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舍身相救,暴君垂危
“汐羽,你沒事吧?”見著沐汐羽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想起方才發生的種種,淩軒顯得很是擔心。
“我還好。”沐汐羽勉強的笑了笑,目光卻是一直看著已然倒下的茹雪,眸子裏閃露出曖昧不明的光彩:“她怎麽樣了?”
“汐羽,你放心,她沒有死!”淩軒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的說道:“我不過是將她打暈了罷了,這樣的女人,暗箭傷人,實在是算不得什麽英雄好漢。”
“來人!將這個瘋女人拖出去!”淩晟顯然也是被方才的情景給嚇壞了,他沒有料到那個叫做茹雪的女人竟敢在他淩晟的麵前行凶,實在是罪無可恕,但是淩晟一時之間除了讓人將茹雪帶走,竟也不知道該說些其他的什麽了。
淩晟說罷,終於還是走到沐汐羽的身邊,冷眼看著沐汐羽麵無表情的詢問道:“你沒事吧?”
“還沒有死!”聽得淩晟突如其來的關心,沐汐羽倒沒有過多的驚訝,也隻是冷聲回應。
“你這女人……”見得沐汐羽這般不給自己麵子,淩晟自然是有些憤憤不平的,正想著如何才能化解這樣有些尷尬的局麵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身後隱隱有陣風襲來,淩晟回過頭一看,發覺居然是茹雪拿著匕首再次向著沐汐羽衝了過來。
茹雪近乎癲狂的冷笑一聲:“既然不愛她,就讓她和我一起下地獄吧!”說罷,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手中的匕首卻是直直的向沐汐羽刺了過來。
淩晟見得此番景象,幾乎是想也沒有多想,便擋在了沐汐羽的身前,血忽的從胸膛裏噴湧而出,淩晟隻聽得花得喜大喊道:“護駕!護駕!”隻覺得眼前一黑,而腦海中閃過的最後一個畫麵竟然是沐汐羽輕撫秦箏,含情淺唱的模樣,便再沒有了其他的意識。
見得茹雪被自己打了一掌後居然還有力氣對沐汐羽襲擊,淩軒實在是有些始料未及,徑自從身旁的一個侍衛的手裏抽過一把長劍,冷冷的看著還想要對沐汐羽動手的茹雪,伴著一道冷冽的劍氣四散而開,淩軒的目光實在如火一般的死死的瞪著茹雪,這個女人敢傷害沐汐羽,簡直是不要命了。
茹雪見得淩晟替沐汐羽擋了自己的刀,心裏忽的有些害怕,加之之前受了淩軒一掌,一時間竟是有些暈厥,但看得淩軒拿劍與自己對峙,卻是故作堅定的喑啞著嗓子冷笑一聲:“當真是心疼了嗎?”
“與你何幹?”淩軒聽得她的話,不由的橫眉冷豎,輕輕轉動身子,一股陰柔力道將劍直指茹雪,茹雪見狀不由的大吃一驚,慌忙調轉了自己的身子,拿起匕首就要朝著淩軒的胸膛刺去,但淩軒怎麽會讓她得逞?
