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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暴君忽變,汐羽逆襲

  “嗯,小淺方才聽得皇上身邊的太監說的,而且皇上已經往鳶尾這邊來了。”小淺說著忽的有了一些著急,神色也是頗為忐忑:“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會突然就來鳶尾,難道是皇上對那日救了娘娘你的事情耿耿於懷,或者是皇上認為娘娘你又做了什麽錯事,想要來責問娘娘?這可如何是好?”


  小淺說著說著,不由的在鳶尾不停的走動,顯得十分焦躁:“若是皇上再來找娘娘的麻煩可是應該要怎麽辦,要不娘娘你先去躲一下?等會兒皇上要是來了,小淺就告訴皇上娘娘你出去了。”


  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不由的淺笑道:“你以為他是那麽好騙的麽?再說了,你那麽擔心做什麽?”


  “娘娘,小淺不得不擔心呀。”聽得沐汐羽這副仿佛是事不關己的態度,小淺不由的有些生氣:“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一次皇上來找娘娘準是沒有什麽好事情的。若是這次皇上……”


  沐汐羽卻並沒有小淺那般擔心,也並不想要理會小淺的擔心,隻是輕聲問道:“皇上是剛醒嗎?”


  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不由的有些狐疑,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何沐汐羽會是那般氣定神閑的模樣,但無奈之下,小淺卻也隻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應該是剛醒,小淺聽得其他太監說皇上剛醒來便叫了娘娘的名字,然後就說要來鳶尾,還將憶柳娘娘一個人留在了竹玉中。”


  一醒來就來找自己?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的眉頭不由的皺的更深了,因為她實在想不出淩晟來找自己的理由,或許當真是如小淺所言,他來找自己絕不會有什麽好事情,可是這次他又是因為什麽要來找自己的麻煩?理由呢?

  “小淺,你不要再走了,看著你這麽走來走去,我頭都快暈了。”見得小淺一直走來走去,加之心中疑惑不解,沐汐羽不由的有些抱怨。


  “啊?娘娘,你頭暈了嗎?”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忽的就止住了步子,快步走到沐汐羽的麵前,一臉關切的問道:“娘娘,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又痛了?還是有其他什麽地方不舒服?”


  “你這麽擔心做什麽?”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不由的苦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這樣轉,讓我看得頭暈了。”


  “娘娘,都什麽時候了!”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不由的嗔怪道:“娘娘,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娘娘應該擔心一下皇上到底來找娘娘是為了什麽事情吧?若是待會兒皇上來了,娘娘沒有理由回答皇上的話,小淺擔心……”


  “理由?”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不由的揚了揚眉:“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需要什麽理由?”


  “話是這樣說沒錯!”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仍舊是一臉的嚴肅:“可是皇上不比大人和王爺那般對娘娘你百般嗬護,小淺實在是擔心皇上他……”


  “皇上駕到!”小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忽的被一聲昌諾打斷了。


  小淺一臉緊張的看著鳶尾的門口,就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厄運到來一般。


  而沐汐羽則是一臉淡然的看著鳶尾的大門,這麽些日子沒有見過淩晟了,她忽然有些想要知道淩晟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伴著鳶尾的大門被打開,沐汐羽也總算是看到了幾日未見的淩晟的模樣,淩晟依舊是那副陽剛冷冽,隻不過是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汐羽見過皇上。”沐汐雖然見得淩晟心中有些感慨,卻依舊是淺淺的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淺亦是跪了下去。


  “你們都退下吧!”淩晟冷冷的朝著一眾太監宮女冷冷的吩咐道:“寡人和榮華要單獨說會兒話。”


  “是!”眾人聽得淩晟的話,自然是連忙退下。


  “榮華近來可好?”淩晟悠悠然的坐下,玩味的看著沐汐羽,淺笑道。


  “汐羽很好。”沐汐羽看著淩晟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時猜不透淩晟的心思,隻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榮華你的傷怎麽樣了?”依舊是冷冷的語氣,淩晟的臉上依舊看不出半點色彩,此時的淩晟就仿佛是一座冰山一般。


  “托皇上的鴻福,汐羽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沐汐羽依舊似迎著淩晟的眸子,企圖在他的眸子裏發現些什麽,然而讓沐汐羽倍感失望的是,淩晟的眸子裏是一如既往的幽黑。


  “怕是拖寡人皇弟的福吧?”淩晟冷不防的說上一句:“寡人聽聞皇弟似乎對榮華你的傷特別在意?”


