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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桃花樹下的豔魂

  “走,寶如,我送你,”楊少的臉上顯出了喜色,伸手取過她手中的娃娃,放在沙發上,然後扶著她向外走。


  可未走幾步,寶如忽然想起了什麽,回過身來取她的娃娃。楊少扶著她說:“快走吧。”寶如直眼盯著娃娃,又笑起來,喊:“寶寶,媽媽在這裏!”又不欲走了。


  楊少這次非常惱怒,奪過來,用力地撕了幾下,再次扔在沙發上,生氣地說:“你走不走,不走把你娃娃劈了。”


  寶如大驚,撲過去,抱住,這時竟從那娃娃身上掉下無數張彩色相片來。


  海棠睜眼去看,都是楊少的照片。


  寶如一邊俯身拾起,一邊大喊:“你怎麽了,把你和你爸爸的相片都弄亂了。”一邊看著,一邊笑:“寶寶,你真漂亮。”


  楊少看她一張張把相片拿在手裏,眼裏卻顯出了凶光。一下就奪過來,把相片甩在桌子上的一個水果盤子裏。惱恨氣極的楊少從懷裏掏出火機立刻便點燃了那些相片,一邊還咬牙切齒地說:“燒了它,看你還想不想了。”


  火苗很快就燃起來,冒出了輕煙。寶如撲過去大喊:“寶寶,寶寶,怎麽會是這樣?怎麽,你不能死!”過去撲火。


  楊少抓住她的身子翻過來,寶如大喊大叫著撲過去,楊少又一次搡摜她。如此二人竟撕打起來,那一堆相片燃成了烈火,在二人的撕打聲中,傾刻間片片化為灰煙。


  空氣中燃燒著恐怖的股股冷氣,窗外驚雷陣陣,悶雨聲聲。


  海棠驚得捂住了嘴巴,一絲也不敢出得聲氣。


  終於,二人停下來,楊少坐在沙發上氣恨地喘。而寶如,則被猛烈地甩在了地上。桃花樹下,寶如洗去昔日裏的風流下作,此刻,卻驚人地煥發出一種淒美的驚豔!看著那堆灰燼,她憔悴得快要死了。


  “寶寶,你怎麽把自己燒了?為什麽,難道,我不配做你的媽媽嗎?我是不是很下流?寶寶,你告訴我吧。”


  她的聲音好不淒涼。


  楊少喘息片刻,起身又來拉她,這次幾乎是要抱她起來。她一掙,從他懷中脫出,滾在了地上。摸著茶幾便扶起來,忽然眼神一瞥之處,竟看見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迅速便抄拿起來,握在手中,眼睛裏爍爍閃亮。


  楊少恐懼了,看她拿了刀,問:“寶如,你幹什麽?”


  “你不必這樣哄我,我遲早會走。”寶如說道,此時想來已是複舊識,憤心大開。


  “我隻是想問你,你看不起我也就罷了,為什麽還看不起我的孩子。你不承認他沒有任何關係,難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連我的孩子也一起要受到誅連嗎?”


  楊少一時驚住了。


  “我知道你嫌我是最無恥的女人。但是,我到底不明白,你為什麽強逼我去流產。我又沒有勒索你,為什麽,你連寶寶都不肯給我。我隻想要寶寶,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我在你眼裏是最不要臉的妓女不說,還是一個恐怖的敲詐犯嗎?”


  她的臉在淒風暗雨的映照之下真是慘不忍睹。


  “寶如……”楊少變得悲傷起來。


  寶如忽然正色道:“楊總,我喜歡錢,但是自從遇見你之後,我把錢當成了土。


  你送給我的錢,我分文不少都打回你的帳戶。


  楊總,我癡心愛你,你卻連一個寶寶的想念都不肯給我,想不到你是這樣冷酷無情。那當初為什麽還要甜言蜜語?你隻說買我的身子就可以,我知道我們的結合原本就是一筆很卑鄙的交易。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與我說了那麽多,我真是不敢相信。我那樣不要臉麵嗎?楊總,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我到底要讓你看看,證明給你!”她逐漸淚如雨下,忽然就上前抱住了揚少,手中明刀一閃,一下就穿入了自己的心髒!


  海棠啊地一聲,睜大眼睛,再次捂緊了嘴巴。


  空氣象凝結了一般,寶茹的身子癱軟,然而卻無力地撲在了楊總的身上。她的臉忽然轉過來正對著海棠,海棠在一片極度的恐駭之中看到她蒼白著倒下去,胸口上流出了鮮血。她還對海棠笑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抬起臉,仔細地看了看楊少,那一縷豔魂就仰麵直挺挺地倒臥在那美麗的桃花樹下了。


  大雨瘋狂潑下。


  大概是五秒鍾之後,楊少身後的窗戶旁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很快她就被一陣緊隨而來的手捂住了嘴,然而沉悶的壓抑之中,她還是發出了幾聲不可抵擋的喊聲:“殺人!殺人!殺……”


  於藍在淡藍色的熒屏上看一場精彩的好戲,戲中的男主正抱著一位漂亮的妙齡少女求歡。


  自她用高金聘買黑薔薇把一朵暗自藏匿著攝像頭的薔薇花投入到傅留雲的近前,她便能毫無保留地掌控到丈夫的一舉一動。精細的觀看之中,她再一次領略到傅留雲那精彩絕倫的表演,而且不得不舉起手掌,衷心地為他鼓掌讚歎。


  的確,很精彩。


  他簡直可以騙得過任何人,可以騙得過那位嬌柔可人、甚至已經有些愛上了他的美女,但他絕不可以騙得過她。十幾年的夫妻讓她知他深到已不能再深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長著兩張臉,剛才那外麵的一張臉上極具深刻的思索微然之間就已明白無誤地告訴給她,他後麵那張臉正在遭受著痛苦的折磨。


  他一點都不糊塗,他或許很清楚地明白了什麽。特別是他現在的處境,他已看得清,悟得明。但他居然能夠很聽話地向她交出他全部的所藏,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這是她先前所不能預測的。暗問其目的何在,贖身?真地那麽怕死?還是為了那個小賤人?還是想完全屈服於她?


  她不能搞得清楚。但是居然意外地拿到了如此一筆巨款,這也是意外的收獲,值得慶幸。於藍一時懷疑是父親在天之靈助她!


  這麽幾年來,他竟然背著她藏了這麽多銀子,實在令她可氣。她本來要給他些麵子,其實她根本不在乎這些錢,她氣的是他居然背對著她做這樣的事。顯而易見,充分說明,夫妻之名早已名存實亡了。


  既如此,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她現在要報這不忠不義之仇。離婚,太便宜他,那不是高明的手段。離婚的時候,還要分割夫妻共同財產。財產明目細表,在他那個計算機一樣的腦袋裏,他比誰都記得清楚。


  最恰當的辦法就是拖死他。她永遠都不會跟他提出離婚,因為象他這樣的人,當今社會似乎也並不多見。自己好象對他還殘留有一丁點的感情。如果他改邪歸正,她還是能原諒他的。


  對了,報複的最大目標就是那二房。不是要甘心做小嗎?那就做吧,但必須是在眼皮子底下,別的地方絕對免談。哼,這樣才可以充分地天天看著,天天給你帶上最殘酷的刑具,比如那身美人魚盔甲,天天折磨你,看你能撐多久。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慢慢地瞧著你死,就是你這輩子做小三最好的報答。小浪貨,你的機遇挺不錯的。


  於藍摸了一下胸口,似乎直到現在才鬆了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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