輕輕的仰倒身子,淩軒輕易的避過了茹雪淩厲的刀鋒,淩軒嘴角輕蔑一笑,眼神卻是十足的冷冽,手持長劍重重一揮,便將茹雪的前路盡斷。
茹雪見得自己前路盡斷,一時間也沒了先前的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畏畏縮縮,更多的是躲避,淩軒見狀,卻是不慌不忙,利劍一出,直直的落在茹雪的手掌之上,隻聽得‘啪’的一聲,匕首應聲落地。
再一聲,卻是手掌落地的聲音,茹雪的手掌被淩軒齊齊斬掉。
淩軒見得茹雪被自己所傷,不由的橫眉一揚:“敢傷我的皇兄,當真是不要命了!”淩軒說罷,忽的行將起來,正欲給茹雪最後一擊的時候,卻忽的見到茹雪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
見得茹雪吐血,淩軒顯得有些詫異,按理說自己並沒有用內力傷她,自然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是。
細細凝視著茹雪,淩軒終於是恍然大悟,到底是害人終害己。想來應該是她自己常年與毒物作伴,自己這一劍將她的毒氣穴門打開,若是此人沒有練武的話,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但卻不曾想到由於她的武功至邪,才會讓她承受不住,吐出血來。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見得自己的手被淩軒所斷,茹雪忽的就沒了之前的種種犀利,現在的茹雪不過是一個沒了手掌的可憐蟲罷了。
“來人呀,將她拖下去吧!”淩軒終究是不願意再看這個女人一眼,先傷汐羽,再傷淩晟,一傷他淩軒喜歡之人,二傷他淩軒在意之人,實在是罪無可恕。
聽得淩軒的話,花得喜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將茹雪團團圍住,五花大綁的拖離了晉斯房。
“宣太醫!宣太醫!”花得喜一邊命人將茹雪拖將下去,一邊急切的喊道。
淩軒聽得花得喜的話,也是不由的將目光轉移到淩晟的身上,此刻的臉上臉色慘白,全然沒了平日裏的暴戾,取而代之的竟然從來未曾看見過的溫馴。
“皇兒,皇兒……”皇太後此時也總算是回過神來,見得淩晟躺在地上,不由的踉蹌幾步跪倒在淩晟的身邊,顫抖著雙手,細細的撫摸著淩晟的臉頰,呢喃道:“皇兒,你千萬不要有事……皇兒……”
沐汐羽見得此番景象,心中自然是充滿了鄙夷,沐汐羽不禁冷笑一聲:“太後娘娘,若是關心皇上的話,請不要壓住他的身上。”
聽得沐汐羽的話,皇太後明顯有些發怒,卻發覺沐汐羽說的有些道理,不由的幾分尷尬的挪開了自己的身子,悶不出聲。
沐汐羽見得皇太後這樣更是鄙夷,不由的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淩軒扶住了:“汐羽,你的身上還有傷,不要動。”
“可是,他是因為我受的傷!”沐汐羽聽得淩軒的勸告,不由得顯得有些激動,眸子裏亦是有了一些晶瑩,這已經是淩晟第二次因為自己受傷了,雖然沐汐羽恨淩晟入骨,也不明白為什麽淩晟會為了保護自己連他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卻依舊是有些感動的,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沐汐羽本身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呢?
“汐羽,我都知道,可是現在你自己的傷也很嚴重,皇兄為了救你而受了傷,你也不想待他醒來,看見比他還虛弱的汐羽你吧?”
“可是……”聽得淩軒的話,沐汐羽自然是明白淩軒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心中也不由得有了幾分顧慮。
“沒什麽好可是的!”淩軒徑直將沐汐羽的話打斷,小心翼翼的將沐汐羽安撫好之後,轉過身去,對著若雅等人威嚴無比的說道:“今日之事,關乎我火麟皇族聲譽,還請各位娘娘守口如瓶。”
“本宮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聽得淩軒的話,若雅不由的冷哼一聲,轉念卻依舊似有些擔心:“但是皇上他……”
“皇兄不會有事!”淩軒冷聲將若雅的話打斷,心中卻是好笑,若是當真擔心淩晟,隻怕是茹雪根本就不會有機可乘吧?
若是在堂堂火麟第一女勇士——耶律若雅的麵前。
“幾位娘娘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就請各自回寢宮吧!本王自會將皇兄的事情安排妥當。”
許是大家都沒有見過淩晟這樣嚴肅正經的模樣,聽得淩軒的話,竟然都是有些微微發怵,也沒有一個人出言反駁,都隻是楞楞的朝晉斯房的大門走去,卻惟獨是憶柳站在原地未曾移動半步。
淩軒見得憶柳沒有半點反應,不由得為微微皺眉:“皇嫂也請回宮吧?本王自會好生照料皇兄的。”
“本宮要守著皇上!”聽得淩軒的話,憶柳幾乎是脫口說道:“若是皇上醒來,不見本宮在他身邊會不安的。”
淩軒原本不願意讓任何人打擾淩晟的治療,可聽得憶柳的話,也不由得有些猶豫,的確,自己的皇兄那般寵愛憶柳,若是當真醒來發覺憶柳不在自己的身邊估計是會有些不安吧?
