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春意盎然,無福消受
“沒什麽意思。”楚翔淡淡回應,忽而笑將開來:“汐羽,你權當我在妄言吧!”
“莫名其妙!”沐汐羽滿心不悅的說了一句,心中自是不自在,想來自己出來的時辰也不早了,終是直直的看著楚翔:“將軍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與本宮說道,若是將軍沒有其他事情,請恕本宮無禮,本宮想要先行離開!”
沐汐羽隻覺得自己在這裏多呆一刻也是渾身的不自在。
“汐羽,你這就要走?”楚翔詫異的看著沐汐羽,忽而笑開:“汐羽莫不是討厭楚翔,不願意看見楚翔吧?”
“哪有的事兒?”沐汐羽淺笑道:“隻是,最近本宮最近身體欠佳,想要早些回宮休息罷了,再者說了,本宮出來這麽久了,想必小淺也該擔心了……”
“哦。”楚翔微微點頭,唇角悠的上揚:“隻怕汐羽你不是擔心小淺掛念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聽聞楚翔的話,沐汐羽不禁微微皺眉,這個楚翔實在是過於複雜,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猜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隻是猜測罷了!”楚翔的唇角上升到一個好看的弧度:“想來汐羽你應該是私自出宮的吧?不然為何連個侍從也未曾追隨?”
楚翔言罷,玩味的看著沐汐羽,也不再言其他,隻是把玩著方才扯下的沐汐羽的發絲,悠悠的說道:“汐羽,你的頭發就和你的人一樣美。”
“你……”沐汐羽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是很想大罵楚翔一頓,這個男人的趣味實在是讓她不敢苟同,但無奈,自己現在身處他的勢力範圍內,沐汐羽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輕舉妄動。
沐汐羽終是將滿腔的怒火抑製在了心頭,朝著楚翔微微一笑:“將軍謬讚了,本宮自知自己容貌粗鄙,登不得大雅之堂,將軍又何必如此折煞本宮?”
“汐羽,你這是謙虛了吧?若是連天下傳誦的美人都是粗鄙之人的話,想必這普天之下也沒什麽美人了吧?”楚翔也是換做一副嬉皮笑臉模樣回應道。
“想來楚將軍應該沒有其他事情想要和本宮說,既是如此,那麽請恕本宮告辭!”沐汐羽對楚翔的話充耳不聞,衝著楚翔抱了抱拳,轉身便要走,此刻的她隻想要快點離開將軍府!
“且慢!”楚翔伸出手,一把將沐汐羽攔住,神色之間竟有些不舍:“汐羽,你這麽快就要走?”
“嗬嗬,本宮自然是要走既然將軍已經猜到本宮是私自出宮,就應當知曉倘若本宮不及時回宮的後果。”沐汐羽索性將自己出宮的實情說與楚翔聽,見楚翔一副若有所思模樣,沐汐羽不禁淺笑道:“還是說將軍想要看到本宮受到皇上的責罰?”
“楚翔,沒有那個意思!”楚翔頹唐的將手放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既是如此,那麽就讓楚翔送汐羽回宮吧?”
“不勞煩將軍了。”沐汐羽淡淡拒絕:“汐羽雖對火麟不太熟悉,但回宮的路自然還是可以找到的,再者說了,倘若將軍和汐羽一同走到大街之上,想來應是十分不便,所以……將軍讓汐羽獨自回宮便好!”
沐汐羽言罷,也不再理會楚翔的反應,徑直走到門口。
“鐺!”玉瓷落地的聲音忽然在沐汐羽的身後響起,沐汐羽本不願理會,卻沒曾想又聽見了‘攵’的一聲,似乎楚翔已經跪在了地上,既是如此,沐汐羽也不能不起理會。
無奈的回頭,卻看見楚翔雙目緊張的緊緊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
“將軍?”沐汐羽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啊?”楚翔聽得沐汐羽的聲音,一時之間竟然如夢初醒一般,連忙將手中的東西握地更緊了,微微一笑,說道:“方才隻是楚翔的東西掉了罷了!”
