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唇槍舌劍，無以為報
“聽得淩世主這番話，孤王心中平靜了不少。”聽得淩晟的回答，乾宸不由的意味深長的笑道：“一直以來孤王擔心汐羽嫁給一個對她不無關懷之人，心中擔心不已，若是汐羽受到什麽委屈，孤王定當饒不了昔日娶汐羽之人，今日聽得世主這樣說，孤王倒是放心了！”
“乾宸，你不用擔心我，我在火麟一切安好。”聽得乾宸的話，沐汐羽完全不能明白乾宸話中的意思，但心中卻隱隱約約有些不安，沐汐羽終究是麵色尷尬的解釋道。
“皇上……對我也很好。”沐汐羽猶豫半晌，終究是咬牙說道。
“汐羽，是真的嗎？”乾宸忽的轉過身，細細的凝望著沐汐羽的眸子，看著沐汐羽閃爍不止的眸子，乾宸終究是淺歎一聲：“汐羽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聽得乾宸的話，沐汐羽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謊言已然被乾宸看穿，誠然，自己的謊言，連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又怎麽可能會騙得了一向精明的乾宸？ 沐汐羽隻得無可奈何的低下了頭，不願意再多看乾宸一眼。
“乾世主，似乎認為寡人苛刻了榮華？”見得沐汐羽和乾宸之間的談話，淩晟顯得有些不悅。
“孤王怎麽敢？”聽得淩晟的話，乾宸忽的轉過身去，迎著淩晟的眸子，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既然淩世主對汐羽很好，孤王自然是開心不已的。”乾宸忽的笑將開來：“說到底還是淩世主先孤王一步，若不是汐羽決定嫁給你之時，孤王有事纏身，汐羽自然不會是你的王妃。”
聽得乾宸的話，沐汐羽忽的就呆住了，她不明白乾宸為何這般大膽的說出他的心思，當真是絲毫沒有將淩晟放在眼裏麽？想到這裏，沐汐羽不由的看向淩晟。
果然淩晟的臉上一片烏雲密布，眼看淩晟就要發火，沐汐羽自然是焦急不安卻又是無可奈何。
“要事纏身？”淩晟終究是收回了自己有些慍怒的神色，饒有興味的看著乾宸悠哉悠哉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麽要事會讓乾世主與自己喜歡的人失之交臂。”
“自然是……”乾宸說著說著，忽的就止住了：“孤王有何要事，應該是不需要和世主你說的吧？”
“那是自然！”淩晟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唇角上揚回答道：“世主國家裏的事情，寡人自然是無權過問的。”
“多謝世主的體諒！”乾宸聽得淩晟的話，不由的淺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淩世主對汐羽好，將汐羽視若珍寶，孤王也是沒有了想要和世主爭奪汐羽的心思。”
“乾世主的意思是……”淩晟聽得乾宸的話，已然大概明白了乾宸的心思，卻有一些不敢相信，不是說乾宸對沐汐羽情深意切麽？ 為什麽他就這麽甘心讓自己奪走了他心愛之人？
果然江山和美人，乾宸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江山吧？
畢竟，一個皇帝若是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大好江山，才當真是會讓人嗤之以鼻的吧？
男人似乎從來都是雄心壯誌的動物，淩晟不例外，乾宸自然是也不能例外。
“不管怎麽樣，孤王希望淩世主可以好生照顧汐羽。”乾宸聽得淩晟的話，並沒有回答淩晟的話，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你以為寡人會不好生照顧榮華？”聽得乾宸的話，淩晟忽的就皺了皺眉：”還是說世主當真是以為寡人苛刻了榮華？” “哈哈！世主當真是玩笑了！”聽得淩晟的話，乾宸不由的朗聲大笑道：“孤王隻是有些擔心汐羽罷了，世主這樣想可當真是有些冤枉孤王了！”
“是嗎？”淩晟聽得乾宸的話，隻是冷哼一聲，並未作過多的回應。
“自然是！”乾宸微微揚眉：“若不是當日我錯過了迎娶汐羽的時辰，隻怕是汐羽現在已然是孤王的寵後！”
乾宸將寵後二字要得極重。
淩晟聽得寵後二字也是不由的皺了皺眉：“世主你說寵後？”
