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危險物質
佟湘他們遠遠的看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去。
“要不我們就先回去吧,看上去他們的生意好像有點兒多啊。”
佟湘看著別人家的生意這樣紅火,心裏有些不舒服。
楚蕭和趙毅清也知道佟湘現在心裏不好受,也就采納了他的建議。
楚蕭輕笑了一聲,試圖緩解這樣尷尬地氣氛。
“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方便談生意,我們還是找個機會再來吧。”
正在三個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路過的人小聲地嘟囔著:“你說這人都怎麽了,年輕力壯的怎麽就全身莫名其妙的發冷在、發抖?”
身邊的人還應和著,“就是啊,好好的人一直打哈欠,這是多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這幾天不太平啊,我們這小城出了多少事情啊。”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也就家裏比較安全。”
佟湘聽著這話,不免起了疑心,這些病症聽起來像是犯了毒癮。
想到白花和罌粟是屬於同一門的植物,佟湘不免有些擔心。
“我們要不還是過去看看?”
趙毅清對這種危險的東西也算是有所耳聞,自然是明白佟湘的擔心。
楚蕭雖不知道佟湘究竟是為了什麽,但隻要是佟湘的建議,他一般都是會答應的。
三個人擠過人群,走到了仁德堂的店鋪中。
此時的靳鑫源正守在藥堂中,他雖不動手醫治病人,但也一直忙著安撫病人的情緒。
小小的個子穿梭在人群中在,雖然比成年人都要低上一截,但臉上的堅毅很容易讓人忽視了他的年紀。
看到佟湘他們過來,靳鑫源冷哼了一聲,走了過來。
“怎麽,你們藥堂沒有生意,就直接來我們這邊搶人了?”
佟湘輕聲笑了笑,“我這次過來是想要問一下你上一次的藥方,我們可以出錢買。”
“佟大夫,開玩笑也得要挑個時間吧,你難道每當看到我們在這兒忙著呢?”
說完之後,靳鑫源便轉身離開了重新走到了患者中間。
看著坐在地上的患者一個一個痛苦的表情,佟湘越發懷疑他們是犯了毒癮。
她也顧不了那麽多,直接就走到一位患者的身邊為他把脈。
患者認識佟湘,見她過來,就把手縮了回來,“你能行嗎?”
前兩天他就是在佟湘那裏看病的,沒想到還不如到這裏免費喝一碗藥。
佟湘聽到這話心中一寒,但作為醫者,她也顧不得那麽多。
她眼神冷冰冰地盯著麵前的人,“你是想著在這裏繼續痛苦地都等著還是讓我幫你緩解一下?”
佟湘麵前的人都已經難受的用手掐自己的胳膊了,索性也就死馬當活馬醫,答應了下來。
但是佟湘還沒有碰到患者的手,靳鑫源便又走了過來擋在了他們之間。
“佟大夫,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請你現在趕緊離開。”
佟湘也並不覺得難堪,她神情淡漠的盯著靳鑫源,“你們藥堂的大夫根本就不夠,現在這裏坐了這麽多的人,你們難道就讓他們在這裏坐著嗎?”
“我們自然會安排人手先緩解他們的症狀,這就不需要你來擔心了。”
靳鑫源也是寸步不讓,冷冰冰的回應了佟湘的話。
不等佟湘說什麽,靳鑫源便招呼著家丁過來把佟湘他們趕了出去。
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被人趕了出來,佟湘也覺得自己的臉上掛不住,也便離開了。
一路上,佟湘都閉口不言,她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回到家中之後,佟湘“啪”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我不過就是好心幫著他們,他們竟然這麽防著我。”
楚蕭走到佟湘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他們心胸狹隘了。”
“我就隻是想要弄清楚他們的病因,要真的像我像的那樣,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其實要隻是不被理解,佟湘也沒有那麽難受。
但若真的是像曾經的戰爭那樣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這個小城本來還算繁華,但是現在城北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出現了毒癮發作的症狀,這對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印象。
趙毅清坐在佟湘的身邊,微微歎了一口氣,“說不定是你想錯了,畢竟那種東西很晚的時候才出現。”
“但我們能來這裏已經是一個很難解釋的事情了,所以我們不能按照曆史的發展來看這件事情。”
趙毅清盯著佟湘,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就算是你的猜想是正確的,你又能做些什麽,難道說你覺得憑一己之力便能阻止他的流傳嗎?”
