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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偽裝

  “噔噔噔——”


  “噔噔噔——”


  還沒到晌午,縣令爺在自家的後花園裏,好不瀟灑的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家姨娘給自己跳舞助興,旁邊擺著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和瓜果花生。


  他好歹也是個秀才,後來中了進士,一直混著一個九品芝麻官的職位,從來都沒有升過官,他原本滿腔的憤恨和不甘,年輕時也是夢想著指點江山的青年才俊。


  歲月的打磨,和在這個偏僻之地的消耗,令他很快放棄了多念的堅持,也入鄉隨俗了起來。他現在不但不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了,滿腦子想的就是,天高皇帝遠,他現在最是逍遙自在。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衙門外麵有人在敲鼓,頓時就不開心,拉下了臉來,真是掃興!他不滿的對身邊的師爺說,“你去看看,擊鼓鳴冤的是何人?若是不起眼的平民百姓,那便隨便打發了去,別讓人看見就行。”縣太爺直截了當的說。


  胡師爺跟了他那麽多年,自家大人在乎什麽不在乎什麽,他是一清二楚,當下領命出去,準備隨便打發了。


  朝廷上,對於各地官員,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月或者每三個月,都會有一個案子記錄的數量標準,也就是說,在一個月內,或者是三個月內,如果沒有收到多少數量以內的訴訟案件,那便是父母官的失職。


  矛盾和燒殺搶掠等,自古以來,曆朝曆代,都是不可避免,且矛盾最大的。師爺和縣太爺也是看在近期的訴訟案件早已經超額的事實上,才這樣猖狂。


  朝廷是不可能為了他一個小小的窮縣,來派遣欽差大人監督核查的。隻要做的不是太過分,就沒人能抓住他什麽把柄。


  “何人擊鼓鳴冤?所為何事?”師爺一副官威派頭,一身綢布大褂出去,隻見門外跪著一個狼狽的年輕小夥子。


  這小夥子哭的涕泗橫流的,看起來狼狽極了?師爺無語的看著他,有些不解的問他,“你是哪個村兒的?你家是大白鵝不見了,還是牛羊被人深更半夜牽走了?”


  不怪師爺這樣問,實在是在這裏兩三年,接到的都是這樣的案件,有時候他還挺同情自家大人的,畢竟要不斷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不厭煩也不行,鬥誌也都被一步步消磨掉了,何其哀哉!

  “大人!請大人為小人作主!小人的弟弟,在客棧生生被人掐死了!凶手到現在還沒找到,小人不願看到他逍遙法外,還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年輕小夥子一喊,嚇得膽子越來越小的師爺,一個哆嗦。“什麽?!”他驚訝的聲音都劈叉了。“這個可要趕快稟告大人才行!他不得不升堂了。”


  縣令大人後花園。他一手捏著酒杯,筷子不時夾一粒花生米,送進嘴裏,身邊美貌年輕的姨娘風情萬種,推推囔囔的,姿勢美麗的剝葡萄送到縣令大人的口中。


  “大人,嚐嚐這個,妾身喂給你,是不是更甜啊?”姨娘一身紅衣輕紗,身材曼妙,麵容雪白,皮膚細膩,五官生的也是極為貌美。


  “夫人喂的,自然是甜的很,這可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普通了。”最消難瘦美人恩,縣令大人美人在懷,很難不風流一把。


  他興致來了,正揮袖打算屏退姨娘身邊的丫鬟,這便見師爺腳步匆匆從外麵趕來,敗了縣令大人的興致。他麵露不滿,師爺硬著頭皮驚慌道:“大人,出人命了!這回你可非出麵不可了!”


  “什麽?出了人命?本官沒有聽錯吧!”縣令大人一下就站了起來,姨娘也不要了。美人受挫,不免哀怨。


  “走!本官速速前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且跟上,路上與我滿滿說來。”縣令大人一下就變了,和方才那個做派完全不同。


  “老爺~”姨娘嘟著紅唇,小嘴很是委屈巴巴,雙眸含水不知多麽惹人憐愛,縣令大人咬牙不去看她,生怕自己一個心軟就留下來陪她的,誰讓他這輩子就貪這一口美色呢。


  想當初前朝有個姓紀的大學士,一生清廉,才華橫溢,堪比整個朝堂第一才子,什麽惡習一律不沾,可人無完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紀大學士也一樣,他博覽全書,卻有一個毛病。


  好女色。和縣令大人自己一模一樣,雖然沒有紀大學士誇張,畢竟史書記載,他辦公的地方,還設有一個專門的臥室,就是因為他太重女色,經常忙著忙著突然色欲心起,便進去和美人一番雲雨再出來。