“嗯！”乾宸微微點頭：“怎麽，難道淩世主認為孤王若是將汐羽封為寵後有什麽問題？”
“乾世主應該知曉一國之後，應該有多少的要求，榮華可以做到麽？”淩晟不由的挑了挑眉。
“汐羽有什麽做不到的？”聽得淩晟的話，乾宸顯得頗為不屑，見得淩晟一臉不解的模樣，乾宸不由的淺笑道：“世主莫不是連汐羽有幾多本事也不曾知曉？”
“這寡人有什麽不知曉的？”見得乾宸一下子說破了自己，淩晟自然是不肯承認。
“嗬嗬，既然淩世主知曉汐羽有國母的典範，是不是應該要考慮一下汐羽作為國母的時日？”乾宸見得淩晟一臉的狐疑，不禁淺笑道。
“火麟之事還輪不到卻乾世主來過問吧？”淩晟終於是抽回了自己的思緒，一臉嚴肅的對乾宸說道。
“淩世主說的是，孤王妄言了！”乾宸聽得淩晟的話，隻是訕笑道：“不過孤王所言，卻是孤王心中所想，若是汐羽嫁與孤王為妃，孤王自然是立即將她立為國後。”
“乾世主現在的意思是想要和寡人爭奪榮華麽？”淩晟終究是冷聲問道，從方才起，乾宸就字字汐羽，淩晟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哈哈，淩世主當真是多慮了！”聽得淩晟的話，乾宸不由的淺笑道：“孤王聽得淩世主對汐羽百般照顧，汐羽也說她很好，孤王雖然心中依舊是對汐羽戀戀不忘，卻也不能搶人所愛，不是麽？”
淩晟聽得乾宸的話，沒有回答，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乾宸，或者說他是想要弄明白乾宸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他和自己說這麽一番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乾宸說罷，忽的看向沐汐羽，溫柔的吩咐道：“汐羽，這次我來火麟還要呆上幾日，為了早些見到你，今日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所以……” 還沒有等乾宸說完，沐汐羽已然明白了乾宸的心思，沐汐羽不由的微笑道：“你回去吧？我都明白。”
想來乾宸實在是有些匆忙吧？乾宸說他還沒有交代清楚，聯想到淩晟將時辰提前，想來是乾宸的緣故吧？為了早些見到自己，乾宸還當真是煞費苦心，當然，沐汐羽自然不會放過乾宸略微有些疲憊的雙眼。
“汐羽，謝謝。”聽得沐汐羽的話，乾宸不由的微微一笑，輕輕的摸了摸沐汐羽的長發，淺笑道：“等我一忙完就來看你。你的寢宮是叫做鳶尾吧？”
沐汐羽聽得乾宸的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得沐汐羽的神色，乾宸也不再言其他，隻是轉過身來，看著淩晟淺笑道：“淩世主，孤王今日來的匆忙，還有許多東西未曾給孤王的隨從們交代清楚，若是世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孤王就先行告辭了。” “乾世主慢走！”聽得乾宸的話，淩晟自然是連忙起身相送，而沐汐羽則緩緩的跟著淩晟的身後。
待走到芙蓉殿的門口，卻不曾想到乾宸竟然忽的停了下來，見得乾宸停了下來，沐汐羽和淩晟都是覺得有些詫異。
乾宸忽的走到淩晟的身後，一把緊緊的抱住沐汐羽，低低的呢喃道：“汐羽，我想你，我好想你。”
沐汐羽被乾宸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時根本不知作何反應，想到淩晟在自己的身邊，想要掙脫，卻根本無法掙脫，乾宸的力氣遠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許多，無奈，沐汐羽隻得任由乾宸緊緊的擁住自己。
淩晟雖然聽不見乾宸對沐汐羽說的話，但看得兩人這般親密的模樣，終究是怒不可遏：“乾世主，你到底有沒有將寡人放在眼裏？”
仿佛被雷擊中一般，乾宸聽得淩晟的話，不由的輕輕的放開了沐汐羽，眸子裏亦是死水一般的幽黑。
沐汐羽見得乾宸這副神色不由的有些害怕，緊張萬分的拽了拽乾宸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太衝動，畢竟，這裏是淩晟的天下，乾宸雖說是冰凜的國君，雖然實力與火麟抗衡，但是在火麟的國土上，乾宸也實在是無能為力。
“孤王自然是尊重淩世主的。”乾宸終究是收住了自己已然憤怒的麵容，換做一副笑顏道：“既然淩世主知曉孤王和汐羽曾經有過一段舊情，想來是可以理解孤王的這番舉動的。”
