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報答?床上床下
“報答?”陸過挑起眉, 曖昧地朝齊扣扣湊近了些, 故意壓低聲音道:“怎麽報答?陳總是想在生活上報答我, 還是在床上報答我?”
齊扣扣一頓。
“陳總可能誤會了, 那間酒吧我不是送給菁華的, 而是送給你的,”陸過伸手觸上齊扣扣的唇瓣, 嘴角噙起邪魅的笑, “陳總的滋味讓我食髓知味,多少錢也願意花, 隻是不知道陳總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讓我可以一親芳……”
齊扣扣猛地站起來,看著陸過的眼神一派冷漠。
陸過笑了笑, “我開玩笑的, 陳總別當真, 若陳總真的想報答, 那就生活上報答吧,自從我回國後家裏還沒打掃過,我不習慣家裏有外人,所以一直沒有請傭人, 不知道可不可以請陳總幫忙打掃下?”
“小意思。”齊扣扣冷冷地說了句, 然後去收拾客廳去了。
每次見到陸過那張臉, 齊扣扣都有點出戲, 所以剛才一直在出神, 壓根沒注意看過他家環境, 現在仔細看了看,他隻想說一句……
真他媽太坑爹了!
客廳中央堆著像山一樣高的髒衣服,黑色的地板,滿屋的垃圾,他不禁在對自己沒有進門第一時間發現這副場景而震驚不已。
齊扣扣把那堆髒衣服丟進洗衣機,居然要換洗十二桶才能把這些衣服全部裝下,還是硬塞的。
汗!原來衣服下還有個沙發啊!
趁著洗衣機洗衣服,他開始擦地,我去,地板原來是白的?
一個住得起這種環境的超級無敵有錢人,外表看起來這麽光鮮亮麗整整齊齊,家裏要不要這麽邋遢?這跟他有輕微潔癖,永遠白襯衫的小不點怎麽比!
等齊扣扣忙完,午飯時間都過了,幸虧他早飯做得多,熱一熱倒也不麻煩。
“那我先走了。”齊扣扣道。
“走什麽走,”陸過道:“不說了今天是我生日,這才過去半天,還有半天呢。”
齊扣扣一楞,他生日打算跟自己過?晚上沒有約會?
“我們去動物園吧。”陸過道。
“啊?”
“我還沒去過國內的動物園呢,走。”說著,陸過上樓換衣服去了。
事實上他不是國內的動物園沒去過,他是哪的動物園都沒去過,他一直覺得那是爸爸媽媽會帶自己孩子去的地方,可惜他小時候陳霆和白月婷擔心動物園裏的異味和衛生問題會影響陳子洵的身體,從不帶他們去,怕陳子洵嫉妒,也不敢隻帶他一個人去,長大後有錢了,又總覺得缺一絲感覺,不願自己去,所以一直沒去過。
其實齊扣扣也沒來過動物園,哪有動物會對動物感興趣的,尤其動物園裏他這個世界級保護動物,卻在不如那些國家級保護動物受歡迎,他齊日天表示不服。
尤其那被稱為國寶的猛豹,有什麽好的,明明可以靠爪子稱霸,偏偏喜歡賣萌為生,這樣還能被稱為國寶,不服!
還有那些猛豹的祖先,他們始祖墨殿下的弟弟白硯,明明是因為自己越來越懶,不想動手抓獵物所以改吃竹子,甚至不想搞對象導致丁丁短小,猛豹的子孫才會有樣學樣變得越來越懶,甚至X無能,還恬不知恥地霸占國寶的位置,最討厭了!
站在動物園門口,齊扣扣正在表達對白硯的嚴重抗議,可是想到身邊之人,感覺什麽猛豹啊、白硯啊、墨殿下啊,都不算什麽了。
他瞧瞧看了眼身邊人,隨即又忙著把眼睛移開了。
不能怪齊扣扣,實在是陸過的打扮實在太……
不倫不類嘻哈風格也就忍了,滿褲子的漏洞補丁也暫且不提,問題這褲子低腰的吧,隨便走走感覺都要露股溝吧!
還有他知道現在流行戴無鏡片眼鏡框,陸過要趕流行也可以,可是也不用戴一個這麽大的吧,一眼望去,隻能看見眼鏡框,看不到臉啊!
好歹而立之年了,沒想到他還有這種童心啊,居然喜歡非主流!
“陳總,你……便秘嗎?”陸過問,這表情實在太像便秘了。
“袁……”看著他這身打扮,齊扣扣實在叫不出那句“袁總”。
陸過萌萌噠眨眨眼,用手推了推眼鏡框,用那迷離又憂鬱的眼神望著他,“你不覺得我戴這個眼鏡,很深沉很有魅力嗎?”
