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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眾叛親離,忽感悲戚

  次日,沐汐羽早早醒來,習慣性的看了看身邊,然而不出所料的是,自己的身邊一如往常的空蕩,想來淩晟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然先走了。


  自嘲般的歎了口氣,沐汐羽艱難的移了移身子,然而起身下床,隨意的拿了件衣服,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些斑斕的印記,沐汐羽突然覺得有些羞赧,昨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就那麽離不開他麽?


  即使明明知道,昨晚他對自己做的根本就是泯滅天良一般的獸行。


  “娘娘,你醒來了?”朝顏一早急急忙忙的走進內室,卻見得有些疲憊的沐汐羽,不由的有些擔心:“娘娘,你的身子若是不舒服的話,就再休息一下吧?反正今日也沒有什麽事情。”


  “不用了。”沐汐羽微微一笑:“這些日子,整日呆在床上,感覺自己似乎都有些發黴了。”


  “娘娘,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呢!娘娘怎麽可能會發黴呢?”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慌忙反對:“娘娘,你不過是身子還沒有複原,等到身子複原了,自然就有精神了。”  雖然知道朝顏說的話,是事實,但沐汐羽卻忍不住調侃道:“複原?朝顏,你以為我這具身子還複原的了麽?”


  誠然,這具身子,已然千瘡百孔,如果沒有找到斷愛,迎接自己的除了死之外,再無其他。


  “娘娘,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麽?”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不自然的笑了笑,慌忙轉移了話題:“娘娘,其實朝顏又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向娘娘說明。”


  看著朝顏有些猶豫的模樣,沐汐羽不由的淺笑道:“你這是怎麽了?以往的你可不會像今日這般扭扭捏捏哦?”


  “娘娘,你先看看這封信吧?”朝顏破天荒的沒有回答沐汐羽的問題,而是將一封完好的信輕輕的遞給了沐汐羽。


  “這是什麽?”沐汐羽見得朝顏遞給自己的信,顯得有些疑惑,卻依舊是微笑著拆開了,然而當沐汐羽看到書信上第一個字便再也不能夠抑製住自己的眼淚。


  而越往後看,沐汐羽的心情越為沉重,待沐汐羽終將一封信完整看完的時候,沐汐羽更是氣得牙齒打顫,沐汐羽憤怒非常的看著朝顏道:“這種事情,你怎麽不早些告訴我?”


  “娘娘息怒!”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立刻就跪下了:“不是朝顏不告訴娘娘事實的真相,隻是因為隻要朝顏一提到皇上,娘娘便會生氣,朝顏實在是不敢惹惱娘娘,所以才……”


  見得朝顏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沐汐羽終究是有些不忍,輕輕的將朝顏扶了起來,歎口氣道:“罷了,就這樣吧?這件事情跟你無關,我自己會處理。”


  “可是,娘娘……”雖然聽得沐汐羽的話,朝顏知曉了沐汐羽的態度,卻依舊是有些擔心,單單憑借沐汐羽一人,當真是可以嗎?  “沒什麽好可是的……”沐汐羽直截了當的打斷了朝顏接下來準備說的話,冷聲說道:“就這樣吧,你先下去吧?”


  “是。”見得自己不便多言,朝顏雖然心有不甘,卻依舊是沒有辦法,隻得退下,或許自己當真是應該要相信沐汐羽,她說自己可以處理,那她就一定可以處理吧?


  畢竟,自己現在除了相信她再無其他選擇。


  華萊殿上,淩晟冷眼看著死死跪在地上,不願意起身的眾臣子,不由的在心底冷笑:怎麽,同樣的戲碼又要開始了嗎?