“哦……”沐汐羽淡淡回應,卻還是忍不住看了幾眼楚翔手中的那塊玉佩模樣的東西。盡管楚翔極力想要隱藏,無奈玉佩體積較大,楚翔根本無法將玉佩完全不讓沐汐羽發覺。
可是當沐汐羽真正看到那塊玉佩之時,忽然的就吃了一驚,隻見那塊玉佩色澤通透,做工精細,色彩均勻又盤龍臥鳳,實在是一塊上好的玉石,然而真正讓沐汐羽感到驚訝的是,這塊玉是自己所擁有的!
“將軍……”沐汐羽試探的問道:“將軍手中的玉?”
“哦,這個呀?”楚翔見實在瞞不下去了,索性將玉拿出,悠悠然的放在自己的腰間。
這次沐汐羽看清楚了,這是自己的那塊玉、無疑。
“將軍,這玉是從何處得來?”沐汐羽終是淡淡問道,她心中對楚翔為何擁有自己的玉感到十分狐疑。
“前些日子,一位友人送與楚翔的。”楚翔微笑著回應道:“我看這玉的色澤不錯,便收下了。怎麽?汐羽,你對這塊玉似乎很是好奇?”
“不是好奇!”沐汐羽搖頭回答道:“將軍可否知曉,這玉是本宮的?”
“當真?”楚翔詫異的看著沐汐羽,眸子裏亦是一汪的不可思議,但忽而,楚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汐羽既然說這玉是汐羽你的,是不是意味著汐羽你想要將此玉拿回去?”
“將軍誤會了。”沐汐羽聽得楚翔的話,連忙搖頭:“本宮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這玉本宮遺失快兩三年了,今日忽然見到,心情難免有些激動,自然是想要知道將軍是怎麽得到此玉的。”
“哦,原來如此。”楚翔一副恍然大悟模樣,神色之間也沒了之前的緊張:“既然是這樣,那麽汐羽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送給我這塊玉佩的人早已經不在人世,楚翔自然也是無法得知他是怎麽得到這塊玉佩的。”
“既然如此,那就當本宮叨擾將軍了。本宮也沒有其他事情,就此告辭!”
沐汐羽言罷,轉身就走,也不再留戀,走到門口之時,沐汐羽忽的轉頭疑惑的看著楚翔,幽幽說道:“請恕本宮還有一事不太明白,既然將軍對這玉的感情不深,為何方才見玉落地,將軍會如此緊張?” “這,這……”楚翔聞言,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沐汐羽瞧見楚翔的反應不禁莞爾:“原來如此,汐羽明白了,將軍好生保重!”說罷,沐汐羽走出了楚翔的府邸。
楚翔頹然的倒在地上,她說她明白,她怎麽可能會明白?
她哪裏會知道自己的心思?
兜兜轉轉幾回,沐汐羽總算是回到了和靈伊約定的地點,出乎意料的靈伊已經早早的在那裏等待了。
沐汐羽瞧見雙目紅腫的靈伊,顯得有些詫異:“怎麽?姐姐,看過你的父親了?”
“嗯。”靈伊淺淺回應一說,近乎哽咽:“看過了。”
“姐姐的父親……還好吧?”沐汐羽思量再三,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他老人家走的很安詳……”靈伊終是忍不住哭出聲來,想到自己父親臨走時的景象,靈伊不覺滿心悲傷。
“姐姐……”沐汐羽聞言,顯得有些尷尬,思索再三,終是輕輕的拍了拍靈伊的肩膀:“姐姐,莫要過於悲傷了,人死不能複生,姐姐請節哀。”
話雖如此,沐汐羽卻仍舊是十分擔心靈伊,畢竟失去至親的痛楚不是說一句節哀,便能淹沒的。
“嗬嗬……其實,本宮應該感到慶幸才是!”靈伊忽然笑將開來:“畢竟,本宮算是見到了父親的最後一麵,倘若本宮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那才真的是要留下無盡的傷痛。”
“嗯。”沐汐羽見靈伊這樣的反應,自知不便多言,隻是默默的站在靈伊的身旁陪著她,這個時候,任何的話語都是多餘。
“妹妹,我們回宮吧?”靈伊忽的將自己眼角的淚全部擦幹:“出宮這麽久了,倘若被發現了就大事不妙了!”雖然心中滿是鬱抑,靈伊卻終究是擔心皇上的責罰。
“姐姐,要不要再到處走走?散散心?”出乎意料的,沐汐羽沒有答應靈伊,這種時候,怎麽可能讓她回宮?隻怕靈伊此刻早已經是個空剩下軀殼的人了吧?她的心此刻定是千瘡百孔!