  “的確是軒沙王爺給的汐羽的藥,但汐羽想這或許隻是因為軒沙王爺和汐羽一見如故的原因罷了!”沐汐羽自然是看見了淩晟眸子裏的不悅,不由的解釋道。


  “榮華,你為什麽要向寡人解釋呢?寡人可是什麽也沒有說呢!”聽得沐汐羽的話,淩晟不由的又是玩味一笑。


  “那是因為……”沐汐羽聽得淩晟的話,頓時啞口無言,這個淩晟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今天的他似乎比往日更加難以猜透。


  “寡人對榮華你的解釋沒有興趣。”淩晟不等沐汐羽繼續說下去,冷冷的說道。


  “那麽皇上對什麽感興趣?”見得淩晟這般目中無人的模樣,沐汐羽微微有些發怒,也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唯唯諾諾。


  “榮華你當真是想要知道?”聽得沐汐羽的話,淩晟微微的挑了挑眉,玩味的看著沐汐羽。


  “是,汐羽想要知道!”見得淩晟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仿佛是自己欠他所有一般,沐汐羽實在是有些怒不可遏。


  “寡人想要知道的是在寡人昏迷的這段日子裏,榮華你為何沒有來看過寡人?是因為對寡人不屑一顧嗎?”


  “自然不是!”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當即否認:“是因為……”剛想要解釋,沐汐羽卻忽的頓住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麽?為什麽自己急於想要向淩晟解釋?沐汐羽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好笑,為什麽會對淩晟的誤會那般在意?


  “是因為什麽?”淩晟見得沐汐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突然的來了興致。


  “對,是因為汐羽覺得皇上不需要汐羽,汐羽對皇上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汐羽看不看望皇上有那麽重要嗎?這樣您滿意了嗎?”沐汐羽忽的抬頭,目光與淩晟對峙,既然他已經誤會了,就讓他誤會到底好了。


  反正自己和他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而且,沐汐羽也漸漸感覺到了自己現在似乎對眼前這個人很在意,沐汐羽自然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和眼前這個人有絲毫的瓜葛,索性將事情否認到底。


  “哦,是嗎?”聽得沐汐羽的話,淩晟明顯的很是生氣,卻沒有表現在言語之間,隻是玩味的看著沐汐羽:“寡人想要聽聽理由。”


  “汐羽方才已經說了理由!”迎上淩晟冰冷的眸子,沐汐羽也是出奇的倔強。


  “寡人要聽真正的理由,你以為你說的話寡人會相信嗎?”淩晟輕蔑的看了一眼沐汐羽,這樣蹩腳的借口,在淩晟看來當真是有些不入流。


  “這就是真正的理由!”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要汐羽說多少遍,皇上才肯要相信。”


  “等到你說真話的時候。”淩晟淺笑一聲:“榮華,你以為寡人昏迷了幾天當真是糊塗了不成,寡人隻是想要聽你真正的理由。”  “皇上此言當真?”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不由的輕輕的挑了挑眉。


  淩晟沒有回答,但眉目之間卻是異乎尋常的堅定。


  “皇上難道是忘記了當初將汐羽納為妃子的原因了嗎?”沐汐羽說罷,忽的淺笑:“就如同是那日茹雪娘娘所說的那般,忘記了?”


  聽得茹雪的名字,淩晟不由的輕輕的皺了皺眉,卻依舊是含笑問道:“寡人自然是不會忘記,但榮華你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皇上當真是不明白?”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不由的微微一笑,仿佛覺得淩晟此刻的話是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


  淩晟聽得沐汐羽的話,隻是玩味的看著沐汐羽,卻也不說話,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沐汐羽這個女人了。


  “既然皇上不知道,汐羽也就直說了。”沐汐羽見得淩晟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安,但想著自己不能再如同以前一般逆來順受,所以索性輕輕的舒了舒自己的語氣,故作堅定的說道:“皇上和汐羽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不是嗎?而且皇上言而無信,汐羽自然是不必將和皇上的交易也一並遵守的,不是嗎?”