  “眾位愛卿,齊聚華萊殿,不知所謂何事?”淩晟強迫自己擠出了一個盡量還算是笑臉的臉色出來。


  “回稟皇上,榮華娘娘的毒現在已經查明是誰人所下,是不是該繼續討論,昔日微臣們的建議呢?”許文霖聽得淩晟的話,又是第一個站了出來。


  “什麽建議?時日有些久了 ,寡人忘記了。”淩晟心中清楚許文霖想要說的是什麽,卻故意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他想要看看自己的這一幫大臣,到底是想要把自己逼到怎麽樣的境地。


  “既然皇上忘記了,那麽就由老臣提醒皇上吧?”許文霖聽得淩晟的話,立即換做一臉畢恭畢敬:“昔日,臣等在這華萊殿中商議是否將榮華娘娘送入冰凜一事,皇上不會是忘記了吧?”


  “右相,你這是什麽口氣?”聽得許文霖明顯不善的語氣,淩晟顯得有些生氣,終究是淺歎一聲:“這件事情,寡人已經說過了。寡人絕不會將沐汐羽送與冰凜,若是眾位愛卿們沒有其他事情要奏的話,今日就此作罷,休要再言。”


  淩晟冷聲說罷,便悠然起身,想要離開華萊殿,這一群臣子,除了逼迫自己還會不會其他的把戲?  “皇上且慢,請聽老臣一言。”見得淩晟要走,許文霖顯得有些著急。


  “你還有什麽話,若是仍舊是關於榮華娘娘一事的話,大可不必再說。”淩晟見得許文霖一臉著急的模樣,心中滿是不屑。


  “回稟皇上,微臣除了榮華娘娘之事之外再無其他,但是還請皇上容許老臣對皇上說明其中要害,再做決定可好?”此刻的許文霖,哪裏還有平日裏的一點謙卑?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自信昂揚。


  “你以為……”淩晟剛想要反駁許文霖,卻見得花得喜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花得喜向來為人穩重,此刻忽然對自己使眼色,想必是發現了什麽,這樣想著,淩晟雖然心中煩悶,卻也隻得悶聲坐了下來,冷眼看著堂下的一眾臣子。


  “右相,你說吧!”淩晟冷聲說道,眸子裏卻根本全是不屑。


  “是,微臣遵命。”許文霖聞言,顯得甚為得意,連忙站了起來,朗聲說道:“皇上,今日我火麟雖然地大物博,兵裏強盛,但卻是不得不承認,我火麟已經沒有了昔日的輝煌,而冰凜這些年來兵力不斷擴大,雖然從未侵占他國,但是卻如同是一匹恐怖的餓狼一般讓人覺得恐懼,若是冰凜哪一日忽然同我火麟交戰,我火麟勢必會元氣大傷,到時候,隻怕是我火麟有再地大物博,也無法挽回損失。”


  見得許文霖一臉憂鬱 的模樣,淩晟不由冷笑一聲:“怎麽?右相,你以為我火麟會輸給冰凜?”


  “微臣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聽得淩晟的話,許文霖連忙解釋道:“隻是微臣以為冰凜的實力不可小覷,我火麟應該要好生防備才是。”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淩晟冷哼一聲:“寡人自然知道該怎麽防範冰凜,不用右相操心。”


  “皇上,話不可以這樣說。”聽得淩晟的話,許文霖不由的長歎一口氣道:“皇上,今日冰凜皇帝已然對我火麟做出承諾,既然有可以不動幹戈便可化為玉帛之事,皇上為何要拒絕?”


  “許文霖!”淩晟一聲暴怒,終是狠狠的看著許文霖,咬牙道:“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寡人!”


  “微臣不敢。微臣怎麽敢逼迫皇上。”淩晟的反應似乎早就在許文霖的預料之中,許文霖萬分謙卑的朝著淩晟緩緩跪下,一臉誠懇道:“皇上,微臣不過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還望皇上三思!”


  “國家社稷?好一個國家社稷!”聽得許文霖的話,淩晟不由的朗聲大笑道:“右相,你口口聲聲國家社稷,你又為我火麟的社稷付出多少?”


  此刻的淩晟已然發怒,這些個大臣口口聲聲國家社稷,但真正為國家社稷又付出了多少呢?不過是從國家社稷裏拿到他們想要的利益罷了,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和他淩晟談國家社稷,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微臣自知自己為我火麟付出甚微,所以,才想要從此刻開始,竭力為我火麟之社稷做出一些事情來。”許文霖一臉謙卑的回應淩晟。


  “你所言的你要為我火麟做的社稷便是將沐汐羽送給冰凜,將我火麟的命運交給一個女子?”


