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惜顏壓根就沒有表哥
引見?
就是介紹他們認識的意思。
可是該死的,既然慕容禦都是她表哥了。
那她就不能直接把他的真名告訴師傅。
要不然,他的這番偽裝還有什麽意義?
莫惜顏簡直是風中淩亂了,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好在,慕容禦還是十分上道的。
他在楊大夫的問題出口之後。
直接上前一步道,“你好,在下尚風,是惜顏的表哥。”
“尚公子,你好。”
楊大夫捋了捋胡子,輕點了下頭,“老夫姓楊,是惜顏的師傅,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到這裏,他故意把莫惜顏拉至身側,才繼續道,“老夫也等於莫惜顏的父親,最見不得別人欺他,有得罪的地方,尚公子還請見諒了。”
他的這一套話,抑揚頓挫的,又介紹了自己,又警告了慕容禦。
不過慕容禦並沒有不悅,相反,還十分的喜悅。
因為楊大夫能這麽,就證明他是真的對莫惜顏好的。
有他在,慕容禦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既然您是惜顏的師傅,那便也是我的長輩。”
慕容禦著朝陸俊勾了下手,“陸,去車裏把那幅王言之的書畫拿來。”
“是,主子。”
陸俊轉身就往馬車走去。
“睿,去拉住那位公子。”楊大夫讓楊睿去阻止陸俊,同時對著慕容禦道,“尚公子使不得,這王先生的書畫價同黃金,老夫可不敢受。”
王言之是大夏著名的書畫法。
其每一幅作品皆以黃金萬兩計。
非皇孫貴族,不可得之。
這慕容禦出手就是一幅王言之的字畫。
足以證明他不但富,還必定是貴的。
通常沾著這兩個字的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而這樣的人物應該也不屑於為了欺負莫惜顏,而對他這麽一個鄉下老頭子和顏悅色。
所以,就這樣一幅字畫,楊大夫就已經相信了慕容禦便是莫惜顏的表哥。
也因此,對他的態度也180度大轉變。
“我使得,便使得。”
慕容禦輕搖了下頭,朝陸俊低喝一句,“陸,讓你取便取,你還在等什麽?”
“尚公子,您……”
“師傅,既然表哥堅持送,您便收下吧。”
楊大夫還想拒絕。
被莫惜顏打斷。
她輕笑著看了眼慕容禦,“再者,表哥家大業大,區區一幅字畫於他來,實屬事,您真的不必介懷。”
楊大夫始終心裏過不去。
總感覺之前的態度,就是故意來要禮的。
雖然那字畫他也是想要的。
因為他也想見見大家之風采。
於是他猶豫了。
不由的輕聲輕喃,“可是……”
慕容禦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就像表妹的,區區一幅字畫與在下來,確屬事,您不必在意。”
雖然全程他的聲音依舊不帶一絲暖意。
可是他的動作,以及態度,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難受。
相反,楊大夫甚至感覺到了他的熱情。
當然,若是莫惜顏知道自己師傅的感覺。
八成是會笑傻的。
甚至還會指著慕容禦,直接反問道,就他,還熱情?師傅你別不是病了。
好在她並不知道,便也免去了慕容禦的又一次尷尬。
話間,陸俊已經拿著字畫過來了。
這字畫就是之前從沈貴那裏得來的眾多財物裏的一件。
所以送起人來,一點都不心疼。
況且,這樣的好東西,落在楊大夫的手裏,總比落在沈貴那樣的人手裏,要強上許多。
再者,就算不是偷來的,這樣的一件東西。
他慕容禦也不會放在眼裏。
為了博莫惜顏歡心,就算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去摘的。
“楊師傅,給。”
慕容禦拿起字畫就塞進了楊大夫的手裏。
“這,這……”
他的動作太過強勢,等楊大夫反應過來,字畫已經在他的手裏,而慕容禦早已抽手。
再塞回去,又被慕容禦給避開,這讓楊大夫再次為難起來。
“師傅,您就收下吧。”
莫惜顏把字畫往他懷裏塞了塞,笑著道,“您若不收,表哥反而會不悅的。”
就在楊大夫還想拒絕的時候。
楊睿狀似真的道,“爺爺,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想要看看王言之的字嗎?怎麽現在有了,您卻不要了?”
他算是坑了把楊大夫。
氣的得恨不得直接賞他一顆炒栗子。
莫惜顏輕笑一聲,“既然師傅本來就要,那就更加不用拒絕了。”
著,她看了眼慕容禦,而後才繼續道,“師傅,那我帶表哥先回家,今晚上的洗塵宴,您可一定要帶著睿過來吃哦。”
“好噠,惜顏姐姐,我一定來的。”楊大夫還沒回答,楊睿倒先跳了起來。
隻因為他最愛莫惜顏做的菜。
之前吃過一次,他就再忘不了。
“你這孩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楊大夫用手指點了下楊睿的額頭,這才笑看向莫惜顏,“好,一定到,你們表兄妹見麵,定有很多話聊,為師也就不留你們了。”
“嗯嗯,那麽師傅,晚上見。”
莫惜顏著便自然的拉著慕容禦的手轉身離去。
慕容禦順著她的力道轉身,在離開的刹那,他對楊大夫道,“楊師傅,再會。”
楊大夫見兩人如茨親密,不由得輕笑一聲,“老夫之前真是糊塗了。”
莫惜顏對慕容禦的態度是如茨親密。
這慕容禦又怎麽可能會有問題呢?
他輕搖了下頭,低頭看了眼字畫,不由的皺起眉頭,“出手如此大方的表哥,莫惜顏之前怎麽就沒提過呢?”
楊大夫想著晚上一定要問問,要不然他這心裏,總感覺有道坎過不去。
當然也不止他想問。
身為當事饒莫惜顏,她也想問。
所以在帶著慕容禦他們回到自己家之後。
她關上房門,就直接把慕容禦按在客廳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眺看著他。
“慕容禦,你到底在搞什麽鬼?要來不事先一聲也就罷了,居然還是我的表哥?你是想存心嚇死我嗎?”
到這裏,她微微一頓,俯身湊到慕容禦的跟前,繼續道,“還有,你就不怕穿幫嗎?要知道隨便調查一下就能知道,我莫惜顏壓根就沒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