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恢複記憶
楚瀟在京城裏的第一夜，沒有任何人知曉。
老頭似乎很享受如今的一切，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說道，“多年前主子就說過，是自己的東西就是自己的。”
“是嗎？”
楚瀟對這件事想不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印象。
跟著望出去窗外，隻有幾個行人三三兩兩，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楚瀟很快入睡，這幾天的趕路讓人身心俱疲。
老頭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好像沒有任何的轉變，也不知道主子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記憶。
次日一早，兩個人準備前往宮中，但是那裏的守衛太多了。
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動手，看了一眼門口的侍衛，突然覺得這次來這裏可能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覺得我真的是楚瀟嗎？”
楚瀟自己真的一點都沒印象，總覺得麵前的這個人有可能是認錯人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怎麽偏偏就可能是他？
老頭卻十分堅定的說道，“這絕對錯不了，我跟了主子多年，都把習慣了解的很清楚。”
要是換做別人，能一眼就識破了。
楚瀟心中半信半疑，“好。”
結果剛剛轉身要離開，突然被人叫住了，十分意外。
“九弟？”
五皇子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是一看到這個人，突然覺得自己的弟弟回來了。
不由自主的叫出口，也是因為他的緣故。
老頭極力想要隱藏自己，可是這麽大的地方，怎麽可能藏得過去？
很快就被五皇子給發現了，五皇子之前還不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弟弟，但是現在看到老頭的麵孔，基本上可以知道麵前這個人的身份。
唯獨當事人一臉的茫然，“是我嗎？”
“九弟，你終於回來了，這麽長時間你都去了哪裏？也不知道給宮裏傳個信。”
皇子言語之中略帶責備，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搜尋，似乎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但是如今他人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又覺得有點意外。
五皇子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很快就把兩個人帶到一處安全的宅子裏。
讓身邊所有的人都退下去，自己這才轉過身來麵對九皇子。
“你怎麽沒有回來……”
“五皇子，其實九皇子失憶了。”
這句話剛剛出口這，五皇子就愣住了，沒想到這件事情的經過，居然是這樣。
老頭在一邊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不難想象，隻是五皇子自己沒有辦法麵對罷了。”
因為再怎麽說這幾個人都是他的手足兄弟，怎麽可能會懷疑……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擺在眼前，好像又沒有任何的借口可以說服自己。
五皇子身形踉蹌，“這怎麽可能……”
“九皇子奉命去調查另外一樁事，怎麽突然之間就被人給攔殺了？難道五皇子不覺得奇怪嗎？九皇子的行蹤隻有幾個人知道……”
老頭也不想說出這麽殘酷的事實，但是自己跟在主子身邊多年，更加明白人心難測的這句話。
五皇子坐在位置上，麵色極為複雜的看了一眼九弟。
這個印象中父皇極為寵愛的弟弟，怎麽突然之間就遭受了這一切？
幸虧大難不死，否則自己還真有可能會認錯。
楚瀟一臉的淡定自若，“如今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但是我依然沒有想起來，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對，如果九皇子依然沒有恢複記憶，皇上跟文武百官都不可能承認他的身份，朝中的局勢有多麽危險，五皇子是知道的。”
老頭跟在身邊，片刻不離。
“那你們接下來想要這麽做？回到京城然後找大哥報仇嗎？”
最為擔心的是這件事，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楚瀟點點頭，“這件事情在心中盤算了很久，應該很快就會實施的。”
“楚瀟，難道你就不想去見見父皇嗎？”
“我都沒有想起來這些事情，要以什麽樣的身份去見這個人？”
楚瀟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似乎不太願意提及這個話題。
因為自己失去記憶這件事，本來就是意外的事，就算說了別人也不一定會相信。
五皇子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怎麽解釋這件事。
可是父皇一直都心心念念九弟，如今人回來了，也不知道該怎麽提起這消息。
“你們先在這裏安頓下來，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因為腦子受過傷的緣故，所以把一切都忘記了，不過這也不要緊。
