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骨子裏仇恨

  第59章 骨子裏仇恨


  少年緩緩走到野人麵前,重新握住了野人胸口的三棱軍刺,這一次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再加上他的體重,將三棱軍刺往下壓,最後,三棱軍刺終於在野人極度恐懼和猙獰的目光中,完全沒入而來野人的心口,刺穿了野人的心髒,野人嘴角流血,當即斃命。


  做完這一切,少年喘著粗氣,眼睛瞪得老大,野人死了,但少年似乎還沒發泄完心中的怨恨,他的神情變得異常猙獰,他抽出野人胸前的軍刺,瘋了似的一刀有一刀的紮下去,鮮血四濺。


  少年一頓發泄之後,他站起來,此時的他已經被染成血人,目光猙獰如野獸,猶如一個小煞星,讓人本能的恐懼。


  少年此時的目光由轉移向了另一個正在昏睡中的野人,看樣子他也要對這個野人動手了。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在原始人中,又站出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她表情悲憤,直接衝到了野人麵前,撿起一塊石頭,照著野人的臉就砸了下去。


  “嗷……”


  野人慘嚎一聲醒來,先是迷茫,但他馬上看明白,對著年輕女人發出威脅的咆哮。


  年輕女人先退了半步,但是她很快又鼓足了勇氣,一記耳光扇在野人臉上:“畜生,畜生,你還我兒子,還我女兒!”


  女人緊接著情緒失控,瘋了似的對野人又抓又咬。


  接著,又有幾個的原始人母親站出來,為了她們慘死在野人口中的孩子,開始痛扁野人。


  情緒是可以感染的,越來越多的原始人們受到了這種悲傷氣氛的影響,開始走出來,群毆野人。


  群情激奮下,野人慘嚎連連,但很快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他已經沒有半點反應了,原始人們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就算是鞭屍,也要宣泄自己壓抑了太久的憤怒。


  我心中暢快,這就是我要的結果,其實我想的話,幾下就能把野人砸死,我就是故意用這種方法羞辱和折磨野人,讓野人從原始人心中的神壇下來,告訴他們野人沒什麽了不起,也會害怕,也會流血,如果我們夠狠、夠強,野人就會怕我們。


  我本來都不抱什麽期望了,沒想到這逆轉來的這麽突然,其實,我還是太悲觀了,原始人就算懦弱,他們也是人類,隻要是人類,就會本能追求自由、免於饑餓和恐懼,隻是許久的被奴役,讓他們隱藏的太深了,輕易不敢表露。


  但壓抑的越久、壓抑的越深,一旦爆發出來就會越強烈,我要的就是這種反抗和自我的意識。


  我這樣做,不僅僅想要借助原始人這股力量逃出去,更是出於對原始人的同情,隻要我激起了他們心中這股反抗和自我價值的意識,等我們逃出去,就算沒有了我們,我相信他們也不會甘心再被野人奴役,既然我們的老祖宗,能夠在殘酷的自然環境中淘汰野人這個種群,那麽我相信,他們也能做到。


  原始人們發泄完,野人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但原始人們還不解氣,竟然有人開始生吃野人,以發泄心中的不滿,有人起了這個頭,馬上所有原始人都開始效仿,一時間場麵變得無比的野蠻和血腥,嚇得秦怡和林月直接捂住眼睛不敢看了,麗薩也去一旁幹嘔。


  看來原始人真的是把野人恨到骨子裏了,一旦被釋放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雖然我很理解他們,但是在我反複思考之後,還是阻止了他們。


  我覺得,他們現在的這種行為,跟野人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想要超越野人,就應該舍棄這些野蠻原始的行為,開始走上文明之路。


  將兩具野人的屍體處理好,我們再次跟原始人們圍坐在一起,這次再坐在一起,原始人給我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開始原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群沒有思想和追求的行屍走肉。


  而現在,很多原始人的眼中,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太清楚,就是讓人感覺特別有精氣神。


  這次,原始人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詢問我的麽外界的事情。


  “主人,聽說外麵的人有一種仙法,可以讓地裏源源不斷長出是食物,是不是真的?”


  “那是耕種,我們春天將種子種在地裏,秋天的時候,就會長出糧食。”


  “主人,你們身上穿的這些衣服是怎麽東西做的,摸著好舒服啊。”


  “是用麻、棉花、纖維等材料做成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主人,聽說你們都不住在山洞裏,而是住在木頭搭建的房子裏是嗎?”


  “呃……住在木屋的人已經很少了,現在人大多是住的是磚瓦房子,或者是混凝土的高樓。”


  “主人……”


  原始人們簡直成了十萬個為什麽,問題包羅萬象,有些我真的回答不出來,還好有博學的馬克博士,替我滿足了這些原始人的求知欲,不然我這個主人還真的要尷尬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他們對外麵世界的好奇心,證明他們已經開始向往美好的生活,有了奮鬥的目標,才能促使他們進步。


  有馬克對付原始人,我終於能喘口氣,我看向那個第一個站出來的少年,問他:“小兄弟,你很勇敢,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話讓少年受寵若驚:“回主人,我叫莊嚴。”


  莊鳳這時候過來解釋,原來,被關在這裏的原始人,大多數都屬於一個莊姓的大家族,論起來,莊嚴還是莊鳳的侄子。


  看到莊嚴有些不自然,我不解,問莊鳳:“你侄子他怎麽了?”


  莊鳳此時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主人,您叫莊嚴兄弟,實在是太抬舉他了,他承受不起,您以後還是直呼他的名字就好。”


  我一聽,反而不悅道,表情嚴肅道:“莊鳳,莊嚴,還有你們所有人,你們不要搞錯,雖然我是你們的主人,但並不說明你們就比我低賤,你們要記住,你們也是人,人與人是平等的,我這個主人,隻做到咱們成功逃離,我會離開,你們也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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