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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難麵前,姐妹反目

  “汐羽不過是以己度人,因為相信兩位姐姐不會對汐羽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汐羽自然是願意為她二人辯護。” 沐汐羽迎著淩晟的眸子冷聲說道。


  “你……”淩晟被沐汐羽的一句話給弄得有些語塞,終究是輕歎一口氣:“罷了,榮華,你先回去坐好,這件事情,寡人自會讓它真相大白!”


  “可是……”沐汐羽有些不甘,卻是被乾宸忽的拉回去了。


  沐汐羽不解的看著乾宸,實在是不能明白為何乾宸會在這個時候讓自己坐回來,這個時候,乾宸不是應該要讚同自己嗎?明明淩晟的證據很是荒謬的,不是嗎?  “汐羽,你就聽聽淩世主怎麽審理的吧?”乾宸附在沐汐羽的耳邊輕聲說道:“淩世主可比我們想象之中的要聰明許多呢!”


  乾宸說罷,輕輕的放開沐汐羽,而沐汐羽則是滿麵的狐疑。


  殊不知他二人的舉止在淩晟看來簡直是不可饒恕,但無奈,淩晟現在的所有心思都必須放在若雅和靈伊身上,索性,淩晟將方才所受的氣悉數都撒給這兩個女人。


  “淑儀,你口口聲聲說那信不是你寫的,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的麽?”淩晟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回稟皇上,臣妾的字跡雖說是獨特,卻也不是無法模仿,想必一定是有人仿照臣妾的筆跡栽贓臣妾,還望皇上明察!”


  見得靈伊滿臉委屈的模樣,淩晟不由的再拍驚堂木,冷聲說道:“寡人叫你拿證據,你以為寡人便是證據麽?”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聽得淩晟發怒,靈伊才終於明白,方才淩晟給自己的好臉色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說到底,淩晟對於自己根本不信任。


  “你不敢?寡人看你是敢得很啦!”淩晟忽的大笑道:“你以為這世界上當真有好不透風的牆麽?”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聽得淩晟的話,靈伊的臉色忽的就變的慘白,卻依舊是嘴硬的要命。


  “還不明白麽?寡人現在就讓你明白的清清楚楚!來人啦!把東西呈上來!”淩晟朝著晉斯房外一聲吩咐。


  便有幾個侍衛抬著一個箱子急切的走了進來。


  “淑儀,這個箱子你應該是認識吧?”淩晟玩味的看著靈伊,他到想要看看事到如今,這個女人還有什麽話可以說。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靈伊的臉色是一臉的迷茫:“皇上,這箱子是?”


  她不明白,無端端的淩晟突然叫人拿個箱子出來做什麽。


  “將箱子打開!”失望之餘,淩晟卻是依舊冷聲吩咐侍衛將箱子打開。


  箱子忽的被人打開,一個陰濕之氣忽的彌漫這整個晉斯房,沐汐羽聞得這股氣味,不禁覺得有些熟悉。輕輕的走將過去,將目光落在箱子裏,卻險些摔著。


  隻見得裏麵栽種了滿滿的‘思凡’毒菌。妖冶的紅色,就如同自己昏迷中所看到的那般,沐汐羽忽然覺得很恐懼,而那種恐懼來自於她的內心,毫無道理的占據著沐汐羽心中的每一個角落。


  無孔不入。


  靈伊此時也是起身朝著想著裏麵看去,但她的反應卻明顯要比沐汐羽更加嚴重,靈伊見得滿箱子栽種的思凡第一反應,竟是不住的嘔吐。


  誠然,思凡的氣味陰濕,潮氣逼人,靈伊好歹也是宮中養尊處優的女子,哪裏受得了這股子近乎腐爛的氣息? “皇上,這些是什麽?”靈伊總算是回複過來,卻是滿心的疑惑,她不明白淩晟給自己看那麽多妖豔的菌種要做什麽。


  “淑儀,你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嗎?這些可是從你寢宮裏拿出來的。”淩晟見得靈伊的表現,滿臉的不屑,是該說這個女人演技太好,還是應該說她的心腸太毒?


