這件事情卻是不能少僧人的,無奈之下,慕言隻得暫時離開乾宸和沐汐羽。


  “嗯,你去吧!”聽得慕言的話,乾宸隻是冷聲回應。


  見得乾宸萬分虔誠的跪在蒲團之上,沐汐羽原本不信,卻也隻得跟著跪到了蒲團上。


  “乾宸,我該說……”沐汐羽有些迷茫的想要問乾宸自己需要說些什麽卻不曾想到乾宸朝著自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心誠則靈。”乾宸悠悠然道。


  聽得乾宸的話,沐汐羽隻得閉嘴,畢竟,人們常言佛祖麵前不可妄言,或許乾宸這樣說是對的。


  雙手合十,沐汐羽學著乾宸的模樣,虔誠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想著自己應該要祈求的事情,第一個闖進腦海的卻是淩晟。


  當真是陰魂不散!

  如果佛祖當真是靈驗的話,那麽就斬斷自己和淩晟這斷孽緣吧?沐汐羽在心中默默祈求,她實在是不願意再這樣承受這無邊的痛苦了。


  “你在做什麽?”一聲大喊,將沐汐羽和乾宸二人的祈禱紛紛打斷,沐汐羽和乾宸回過頭,卻看到慕言和朝顏在進行著激烈的打鬥。


  這是哪一出?

  “你們住手!”乾宸一聲大吼,這佛門聖地,豈可讓慕言和朝顏二人壞了清規?

  聽得乾宸的一聲怒吼,慕言順勢,便將朝顏狠狠的給桎梏住了。


  乾宸優雅起身,想要扶沐汐羽,但沐汐羽卻是無視乾宸伸出的手,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如此一來,乾宸伸出的手便隻得尷尬的懸在空中。


  “慕言,發生什麽事情了?”沐汐羽異乎尋常的冷靜。


  “回稟公主,這個女人妄圖刺殺公主,好在慕言及時趕到,才……”慕言聽得沐汐羽的話,顯得很是氣憤,他怎麽也沒有辦法想到沐汐羽最為信任的丫頭,竟然會對自己的主子下此毒手。


  “哦,是嗎?”沐汐羽挑了挑眉道,她對朝顏想要刺殺自己的事情,竟是沒有表現出一點意外。


  “現在,朝顏,你或許可以說說你接近我的目的了。”沐汐羽方才已經覺得朝顏有些不太正常,聽得慕言這樣說更是篤定了沐汐羽心中的想法,朝顏絕對不會是簡簡單單因為沐辰汐便來到火麟照顧自己。


  這其中,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是沐汐泠指使的嗎?

  見得事情已然暴露,朝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謙卑,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狂妄:“沐汐羽,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你也自然是應該要知道我的目的隻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朝顏一聲冷笑道:“不過,我很是好奇,你是怎麽發覺我有目的接近你的?”


  沐汐羽聽得朝顏的話,不由的微微笑道:“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篤定了這個想法,以往隻覺得你不太像是一個丫頭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是因為少主他們,你才識穿我的?”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看來你果然是認識那個人!”沐汐羽說到那個叫做‘爵’的男人,不由狠狠咬了咬牙,那樣輕薄自己的人,她勢必要讓他付出代價!

  “認不認識還有那麽重要嗎?”朝顏的臉上忽的浮現出一絲絕望:“反正,我現在已經被你們發覺了,你們想要怎麽處置我都行,不是嗎?”


  “你為什麽想要殺我?”聽得朝顏的話,不知怎麽的,沐汐羽竟然是覺得朝顏的身上一定有什麽樣的冤屈,而那個冤屈,很有可能是個誤會。


  “殺你還需要什麽理由嗎?”朝顏不屑的看了一眼沐汐羽,終於是啐了一口道:“你這樣的女人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汐羽,你和這樣的女人廢話這些做什麽?”聽得朝顏的話,乾宸很是生氣,敢這樣辱罵他的汐羽,實在是罪無可恕。


  “慕言!”乾宸冷哼一聲。


  “臣在!”慕言聞言,自然是連忙領命。


  “將她直接押入天牢,擇日問斬!”乾宸的眉毛忽的一挑,眸子裏怒火中燒。


  “臣領命!”慕言見得乾宸的神色,自然是知道他已然生氣,自是不敢多言。


  “乾宸,等等……”聽得乾宸這樣快點額就做好了處置,沐汐羽覺得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不管怎麽樣,朝顏也跟了自己這麽久,就算是要淩遲處死,沐汐羽也要知道她為什麽你們憎恨自己的原因。


  “汐羽……”聽得沐汐羽阻止自己,乾宸顯得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麽沐汐羽還要給這樣一個女人機會。


  “朝顏,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接近我的?”沐汐羽柔聲問道,一改往日的冷冽。


  “你少在這裏惺惺作態!”朝顏將沐汐羽的隱忍看做的虛偽,憤怒說道:“沐汐羽,你自己做過什麽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


  見得朝顏遲遲不說出原因,沐汐羽的性子也是被磨滅的有些厲害。


  “或許你說的很對!”沐汐羽尋了個位置,幽幽然的坐下,含笑說道:“因為我做過太多無法原諒的事情,所以,你得先告訴我,你是為了哪一樁哪一件?”


  “好,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我也不怕告訴你,你該記得奈兒嗎?那個護送你去火麟的侍衛奈兒!”


