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美人遲暮
“它會好好陪伴你的,傅總。”
“替我謝謝你的發哥。”
“好的,我可以轉達。”
“我也很感激你,黑小姐,是嗎?可以這樣叫嗎?”
“嗬,我很榮幸,傅總。”女郎笑著,回轉過身,風情萬種。
傅留雲看見了她的胸脯。不僅如此,那上衣是那麽緊,以至於讓他還看到了她那隱隱顯露出的白乳**。這些無不散發著青春放蕩不羈的活力,如一張沾了迷藥的網向他張了過來。
“你的發哥,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哦,你說他啊,黑衣黑襪黑鞋,黑墨鏡,你的話,標準的黑馬王子。”
“怪不得你叫黑薔薇,是這樣,這樣才顯得相配。”
“傅總,你真會說話。”
傅留雲點了點頭。又一次上下打量,若有所思地說:“認識你們兩位黑兄黑妹,實在也是我們的緣份。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很想問問,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是你們把我弄過來的嗎?”
“傅總,”妖媚的黑薔薇嫣然一笑:“你真地記不清楚了嗎?”
傅留雲吸了一口煙,微微搖頭說:“真地記不清了,一點印象也沒有。“
黑薔薇低低垂笑著俯語道:“那天,說起來真巧,我和發哥就日夜不停地守在您的門外,還準備挑一個好時機去拜訪呢。
我們曾經很小心的,耽心你防守嚴密,比如你隨身攜帶槍支匕首什麽的。我和發哥這些日子討論得最激烈的問題就是:有哪一個富豪敢象你這樣大膽的?所以我們想細致地觀察你一段。
但是那一天,你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醉成那個樣子。開車的時候,車子東歪西斜,最後你不得不停下來。我和發哥去看你,嗬,你都醉成一癱泥了!傅總,真地沒有一點印象嗎?”
“是嗎?”傅留雲仍然低著頭,笑道:“我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他說著這話,但心裏卻想獎賞她。
“但是這個樣子倒正幫了我和發哥一個大忙!”黑薔薇的臉上綻開了一朵花。
“哦。”傅留雲抬眼看了一眼,也笑了。
此時他佩服得很,但不是佩服麵前這個美麗的女郎。他佩服的是正在和他激烈爭鬥的妻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並且暗自詢問:她是從哪裏弄來的這樣一個能說會道的高級特工,此生,她不做間諜真是有點屈了材。
“我們倒省去了很多繁雜的準備行動。比如說,買槍,買刀,雇人,踩點,路線等等。但是有一點少不了,就是這個房子,你的安身所在。
我們必須要在這裏跟你協商,共同完成一項項協議。
本來,是很複雜的一件事,但是,由於你的配合,應該說非常完美的配合,讓我們的計劃提前了幾日。但是誰又能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呢?
你讓我們少了很多麻煩,傅總,現在即使有人看見我們曾經在一起,也會將我們當作是你的好朋友。因為,有誰會懷疑,一個喝醉酒了的人,被人小心地攙扶著,他和那些人的關係怎麽會不密切呢?”
“你說的很對,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黑小姐。”
傅留雲笑了,看著她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衷心地說:“來,幹一杯,黑小姐,嗬,我們會談得很愉快的。”
“啊,傅總,您真是一個開明的人。來,我們幹杯,為我們的合作。”黑薔薇接過酒,一飲而盡。
“說吧,痛快點。黑小姐,你想要什麽?錢嗎?多少?”
“真是太爽快了,”黑薔薇讚道:“能和您這樣的人打交道,簡直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她的話愈來愈動聽。
傅留雲在笑意中仍然不緊不慢地吸著煙說:“開個價吧,別囉嗦了。”
“您一點都不感到緊張嗎?”黑薔薇突然驚訝地說:“你和別的老板可真不一樣。我曾經見過一個開鞋廠的老板,我們把他綁到一間地下室的時候,他嚇得尿濕了褲子。”
“我傅留雲從不怕這個,沒有那個必要。”傅留雲淡淡地說:“象你們做這一行的,不過是為了錢。而我日夜不停地忙碌,也不過是為了那麽幾張紙。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隻不過采取的方式不一樣。
你們的方法可能太卑鄙了一些,但是你們承擔的風險太大,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我對你們這些人一向抱有同情的態度。因為你們這些人太年輕。你們是被錢燒壞了身子,窮困使你們成了畸形。但是有了錢,或許就能改變你們的一生。改邪歸正,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唉!在這個世界上,有誰天生就願意做這樣喪盡天良的勾當呢?我倒真地願意給你們資助一些,隻當是送給你們一個依靠正當手段重新發家的機會。”
“天哪!太善良了,傅總,你說的太好了!如果我是新聞記者,一定會把你剛才那番話播報給全世界的人聽。如果我是上帝,我一定會保佑你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活那麽長有什麽意思呢?黑小姐,你看我現在,被困在這裏,生不如死,有什麽好?所以爽快點,多少?咱們都快點解脫吧。”
“啊,傅總,您真是個好讓人愛的男人。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得了你,也不枉活了這一生。”黑薔薇繼續笑意盈盈,忽然頓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在椅上,說:“不過,請您不要著急,錢是小事。”
“什麽?”
“哦,我需要跟您交待一下,發哥這兩天出去辦事了。臨走的時候,他隻給我分配了一項任務,就是好好地侍候你。至於錢,那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於藍靜靜地坐在傅留雲平常愛坐的那個位置上,看著她父親留給她,她自己也正努力發揚光大著的龐大家業。
魚,就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亦靜靜寥無一聲。
這一個憂傷而可憐的婦人,除了大腦不停地旋轉著要怎麽算計那兩個可惡的人之外,幾乎什麽都不知道了。
門內終於走進她所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