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奇怪線索

  “不是你做的,你為此廢話什麽,死因還不清楚,別急著說些沒用的話,你有這個閑工夫,先幫我去盤問清楚剛剛是誰第一個看見這個屍體的。”


  王管家本想趁機表現一下自己,哪成想仿佛踢到了鐵板一樣,不僅沒撈到好處,還挨一頓奚落和鄙夷。


  有錢人都這麽囂張嗎?

  阿良動作很快,他原本就精通十八般武藝,像仵作一樣調查死因自然也不在話下。


  他最終查出來,小冬是被人侵犯過以後掐死導致窒息,凶手可能隻是想拋屍,或許是慌張行事,拋屍的時候沒有留意,以至於小冬的屍身垂掛在船轅上也沒發現。


  她死的倒是很慘。


  蕭朝宗對死了一個婢女的事沒什麽很大的感觸,隻是讓人先用白布把她包了起來。


  黃麗娘聽說小冬的死因以後倒是有些反應激烈:“這是老天爺都想給小冬一個公道!”


  她憤怒指著那幾個暗衛:“一定是他們做的,船上就他們身強力壯,肯定見小冬清秀漂亮一時沒忍住做下這樣畜生的事!”


  她義憤填膺,仿佛就在現場觀看了全部過程一樣。


  蕭朝宗的目光掃向暗衛們幾個,他們皆心頭一凜,紛紛跪下:“卑職們不敢!”


  蕭朝宗沉默片刻,隻是開口問了一句:“小阮找到了沒有?”


  黃麗娘本想攀咬阮羨羨,但是她見蕭朝宗目光不善,她拿帕子捂著還在流血的嘴,也不敢再說阮羨羨點什麽。


  恰好此時暗衛匆匆跑來:“發現……小阮了!”


  蕭朝宗扭頭就跟著他走向最下麵的船艙。


  阮羨羨躺在米糧中做大夢流口水,還不知道外頭發生了怎樣的驚變,直到她感覺被人抱起來。


  蕭朝宗把她從糧食堆裏抱出來,懷裏的阮羨羨絞金絲的烏色袍裳下露出的兩彎瑩潤手臂與玉白脖頸,因為睡的正香,此時微微睜開一條朦朧的眼縫,顯出十足的可愛。


  蕭朝宗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淡笑。


  他將阮羨羨放在外麵的藤椅上,等她徹底清醒過來。


  阮羨羨感覺周圍圍著她的人越來越多,逐漸揉了揉眼睛左右看看:“嘎?大家都在啊?”


  她旁邊坐著蕭朝宗,右側是低著頭的阿良,左邊是黃麗娘和王管家還有哭泣的春夏秋三個丫鬟,以及船上的一些普通夥計們。


  正中間放著一個被白布蓋住的東西。


  黃麗娘不知是哪裏受傷了,她用手帕捂住嘴,看阮羨羨的眼神像看著鬼。


  阮羨羨撓了撓額頭:“這是……怎麽了?”


  不等蕭朝宗說話,黃麗娘就叫喚起來:“小冬被人害死啦!不知是哪個喪盡天良的玷汙了她的清白,還殺人拋屍,卻剛好被掛在船轅那,一定是老天開眼想給小冬一個公道。”


  阮羨羨驚詫。


  小冬死了?!

  她說完看著阮羨羨:“小阮,聽說小冬哭的時候你還安慰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隱情啊。”


  不等阮羨羨說話,蕭朝宗就吩咐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此次下江南,本意是尋人,不想為這種不值得的小事上心,等下船後你們隨處找地方將她安葬。”


  蕭朝宗風輕雲淡地將此事揭過是阮羨羨完全沒想到的。


  阮羨羨急了:“可是……”


  黃麗娘像是不想就這麽輕易放過阮羨羨的嫌疑:“老爺,奴婢知道他們都是老爺帶來的心腹,而我們隻是您在這裏買的下人,比不得他們。可若是真凶找到了,固然好,若找不到那寧可疑錯,也不可就此不了了之呀。”


  “區區一隻船也守不好。”蕭朝宗聽後,冷冷一笑,他的聲音並不高,但從他說出第一個字起,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屏息靜聽:“你們是監守自盜,還是沒用的廢物?”


  蕭朝宗把冷酷的人設拿捏的很準,對辦案毫無熱情,隻想罵人。


  黃麗娘冷汗涔涔:“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蕭朝宗說一不二,甚至懶得廢話:“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沒心情管誰的死活,但有人要是想不開要給我找麻煩了,就直接扔進江河裏喂魚吧。”


  說完他直接揮手讓那些人退下,拎著阮羨羨進了他自己的隔間。


  暗衛們一走,眾人頓時開始交頭接耳,散發出恐慌的情緒。


  王管家還不忘拿起狐假虎威的架勢來喝止道:“都安靜些,老爺自有定奪!”


  蕭朝宗把阮羨羨拽進房間以後,也恰好到了午膳時分,廚子端了飯菜上來,阮羨羨反而沒什麽胃口,直犯惡心一樣僵白著臉。


  她剛才甚至沒勇氣揭開白布看看那底下的小冬,到底是如何狼狽的模樣。


  蕭朝宗看她如此,慢條斯理用著清淡小粥:“你有話想說就說。”


  他既然問了,阮羨羨就滔滔不絕起來:“老爺當真不想對此事徹查下去了?趁著現在船上可能還留有蛛絲馬跡,不是更容易找出真凶嗎?如果她死亡的時間確定了,那麽可以對照時辰去排查不在場的人。”


  “而且,為什麽小冬的屍體恰好就掛在船轅上了,這真的是巧合嗎?凶手殺人拋屍以後,當真會因為慌張連看都不看一眼,甚至屍體沒有落水發出噗通的聲音他都能放心?”


  阮羨羨深吸一口氣,一股腦地將想法說了出來:“這件事疑點重重,根本不是死了一個人那麽簡單!”


  蕭朝宗點頭,像是認可她的說話,他淡淡地放下筷子:“還有嗎?”


  阮羨羨想起今早她跟小冬一起看日出的時候,愈發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


  “小冬顯然是有心事的,早上我去……那什麽……”阮羨羨說的吞吐。


  蕭朝宗反而對這件事感興趣了:“幹什麽去了?”


  阮羨羨咬牙:“就是出恭去了!我上廁所去了!我解決個人需求去了!這樣懂了吧老爺!”


  蕭朝宗忍俊不禁:“繼續說。”


  阮羨羨瞪了他一眼:“我去如廁回來以後發現小冬坐在船頭的位置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從後麵走過去拍了一下,誰成想她像是嚇了一跳般驚慌回頭,看見是我以後才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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