這樣想著,淩軒也不由的輕輕的點了點頭,淡然說道:“既然如此,皇嫂就守護在皇兄的身邊吧?隻是千萬不可以驚動了皇兄。”
“多謝王爺的成全!”聽得淩軒的話,憶柳顯得很是開心,不由的連聲致謝。
“那麽哀家……”略顯蒼老的聲音忽然想起,若不是淩軒發覺皇太後還站在原地的話,真是要被嚇一跳,見得皇太後站在淩晟身旁欲言又止的模樣,淩軒心中忽的有些不忍,不管怎麽說,皇太後為人母後,自己的兒子受了重傷,心中自然應該是萬分心疼的。
“母後,可還有什麽吩咐?”聽得皇太後的話,淩軒不由的恭恭敬敬的詢問道。
太後聞言,神色悲戚的說道:“皇兒,還好吧?”
“兒臣也不知曉,皇兄的具體情況要等待會兒太醫來了才能定奪。”淩軒老老實實的回答。
聽得淩軒的話,皇太後頓時也沒了話,隻是呆呆的看著躺在沐汐羽身上的淩晟。
沐汐羽見得淩晟血流不住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狠狠的將自己的紗裙撕破,沐汐羽輕輕的放在淩晟的傷口處,企圖止住一些血,然而淩晟身上的傷口似乎很深,不管沐汐羽怎麽樣的想要去止血,都是徒勞,血依舊是冉冉而流。
見得血流不止的淩晟,沐汐羽忽的就有些慌神,大聲怒吼道:“太醫呢!太醫在哪裏?太醫怎麽還沒有來?”
“汐羽,你怎麽了?”見得如此狂躁的沐汐羽,淩軒不由的有些擔心。
“王爺,太醫呢?”見得淩軒問自己,沐汐羽仿佛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拽著淩軒的衣角不放,低低的哭訴道:“王爺,太醫在哪裏?太醫怎麽還沒有來?淩晟他……淩晟他……”沐汐羽嗚咽幾聲,卻終究是沒有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如果淩晟因為自己而死,自己又該怎麽樣?沐汐羽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汐羽,你放心,太醫馬上就來;你放心,皇兄不會有事的。”淩軒見得沐汐羽這副模樣,自然是連聲安慰,但卻不住的用眼角的餘光細細的觀察著沐汐羽,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有些冷漠的沐汐羽嗎?
似乎已經不是了。
“太醫來了!”門忽的被人狠狠推開,花得喜領著幾個男人直直的闖進晉斯房,一見到躺在地上的淩晟,便連忙朝身後的男人冷聲吩咐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看看皇上怎麽樣了!我可告訴你們!若是不能保證皇上毫發無損,我定要你們幾個的狗命!”
幾位太醫聽得花得喜的話,自然是手忙腳亂的為淩晟診治起來。
卻惟獨有一人悠悠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花得喜見那人沒有半點舉動,卻也並未發怒,相反,畢恭畢敬的對他說道:“薑太醫,榮華娘娘就麻煩你了,榮華娘娘方才也是受了重傷,加之之前榮華娘娘本身就受了刑罰,老奴害怕榮華娘娘她的傷……”
“花公公不必擔心。”聽得花得喜的話,薑尚不由的輕輕笑道:“薑尚對榮華娘娘可是熟悉的很,自然是會好生診治榮華娘娘的傷勢的。”
“那就有勞薑太醫了!”聽得薑尚的回答,花得喜總算是放心不少,轉過身去,便全心全意的看著幾個太醫為淩晟診治了。
薑尚輕輕的將沐汐手上的傷口上的血止住,近乎埋怨的說道:“娘娘,當真是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麽老是受傷呢?”
