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威嚇,霸氣反擊
得,被他這麽一影響,這局直接輸了,陳亦深掃興地把手機丟口褲兜裏,不耐煩地別開視線,隨即嘴角不禁揚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就來了,唔,流著血來的。
陳亦深的視線落在陸過流血不斷的手上。
即使滿手都是鮮紅的血,陸過的臉上也沒有半點波瀾,他隨意地用另一隻手捂著傷口,並且還能克製住不讓血滴在地板上。
陳亦深留意了下他掌心的傷口,傷口似乎很深,血流得很嚴重,可是陸過臉上啥反應都沒有,好像流血的是別人一樣。
一見到有人來了,王子曦忙著鬆開陳亦深的胳膊,生怕別人看出什麽。
見到是陸過,王子曦笑臉盈盈,“喲,這不是滿分的新生陸過嘛。”
陸過停下腳步,淡淡地朝他們看過來。
哎,他一直想著第一次跟陳亦深見麵已經毀成渣了,下次要爭取留下好印象,要刻骨銘心,好麽,第一次廁所3劈,第二次流血狼狽,他的吊炸天相見不是死在胎盤裏了,而是死在輸卵管裏了。
他動了動鼻子,怎麽好像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海風味。
“你好,我是新聞係的王子曦,以後你就是我的學弟了,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盡管來找我,”王子曦佯似驚嚇般指著他流血的手,“好多血,你打架了?”
“沒有,不小心傷到了而已,謝謝關心。”陸過禮貌道,他看了眼大的離譜的學校,連個地圖路標都沒有,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醫務室在哪。
他朝王子曦看了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輕開口:“請問醫務室在哪裏?”
陳亦深看著王子曦的神色,他知道王子曦又要耍心思了。
“醫務室啊,在那裏。”王子曦熱心地指著一個方向。
陳亦深背過身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當然他並沒有揭穿王子曦的謊話,由著陸過走去和醫務室相反地方向。
“謝謝。”陸過道,卻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子曦一愣。
陳亦深挑了挑眉。
陸過順著相反的方向找了找,果然很快找到了醫務室。
陸過傷得不輕,碎片都刺進了肉裏,校醫光清理傷口就花了很久的時間,簡單的縫針包紮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你不疼嗎?”校醫看著陸過淡定的表情,忍不住問。
剛才他想給陸過打麻藥,但陸過沒讓打,就這麽生生縫的,難道他不會疼嗎?
好吧,其實陸過不讓他打,就是為了省錢。
“還好。”陸過道,這點疼,對他而言還不算什麽。
“現在的年輕人都嬌氣得很,倒是難得見到你這麽硬氣的了。”
陸過笑了笑,沒說話。
陸過看了眼手機,這個點已經下課了,索性他就沒再回教室,打算直接去他打工的地方。
從醫務室到學校大門口,隻要經過一條石子路穿過花圃就到了,花圃內有個小亭子,平日裏很少有人,今天卻難得的有人在,如果是菁華學院的人就會認識,是陳大校草和他的小跟班。
小跟班是陳亦深家裏管家的兒子,叫劉沺,沾著陳家的光也能在菁華上學,順便還能在學校照顧陳亦深。
陳亦深打開一罐冰啤酒,坐在亭子裏的石凳上,一口一口地灌下肚,小跟班站在他後麵拿著電動小風扇可勁兒給他吹風,即使是這樣,陳亦深額頭上還是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
“少爺,您這麽怕熱,平時夏天基本都呆在空調房不出來,來學校上學也都是司機送到教學樓底下您才下車,今天這麽熱的天,您怎麽不趕緊回家,非在這受這份罪啊?”劉沺一邊給陳亦深擦汗一邊問。
陳亦深不搭理他,一邊喝啤酒,一邊用啤酒罐貼在臉上,想借著啤酒的冰涼緩解他的燥熱。
看著滿地的啤酒罐,劉沺撇著嘴腹誹,他家少爺可真不道德啊。
又過了大概三五分鍾,終於,看到那個人從醫務室出來。
陸過似乎很喜歡穿白襯衫,雖然很舊,但很是幹淨,他走在石子路上,下午的陽光正好,微微泛紅,灑在他潔白的襯衫上。
將手中的啤酒罐拋遠,啤酒罐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陳亦深的嘴角透著邪惡的笑意。
“果然不愧是滿分天才,聰明啊。”他自認剛才王子曦的表演無懈可擊,若是常人肯定受騙了,可這個人居然一下子看穿他的謊言。
劉沺跟在陳亦深身邊多少年了,當然知道自家少爺什麽心思,肯定又看上誰了,想勾搭人家呢。
劉沺身經百戰,在陸過經過這裏的時候,搶先出聲道:“喂,那個人,快過來!”