齊扣扣認真搖頭,並且和他拉開距離。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他這樣自我催眠著。
“爺爺!你好帥!”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撲到陸過跟前,打斷他的深沉。
陸過皺起眉不滿道:“兔崽子,你叫誰爺爺?”
齊扣扣:“……”
“叫你啊,”小男孩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還有兩顆小虎牙,“我媽媽說隻有爺爺年紀大了,眼睛看不清楚,才會戴這麽醜的眼鏡。”
陸過把小男孩呼啦一邊子去了,“小兔崽子,我這叫深沉懂不懂啊!”
“不懂。”小男孩誠實地回答。
“你……”
“豆豆。”一名少婦呼喚著,將小男孩抱在懷裏,手裏還拿著冰激淩,“不是告訴你媽媽去給你買冰激淩,讓你不要亂跑嘛,怎麽那麽不乖!”少婦責備的語氣中透著擔憂。
“我是來看這個帥氣的爺爺的。”豆豆指著鼻子都氣歪了的陸過。
順著豆豆的手指望去,少婦的臉上出現三條黑線,“那不是爺爺,是哥哥。”
一聲“哥哥”而不是“叔叔”,讓陸過很是滿意。
“哥哥?”豆豆抓了抓頭發,不解地看著少婦,“那他為什麽戴這麽醜的眼鏡?”
齊扣扣忙在陸過發飆之前按住他,打男人行,太過分的女人教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孩子絕對不能打,尤其是這麽有眼光的孩子!
少婦忙向陸過點頭道歉,“對不起,是我兒子太不懂事了。”
豆豆無辜地揪了揪少婦的頭發,“媽媽,我很像兔子嗎?”
少婦的臉上出現一個大問號,“為什麽這麽問?”
“爺爺叫我兔崽子。”
……
齊扣扣趕緊拉著陸過衝進動物園。
“陳總陳總,快看快看,白孔雀哎!”
“陳總陳總,瞧,那隻狐狸長得好像一條狗啊!”
“陳總陳總,草泥馬草泥馬!”
……
幾千歲了來這麽幼稚的地方,齊扣扣已經在咬牙了,周圍不是家長帶著孩子就是情侶,再不濟也是倆女孩一看就是閨蜜,隻有他倆是倆外表看起來是二三十歲的老爺們,而且一個西裝革履一個乞丐褲非主流,這麽混搭的前提下他還這麽大嗓門吆喝“陳總”,臉還要不要了。
“那個,袁總,要不您就叫我亦深就成。”
陸過托著下巴看著他笑吟吟的,“亦深?這麽親熱的稱呼啊?”
齊扣扣一滯。
陸過挑挑眉,“那你也別老袁總袁總的了,叫我袁袁。”
噗——
“不應該……叫含塵合適點嗎?”齊扣扣艱難道。
陸過眼珠轉了轉道:“可你不覺得,含塵聽起來很像寒磣嗎?而且……”他朝齊扣扣走近了兩步,鼻尖都可以擦到他的鼻尖,道:“AABB式的稱呼才顯得我們關係不一般啊。”
齊扣扣默默拉開距離,“我們的關係很一般。”
“可我們有過肌膚之親啊。”
旁邊一個正在給草泥馬拍照的小姑娘聞言愣了,倆眼亮晶晶地看過來。
齊扣扣嚇得忙著叫起來,“誰和你有肌膚之親!”
陸過的眼神那叫一個無辜,“那天在酒吧的洗手間裏,我們……”
路人甲小姑娘已經把耳朵湊過來等著聽後序了。
齊扣扣忙著拽起陸過就走,留下一臉失望神傷的某路人甲姑娘。
見沒別人再跟來,齊扣扣咬著牙道:“那天不是你認錯人了嗎?都過去了你幹嘛還要提!”
“是認錯人了,但不妨礙我對你有欲望。”陸過道。
齊扣扣囧。
“我還是第一次,隻靠一個吻就這麽想得到一個男人……”陸過想觸摸齊扣扣的嘴唇,卻被他閃開了。
這人是不是有病?精蟲上腦嗎?如果不是為了合作,齊扣扣真想扭頭就走,不想搭理這個神經病。
“去看熊貓吧。”剛才還一臉調戲的陸過,秒變正經,百分百影帝。
齊扣扣撇嘴,他恨熊貓,更討厭熊貓的祖先白硯!
若說世界上最萌的生物是什麽,那必須滾滾了,陸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白滾滾,心立馬萌化了,抓著護欄直盯著裏麵的熊貓瞧。
是不是所有見過熊貓的兩腳獸都會喜歡這個靠賣萌為生的生物?明明他們遊禽類也很萌的好不好。
比起萌化的陸過,齊扣扣則是站在護欄外一直瞪著那兩隻大熊貓,一直瞪著,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