  沐汐羽說罷,目光灼灼的看著淩晟,她實在是想要看看淩晟聽得自己這樣一番話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是。”淩晟幽幽然的從口中吐出這麽一個字,但神色依舊是淡定自若。


  “皇上你的意思是讚同汐羽說的話了?”聽得淩晟的話,沐汐羽明顯有些詫異,她沒有料到淩晟會這樣平靜的就接受了自己的話,這實在是往日的淩晟有太大的不同。


  “算是吧!”淩晟忽的舒了一口氣,微笑道:“榮華,你繼續。”


  聽得淩晟這樣悠閑的語氣,沐汐羽忽的就有些緊張,迷茫的看了看淩晟的神色,淩晟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沐汐羽根本就不知道淩晟到底在想些什麽,果然,自己根本就鬥不過他嗎?

  “既然這樣,我和皇上之間既然是相互利用,汐羽自然不用對皇上付出過多的關心,不是嗎?”沐汐羽咬牙說道,她幾度幾乎是要將自己被憶柳拒之門外的事情說將出來,但每每到了喉頭,卻都被自己生生的壓了下去。


  “原來如此!”淩晟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的大笑道:“可是,榮華你似乎忘記了寡人是為誰受的傷?”淩晟說罷,忽的站起身來,輕輕的走到沐汐羽的身邊,俯下身子,低低的咬住沐汐羽的耳朵用魅惑一般的聲音呢喃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沐汐羽被淩晟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耳朵有些發癢,渾身也不覺得有些燥熱,但顯然沐汐羽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沐汐羽隻是極不自然的別過了自己的頭,警惕的回答道:“皇上救了汐羽隻是為了讓汐羽感動嗎?還是說皇上以為救了汐羽就應該讓汐羽有所動容。” 語氣是異乎尋常的堅定,沐汐羽不知道淩晟到底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但她自己卻忽然明白,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那日淩晟的奮不顧身,怎麽可能僅僅是為了讓自己感動。


  如果真是在自己說的那樣,淩晟的演技未免也太像是真的了,真的連自己現在都還感動不已。


  “你……”淩晟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的有些憤怒,但卻是隻單單說了一個你字後便說不出後麵的話來,原來在沐汐羽的眼中,自己的行為竟是這樣的卑劣,為了救她而救她,她是這樣認為的嗎?


  自己在她的眼裏就是那般嗎?  “皇上以為汐羽怎麽了?”見得淩晟的反應,沐汐羽不由的玩味的看著淩晟,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成功的讓淩晟發怒,但是為什麽自己的心裏會是這樣的難受,就好像受到委屈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淩晟?

  “很好!”淩晟終究是咬牙吐出兩個字。


  “謝謝皇上的讚許。”沐汐羽聽得淩晟的話,不由的輕輕的俯了俯自己的身子,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那麽皇上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沐汐羽冷冷的詢問道,也不再看淩晟的神色,隻是悠悠然的轉身,拿過放在梳妝台上胭脂,冷聲說道:“方才汐羽當真是有些失禮,竟然在皇上麵前不注重儀容,不過現在,應該也不重要了吧?”


  沐汐羽說罷,放下胭脂盒:“反正皇上現在也是明白了汐羽的心思。對嗎?”


  沐汐羽本以為淩晟會勃然大怒,畢竟自己這樣的無視他,但是回答沐汐羽的隻是無邊的空曠。


  沐汐羽忽的有些疑惑,難不成淩晟已經走了?可是這實在是有些不像他的性子。


  狐疑的轉過身,然而當沐汐羽轉過身看見淩晟的模樣,頓時驚慌失措。


  “皇上,你怎麽了?”沐汐羽幾步跨上前來,一把將癱倒在地的淩晟扶在自己的腰間:“皇上,你醒醒?”


  為什麽淩晟會突然暈倒,看著淩晟慘白的膚色,沐汐羽忽然發覺自己竟然方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淩晟臉色極差。


  想來是傷口還沒有複原吧?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麽要這麽急切的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那幾個自己胡亂編造的理由嗎? 淩晟在意的僅僅是自己為何沒有去看他,還有自己 的傷勢嗎? 沐汐羽當真是疑惑了,不是他討厭自己至極嗎?為何要這樣做?