沐汐羽雖然詫異於為何花得喜會對這個叫做薑尚的太醫這般畢恭畢敬,卻也是淺笑著回應:“汐羽實在是身不由己。”
“罷了!薑尚也不是追究娘娘為何會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薑尚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的幽幽歎口氣道:“薑尚隻是想要告訴娘娘,還是要小心自己的身體才是,娘娘的身體雖說是比普通女子要堅毅許多,但這也不意味著娘娘你可以這般虐待自己。”
“薑太醫你當真是誤會了!”聽得薑尚的話,沐汐羽不由得想要解釋一番。
“好了,已經好了,娘娘可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薑尚全然沒有將沐汐羽的話聽個明白,隻是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
“沒有其他的地方了。”沐汐羽見得薑尚不願意聽自己的解釋,也自然是不願意再去解釋什麽,沐汐羽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好笑,好端端的怎麽會想著想要去惡寒薑尚解釋呢?自己和薑尚明明什麽關係也沒有。
“娘娘你可不能騙薑尚。”聽得沐汐羽的話,解釋的眸子裏閃過明顯不信任的目光,輕輕的將沐汐羽的裙擺牽起,血然後了純白的裏襯。
“娘娘的傷口撕裂了。”薑尚顯得很是擔憂,急切的將沐汐羽原本的傷口仔仔細細的包紮好,才終於是作罷。
“娘娘,應該要好生注意才是!”薑尚不無埋怨的說道:“娘娘是身上的傷口是炮烙而來,痊愈本就不易,娘娘你這樣撕裂傷口是不想要複原了嗎?”
“可是……”聽得薑尚的話,沐汐羽自然是明白薑尚的意思,正想要解釋的時候,卻發覺薑尚已經轉過身去,畢恭畢敬的對著淩軒說道。
“王爺,榮華娘娘身上的傷口已無大礙,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薑尚先行告退。”
“既然如此,就有勞薑太醫了!”聽得薑尚的話,淩軒亦是輕輕的回了一個禮,算是答應了薑尚的請求。
“微臣告退!”薑尚聞言,也不多言其他,徑直退下了,沐汐羽詫異的看著漸漸離去的薑尚的背影,一時間竟然是很是迷惑,雖然沐汐羽和薑尚的接觸並不深刻,但為什麽她會覺得此刻的薑尚這樣陌生。
“汐羽,你感覺怎麽樣?”淩軒見得薑尚已走,不由的再次輕輕的向沐汐羽詢問道。
“我還好,淩……皇上怎麽樣了?”沐汐羽此刻才終於是從薑尚那裏將自己的心思抽將回來,緊張的看著被幾個太醫團團圍住的淩晟,雖然淩晟離得沐汐羽極近,但沐汐羽卻覺得自己和淩晟之間竟有千山萬水阻隔一般。
這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皇兄應該會沒有事情的。”淩軒有些忐忑的回答道:“太醫們正在看,興許等一會兒皇兄就會醒過來了,汐羽你不要擔心了。”
沐汐羽聽得淩軒的話,不由的在心裏暗暗苦笑,明明淩軒此時的額頭是細汗直冒,想來他應該是比自己要擔心的多才是!到底是手足兄弟,不擔心才會讓人覺得奇怪吧?
“微臣見過王爺,見過娘娘。”忽的一個太醫直直的跪在沐汐羽和淩軒的麵前,讓他二人狠狠的擔心了一把。
“什麽事情?”淩軒此時的聲音早已經是沒了之前的從容,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憂慮。
“皇上的傷口已經控製住了,微臣和幾位太醫商量或許應該將皇上送回竹玉好生休養。”跪著的太醫戰戰兢兢的說道。
聽得太醫的話,淩軒的臉上忽的綻放笑顏:“你看看本王!快快快,快將皇兄送回竹玉好生休養!”