  事到如今,竟然依舊是不肯承認。


  “皇上,臣妾並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皇上怎麽會說這是從臣妾的寢宮裏拿出來的呢?”聽得淩晟的話,靈伊忽的就慌了。


  “這難道就是榮華妹妹中的思凡的毒?”靈伊有些發怵的問道。


  “還算你有點良知,既然你知道這是榮華所中之毒,現在你還有什麽好否認的?”淩晟說罷,冷眼看著靈伊。


  “皇上,這箱子真的不是靈伊的。靈伊對藥理根本是毫不知曉的,皇上這你是知道的呀。”靈伊聽得淩晟斬釘截鐵的話,忽的就慌了。


  也顧不得那許多,靈伊忽然大步走到淩晟的身邊,忽的跪下,淚眼婆娑的說道:“皇上,靈伊自小根本就完全不知藥理,怎麽可能會種植這樣的毒物?而且,這毒物這般惡心,靈伊見著就覺得害怕,又怎麽會……”


  靈伊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忽的被淩晟極為厭惡的一腳踢開了。


  “煩人!”淩晟狠狠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寡人冤枉你不成?”


  “皇上,汐羽也認為此事有太多嫌疑,還請皇上明察,不可這麽早就下結論。”見得淩晟那般粗魯的對待靈伊,沐汐羽的心忽的很是不忍,連忙站了出來,開口替靈伊說話。


  見得沐汐羽替自己說話,靈伊顯得極為激動,一邊感激萬分的看著沐汐羽,一邊卻是尖聲說道:“汐羽妹妹說的極是,說不定是某些人故意陷害臣妾的也說不定。”  靈伊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若雅。


  “淑儀妹妹,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口口聲聲說人陷害你,你得拿出證據來呀!”若雅見得靈伊的目光死死的看著自己,終於是沉不住氣了,冷聲對靈伊說道。


  “昭容姐姐何須這般生氣,靈伊可沒有說是昭容姐姐你陷害的妹妹哦。”靈伊見得若雅對自己的話有了反應,不由的冷笑一聲:“姐姐這般激動,莫不是被妹妹我說中了,當真是姐姐你陷害的妹妹我?”  見得事情忽然大轉彎,晉斯房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沐汐羽和淩晟以及一直很是平靜的乾宸。


  這兩個女人現在演的是哪一出?

  “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若雅聽得靈伊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啪’的一聲一個有力的耳光卻已經落在了靈伊的身上,若雅看著被自己打得有些發懵的靈伊,不由的朗聲大笑道:“本宮,讓你這張嘴還敢亂說,你敢惹本宮,實在是膽子不小!”


  “膽子不小麽?”靈伊忽然大笑開來,緩緩的站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若雅:“你以為本宮就是那般好欺負的嗎?” 言罷,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握住若雅的脖子,靈伊冷笑道:“耶律若雅,本宮當真是受夠你了,你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右相,就可以這般欺負人了麽?你以為本宮這些年真的甘心在你身後一直當你的陪襯麽?本宮告訴你!現在本宮不想跟著你混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若雅被靈伊突然的變故弄的有些糊塗,但絕不是害怕。


  若雅的手也是偷偷的握成了拳頭,勢必要在必要的時候給靈伊致命一擊。


  “什麽意思?哈哈哈哈,耶律若雅,你未免也太會裝蒜了!你以為你這樣栽贓我,真的就會高枕無憂麽?”


  “你胡說些什麽!”若雅忽的一拳打在靈伊的嘴上,靈伊忽的就吐出了血。


  靈伊輕輕的擦了擦自己嘴唇上的血,卻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甚至在靈伊的嘴角有著一股輕蔑的笑意。


  “怎麽。是因為妹妹把好姐姐給逼急了嗎?靈伊冷笑一聲,卻忽的朝著淩晟跪下了:”皇上,,臣妾有事情要向皇上稟明。”


  淩晟方才實在是被眼前的這兩個自己的妃子給氣得不輕,在乾宸和沐汐羽的麵前做出這樣的狗咬狗的事情來,實在是有損火麟的顏麵。


  此刻聽得靈伊的話,淩晟自然是滿腔的怒火:“你還有什麽話說,你們還嫌你們說的話很少麽?”


