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生死相守
軒轅諾諾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意識還有些不清醒，轉頭看看兩旁，看見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枕在炕邊。
她努力抬起手，摸上那顆沉甸甸的腦袋。發質有些硬，長長了，看起來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
腦袋動了動，不一會兒歐陽慕華抬起頭來。看著寶貝滴溜溜的黑眼珠一直瞧著自己，他欣喜若狂。抓住寶貝的手，連忙摁下炕頭的燈。
“寶貝，沒事了。我在這裏，在這裏。”
說著，歐陽慕華吻了下軒轅諾諾的額頭。
軒轅諾諾張開唇，喃喃說：“對不起。”
歐陽慕華的食指抵上她的唇，搖搖頭，不讓她再說話。
僅僅一分鍾，一大堆的醫生護士就匆匆趕來。
“當家。”玉管家也帶著王蓮進了門，兩人手中大包小包掂滿了。
“軒轅姐姐，你醒了！”王蓮看見清醒了的軒轅諾諾，一下甩開手裏的包包，想往炕邊撲去。無奈，手卻被人從後麵抓住。
紅管家抓了王蓮的手就沒再放開，嘴裏對她說：“你又不是醫生護士，湊什麽熱鬧。越幫越忙！”
王蓮急了，想甩開他的手，但無論怎麽掙紮，都沒能甩開。
“如何？”
整個過程中歐陽慕華一直握著軒轅諾諾的手，醫生剛做完檢查，他就著急忙慌地問。
醫生連忙回答：“歐陽當家放心，小姐身體恢複得很好。隻要過後修養得當，依然可以正常生育，毫無影響。”
軒轅諾諾一聽見“正常生育”激動得撐起身體問：“真的？我還可以繼續生嗎？”
歐陽慕華臉一黑，一手把她輕輕帶過來放回炕上蓋好被子，一麵對寶貝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能不能生應該問我吧！幹他什麽事！”
軒轅諾諾和醫生都尷尬了，軒轅諾諾本來臉皮就薄，瞪了一眼歐陽慕華就別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歐陽慕華倒是認真谘詢了關於出院之後該如何調養的事情，還讓玉玲瓏仔細記錄了下來。
“軒轅姐姐，你真是嚇死我了！”王蓮趁歐陽慕華找紅管家商量事情的時候，急忙掙脫了紅管家的手，來到軒轅諾諾的炕邊，嘰裏呱啦就說了一大堆。
“軒轅姐姐，原來你背景那麽厲害。你連我都不說，真不把我當好姐妹！還好這次歐陽當家來得及時，不然你就不能得到這麽好的照顧了。他可是把C市所有著名的婦產科醫生主任教授全都調過來，雖然感覺有點小題大做，但他對你真的好好哦！真讓人羨慕！”
軒轅諾諾聽在耳裏，甜在心裏。
“不過軒轅姐姐，歐陽當家對你這麽好，你當初為什麽離開他啊？看起來他相當寶貝你呢！”
王蓮的話，突然就讓軒轅諾諾想起自己離開的原因。
歐陽慕華一回到房間就看見寶貝哀怨的眼神盯著自己，當下心裏一驚，連忙上前坐在炕邊。
王蓮識相地退開。開始整理今天和玉管家一齊為軒轅諾諾買的衣服。
今天和玉管家買衣服的時候，進了她從來都直敢路過不敢進去的商場，看都不看價錢就直接把衣服包走。結賬的時候，就見著玉管家拿了卡不停刷，金額大得她拿衣服的手都有些發抖。
最後玉管家回頭，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刷刷刷地從架子上挑了一整套遞給她。
“送你的。”
掀開袋子看了看裏麵的衣服，王蓮最都笑抿了。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禮物，而且還如此貴重。
“軒轅姐姐，我先回去幫你收拾東西然後拿過來。”
說完，抱著衣服開門就要走。
“等等，讓紅管家送你去。一個女孩子哪裏拿得了那麽多東西。”
軒轅諾諾急忙說道。
紅管家臉上一閃而過的興致，又故意裝作一副不願意但被逼無奈的模樣，跟在王蓮身後也出去了。
這廂，歐陽慕華麵對失而複得的珍寶，抱在懷裏，捧在手心上，又是一番疼疼。
“我在考慮是不是要找個屋子把你關起來，三番兩次就用離家出走來嚇唬我，再多下兩次我都心力衰竭了！你看，白頭發都出來了！”說著，還真拉著軒轅諾諾的手往自己頭上摸。
軒轅諾諾被他逗得笑，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歐陽慕華看著寶貝哭得嚶嚶的，心裏揪著疼。
他從來就是見不得她哭的啊！
把人摟了入懷，像哄小嬰兒一樣哄她：“乖，乖，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不送了不送了，當初是我太自私，一心隻想送你走，我認錯好不好？”指腹揩掉寶貝臉龐上的淚水，歐陽慕華低頭吻住想了許久的紅唇。
終於，他的寶貝終於又回到他的懷抱了。
他發瘋地找她，每一次都發瘋地找她。
失去她，他活不了的啊！活不了的！
軒轅諾諾被他緊緊抱著，小腦袋仰起，雙手也環上他的頸。
歐陽慕華舒服得深深歎了口氣，舌頭更是撬開寶貝的貝齒往裏鑽。
軒轅諾諾跟不上他的速度，有些被動。
“乖，嘴再張開一點，舌頭伸出來。”
歐陽慕華輕哄。
“乖，你現在太虛弱了，還不行。”
軒轅諾諾羞紅了臉，一個勁兒把頭往歐陽慕華懷裏鑽。
歐陽慕華哈哈大笑，一個翻身也躺上炕去，把軒轅諾諾整個人都鎖進懷裏。
“寶寶，不要再離開我了。”
軒轅諾諾笑容僵住，抬頭望著歐陽慕華，一句話不說。
歐陽慕華也任由她看。
過了一會兒，軒轅諾諾湊上前去，親了下歐陽慕華帶著胡渣的下巴。
說了句。
“我要待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什麽我都能承受。就是不要讓我離開你。好不好？”
歐陽慕華看著寶貝盈盈水潤的眼眶，還有那飽含委屈的聲音，心裏又是疼，又是後悔，又是憐惜。
他的寶貝啊，他的寶貝！
“不送了。再也不送了。生也一起，死也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