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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調戲,在上在下

  他這副小雞仔樣,是怎麽辦到一挑N,三兩下把這幾個肌肉男打趴下的?


  何況他們還有武器。


  這幾個人雖說看起來塊大,但隻是外貌,並不是練家子,動手時也隻是盲目動粗,但陸過不同,他似乎練過,一招一式很有章法,用巧勁三兩下就奪過他們手中的棒球棒,把他們打趴下了。


  幾個壯漢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


  陸過看了看手中的棒球棒,又看了看四周,確定這周圍沒有什麽監控設備之後,他忽地眯起眼睛,猛地揚起這實木棒球棒,對著每個人的手腕打了下去——


  眼神狠戾,殘忍決絕。


  隨即,便是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陸過這一下,打斷了他們所有人的手腕,但他拿捏著力度,隻是骨折而已,不至於致殘。


  陸過丟掉棒球棒,將剛才打鬥掉落的書包撿起來拍了拍,重新背好,然後施施然看著地上的幾個人。


  “告訴王子曦,要麽就請幾個專業的打手來,要麽否則就別再招惹我,否則,他的下場比你們慘。”


  幾個人疼都疼傻了,冷汗直流的,哪顧得上回話。


  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什麽動靜,陸過猛地回頭,卻什麽都沒看到,但隱約看到牆角那裏藍光一閃。


  陸過相信自己的眼力,他絕不會看錯,那道藍光是什麽?霓虹燈嗎?


  他抬頭看了看正盛的日頭,這麽刺眼的日光之下,霓虹燈也可以這麽清晰的嗎?


  何況,是哪照來的霓虹燈?

  算了,事不關己,陸過聳了聳肩,回家。


  最近發生了件稀罕事,陳大校草居然來上課了!

  菁華的人都知道,陳亦深也就是長得好看,金玉鐺鐺鐺敗絮嗙嗙嗙,三年來點名表上他的名字後麵就沒畫過勾,隻是礙於他的身份沒人敢讓他掛科罷了,可是最近,他居然來上課了!

  雖然隻有律法課,但這也夠稀罕的了。


  把律法課教授緊張得啊,上課的時候盡量生動點,厚著他的老臉吃力地講著冷笑話,生怕他的課太無聊,惹得這位太子爺不高興了。


  對於陳亦深突然來上課,除了教授很困擾,還有陸過。


  你上課就上課吧,為什麽每次上課都要挨著我坐著?坐就坐吧,你聽課行嗎?看老師行嗎?一直托著下巴盯著我看幹什麽?我臉上有錢啊?


  陸過因為不是法律係的,而且又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他不想引起太多注目,所以一向都是坐在最後一排最角落的位置,生怕被人發現,現下卻給陳亦深造就了機會,挨著他坐著,把他堵在裏麵死活不讓他出來,旁邊電動陸過扇吹著。


  陸過也是納了悶了,教室裏也是有空調的,至於這麽熱嗎?陸過扇不離身?這麽熱還出門幹什麽?學狗熊冬眠不得了,他可以夏眠啊。


  不過陸過從來不會在意別人,他愛看就看吧,雖然給他造成了困擾,但他還不放在眼裏。


  上麵教授講他的,陳亦深托著下巴盯著陸過瞧自己的。


  確切來說,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陸過的嘴唇上,或者再具體點,在他的牙上。


  看著陸過偶爾念書時輕啟嘴唇,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陳亦深就忍不住微笑。


  陸過默默地拉開和他的距離,神經病。


  “學弟,最近怎麽不去練功房了?洗手間的門還沒人修呢。”陳亦深小聲道。


  陸過托著下巴聽課,當沒他這個人。


  “學弟關於‘那事’學習的怎麽樣了?相信以學弟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學會了吧。”不用說也知道,陳亦深說得是他們第一次在洗手間見麵那次的事。


  陸過拿書擋住臉。


  “不過那倆人自從被我撞見之後,就一直在請假,好幾天沒來上課了,學弟你沒有學習對象,是不是止步不前了?”陳亦深說得那叫一個曖昧。


  陸過直接把書扣臉上,睡覺。


  陳亦深又湊了過來,曖昧地在他脖子間吐氣,“學弟,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親自指導你的~”說著,他把手探向陸過的腰間摩挲,低語道:“不知道學弟喜歡在上麵還是下……”


  陸過拍掉他的手,冷冷地瞪著他,低聲罵道:“你變態啊。”兩個大男人摸什麽摸,惡不惡心。(好吧,我們家小陸過目前還是直的)