  這樣荒唐的事情,竟然是真的,而且更為滑稽的是,那個臥室的主意還是那一朝的皇帝親自恩賜的,雖然皇帝也不敢苟同,可畢竟那是紀大學士,不可多得,或者百年間也出不來一個的人才。


  皇上隻得忍了,不過像他這種三宮六院的男人,心裏深處是不可能覺得紀大學士這樣做有什麽大問題。


  縣令大人換好了一身深藍色官服,戴著官帽,當官的氣質一走到高堂就全凝聚出來了,他腰板兒挺直坐在椅子上,驚堂木一拍,“升堂——”


  師爺奸細堪比太監的嗓音,嘹亮的劃破這片沉默。眾位衙役立即搗著棍子齊聲“威武——”,這時縣令大人一臉正氣凜然,喝道:“帶人!”


  店小二撲騰跪地,連聲磕頭喊:“青天大老爺,草民是弟弟,死的冤枉啊!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弟弟作主!”


  “你弟弟?他是為何人所害?”縣令大人按照流程問。店小二摸著滿眼的淚水,平息了一下心情道:“草民也不知道,但草民認為很有可能是前兩天來我們好運來客棧的一個男人。”


  佟家。佟湘起床的時候,已經快要吃晌午飯了。佟湘看看天色,忍不住扶額歎息一聲,都怪她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臨到了天亮才混混沌沌,意識昏迷了過去。誰知道睡到日上三竿。


  “湘兒,你醒了。”李氏好像知道佟湘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一樣,一推門就拿著一個水盆和擰幹的毛巾過來了,將水盆放在植物加上。


  “娘,你怎麽不叫我?”佟湘說,她將頭埋在被子裏,嗅著被子裏的清香,以往李氏都是一大早都會開始叫他們一家吃飯,不管多大,都遵守這個規矩。


  可是今日,自家娘這確實是奇怪。“是楚蕭特意囑咐我的,說你應該很晚才睡,讓我不要吵你,等你睡到自然醒就好。”


  佟湘伸手打哈欠的動作,猝然停止了。楚蕭,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知道自己昨日未睡?那他知道原因嗎?

  佟湘起的太晚,她都來不及吃午膳。李氏想讓她吃個飯再走,可佟湘偏等不了“娘,我到醫館吃也可以,我已經大半天沒去那裏了,您忘了,前段日子那個東西的事兒,我得盯著。”


  李氏會意。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是出門買菜時,遇到了不少人甚至是街坊四鄰都在討論那個白花的事情。


  那些為了買一包東西不惜傾家蕩產,甚至賣父母賣朋友賣孩子的人,每每聽了都叫李氏渾身不得勁兒,連呼造孽。


  “快去快去,這個東西啊,可是困擾了我們整個苦水村包括苦水鎮的人,我看著那些年輕人,身強力壯的小夥子,因為亂吃藥導致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雙眼無神,形容枯槁,罪大惡極!”


  “娘……我可以走了嗎?”佟湘嘴巴裏叼著一塊糕點說,這時李氏正要催她過去,就聽見門外佟華的嚷嚷聲。


  “姐姐!姐姐!”佟湘第一時間跑過去,還以為佟華受了什麽傷,一出門,就見佟華雙手支著下巴,一動不動,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人。


  “他是……?”佟湘驚訝,一出來就看到一個大活人,雖然這個男人都上戴著鬥笠,可是還是看得出體貌特征。


  “姐姐,這個人是誰?怎麽昏倒在我們家門口呢?”佟華童聲童氣的問。佟湘沒有理會,她蹲下身子,纖細如蔥的手指,搭在男人的脈搏上。


  她不相信又再試了一遍,發現還是看不明白那個黑衣人的病狀,他的脈象非常奇怪,說是健康,可是身體上半部分,尤其是頭部,還藏有淤血。


  “哎呀!造孽啊!湘兒,還不快帶這位公子進門?”李氏之前聽到了佟湘姐弟倆的動靜,跟過來一看,就看到這一幕。


  佟湘鎖著眉頭,她將男人放在客房的床上,因為力道的原因,她一不小心,就將男人臉上的麵紗蹭掉,男人的真麵目,也露了出來。


  “嘶~”佟湘看清他長相的那一刻,第一反應是受到驚嚇,第二個反應就是她覺得自己撿來了一個大麻煩。


  她停下了治療的動作,走神的想著以後的事情,最後是床上的人無意識說了依據什麽,讓她微微動容,便不再追究男人臉上刀槍創口的事情,先把人弄醒再說。


  說起來最近,佟湘好心就和毀容的人扛上了,一直在治療相同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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