“不必了。”靈伊感激的看著沐汐羽:“妹妹的好意,本宮心領了,隻是本宮擔心我們私自出宮之事被皇上知曉,那後果……”
“汐羽知道了。”沐汐羽終是淡淡的歎了一口氣,蹲在地上,麵朝著一地黃土,黯然說道:“既是如此,還是請姐姐到汐羽的背上吧?汐羽好翻進宮牆之內。”
“嗯。”淡淡點頭,靈伊踉蹌的趴在沐汐羽的肩頭,淚忽的又滑落,為自己的父親,也為自己的命運;看著沐汐羽騰空而躍,靈伊隻覺得身下的這個女子當真是熱血心腸,自己千萬不要連累了她才是!
沐汐羽自是感覺到了肩頭的濕潤,心忽然被狠狠的刺痛。
輕輕的將靈伊放下,沐汐羽轉過身看著靈伊:“姐姐,回到宮中了,想來應該是沒有人發覺,這下子姐姐可以放心了吧?”
“多謝妹妹了。”靈伊見到自己已回到宮中,一時間心忽的就落了地,連忙朝著沐汐羽作揖。
“姐姐你折煞妹妹了。”沐汐羽連忙將靈伊扶起,一臉擔憂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回到皇宮,也該各自回到寢宮了。出來這麽些時辰了,就是宮中的奴才們起疑也是不好的。”
“嗯,那麽妹妹多多保重,本宮就先行離開了。”靈伊到底還是有些膽小,聽得沐汐羽的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
看著靈伊遠去的身影,沐汐羽心中一陣苦笑:用得著這麽畏懼麽?那人就當真這樣恐怖嗎?
靈伊已走,沐汐羽自然也不會久留,信步走在宮闈之中,沐汐羽倒也覺得愜意非常。悠悠然回到鳶尾,沐汐羽正想要喚小淺出來和自己說說話時,卻沒曾想到小淺見到自己回來,麵色竟是十分的緊張。
“小淺?怎麽了?你為何如此緊張?”沐汐羽寵溺的摸著小淺的腦袋問道。
“娘娘,不好了,你快些回寢宮吧?”小淺焦急的說道:“皇上來了!”
“……”沐汐羽的手忽然就僵住了,淩晟?他怎麽又來了?
“快些,快些,娘娘……”小淺見沐汐羽沒有反應顯得極為焦急:“皇上現在很是生氣呢!”
“他要生氣就讓他生氣好了!”沐汐羽終於是回過神來,語氣卻是不屑,淩晟的喜怒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娘娘,話不能這麽說,不管怎麽說娘娘你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是應該萬事以皇上為重中之重的,而且皇上已經等了足足兩個時辰了!”
“他閑暇時間倒也真多!”沐汐羽冷笑道,低頭看了看一臉焦慮的小淺,沐汐羽終是淡然說道:“好了,我這就去見他,可以了吧?”
“嗯!”小淺重重點頭:“娘娘千萬要順著皇上,萬萬不可惹怒龍顏,要不然,就會像上次……”
“小淺!”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頓時怒火中燒,厲聲製止了小淺,她自然知道小淺說的是什麽。看著小淺委屈的模樣,沐汐羽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好了,我知道了,我萬事小心便是,你先下去吧?” “嗯!”小淺點點頭,顯得還是有些擔心:“娘娘,千萬要記住才是!”