  淩晟聽得許文霖的話不由的冷笑道:“右相,你的借口未免也太偉大了些?”


  “微臣不敢,微臣所言,的確句句為了我火麟著想,還望皇上明察。”聽得淩晟的話,許文霖不由的再次叩頭。


  “罷了,寡人不願意和你在這問題上糾纏,若是沒有其他的話,今日就此退朝。”淩晟冷聲吩咐道。


  卻不曾想,堂下的眾位大臣竟然是齊齊跪下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淩晟見得眾位大臣紛紛跪下,滿臉祈求模樣,不禁有些狐疑。


  “萬望皇上三思。”許文霖高聲呼喊道。


  “萬望皇上三思。”眾位大臣跟著附和道。


  “隻要榮華娘娘去往冰凜,我火麟永得安生豈不更好?還望皇上成全。”許文霖又是高聲呼喊道。


  “萬望皇上成全。”眾位大臣依舊是附和道。


  “你們當真是全部要逼迫寡人麽?”見得自己的一眾臣子這樣逼迫自己,淩晟很是怒不可遏,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臣等不敢,臣等隻是萬望皇上三思。”眾位大臣又是齊齊回應。


  淩晟見得此番模樣,終究是忍無可忍,奪門而出,留下一眾死死跪在地上央求自己的臣子。


  “皇上……”身後隱隱傳來臣子們的呼喊,但淩晟卻隻裝作自己全然聽不見,這群臣子除了逼迫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皇上……”花得喜終於是氣喘籲籲的跟上了淩晟,見得淩晟滿臉的憤怒模樣,花得喜不禁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的心情不好或許是該去找榮華娘娘吧?”


  “找她做什麽?”淩晟一聲暴怒,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淩晟隻覺得自己已然有些對不起沐汐羽,此刻自然是不願意去鳶尾看望沐汐羽。


  “寡人好久沒有去過憶柳的寢宮了,今日就去她的寢宮吧!”淩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想到了那個靈慧的女子,在這種時候,想必是隻有他可以讓自己的心有些許安靜吧?

  終於來到憶柳的寢宮,淩晟大踏步的走進內室,卻發覺憶柳背對著自己在一針一針的繡著什麽,小心翼翼的走近憶柳, 淩晟的目光落在憶柳的刺繡之上,原來憶柳在繡一副景秀河山圖。


  輕輕的拍了拍憶柳的肩膀,淩晟柔聲道:“愛妃,這些日子不見,你的刺繡又更加精妙了。”


  聽得淩晟的聲音,憶柳明顯有些驚慌,待回過頭來見得是淩晟一臉溫柔的模樣,憶柳不由的淺笑道:“皇上謬讚了,憶柳不過是胡亂做些女紅,哪裏有什麽精妙之說?”


  “愛妃,你當真是是謙遜了。”聽得憶柳的話,淩晟的心情總算是有了一些好轉,悠然的尋了個位置坐下,淩晟目光灼灼的看著憶柳。


  許是被淩晟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在,憶柳有些尷尬的起身,慢慢的斟了一杯茶 ,輕輕的遞給淩晟道:“皇上,請喝茶。這是憶柳偶然得到的西湖龍井,因為覺得味道不錯,便特意想要泡給皇上喝。”


  “是嗎?”淩晟接過憶柳遞給自己的茶,卻是有些疑慮:“不過,愛妃怎麽會知道寡人會來愛妃的寢宮?”


  “這……”聽得淩晟的話,憶柳顯得有些猶豫,卻終究是輕歎一聲道:“這不重要吧?對了,皇上今日來找憶柳有什麽事情嗎?”