楚蕭站在一邊聽著兩個人的話,不免有些尷尬,他們說的自己完全不理解。
“你們說的那種東西是什麽東西啊?”
看著楚蕭求知若渴的表情,佟湘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過說到這種東西,佟湘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就是一種能夠麻痹人的神經的藥品,它會讓人成癮,隻要隔一段時間不吸食,就會很難受。”
她恐怕楚蕭還不理解他的意思,繼續補充道:“就跟我們剛才看的那些人一樣。”
“但是他們是怎麽染上這種癮呢?”
如果按佟湘說的這樣的話,那這些人一定要先沾染這種東西才會犯毒癮,楚蕭有些不能理解。
說到這裏,佟湘便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我一直向靳鑫源要藥方的原因,那種物質吸食之後會讓人忘記痛苦,產生幻覺。”
其實剛剛來到這個小城裏的時候,佟湘隻想開個小藥堂,不插手別的事情。
但大概是做了大夫之後便心懷天下了,看到這種有害人的健康的事情就想插手。
趙毅清在一邊補充道:“最關鍵的是,這些東西價格高昂,一旦沾染,輕則家境日下,重則家破人亡。”
楚蕭聽著兩個人的話,眉頭緊鎖,“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的出現呢?”
“大概是為了發財吧。”佟湘冷哼了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
一轉眼到了晚上,佟湘還在為白天的事情失落。
仁德堂的人都已經爆滿了,那些患者寧願在仁德堂忍著痛苦等著也不願意到自己的藥堂看病,難道自己就這麽差嗎?
眼看著天色已經暗了,藥堂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
佟湘看著這人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便警惕了起來,“你有什麽事情嗎?”
聽著佟湘冰冷的話語,那人的心中咯噔一下,“佟大夫不要擔心,我是會長派來邀請您過去仁德堂看病的。”
佟湘一聽不免有些疑惑,“會長?”
這個小城上醫藥行業有一個行會佟湘是知道的,但是會長為什麽會突然邀請自己過去呢?
那人看著佟湘疑惑的表情,慌忙解釋到:“一天過去了,仁德堂的大夫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診斷方案,現在全城的大夫都在仁德堂會診了。”
佟湘聽到這話也就明白了,隨意地拿了幾樣自己用起來比較順手的東西和那人一起趕往仁德堂。
佟湘趕到仁德堂的時候,患者都已經難受的開始躺在低上打滾了,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撞牆了,若不是有人攔著,可能佟湘現在都看不到她了。
看到佟湘過來,靳鑫源的臉都綠了。
但是現在都已經驚動了會長,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之前佟湘的手段大家也都見識過,所以她一進門便有大夫圍了上來。
“佟大夫,這病你怎麽看?”
佟湘皺著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還得先診斷一下才能定奪。”
說完之後,佟湘便蹲下身子為身邊的患者開始診斷。
佟湘用意念召喚出了古戒,但是古戒也不能憑借著這個人的外表和一些身體特征就斷定這個人是否染上了那種危險的物品。
古戒的數據顯示,這個人的舒張壓和收縮壓有明顯地增加,提問較平常稍微有些增加。
不得不說,這種身體特征確實和自己的猜想很符合。
佟湘也顧不得那麽多,從古戒中調出了一套抽血用具,當著眾人的麵便在那個人的胳膊上去了一管新鮮的血液。
身後的大夫看著佟湘這個樣子,不免有些驚訝,“佟大夫,你這是做什麽呢?”
靳鑫源也被佟湘的一套操作給驚到了,“佟大夫,要你過來是治病的,怎麽還抽上血了?”
佟湘把血液放到了袖子裏讓古戒檢查裏邊的成分,自己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人笑了笑,“這是我的檢查方式。”
說完之後,佟湘再一次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靳鑫源的身上,“靳堂主,我想問您您之前的那張藥方到底是哪裏來的?”
靳鑫源一聽這話,臉色隨即便陰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麽意思,當然是我們仁德堂的大夫開出來的藥方。”
“那不知道這位大夫我能見見嗎?”
在沒有任何古籍作為依據的時候能夠想到用這種物質緩解疼痛的人也一定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佟湘也很想認識一下。
靳鑫源輕笑了一聲,“真是不巧,那大夫年紀大了,前不久已經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