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問題嚴峻
說完,她又想到什麽,踮起腳尖對阮羨羨輕輕道:“要是你跟侍衛的事被發現了,你就想辦法來找我。我去求我爹,讓他想辦法放你們一條生路,雖然可能會浪跡天涯,但至少能保命。”
阮羨羨看著鍾小芝成為她偷情支持的第一人,故作正經:“你放心,我們會藏好的。”
鍾小芝點了點頭:“我剛剛在馬車上看到他身上露出來的令牌,原來你喜歡的侍衛叫宋立,你頂著這麽大的危險跟他在一起,要是他對不起你,到時候寧衡跟我肯定也長大了,我們倆就把他殺掉!”
什麽?宋立?那個蕭朝宗身邊的禁軍統領?
阮羨羨連忙爾康挽留手的表情:“等等,鍾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話還沒說話,馬車就緩緩滾動行駛,鍾小芝帶著寧衡轉身蹦跳進了府邸。
喂!別走啊!鍾小芝你真的誤會了!跟她偷情的不是宋立啊!
阮羨羨把頭縮回馬車,瞪圓了眼睛看蕭朝宗:“你身上有一塊令牌?”
不等蕭朝宗回答,她幹脆自己上下其手在他身上一通亂摸。
下一秒,她就被蕭朝宗抓著手腕按倒在軟綿的車榻上,蕭朝宗半跪在她身旁,揭開麵具後,俊朗眉眼一如既往,他眼色深深,喉結微動,問道:“想幹嗎?”
兩具身體擠擠挨挨地靠在一起,阮羨羨老實地舉起雙手,不敢再亂碰一下:“我在找一枚宋立的令牌。”
蕭朝宗眉頭一挑:“找來做什麽?”
“剛剛鍾小芝說從你身上看到了他的令牌和他的名字,所以以為跟我偷情的人是宋立。”
蕭朝宗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消失了。
他坐起身,從衣袖中拿出那枚沉銅打製鎏金鑲邊的牌子,指腹緩緩刮過宋立的名字,阮羨羨見他眼中風暴又多一分。
她默默把發髻裏的金釵穩穩簪回發中:“鍾小芝回去以後當她眉飛色舞地跟她爹提起這件事時,萬一她說漏嘴了,那我與宋立……”
“回去讓宋立改名換姓。”蕭朝宗將令牌往馬車角落一扔,那枚能指揮千人禁衛軍的象征,就這麽被蕭大人丟進了軟綃錦布中。
阮羨羨仿佛腦補到宋立一臉感到突然的表情。
回到於府,蕭朝宗安插的眼線突然匆忙來報。
阮羨羨來不及回到房間,便幹脆躲在屏風後偷聽。
“管元正,你年紀大了,連我說的話都聽不清了。”蕭朝宗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令人心底無端生寒:“再問你一遍,派出去的十餘個暗衛探子,命你作為他們的聯絡上線,你如今卻告訴我,這十幾人無一生還,屍骨無存?”
管元正是蕭朝宗最為信任的心腹,沒想到這次卻出了大紕漏。
麵對蕭朝宗的施壓,他躬身回稟:“是,是卑職看管不利,請大人降罪。”
阮羨羨隻聽到一聲劇烈的“咣當”,像是蕭朝宗隨手砸了個什麽東西。
管元正連忙跪下,大氣不敢出。
蕭朝宗撐著桌案,一字一句地說:“本官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查清楚了。十幾個暗衛死在哪兒,因為什麽死,也要弄明白。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有請罪的功夫,滾回去想清楚怎麽解決這件事,朝廷養你不是吃閑飯的。”
管元正最後是被扶著離開的。
阮羨羨端坐在裏麵,一直支棱著耳朵聽。
沒想到蕭朝宗在朝政上麵居然如此淩厲,原則問題從不退讓。
但是江南的問題似乎已經很久了,至今都沒有解決不說,反而越鬧越大,這簡直是挑釁。而且如今形勢紛亂,阮羨羨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當阮羨羨自顧自地分析時,蕭朝宗已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現在心情不好,臉上毫無多餘神色,帶著些微冷厲。
蕭朝宗現在在阮羨羨眼裏,那就是走路一路火花帶閃電。
他在生氣。
她決定自己一定要裝鵪鶉,他說什麽是什麽。
哪兒知他朝阮羨羨走來,二話不說隻有一句吩咐:“衣服脫了。
阮羨羨揪緊領口,色厲內荏:“我不從!”
蕭朝宗斜眉下眼眸一轉,帶著墨玉光輝:“你說什麽不從?”
他修長的指尖已經朝阮羨羨伸過來了。
阮羨羨連忙倒退:“大人,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這件事要什麽心理準備?”蕭朝宗伸手好幾次都被她躲過,此時又有點不耐煩了,眉宇擰起:“麻煩,那你自己脫。”
這根本不是誰脫衣服的問題!是她不能脫好嗎!
阮羨羨情急之中脫口而出:“我不能服侍啊!我跟你,我們……我們什麽關係都都都不算。”
蕭朝宗渾身一僵,眉梢高高揚起,帶著點耐人尋味:“你在說什麽?”
阮羨羨看著他的神情如凝冰,她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但事已至此,她話都說出口了就更沒有理由後退。
於是阮羨羨故作堅強地揚起下頷:“蕭大人,你可別忘了我不是真的義女。我沒法服侍你。”
蕭朝宗盯著她看了許久,忽而一聲冷笑:“誰說讓你服侍了?”
不是服侍?!
“那大人為什麽讓我脫衣服?”
蕭朝宗仿佛看豬的眼神看著她:“你身上有傷,被豬撞的,你忘了?”
阮羨羨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
她剛想脫掉外袍,猛地想起不對勁來:“不對啊,現在回到於府了,我幹嘛還要聽你的!我現在回房,我丫鬟會幫我看的。”
蕭朝宗看她走到門口,悠閑笑了笑:“你去吧,打算如何跟丫鬟解釋你夜不歸宿,還有腰上的傷?”
阮羨羨的腳步停下來了。
蕭朝宗徐徐引導:“如果她覺得奇怪,會報給於太守知曉,到時我們的計劃就會瞞不住,你想如此嗎?”
阮羨羨搖頭,咬著牙轉過身:“那蕭大人下手可要輕著點,我這個人受不了痛,可能會咬人的!”
蕭朝宗挑眉:“求之不得。”
阮羨羨氣的幹脆閉嘴,反正她怎麽也說不過蕭朝宗的。
蕭朝宗的指法很溫柔,他把藥膏徐徐送進阮羨羨受傷的地方。
先前撞傷的位置早已是烏青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