  陳亦深鍥而不舍地又湊了過來,“學弟,你身手這麽好,不來跆拳道社可惜了,我破格為你走個後門,練跆拳道有很多優點的,可以把你的肌肉練得更有彈性,”陳亦深抹了把陸過的胸膛,趁他動手之前又忙著縮了回來,然後壞壞地說道:“還能把‘後麵’練得更有彈性……”


  陸過懶得搭理這個死變態,把課本扣腦袋上趴在桌子上繼續睡。


  陳亦深就喜歡撩撥他,見他又要睡,剛要往前湊,隻聽教授突然叫道:“陳亦深。”


  陳亦深先是愣了下,然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然後一臉懵比地站起來,“咋著?”


  教室裏響起一陣哄笑聲。


  教授頓了頓,他本來沒想叫他來著,實在是陳亦深在後麵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實在忍無可忍了才叫了這麽一聲,要是別人,早就讓人滾出去,可是總不能把太子爺也趕出去吧,他又不是不想混了。


  教授吞了口口水,指著黑板問道:“這個案例應該怎麽判?”


  陳亦深眉毛撇成了八字,“我哪知道。”


  教授:“……”


  “除了槍斃就是進監獄,具體關幾年,看他們能給多少錢了唄。”陳亦深無所謂道。


  教室裏又響起一陣低笑聲。


  “陸過!”教授直接把火轉到了後麵打瞌睡的陸過身上。


  陸過睡著了,沒聽見。


  陳亦深下意識袒護道:“教授,陸過不是咱們係的。”


  教授硬著頭皮道:“既然來上課就都是學生,不分係別,陸過!”他又叫了聲。


  可陸過實在太困,還是沒醒,他白天要上課,晚上要打工,每天睡覺的時間實在少得可憐。


  陳亦深隻能偷偷掐了陸過一把,把陸過弄醒。


  陸過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教授黑著臉,剛要再次發問,卻聽陸過主動開了口。


  “根據我國法律規定,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視為詐欺行為,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並予以罰款,開庭當日被告人並沒有去,則被視為通緝犯,懲罰加重,但鑒於被告滿十六歲不滿十八歲,並且並非中國籍戶口,可稍緩刑法,若最後判決在六個月有期徒刑之內,可申請易科罰金。”


  陸過說完全教室都安靜了,其他學生想到的最多隻有罰款數字還有判多久,陸過居然把他被通緝、年齡戶籍等問題全都想到了,甚至還為被告想到了易科罰金,要知道易科罰金在內地使用少之又少,全他們法律係本係的都不怎麽在意這個問題,他一個醫學係的,倒是想到了。


  他的回答幾乎無懈可擊,教授本來想發難,現在也不好說什麽了。


  “坐下吧,上課認真點。”


  陸過坐下。


  “不是吧,你怎麽會知道?”陳亦深跟著坐下,驚愕地小聲問。


  陸過瞥他一眼,道:“我就算睡覺,也能聽課。”說完,陸過趴下繼續睡。


  陳亦深本來想繼續鬧他,可是看著陸過眼下的兩團烏黑,不知怎的,竟然不鬧了,他定定地瞧了陸過一會兒,索性也趴下跟他一塊睡,聽著教授叨叨叨跟催眠曲似的,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然而這次,陸過沒睡著。


  他看著陳亦深,臉趴在桌子上,嘴半張著,睡得毫無形象。


  看著陳亦深的臉,陸過忍不住有些走神,其實當年他剛從哈佛畢業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想把陳家人怎麽樣,他隻是想看看陳家的人都是什麽樣子,所以才進了菁華科技。


  也許是老天爺太給麵子,剛進公司他就認識了公司的太子爺陳亦深,並且很快他們成為了好兄弟,通過陳亦深的關係,他認識他威嚴慈祥的父親、和藹親切的母親,還有,冷若冰霜的弟弟。


  挺可笑的,想認識自己的父母弟弟,卻還要通過別人。


  可當時,陸過是真的什麽想法都沒有,也許是恨了那麽多年恨習慣了,也許是畢竟分開那麽多年,感情早就淡了,所以他並沒有想做什麽,隻是想離自己的親人近一點。


  做公司的好員工,陳亦深的好兄弟,再做婚後的好丈夫,一輩子,簡簡單單就好。


  如果不是陳亦深的那通騙他出去的電話……


  如果不是父親殘忍的挖心……


  那段回憶太錐心,讓陸過忍不住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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