聽得乾宸故意顛倒的話，淩晟雖然知道乾宸在強詞奪理，卻也不得不故作紳士的說道：“哈哈，那是自然！寡人既然知曉世主你與榮華的舊情，自然會體諒你二人，說起來，寡人這算是橫刀奪愛了吧？”
不知為何，淩晟將‘橫刀奪愛’四個字咬得極重。
“橫刀奪愛那也未必。”聽得淩晟的話，乾宸不由的淺笑一聲。
“世主是什麽意思？”聽得乾宸的話，淩晟顯得有些詫異。
“想來淩世主對孤王羽汐羽之間的感情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見得淩晟詫異的神色，乾宸不由的淡笑道：“孤王對汐羽倒是迷戀已久，但汐羽卻是芳心未許，說起來，孤王隻算是單相思罷了！”
沐汐羽聽得乾宸的話，不由的有些失落，原本閃亮的眸子也忽的就沒有了光彩，為什麽乾宸要這樣說，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麽？她沐汐羽至始至終，喜歡的從來就隻有他乾宸而已。
可是，現在乾宸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想起方才乾宸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想起乾宸方才緊緊抱住自己的模樣，沐汐羽心中自然是萬分篤定乾宸對自己的心意的，但是，乾宸說自己是單相思，又是什麽意思？
見得乾宸前後矛盾的模樣， 沐汐羽當真是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
“聽得世主這樣說，寡人可是放心不少！”淩晟聽得乾宸的話，也是一陣大笑道：“寡人還擔心世主會與寡人爭奪榮華呢！” “世主說笑了。”聽得淩晟的話，乾宸不由的微笑道：“汐羽做的任何選擇，孤王都會尊重，所以，既然汐羽已經嫁給世主，孤王自然也是要尊重汐羽的選擇的。”
乾宸說罷，在沐汐羽的額頭，落下淺淺一吻：“汐羽好好照顧自己，我先回去了。”
言罷，也不再顧及沐汐羽和淩晟的反應，徑直離開了。
見得乾宸漸漸遠去的身影，沐汐羽極度失神，乾宸唯有在自己的麵前以‘我’自稱，沒有一國之君的任何威嚴，隻是一個‘我’字，卻已然將乾宸給自己的溫存深深的映在了沐汐羽的心中，而且，這麽些年來，一直沒有變，想來他對自己的感情應該也是沒有變的吧？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麽他會說出一切隻是一廂情願這樣的話來？乾宸到底在想些什麽？
“人已經走遠了！”淩晟的聲音冷不防的從沐汐羽的身後傳來夾雜著一股幽怨，又或許是憤怒，一想起方才乾宸對沐汐羽親昵的舉動，淩晟的心中就仿佛是窩了一團火一般難受。
沐汐羽聽得淩晟的話，忽的就回過了頭，誠然，雖然心中有太多疑惑，但目前在自己麵前對難纏的人是淩晟。
對於淩晟，沐汐羽一無所知。
“皇上還有什麽要吩咐汐羽的嗎？”沐汐羽終究是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了神，一臉漠然的看著淩晟。
“榮華你似乎和乾宸皇帝的交情匪淺？”淩晟玩味的看著沐汐羽，腳步卻是在靠近沐汐羽。
沐汐羽自然是感覺到了淩晟在朝著自己逼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沐汐羽淡笑道：“皇上方才不是已經聽乾宸說過我與他之間的關係了嗎？”
沐汐羽說罷，忽的挑了挑眉，一臉輕笑道：“還是皇上覺得乾宸說的不夠清楚，要汐羽向皇上解釋個明白？”
“不必了！”聽得沐汐羽的話，淩晟顯得很是憤怒，卻也隻是擺了擺手，對著沐汐羽說道：“你先出去吧，寡人想要靜一靜！”
聽得淩晟的吩咐，沐汐羽顯得極為詫異，沐汐羽原本以為自己說出那樣一番話後，淩晟會對自己勃然大怒，但是，為什麽，淩晟會是這副反應？
淩晟已然生氣沐汐羽不是沒有發覺，但為何淩晟要隱忍？ 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沐汐羽終究是輕輕的行了行禮，淺笑道：“那麽汐羽告退。”
淩晟聽得沐汐羽的話，並沒有回答，隻是沉默。
沐汐羽見得淩晟不理睬自己，自然是不會多想什麽的，三步並作兩步，沐汐羽便走出了芙蓉殿的大門外，雖然有些好奇淩晟的心思，但沐汐羽更加清楚的知道，淩晟心裏想的什麽，根本就不重要。