幾位太醫聞言,自然是手忙腳亂的將淩晟抬道龍輦之上,搖搖晃晃的將淩晟抬遠了。
皇太後和憶柳見得淩晟已經被幾位太醫抬走,自然是不會在晉斯房多留,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便跟著淩晟的龍輦走了。
“王爺,娘娘,老奴還要照看皇上,就先行告退了!”見得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晉斯房,花得喜也是連忙朝淩軒和沐汐羽告退。
“你去吧?本王將汐羽安頓好了,便來竹玉看望皇兄。”聽得花得喜的話,淩軒淡淡的回應道。
“是,老奴遵命!”花得喜說罷,也是疾步離開了晉斯房。
原本還水生火熱一般的晉斯房因為眾人的離開,忽然變得安靜無比,沐汐羽看著比自己還要憔悴一些的淩軒,終究是淺聲問道:“王爺,你還好吧?”
“汐羽,怎麽好端端的問起這個?”淩軒聽得沐汐羽的話,不由的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來。
“隻是覺得王爺此時的心情應該不會好。”沐汐羽淡然回應道,她自然是知道淩軒在安慰自己,但淩軒的臉色卻是連自己也沒有辦法騙到,也怎麽可以騙過沐汐羽呢?
“汐羽,我送你回宮吧?”淩軒見得沐汐羽一臉不相信的神色,不由的心裏有些發怵。
“也好!”麵對淩軒的話 ,沐汐羽的反應極為平淡。
“來人!”淩軒見得沐汐羽答應了,自己自然是想要叫人將沐汐羽的龍輦抬走,然而讓人失望的是,並沒有人回應淩軒。
“想來應該是所有的人都去照看淩晟了吧?”沐汐羽見得沒人理會淩軒,不由的淺笑說道:“看來是上天要汐羽自己回宮了呢!”
沐汐羽說罷,便想要掙紮著站起身來。
“汐羽,你別動!”見得沐汐羽想要起身,淩軒自然是連忙製止,淩軒一臉嚴肅的斥責道:“汐羽,你現在渾身是傷,怎麽可以自己起來呢?還是讓本王去找幾個侍衛過來幫忙吧?”淩軒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卻不曾想,沐汐羽在淩軒轉身的刹那,一把將淩軒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淩軒詫異的看著沐汐羽,滿臉的疑惑:“汐羽,怎麽了?”
“王爺,你就答應我,讓我自己回去吧?”沐汐羽近乎央求道。
“可是,汐羽你的傷……”淩軒聽得沐汐羽的話,自然是極不讚成的,畢竟沐汐羽現在可謂是傷痕累累,他怎麽可能會答應沐汐羽這樣無理的要求。
“汐羽的傷,汐羽心中有數。”沐汐羽倔強萬分的回答道:“王爺對汐羽好,汐羽自然是知道的,王爺今日為汐羽所做的一切,汐羽縱然是粉身碎骨也是沒有辦法報答王爺的,但是,王爺,請做到這裏就好。”
“汐羽,你的意思,我不明白!”聽得沐汐羽的話,淩軒不由的更為疑惑不解了,他實在是不明白沐汐羽究竟是想要表達些什麽。
“王爺……”沐汐羽終究是沒能抑製住自己的眼淚,哽咽道:“王爺為汐羽做的一切,汐羽感激不盡,但是這已經夠了,汐羽擔心若是王爺為了汐羽再繼續做這些大不韙的事情,隻怕是會讓王爺的英名掃地,那樣做,王爺你根本就不值得!”
“我沐汐羽不過是一個和親王妃,連茹雪那樣的女人都說我沐汐羽不過是淩晟用來拖延兩國戰爭的棋子罷了!王爺你為了汐羽這麽做值得嗎?”沐汐羽說著說著不由的萬分沮喪。
“哈哈哈!”聽得沐汐羽的話,淩軒不由的朗聲大笑起來,淩軒輕輕的拍了拍沐汐羽的肩膀柔聲說道:“汐羽,我當你說的是什麽事情呢!”