“是是是!我知道了。”沐汐羽一邊不耐煩的點頭,一邊推開了鳶尾的大門。
正堂之上,淩晟正襟危坐,一臉的不悅。
“怎麽好端端的皇上來了?”沐汐羽淺淺一笑,唇齒之間卻是不屑。
淩晟厲聲質問道:“你去哪裏了?”淩晟見沐汐羽回來,第一句話卻是嘲諷,心中原本盛怒的情緒更是暴躁。
“不過是閑得無聊,便到處逛逛。怎麽?皇上連汐羽去哪裏逛了也要管?”沐汐羽淺笑回應,她還沒有笨到告訴淩晟自己偷跑出宮。
“是嗎?”淩晟明顯有些不相信:“方才你的奴才可是說你和淑儀在一起!” 沐汐羽沒有料到小淺會說出實情,轉了轉眼睛,淡淡回應:“方才汐羽的確和姐姐在一起,不過看時辰有些晚了,便分開了。怎麽?難道這汐羽也要向皇上說明?”
沐汐羽說罷,挑了挑眉。
“那自然是不必!”淩晟淺笑道:“隻是榮華,你可知淑儀的父親病危之事?”
看著淩晟邪魅的笑意,沐汐羽忽然有一種想要將眼前之人一刀刺死的衝動,為什麽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妃子父親病危,卻可以這樣無動於衷?
“汐羽不知,也未曾聽得姐姐提及。”沐汐羽終是壓住了內心的怒火,莞爾回應道:“想來姐姐是不願讓汐羽知道吧?畢竟汐羽到火麟的日子尚短,姐姐對我有所顧忌也是理所當然。”
沐汐羽說罷,幽幽的歎了口氣偷偷的看了一眼淩晟,那人的臉色依舊沒有改變,千年不變的冷漠!隻是,這樣的借口、他會相信嗎?
“既然是這樣,那麽寡人也就不追究了!”淩晟忽的笑開:“現在該說說寡人和榮華你的事情了!”
“汐羽和皇上的事情?”沐汐羽滿臉不解的看著淩晟:“汐羽不知和皇上有什麽事情要說。”
“是嗎?”淩晟忽的將沐汐羽打橫抱起,重重咬住沐汐羽的耳垂,呢喃不清的說道:“現在明白了嗎?”
現在明白了嗎?如一記重拳狠狠的擊打在沐汐羽的心中,事已至此,她怎麽會不明白?
他要她!想到之前的種種,沐汐羽膽戰心驚,她害怕!
“不要!”沐汐羽終於是絕望地出聲:“不要,求你不要。”她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麽淩晟要對自己做這種事情?
沐汐羽清楚的記得以往都是自己惹怒了他才換來的屈辱,那麽這一次呢?自己到底又做錯了什麽?
“你有什麽資格說不?”淩晟一把將沐汐羽扔在床上,冷笑道:“寡人最討厭欺騙,而榮華你卻騙了寡人!”
淩晟說罷,忽然有些失落,忽的俯身,淩晟將沐汐羽狠狠壓在自己的身心,滿目憐惜的撫摸著沐汐羽白皙的臉頰:“榮華,你說,你為什麽要欺騙寡人?”
“我沒有!”沐汐羽一邊竭力掙紮,一邊據理力爭。
“沒有?哈哈,沒有?那這是什麽?”淩晟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塊發簪來,在沐汐羽的眼前晃蕩:“難道榮華你敢說你不認識這發簪?”
“這是我的。”沐汐羽遲疑的接過淩晟手中的發簪,忽然就有了一些害怕:“你,是怎麽,得到的?”
“在你們翻牆之處撿到的。”淩晟淺淺一笑,用力吻住沐汐羽的唇,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的牙關,淩晟想要讓這個女人的一切都屬於自己,隻屬於自己,永遠隻能夠屬於自己。
雄性的征服欲望展露無遺。
終於,淩晟放開了沐汐羽,鄙夷的甩開沐汐羽的手:“榮華,你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不明白!”沐汐羽此刻已經恢複了平靜,有太多事情她不明白,既然淩晟知道自己偷偷出宮,為什麽沒有如靈伊所言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而是專程來到鳶尾求證?