淩晟的心思對於她沐汐羽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娘娘，你總算是出來了！”見得沐汐羽出的芙蓉殿的大門，小淺立刻就迎了上來：“方才當真是讓小淺擔心死了。” 小淺驚魂甫定的說道：“方才從芙蓉殿裏出來的那個人臉色好差。小淺以為娘娘又受到皇上的責罰了”
“小淺，你說什麽？”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忽的一把摁住小淺的肩膀質問道：“你說他的臉色很差？”
“娘娘，你怎麽了？”小淺從來沒有見過沐汐羽這樣激動的模樣，更沒有見過沐汐羽對除了杜漸以外的人這般在意，一時之間顯得極為恐懼。
沐汐羽見著這樣膽怯的小淺，忽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訕訕的放下自己摁住小淺肩膀的手，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問道：“小淺，你方才說那人的神色很差是嗎？”
見得沐汐羽稍許平靜，小淺才總算是放下心來：“對的，娘娘，那人的神色極為憤怒，所以小淺以為皇上又對娘娘你做了什麽，讓旁人都看不過去了。” 小淺說著，忽的就頓住了，小淺滿臉狐疑的看著沐汐羽詢問道：“娘娘，這不合理呀！”
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也是滿心的疑惑，明明方才乾宸在芙蓉殿中是那般的篤定從容，溫文爾雅，怎麽會像小淺說的那般憤怒。
乾宸從來就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啊！難道說……
一個想法忽然浮現在沐汐羽的腦際，然而沐汐羽卻不敢去承認，她害怕那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沐汐羽疑惑的看著小淺，卻發覺小淺同樣是一臉疑惑的思考著什麽，想到方才小淺說的話，沐汐羽不由的饒有興致的問道“有什麽不合理的？”
“這當然不合理呀！”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不禁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芙蓉殿是不允許太監宮女們隨意進入的，可是那人卻這樣輕易的就進去了，而且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合理……”
小淺言罷，還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腦袋。
“你這孩子！”見得小淺這樣可愛的模樣，沐汐羽不由的淺笑說：“小淺，你以為今日又哪些人會在芙蓉殿內？”
“自然是娘娘你和皇上以及冰凜的皇帝……”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著說著，小淺的神情變得滿是驚訝：“娘娘，你的意思是那人是冰凜的皇帝？” 沐汐羽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小淺的問題。
“哎，小淺真笨！”見得沐汐羽點頭，小淺不由的歎息道：“早就應該知曉他的身份的，從芙蓉殿內出來，又是那般高貴的模樣，自然不會是我冰凜之人。”
“小淺，你對他的評價未免也太高了些吧？”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不由的淺笑道：“冰凜火麟之人就那麽容易區分嗎？”
“那是自然！”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不由的得意的點了點頭：“但凡讓小淺看一個人，隻要看上幾眼，便能知曉他是不是我火麟之人。” “是嗎？小淺真是厲害！”沐汐羽雖然是不明白小淺說這話有什麽含義，卻依舊是微笑的附和。
或許，小淺說的話，不過是孩子的炫耀罷了，至少沐汐羽這樣想過。
總算是回到了鳶尾之中，朝顏見得小淺和沐汐羽回來，立刻就為二人斟好了茶，輕輕的遞給沐汐羽，朝顏關切的問道：“娘娘，見過冰凜皇帝了麽？” 聽得朝顏的話，沐汐羽不禁有些狐疑，自己應該是沒有將此事告訴她的才是，那麽，她是從哪裏知道自己去見乾宸的呢？