  “淩世主切莫生氣。”乾宸忽的幽幽開口:“且聽聽這位娘娘要說些什麽,再斷定也是不遲吧?”


  “罷了,有什麽話你就說罷!”聽得乾宸的話,淩晟也隻得無可奈何的答應。


  “皇上,臣妾有證據,證明這些根本就是昭容娘娘故意陷害臣妾的。”靈伊的話如同一聲驚雷,再次將晉斯房內所有的人給怔住了。


  證據?


  這可是淩晟一直都沒有的東西。


  “有什麽證據就拿出來!”雖然很是好奇靈伊口中的證據到底是什麽,但淩晟的表現,卻是出奇的平靜。


  “證據就是眼前的這個箱子。”靈伊咬牙說道,顯得自信滿滿。


  “這個箱子?”淩晟聽得靈伊的話,不禁有些疑惑:“這個箱子可是從你的寢宮找出來的,怎麽反倒會成了若雅誣陷你的證據了?”


  靈伊仿佛早就料到了淩晟的反應一般,躊躇滿誌的回答道:“皇上莫不是忘記了昭容娘娘自小跟了一位武功了得的世外高人習武,想來那位高人也應該是精通各種奇毒才是!”


  “本宮的師父懂這些與本宮有何關係?”若雅聽得靈伊的話,顯得很是不屑。


  “昭容姐姐叫做耶律若雅,而右相卻是許文霖,想必昭容姐姐的師父也是叫做耶律吧?”靈伊對若雅的質問根本就置之不理,隻是自顧自的詢問道。


  “明知故問!”若雅冷冷的丟出四個字,卻並不做多餘的理會。


  “這樣可是甚好!”靈伊聽得若雅的回答忽的大笑起來。


  “淑儀,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麽!”淩晟此刻的耐心已然快要被眼前的這兩個女子給磨光,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兩個女子竟然也是這樣麻煩的人。


  “皇上莫急。請聽靈伊細細道來。”靈伊一臉的得意道:“但凡隱士高人往往都有些恃才傲物,也會有一些怪癖,而據靈伊所知,昭容姐姐的這位師傅似乎就有一個很嚴重的怪癖吧?”


  “你胡說些什麽……”若雅雖然仍舊極力的否認,卻已然沒了方才的那份氣勢洶洶的模樣。


  “妹妹是不是胡說,胡說大可以將箱子底下翻出來,看看上麵是不是有一朵梅花模樣的符號,妹妹可是聽說姐姐這位師傅曾經愛過一位有夫之婦,無奈郎有情,妾卻是無意,所以,後來那位有夫之婦被那位叫做耶律的高人逼得自尋短見,自此之後,但凡是他耶律的東西一定會有一個血做的梅花符號,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將這箱子翻個麵來看看,靈伊所言,是否屬實。” “來人,將這箱子翻過來!”淩晟聞言,自然是急不可耐的讓侍衛將箱子給翻個身子。


  眾侍衛聞言,連忙將裝有思凡的箱子,小心翼翼移轉開來,卻忽的止住了,應該說是呆住了。


  “怎麽了?寡人說的話難道你們都沒有聽到麽?”淩晟見得眾侍衛住了手,顯得很是生氣,疾步走到箱子麵前想要自己動手,但當他看到箱子裏麵的場景時,卻也是忽的愣住了。


  眼前這個箱子,如果這還可以稱作箱子的話,底部已經完全腐爛,或者說是被思凡給侵蝕,隻剩下薄薄的一層漣漪,薄如蟬翼,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靈伊說的什麽梅花符號。


  靈伊見得此番模樣忽的就慌了神,連忙朝淩晟跪下:“皇上,請千萬要相信臣妾,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皇上可千萬不要被昭容給騙了。” “誰騙誰還說不定呢!”若雅冷哼一聲,滿臉鄙夷的踢了靈伊一腳道:“你這女人,枉費昔日本宮視你如同親生姐妹一般,到了這種關頭,你竟然會毫不猶豫的汙蔑本宮,當真是本宮昔日瞎了眼。” 若雅說罷,忽的朝淩晟輕輕的行禮道:“皇上,事到如今,事情已然真相大白,不如皇上就將這個女人關押下去如何?”