還有他口中所說的長進又是什麽?
“榮華你是想要救月狼的吧?”淩晟忽的淺笑,肆意的玩弄沐汐羽的臉頰。
“皇上,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沐汐羽別過頭去,不願意多看淩晟一眼。
“那麽是不是應該偶爾也順從寡人一下?”淩晟將沐汐羽的頭拗過來,麵對自己。
“你……”沐汐羽惡狠狠的看著淩晟,此刻她終於明白了淩晟話中是什麽意思,隻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好無恥!
“怎麽?你不願意?”沐汐羽的反應在淩晟的意料之中,他本就沒有指望沐汐羽會乖乖聽話。
“滾!”沐汐羽終是怒吼一聲:“你根本就不會放過月狼,又何必欺辱我?”
倔強的眸子對上冰冷的眸子,沐汐羽明顯的有些膽怯。
“榮華,你又怎麽會知道?”淩晟淺笑一聲道:“或許,哪天寡人心情一好,就放過月狼了。”
“你會嗎?”沐汐羽又些許的遲疑,清亮的眸子力量忽然又有了一絲希冀。
“不會!”冷冷的回答,淩晟玩味的看著沐汐羽:“沒有人可以在寡人麵前說不!寡人想要的也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你、是;月狼、也是!”
“你!卑鄙!”沐汐羽終於是狠狠吐出兩個字。
卻不料自己卻被身上的人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寡人卑不卑鄙輪不到你來評判,再者說了,這國與國之間的交易不就是這樣嗎?爾虞我詐,有什麽卑鄙之言的!”
言罷,淩晟嘴唇冷冷的上揚,用力的將沐汐羽的衣裙撕了個粉碎。
一片雪白展露在他的眼前,隻是,這片雪白上有太多的傷痕。但猙獰的傷痕卻沒有讓沐汐羽的身體顯得難看,反倒襯出了一種異樣的妖嬈。
淩晟輕輕的撫摸著沐汐羽,呢喃道:“榮華,你知道嗎?你的身子很美!”
“你放開我!”沐汐羽苦苦掙紮,他的話,她一句也不想要再聽。
他的話、讚美也讓她反胃!
“你其實也是想要的吧?”淩晟冷笑著說道:“不然,榮華你何必做那麽多事情來惹怒寡人,引起寡人的注意?”
“我沒有!”沐汐羽索性閉上眼睛,不願再看他。
“給寡人睜開!”淩晟怒斥一聲:“寡人要你親眼看著寡人是怎麽寵幸你的!榮華。”
恐懼,侵襲全身,沐汐羽的身子有些發抖,這一次,淩晟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恐怖。
淩晟的語氣冷冽臉色陰沉:“寡人告訴過你,不要欺騙寡人,你怎麽就不聽話呢?”
淚,終於還是落下了。在這個暴君的麵前,沐汐羽的尊嚴一文不值!
淩晟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沐汐羽,鉗製著沐汐羽的手有些猶豫,但不過須臾,淩晟的臉色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這個女人、沒有資格喚起他的同情!
毫不憐惜的撕開沐汐羽的裙擺,白皙的雙腿露在了空氣之中。
十月的天氣乍暖還寒,忽的失掉了衣服的包裹,沐汐羽隻覺得一陣陣的寒冷。
春光乍泄、淩晟已經不能夠抑製自己的欲望。
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絕望,沐汐羽不願再想,所有的事情都不那麽重要了。直到、淩晟觸碰到沐汐羽。
沐汐羽心中忽然一驚:自己還有個孩子!
不能夠這樣做!想要告訴他,沐汐羽想要告訴淩晟,自己的腹中有他的孩子,他不可以這樣做。
但是,終於還是沒有告訴淩晟。
讓他親手殺死他的孩子,不是比較殘忍嗎?
孩子、不是娘不愛你,隻是娘實在是沒有資格愛你;你也實在是沒有選對父母,來生選一雙愛你的父母吧?