朝顏在沐辰汐身邊侍奉這麽些年，自然是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事，沐汐羽的疑惑自然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娘娘，是這樣的，朝顏今日無意聽得其他宮女嚼舌，然後知曉了皇上讓娘娘你去見冰凜皇帝之事的。” “原來如此！”沐汐羽聽得朝顏的解釋，不由的一臉釋然：“果然，這皇宮裏還當真是藏不住什麽秘密。”
“娘娘，你說什麽？”聽得沐汐羽含糊不清的話，朝顏顯得有些迷惑。
“哈哈，沒什麽。”沐汐羽釋然一笑：“朝顏，你用過午膳了麽？”
“回稟娘娘，還沒有呢！娘娘是不是覺得餓了？朝顏已經為娘娘準備好午膳了，娘娘先請就坐吧！”朝顏說罷，也不管沐汐羽的反應，一把將沐汐羽拉到座位上，而自己則轉身去拿膳食了。
“小淺，你也坐吧！”見得小淺眼巴巴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沐汐羽不由的淺笑道。
“這怎麽可以？”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
“可是，娘娘你是主子，而小淺隻是奴才，小淺與娘娘同桌而食，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
“小淺，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不由的蹙了蹙眉：“難道和我吃頓飯就是大逆不道了麽？”
“小淺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見得沐汐羽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小淺連忙解釋道：“隻是尊卑有別，倘若被其他宮裏的人知曉了，隻怕會為娘娘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要的麻煩？”聽得小淺的解釋，沐汐羽極為不屑的笑了笑：“我沐汐羽在這裏惹得麻煩還少麽？”
“娘娘，話不能這麽說。”小淺雖然不明白沐汐羽的意思，卻是竭力勸道：“娘娘，你貴為榮華娘娘，自然是應該要和奴才們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小淺知道娘娘心疼小淺，也從來沒有將小淺看做是娘娘的奴才，小淺的心中自然是對娘娘您感恩戴德的，可是，這種同桌而食的事情，娘娘還是千萬使不得。”
“小淺，你以為本宮待你如何？”沐汐羽聽得小淺唯唯諾諾的言語，不由的眉頭皺了皺，而且破天荒的對小淺用了‘本宮’二字。
聽得沐汐羽不再說‘我’而是改用‘本宮’，小淺的心忽的就有些忐忑了，他知道沐汐羽或許當真是生氣了。
沐汐羽待自己有多好，小淺不是不知道，然而正是因為沐汐羽待自己的好，常常會讓小淺覺得沐汐羽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若不是當初沐汐羽執意將自己從茹雪的手裏要了過來，沐汐羽在這火麟宮中的命運會不會要好的多？ “娘娘待小淺如親人一般無微不至。”小淺的語調有些激動。
“對，我將你看做親人。”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不由的重複道：“小淺，正是因為我將你看做是親人，所以，你我之間不必那麽些繁文縟節，你知道嗎？”
沐汐羽言罷，將小淺輕輕的摁在座位上，淺笑道：“小淺，你就當可憐我吧，我這麽些日子一個人用膳，實在是孤單的緊。” 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自主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小淺，你哭什麽？”見得小淺落淚，沐汐羽顯得滿是不解。
“娘娘，對小淺這般好，小淺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報答娘娘。”小淺哽咽說道。
“你好好呆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不由的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