  “非得有事情才能來看愛妃你麽?”聽得憶柳的話,淩晟不由的反問道。


  “當然不是。”憶柳連聲反駁道:“隻是皇上突然到來,讓憶柳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這些日子,皇上幾乎是從來沒有來過憶柳的寢宮,憶柳還以為皇上將出臣妾給忘記了。”憶柳說罷,一雙明眸,已然晶瑩剔透。


  “愛妃,瞧你說的!”見得憶柳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淩晟不由的有些心疼,誠然,自己這些日子一直被沐汐羽給吸引,似乎當真是忽略了眼前這個如畫中仙子一般的美人兒。


  “寡人這不是來看你了嗎?”淩晟幽幽的品了一口茶道:“愛妃,還是這般婀娜。”言罷,淩晟一把將憶柳抱住,滿臉笑意道:“愛妃,可要老實交代,這些日子可是有想過寡人麽?”


  “臣妾自然是想念皇上的緊的。”聽得淩晟的話,憶柳顯得很是嬌羞,將自己的頭緊緊的貼在淩晟的胸膛之上,用極具曖昧的聲音說道:“臣妾,這些日子但真是好生想念皇上。”


  言罷,憶柳伸出雙手,緊緊的環住淩晟的腰際,想要感受屬於淩晟獨有的溫暖。


  “寡人會讓你以後更加想念寡人!”淩晟聞言,不由的大笑著一把將憶柳抱起,輕輕的將憶柳放在床上,將自己身上的衣袍快速的褪去,露出精壯的身子。


  憶柳見得淩晟已然裸露的肌膚,不由的更為嬌羞,一張原本粉嫩的小臉,此刻竟然已成為一朵紅雲。


  “愛妃,你這是在害羞麽?”淩晟玩味一笑,忽的覆在了憶柳的身上,焦躁的將憶柳身上的衣物悉數褪去,見得麵前這具極具誘惑的身子,淩晟的身子卻是沒來由的僵住了。


  為什麽這個時候,自己會想起沐汐羽?


  憶柳哪裏知道淩晟的心思?見得淩晟沒有反應,不由的伸出手臂,輕輕的環住了淩晟的脖頸,輕輕的抬頭,將自己的唇印在淩晟的唇上,溫柔至極。


  淩晟狐疑的看著身下的女子,有些猶豫,卻終究是滿臉不屑的翻身下來,冷冷的穿好自己的衣袍,冷聲對憶柳說道:“愛妃,你也穿好衣服吧。天涼不要受寒才是。”


  淩晟方才的動作忽然戛然而止,讓憶柳顯得頗為失落,但是心中固有的矜持,卻不允許憶柳詢問原因,憶柳隻得悶聲穿好衣服,死死的看著淩晟。


  許是被憶柳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淩晟終究是淺歎一聲:“愛妃,寡人今日心情煩悶,實在是沒有心情。”


  聽得淩晟的話,憶柳的臉色忽的就變了:“皇上,遇到什麽事情了嗎?不防說與憶柳聽,或許憶柳可以給皇上一些建議也說不定。”


  “真的嗎?”聽得憶柳的話,淩晟的眸子裏忽的有了些光亮。


  “皇上難道不相信臣妾麽?”憶柳聽得淩晟的話,顯得有些不滿,輕輕的嘟嘴道:“臣妾做皇上的妃子這麽久了,皇上難道還不知曉臣妾麽?難道皇上不相信臣妾麽?”


  “寡人自然是不會不相信愛妃。”淩晟聞言,寵溺的摸了摸憶柳的臉頰,沉聲道:“其實,今日寡人煩悶之事因為榮華而起。”


  “榮華妹妹?”聽得榮華二字,憶柳的神色忽的就變了。


  “嗯,今天眾大臣齊聚華萊殿,要寡人將榮華送到冰凜,以求得到火麟與冰凜的長久相處。”淩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可是要我淩晟將國家的安危用一個女人來做交換,未免也太懦弱了。”


  “皇上以為,這便是懦弱?”聽得淩晟的話,憶柳 不由的挑了挑眉,語氣裏也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愛妃,你……”淩晟自然是從來沒有聽過憶柳這樣冷冽的聲音,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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