  朝顏此刻幾乎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朝著沐汐羽怒吼道。


  “你是說那個侍衛,死在荒漠中的奈兒?”聽得朝顏的話,沐汐羽的漸漸記起了那個讓自己有了些許改變的侍衛。


  “她怎麽了?”雖然知道了朝顏是因為奈兒才想要要自己的命,但沐汐羽依舊是奇怪的緊,自己並沒有做過對不起奈兒的事情,為什麽朝顏會這麽激動?而且,朝顏和奈兒又是什麽關係?

  疑惑,彌漫在沐汐羽腦海中的每一個角落。


  “喲,這還真是難得!沒有想到將軍還記得?”朝顏冷笑一聲,以在月狼對沐汐羽的稱呼叫道沐汐羽。


  “奈兒是那般的佩服你,所以特意請調到護送你,可是你呢?卻將她殺死在荒漠之中,你到底是有多冷血?”


  麵對著有些可笑的汙蔑,沐汐羽卻沒有辦法向以往一笑置之。


  “你說是我殺的她?”沐汐羽輕輕的挑了挑眉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此刻的朝顏就如同是聽得一個萬分好笑的笑話一般近乎癲狂的大笑道:“沐汐羽,你何必再裝蒜!你殺人需要什麽證據嗎?整個荒漠之中,隻有你和奈兒兩個人,難道你還想要找出第三個人當做你殺人的見證者嗎?”


  “如果,我說我沒有殺奈兒,你信嗎?”沐汐羽此時隻覺得身子有些不適,卻還是強忍說道。


  “你沒有?”朝顏聽得沐汐羽的話,冷笑一聲,忽的從自己的裏衫裏拿出一個層層包裹的東西,猛的丟在沐汐羽的麵前:“那麽,這個,你還認得嗎?”


  “這是?”沐汐羽狐疑的撿起朝顏扔給自己的東西,層層打開,卻是呆住了:“這是皇甫將軍給我的香囊。”沐汐羽喃喃說道:“我記得她說這裏麵是我月狼的睡火蓮和土壤,希望讓我帶到火麟,以解思鄉之苦。”


  “哈哈,這個謊言倒也編的這是真實!”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不由的冷笑一聲:“你說這是我月狼的睡火蓮。沒錯!但是你們更多的卻是劇毒,隻要長期放在身上便能讓人中毒而亡,你說這是皇甫將軍送給你的,怎麽會在奈兒的身上?沐汐羽,我沒有想過,你竟是那樣的狠毒,不僅僅將奈兒殺死,還用這種毒藥,讓奈兒死也死得毫無尊嚴!”


  聽得朝顏的話,沐汐羽第一次感覺到了百口莫辯的無奈,這樣的事情要她怎麽樣才可以解釋?

  她要怎麽向朝顏說明對奈兒下毒之人根本不是自己?

  見得沐汐羽不再說話,朝顏不禁冷笑道:“怎麽?沒什麽好說的了吧?當你所做的一切攤開在陽光底下,我才發覺沐汐羽你不過是有一張美麗皮囊的野獸罷了!”


  沐汐羽神色嚴肅的說道:“不是我!”麵對朝顏氣勢洶洶的指責,沐汐羽隻單單說了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卻似乎蘊藏了無限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她。


  就連朝顏,此刻聽得沐汐羽的這三個字,竟然也是有了一些遲疑。


  “朝顏,孤王猜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不如你讓汐羽好好給你解釋一番如何?”見得沐汐羽一副生氣的模樣,乾宸不由的開口勸道。


  “我可以說不嗎?”朝顏冷笑一聲:“現在我為魚肉,你們是刀俎,你們想要胡謅些什麽,就盡管說好了!”


  “朝顏,在我向你解釋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此時的沐汐羽已然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你想要說什麽,盡管說就是了!”朝顏顯得很是不耐煩,她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自然是無所畏懼。


  “奈兒是你什麽人?”沐汐羽冷聲問道。


  “嗬嗬,她是我什麽人?”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盡是落下淚來:“你說她是我什麽人?”


  “她是你的妹妹?”沐汐羽有些不確定,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此刻她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第一眼見得朝顏的時候會有那種似曾相識感覺,為什麽會對朝顏產生莫名其妙的好感。


  想來都是因為她和奈兒有幾分相似吧?

  “真是聰明!”雖是讚揚之話,但從朝顏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嘲諷意味十足:“或許,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吧?奈兒真名叫做夕顏,那個傻丫頭因為母親因她而死,便以為是自己的名字作祟,便擅自將自己的名字改作奈兒,取奈何命運之意,沒有想到到最後,她還是沒能奈何住命運!”朝顏說起自己的奈兒來,是滿臉的寵溺。


  但不過片刻,朝顏的眸子裏卻都是滿滿的恨意:“是你!是你!沐汐羽都是你,是你毀了我妹妹的一切!”


  聽得朝顏的話,沐汐羽不是沒有觸動,但卻依舊是冷臉問道:“那你是怎麽發覺這個香囊的?”現在所有的謎底已然在沐汐羽心中一一成型,她不過是想要讓謎底更加豐滿罷了!

  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的神色變得極為悲戚:“妹妹護送你去火麟,已過半月卻是了無音訊,我自然很是擔心,所以,便沿著你們走過的路尋找,卻發覺了妹妹的墳墓!因為不相信,將墳墓打開了,卻發覺妹妹的屍骨竟是早已經腐化成一堆白骨,不,應該會是黑骨!因為妹妹身中劇毒,妹妹的屍骨竟是烏黑。”


  朝顏言罷,已經是滿臉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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