陳亦深挑眉看著他,自己的這個小跟班,真是把自己劫色惡霸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啊。
陸過腳步不停,其實剛才他就看到他們在這裏了,隻是這裏是去校門的必經之路,他又懶得繞路去另一個大門,隻能裝作沒看到。
劉沺見他停都不停,幹脆衝過去攔住他,陳亦深想阻止他都來不及
劉沺口氣不善,“見到我們少爺也不打招呼問聲好,你懂不懂規矩啊?!”
陳亦深:“……”他為他樹立的惡霸形象真的很形象!
陸過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你喝酒了?”
劉沺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沒啊。”
“那你過來撒什麽酒瘋?”陸過皺起眉。
“喂,你怎麽說話的!”劉沺黑下臉,“走,去跟我見過我們家少爺。”說著,劉沺就要拽陸過的胳膊。
可是還沒碰到就被陸過輕巧地避開,劉沺甚至沒碰到他衣服的邊。
陳亦深挑了挑眉,喲,身手果然不錯。
陸過懶得搭理他,轉身要繼續走。
不知怎的,好像是一瞬間的工夫,陳亦深已經擋在了陸過麵前,速度之快讓陸過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好像他是瞬間移動過來得一般。
扔掉手中最後一個啤酒罐,陳亦深擋在他麵前,陸過發現他跟自己差不多高,隻是或許是嬌生慣養慣了,眼神都是睥睨天下的,總是喜歡揚著下巴用鼻孔看人。
“滿分天才,好歹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又是大三的學長,你見到學長都不打聲招呼,高材生都這麽傲的嗎?”陳亦深挑著眉睨著他。
因為離得很近,那股淡淡如大海般的味道更加清晰了,讓這酷日中多了抹清涼,連帶的,陸過竟覺得手都沒這麽疼了。
“哎呀,原來是陳大學長啊,真不好意思,”陸過一副抱歉模樣,“我看這人張嘴閉嘴少爺少爺的,想著這都什麽年代了,哪還有人用這稱呼,以為是哪個神經病帶著自己的神經病跟班在這玩過家家呢,就沒仔細看,沒想到是學長您啊。”
陳亦深黑了臉色。
“喂,你怎麽說話的……”劉沺想罵他,被陳亦深一個眼神製止了。
陳亦深冷笑了下,道:“沒想到學弟你不但學習好身手好,口才也這麽好啊。”
陸過挺不謙虛,“天才麽,總要全方麵發展的,我還有很多優點,以後學長會慢慢發現的。”
“是麽?那你得離我近點才行,否則我發現不了啊,不如這樣吧,你不是想進跆拳道社麽,我就給你個機……”
“不用了,”陸過打斷他,“我這人吧,最知情識趣了,從不喜歡強人所難,學長不願意,我哪能強迫你呢。”
“不,我可以給你個機……”
“我知道,”陸過再次打斷他,“是學長大方,不跟我計較我摔了你三次的事情。”
劉沺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他家少爺被摔了三次?啥時候的事?
陳亦深的臉又黑了。
“但是我不能蹬鼻子上臉啊,”陸過繼續道:“如果我進了跆拳道社,學長每次見我,都會想到我把你摔出去三次,見一次想一次,萬一得抑鬱症了怎麽辦。”
陳亦深的頭頂已經冒煙了,劉沺的小風扇都吹不滅。
“所以啊,為了學長的身心健康,學弟我萬萬不能做出傷害學長的事,進跆拳道社的事,還是算了吧。”陸過說完,繞過他要走。
“陸過。”陳亦深叫住他,“你就不怕我把那天在洗手間見到的事說出去?”
“我聽說,那天的那倆人,一個是副校長的兒子,一個是豪達集團董事長的外甥。”陸過道,他早就打聽清楚了。
言下之意,這倆人的背景雖然比不上陳亦深,但是也不是好惹的,那天的事陸過跟他倆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把陸過捅出去,他倆也就保住了。
有本事,他就盡管試試同時得罪副校長和豪達集團。
“對了學長,你走路外八字你知道嗎?”陸過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