“王爺你的意思是……”見得淩軒突然大笑,沐汐羽忽然變得極為疑惑,今日自己認識的人實在是有些奇怪,先是薑尚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疏離,再是淩軒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一時之間沐汐羽竟是半點頭緒也沒有。
“淩軒我的名聲早就已經沒有了,在火麟國裏,有誰不知我淩軒不過是一個流連花叢不知往返的風流王爺,所以,我何必在乎別人怎麽想,怎麽看。還有,汐羽,我不管別人怎麽看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淩軒滿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修長的手指,微笑道:“可以為汐羽你做一點事情,哪怕是極小的事情,也是淩軒求之不得的,所以,汐羽,請你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
麵對著淩軒深情的目光,沐汐羽自然是明白了淩軒的心思,隻是淩軒的給予自己的實在是過於沉重,過於深沉,沐汐羽一時之間,竟然是半點法子也沒有,隻得楞楞的看著淩軒道:“可是,王爺……”
“沒什麽好可是的!”淩軒淺笑著將沐汐羽的話打斷,輕柔的對沐汐羽說道:“汐羽,你放心,你並不曾虧欠我什麽,所以,你也不用覺地有半點歉疚的心思,我所做的這一切,隻是想要依照我自己的心罷了。”
我隻是想要依照自己的心罷了。
淩軒的話,久久的盤旋在沐汐羽的耳際,沐汐羽自然是相信淩軒話中的真實性,因為淩軒的眼神足夠真誠,沐汐羽自然是沒有理由對淩軒不相信的。
“汐羽,你等我,我馬上就去找侍衛!”淩軒見沐汐羽沒有回答,自是以為沐汐羽同意了自己的話,便想要走將出去,去尋得侍衛回來,好讓沐汐羽盡快回到鳶尾,畢竟這晉斯房到底是一個審犯人的地方,沐汐羽在這裏呆得久了自然是不好的。
“不用了,王爺,真的不用了!”聽得淩軒的話,沐汐羽依舊是死死的拽住淩軒的衣角不放。
“汐羽……”見得沐汐羽依舊拽著自己,淩軒的眼神忽的就變得有些失落了,自己已經將話說的那般清楚了,難道她還不明白 嗎? “王爺,王爺說的話汐羽都明白。”沐汐羽自然是看出了淩軒眼中的失落,連忙解釋道:“隻是汐羽覺得自己的這副身子,近來嬌氣了許多,若是連這麽短短的路程都支持不了,我還要怎麽久月狼?”
沐汐羽說罷,忽的微微一笑,羨煞百花。
淩軒亦是被沐汐羽弄得有些失神,待淩軒回過神來,卻依舊是說:“可是,汐羽你……”
“王爺還是擔心汐羽抗不過去?”沐汐羽輕輕的挑眉道:“若是汐羽當真是抗不過去了,王爺可有幫汐羽一把吧?”
“這自然是義不容辭的!”聽得沐汐羽的話,淩軒不由的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那就有勞王爺了!”聽得淩軒的話,沐汐羽不禁嫣然一笑。
言罷,沐汐羽努力的撐著龍輦,竭力的想要站起來,卻都是以失敗告終,而沐汐羽額間的汗卻是越來越多了。
“汐羽,要不等你傷好了一些再說吧?”淩軒見得沐汐羽這副模樣,終究還是有些不忍,雖然知道沐汐羽這樣無非是因為她的倔強,但是這樣的倔強顯然在這個時候,很不合時宜。
“難道王爺忘記了當初鼓勵汐羽要怎麽救回月狼了嗎?”見得淩軒想要阻止自己,沐汐羽不由的冷聲說道。
聽得沐汐羽的話,淩軒忽的就止住了所有的動作,或許自己所認為的都是錯的,沐汐羽所做的一切,或許當真隻是為了救月狼。
“我扶你!”淩軒輕輕的走到沐汐羽的身邊,輕柔的扶起沐汐羽的手臂,終於沐汐羽站了起來,雖然依舊是有些顫顫巍巍。
這樣,至少是在生理上戰勝了自己吧?沐汐羽不無天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