記得太醫院裏有一個人是九弟的心腹，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兩個人在這裏安頓下來，突然覺得有些惶惶不安。
因為這裏實在太過僻靜，不知道有什麽樣的人會到來。
京城這個地方來都是如此，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怎麽可能會有親情的存在，更何況自己已經被人追殺到這種地步。
相信後麵的事情隻會更加凶險，隻是沒想到，次日一早就帶來了一個人。
太醫院的院首李太書，一直都是九皇子的人。
再見到九皇子之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了大半年。
自己是出現了什麽幻覺嗎？
“主子，真的是你嗎？”
楚瀟皺著眉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他們都說我是九皇子，那就當個九皇子吧。”
這神態跟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九皇子無疑。
五皇子仔細解釋來龍去脈，突然覺得有些可憐，怎麽自己的弟弟就要遭受這些事情？
大哥跟四哥哥，難道真的要置他於死地嗎？
“原來如此，這種事情我也是頭一次遇到，所以能不能解決好還需要看實際行動。”
畢竟這種事情誰又能夠想得到呢？京城裏的達官顯貴，從來都不會有失憶的情況。
研究了幾天醫書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隻是一直都沒有付出行動。
如果出現什麽不可估量的後果，也不是自己能夠承擔得起。
“主子，你真的決定要這麽做嗎？”
“是，如果沒有辦法恢複記憶，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對於自己的記憶跟身世，有著不一樣的執念。
老頭跟在身邊說道，“一切的危險都已經說出來了，那我們還是快行動吧。”
五皇子在一邊有些擔心，“不過九弟既然想要這麽做，我們還是成全他吧。”
免得到頭來隻會形成更加惡劣的後果，不知道究竟會引發出什麽事。
經過三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完成了實驗。
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李太書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次的結果，隻能希望是最好的結果。
“好。”
旁邊的這幾個人忐忑不安的說道，畢竟誰也不希望主子真的出事。
楚瀟如同做了一場冗長的噩夢，這個噩夢沒有盡頭，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啊！”
夢裏的那個黑衣人終於看清了，可是為什麽覺得更加難過。
等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幾個人都十分擔心。
勉強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們都不用這麽緊張，我都已經想起來了。”
不久之前被父皇指派出去辦事，因為朝中出了一件大事，可是後來遭遇的事情，一時之間難以說清楚。
“主子，你真的想起來了嗎？”
老頭眼眶有些濕潤，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怪自己保護不周。
否則也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更何況，朝中的許多人都虎視眈眈。
楚瀟麵色如常，“老張，你不用這麽緊張。”
聽到這個稱呼，所有的人為之一振。
“九弟，你真的想起來了嗎？”
“五哥，真的不用擔心，我都已經想起來了，是現在貿然出去的話，恐怕隻會引得別人的猜忌。”
這些人費盡心思想要除掉自己，結果到頭來白忙活了一場。
一定不會讓他活著去見皇上，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行為。
五皇子痛哭流涕，“沒想到你會這樣，早知道我就應該跟父皇說跟你一同前去。”
可謂是喜極而泣，不過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擺在眼前。
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地方，否則隻會引來殺身之禍。
兩個人安頓好之後，在庭院裏呆了一會兒。
“五哥，你說為什麽可以痛下殺手？難道我對他們還不夠寬容嗎？”
這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朝中有人結黨營私，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舉動，隻是為什麽，換得這樣一個結果。
“九弟，人心難測這個詞，我相信你應該記得很清楚，大哥跟四哥之間，兩個人看起來貌合神離，其實都將你視為眼中釘……”
憋在心裏這麽久的話終於可以說出來，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隻是麵前的人今非昔比，再也沒有往日裏的那些神采奕奕。
可能人經過了一件事情之後，總會有些改變。
楚瀟看了一眼這價值不菲的茶盞，“好了，許多的事情都需要處理，一定會盡快調整好的。”
不可能再傷春悲秋，免得自己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