  “真相大白?”淩晟聽得若雅的話,不由的冷笑一聲:“昭容你以為此事當真是真相大白了麽?”  “難道不是麽?”若雅被淩晟的話弄得有些詫異,卻依舊是一副全然無辜的神色。


  “或許是吧!”淩晟久久的凝視著若雅的眸子,卻終究是輕輕吐出這樣一句話:“來人呀,將若雅和靈伊二人都給寡人打入天牢!”


  聽得淩晟的話,若雅方才還帶笑的麵容忽的變得滿是驚詫:“皇上,這是為什麽,不是已經查明了是靈伊下的毒了麽?為什麽還要將臣妾一起給抓去天牢?”


  “你們還愣著幹嘛?寡人說的話沒有聽見麽?”見得侍衛們都呆在原地,淩晟不由的有些生氣。


  “是!”眾侍衛雖然都有些迷茫,卻也隻得遵命辦事。


  “皇上……冤枉啊。”   “冤枉啊……皇上。”這便是若雅和靈伊留在晉斯房的最後一句話。


  “原來這就是淩世主查出來的下毒之人麽?”見得眾人已走,乾宸忽然冷聲說道:“恕孤王不懂淩世主的心思,孤王並沒有覺得淩世主找出了下毒之人。”


  “這……”淩晟的臉色有些發窘,誠然,乾宸說的很對,本來便隻是懷疑這兩個女人,卻沒有想到無端端的惹出這麽多是非。


  這就是自己後宮裏的妃子麽?表麵上看起來是那般的親密,一到生死關頭,便隻顧著自己了麽?為了自己,不惜傷害別人,更不惜栽贓陷害。


  這些女人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實在是有些貽笑大方。


  “皇上,汐羽愚昧,汐羽也實在是沒有明白皇上今日將汐羽叫到此處的理由。”沐汐羽聽得乾宸的話,也是忍不住開口道:“明明皇上並沒有兩位姐姐下毒的證據,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草率了些?” “榮華,你覺得寡人這樣做草率?”淩晟不可置信的看著沐汐羽,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自己這樣急切的想要查出誰是真正的下毒之人到底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早日找到‘斷愛’好清理掉她身上的毒性。


  可是她卻說自己草率?當真是不識好歹。


  “難道不是麽?”沐汐羽自然是不能理解淩晟的心思,此刻的沐汐羽對於淩晟,隻有滿心的鄙夷,方才淩晟的做法,除了打草驚蛇,讓真正的下毒之人有所防禦之外,跟本就是毫無作用,這樣都不叫作草率的話,還有什麽可以叫做草率?  “很好!”淩晟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沒有發火。


  “花得喜,回宮!”淩晟冷聲朝著花得喜吩咐道。


  “可是……”花得喜聞言,自然是知道淩晟氣得不輕,卻依舊是有些忐忑。


  “可是什麽?”淩晟不耐煩的掃了一眼花得喜,眸子裏滿是怒火。


  “可是,這件案子……”花得喜欲言又止,但淩晟卻明白了花得喜的意思。


  “這件事情隔日再審,讓她們兩個在牢裏好好思考一番也好。”


  “是!”


  “皇上起駕回宮!”一聲昌諾,淩晟已然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晉斯房。


  乾宸輕輕的扶住沐汐羽,溫柔道:“汐羽,你還好吧?”從若雅和靈伊走後,沐汐羽便一直在強撐,沐汐羽額間的細汗,自然是逃不過乾宸的眼睛。


  “我還好。”沐汐羽咬了咬牙,盡力擠出一個微笑道:“隻是覺得有點暈。”  “想必是思凡的毒性吧?汐羽你放心,我會盡快帶你離開火麟,然後再讓我冰凜的親信去找斷愛。”乾宸一把將沐汐羽輕輕抱起,一邊在沐汐羽的耳邊輕聲說道。


  “乾宸,你……”沐汐羽滿是驚慌的看著乾宸,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


  他說他要帶自己離開火麟、他說他會找斷愛、他還這樣抱住自己。


  但沐汐羽卻是有些不安,不知怎的,乾宸的懷抱似乎不再似以前的那般溫暖,這是自己的錯覺嗎?


  應該是吧?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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