沐汐羽在心中默默的懺悔。
手蜿蜒而上,輕輕的府上淩晟的脖子,沐汐羽,她、要承歡!
“賤人!到底還是想要的。”淩晟冷冷一笑,不屑的看著身下這個方才還不願意此刻卻是主動承歡的女人,滿心的鄙夷。
但是……
欲望到底是征服了所有,這個時候,不能夠停止。
“這不是皇上你希望的嗎?”沐汐羽莞爾一笑,眉目之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知道一個弱小的生命,此刻,或許在自己的身體裏漸漸流逝。
沐汐羽不知道這屈辱的一切到底進行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淩晟撕成了碎片:身體、心靈、尊嚴、自由……
現在的沐汐羽,還有什麽是可以珍惜的?
身上的暴君還在繼續,但卻已經和沐汐羽無關了,這具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沐汐羽又何必憐惜?
身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冉冉的流出,沐汐羽的唇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在笑什麽?”淩晟一把抓住沐汐羽的頭發,臉色卻也在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那裏似乎……
掀開被子,滿榻的鮮血淋漓。
“這是怎麽一回事?”淩晟怒吼道,不住的搖晃著沐汐羽,第一次、淩晟的心裏有些慌亂。
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些什麽!
沐汐羽淒然的笑了笑,竭力的吐出幾個字:“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一字一字,如尖刀一般刺進淩晟的心髒!
孩子?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自己不知道?
“來人啦!來人啦!聽見沒有!來人啦!”心中雖然疑雲四起,但淩晟終究是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要沐汐羽親口告訴自己她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吱呀’小淺探進了一個小腦袋,看著暴怒的淩晟,小淺連忙嚇得跪倒在地:“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叫太醫!叫太醫!”淩晟慌亂的說著,好不容易恢複的平靜在一刹那間土崩瓦解。這個女人為什麽讓他如此擔心?他不知道。
“娘娘怎麽了?”聽得淩晟的話,小淺再也顧不得什麽君臣之禮,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走到床前,看著衣不蔽體被鮮血包裹住的沐汐羽,心中不盡了然。
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言而喻。
隻是,為什麽自己的主子這麽傻?為什麽要做出這麽傻的事情來?
“寡人叫你去叫太醫!”淩晟怒吼一聲道。
“你對我家娘娘做了什麽!”出乎意料的,小淺和淩晟起來對峙,這個男人憑什麽這麽殘暴的對待自己的娘娘?
“你……”淩晟有些吃驚的看著小淺,他實在沒有想過一個奴才的膽子竟然這樣大。但不過須臾,淩晟的吃驚,轉為憤怒。
也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淩晟忽的從床榻之上躍起,一把狠狠的握住小淺的衣襟滿臉凶狠的看著小淺:“寡人叫你去叫太醫!要是你還想要你家娘娘的命的話!” 小淺聞言,擔憂的看了看麵色蒼白的沐汐羽,終於還是放棄了和淩晟的對峙。現在沒有什麽,比沐汐羽的身子重要!
慌亂的跑出鳶尾,這一刻、小淺隻想要快點找到薑尚。
“你怎麽會這麽狠毒?”淩晟斜坐在床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沐汐羽,終於是狠狠的捏住她的臉頰:“怎麽可以讓寡人親手……”
淩晟的話沒有接著說出,因為,此刻,沐汐羽已經恢複了些許神智。
見沐汐羽醒來,出乎意料的。淩晟並沒有惡言相向,而是緩緩起身從箱子裏拿出一件褻衣來:“穿上吧?”
沐汐羽沒有接過淩晟遞過來的衣服,隻是眼神空洞的看著淩晟,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該是高興還是悲戚。
因為淩晟的神色無疑告訴自己,他現在很失落;但淩晟的失落卻是用自己還未見過麵的孩兒的性命換來的。
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大了些?