  沐汐羽終於吃力的將淩晟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想來淩晟應該是由於傷勢和幾日沒有進食任何東西所致,便吩咐花得喜下去拿藥和粥去了。


  頹然的看著雙目緊閉的淩晟,雖然知道他隻是暫時昏迷,沐汐羽卻依舊是有些擔心他一睡不起。


  待花得喜將燕窩和藥拿給沐汐羽的時候,沐汐羽不由的微微皺眉:“我不是叫你準備粥的嗎?怎麽拿燕窩來了。”


  看著自己手中血色的燕窩,沐汐羽不由的狠狠皺眉,當真是啼血才能得到的血燕麽?和一般的燕窩又有什麽樣的區別,不過是一種權貴的象征罷了。


  “回稟娘娘,皇上極其厭惡喝粥,所以老奴……”花得喜聽得沐汐羽的話,自然是據實以答。


  “好了,我知道了。”沐汐羽聽得花得喜的話,心中又是一陣鄙夷,這個臉上還當真是金貴,沐汐羽隻是輕輕擺手:“你們下去吧?”


  “皇上他……”花得喜聽得沐汐羽的話,自然是要遵從的,但卻依舊是有些擔憂。


  “花公公放心吧,汐羽會照顧好他的。”沐汐羽看著神色憂鬱的花得喜不由得淺笑道:“不管怎麽說皇上也是因為汐羽受的傷,汐羽自當是應該護住皇上的周全才是。”


  “聽娘娘這樣說老奴就放心了。老奴告退。”花得喜感激的看了看沐汐羽,終究是退下了。


  沐汐羽端著燕窩,萬般無奈的走到淩晟的麵前,苦笑一聲:“你還真是有個足夠關心你的人,實在是有些幸運。”


  沐汐羽言罷,悠悠的坐下,細細的喂淩晟進食,直到小半碗燕窩進了淩晟的嘴,沐汐羽才罷手。


  看著淩晟依舊蒼白的臉,沐汐羽很是無奈,卻也隻得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不過是想要替他敷藥,並沒有除了敷藥之外的任何心思。


  緩緩的解開淩晟的袍子,沐汐羽詫異的發覺淩晟裏麵竟然是隻著了一件褻衣,要知道這可是三九天氣,淩晟的身子本身就有傷,他當真是不要命了麽?


  為了來鳶尾找自己問一個理由,就可以這樣不顧自己的身子了嗎?

  沐汐羽輕歎一口氣,輕輕的解開淩晟的褻衣,淩晟精壯的身子立刻展露在了沐汐羽的麵前,看著這具和自己曾經有過無數次纏綿的身子,沐汐羽忽的百感交集。


  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沐汐羽隻將自己的視線落在淩晟的胸前那裏匕首傷著的痕跡依舊是讓沐汐羽覺得觸目驚心,按理來說自己的傷口已經是緩緩結痂,淩晟貴為一國之尊,自然用的藥材要比自己好上萬倍不止,但淩晟的傷口卻依舊是有些發紅,完全沒有結痂的痕跡。


  沐汐羽終於明白淩軒給自己的藥有多好,看著花得喜給自己的藥,沐汐羽不由的輕輕的搖了搖頭,終究是取出了淩軒給自己的藥瓶,細細的將藥粉撒在淩晟的傷口之上,見得淩晟的神色依舊是一如之前一般的安然,沐汐羽不禁淺笑,慢慢的用紗布將淩晟的傷口給包裹起來,沐汐羽才終於作罷。


  “看來你這個做皇兄的在王爺心中還沒有我這個做皇嫂的地位來的重要。”沐汐羽嘲諷萬分的說道。


  輕輕的牽過淩晟的手,這雙手已然沒有了昔日的任何力量,也不再死死的桎梏住自己的脖子,隻是任由沐汐羽胡亂的牽著,看著這樣恬靜的近乎無害的淩晟,聯想到昔日裏暴戾冷血對自己殘暴至極的淩晟。


  沐汐羽當真是疑惑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淩晟,又或者,兩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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