“罷了……”淩晟輕輕歎口氣,將沐汐羽扶起,輕輕的為沐汐羽著好褻衣,她的身體,依舊那般妖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沉淪,隻是……
淩晟也不多言,隻是安靜的看著沐汐羽。
“你的衣服……”沐汐羽終於是指了指淩晟沾染了鮮血的褻衣。
“哦……”淩晟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也不避諱,徑自將衣服脫下,隻披上一件長袍。
“寡人這衣服倒也不礙事!”淩晟苦笑道。
“隻是,榮華你是什麽意思?你說寡人親手殺死了寡人的孩子?”雖然早已經知道了答案,淩晟卻還是想要親耳從沐汐羽的口中聽到答案。
“皇上,心中很清楚不是嗎?”沐汐羽淺笑道。
“你從來沒有告訴過寡人,你有了身孕?”淩晟終究是狐疑的看著沐汐羽,到現在、他仍舊是不敢相信自己害死了自己的骨肉。
雖然,淩晟從來沒有想要過孩子。
“汐羽聽聞皇上你並不想要孩子,所以,不敢告訴皇上。”沐汐羽微微一笑,顯得有些膽怯。
“你從哪裏得知的?”淩晟挑眉,自己不願要孩子的事情從來沒有外人知道,沐汐羽又是從何得知?
“汐羽從哪裏知道的,不重要吧?”沐汐羽淺笑道:“現在,孩子沒了,皇上不是應該高興嗎?”
沐汐羽蒼白的臉上忽然綻放出無盡的邪魅。
“你是故意的!”淩晟一把捏住沐汐羽的脖頸:“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這個女人怎麽可以如此狠心?竟然讓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被皇上看出來了。”沐汐羽無所謂的抖抖肩,也不顧自己現在在淩晟的桎梏之下,輕輕的笑道:“真是可惜,汐羽還以為自己做的不著痕跡呢?”
“你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淩晟惡狠狠的看著沐汐羽,一時之間竟不知到底應該說些什麽。
現在,他想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捏成碎片。
“謝謝皇上的誇獎。”沐汐羽淺淺一笑,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既然他已經被自己激怒,為什麽她不可以乘勝追擊?
兵家常用之計罷了!她不過是將計就計。
‘吱呀’一聲,寢宮的大門被急切的腳步聲打開。
“你快放開我家娘娘!”小淺沒有料到自己看到的竟然會是淩晟狠狠的捏住自己的主子,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暴戾的對待自己的主子?
難道還自己的娘娘小產還不夠嗎?他非要置自己的主子於死地才心甘嗎?當真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榮華,你倒是教了一個好奴才!”淩晟冷笑一聲,將沐汐羽放開,失去重心的沐汐羽立即摔倒在床榻之上。
“小淺……大膽!”終是竭力訓斥了一聲,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沐汐羽自然是不願意讓小淺也受到牽連。
“是!’小淺悶悶的答應一聲,眼神卻依舊是惡狠狠的看著淩晟。
“皇上,恕臣鬥膽,榮華娘娘怎麽了?”薑尚見氣氛有些詭異,又看見沐汐羽蒼白的臉色,自然是十分擔心。
“應該是小產了!你替榮華把把脈吧?”淩晟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順意一般的,淩晟為薑尚騰出了一個位置。
“是!”薑尚聞言,立刻走到沐汐羽的身邊,也顧不得用紅繩纏住沐汐羽的脈搏,隻淡淡的說一句:“娘娘,微臣冒犯了!”
便手忙腳亂的為沐汐羽診其脈來。
看著沐汐羽蒼白的臉,薑尚的臉色亦是十分難看,他不能明白為什麽自己明明那般囑咐過榮華娘娘好生休養,她卻偏偏要犯了大忌。
“她沒有事吧?”淩晟見薑尚的臉色趨於平靜,忍不住詢問道。
“回稟皇上,娘娘的身體隻是比較虛弱,隻要好生休養,相信並無大礙。隻是……”薑尚說著說著忽然就頓住了。
“隻是什麽?”淩晟聞言,忽然就有了一些暴怒,一把將薑尚提起:“隻是什麽?你快告訴寡人隻是什麽?”
淩晟、到底是怎麽了?沐汐羽看著暴躁非常的淩晟,不禁疑雲四起。
“隻是娘娘腹中的胎兒保不住了。”薑尚終是無奈的歎口氣,沐汐羽的胎兒應該是萬分可愛的吧?這樣美麗的母親和這樣俊朗的父親,自然應該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孩子。
可是怎麽好端端的就沒了呢?
“料想之中的事情!”淩晟的語氣極其平淡。
“太醫不必在意。”沐汐羽亦是淡淡的回應。
就好像,失去孩子的是薑尚,與淩晟無關、更與沐汐羽無關。
“薑太醫,我家娘娘可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倒是小淺顯得十分緊張,畢竟他擔心沐汐羽的身子。
“娘娘需要的是休息,不要勞累;娘娘的身體很是虛弱,需要調理,等會兒我開副藥方給你,你按照藥方上的照顧榮華娘娘,便沒有大礙。”薑尚謹慎的回答,這裏的氣氛實在是詭異的讓他覺得害怕。
薑尚不能夠理解為何一個小小太監,竟敢對皇上大呼小叫,出言頂撞。而且皇上卻似乎並不怎麽生氣,這是沐汐羽的特權嗎?
皇上寵愛沐汐羽難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可是、既然如此,沐汐羽為何又會小產?
一個個疑問在薑尚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你下去吧!”淩晟對薑尚冷冷說道。
“微臣還有一事想要說與皇上聽。”薑尚見淩晟下旨,自然是知道他不願意讓自己這樣一個小小臣子在鳶尾逗留,但他心中所擔憂之事怎麽不可以說出來?
“什麽事情?”淩晟雖然不耐煩,卻也沒有讓薑尚立即離開。
“娘娘的身體很是虛弱,所以……”薑尚說著說著忽然就頓住了,這樣的事情,要他怎麽說的出口?
“有話快說!”淩晟見不得薑尚這樣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於是忍不住怒吼道。
“是是……”薑尚見淩晟發怒,顯得很是膽怯,立馬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娘娘的身子虛弱,希望皇上可以抑製和娘娘的床笫之事,娘娘的身子,禁不住這樣的折磨。”薑尚終於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沐汐羽實在是不能夠再受到任何的折磨。
何況是魚水之歡。
“寡人知道了,你下去吧。”淩晟朝著薑尚揮了揮手。
“是!”薑尚聞言,哪裏還敢在鳶尾多呆片刻?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薑尚奪門而出。
他的恐懼可想而知。
“你也下去吧?”淩晟無力的朝小淺擺擺手,他實在是有些累了。
“不要!”小淺倔強的搖頭:“我要守在我家娘娘身邊,照顧我家娘娘!”
“寡人叫你下去!”淩晟終於是發怒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寡人!”
見得淩晟那似乎要將人吃掉的神色,小淺自然是感到害怕的,但是,偏偏,小淺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勇氣,偏偏是要杵在原地不肯挪步。
“小淺,你快下去吧?”沐汐羽見狀不妙,連忙對小淺說道。
“可是娘娘的身子……”小淺聞言,沐汐羽的話他自然是要聽的,可是他又實在是擔心自己的主子。
“我好的很!”沐汐羽從自己蒼白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再者說了,方才薑太醫不是說要開藥方嗎?你快去看看開好了沒有,開好了就順便幫我熬一下吧?”
“嗯,是,小淺知道了!”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也不再推辭,大踏步的離開了鳶尾。
見小淺已經走遠,沐汐羽忽然將目光收回,直直的看著淩晟,冷笑道:“皇上,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皇上想要告訴汐羽什麽不防直說!”
“你怎麽知道寡人有話要對你說?”淩晟狐疑的看著沐汐羽。
“這樣殘忍的對待汐羽,怕不隻是因為汐羽私自出宮吧?汐羽自然不是愚蠢之人。”沐汐羽依舊是冷冷的看著淩晟,眸子裏的神色曖昧不清。
“哈哈哈!果真是聰明絕頂!”淩晟聞言禁不住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