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姑娘被綁
蘇瀅不像濃翠那樣守著阮羨羨哪兒也不許去,在阮羨羨提出要出院子走走的時候,蘇瀅並沒有反對,隻是默默地跟在阮羨羨身後,除了必要時的開口,她甚至不講話。
她們途徑聶修的院子,阮羨羨問蘇瀅:“你們的世子爺也不像是普通人物,平時都在忙什麽?怎麽外麵世道這樣亂了,還能見他天天不在府邸裏待著反而往外跑呢?”
蘇瀅隻是垂著頭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世子安排奴婢來伺候小姐,別的事很少跟奴婢說。”
實在是中肯至極的回答,一點錯處也挑不出來。
“你見過長公主嗎?”阮羨羨又問。
聶修曾是長公主的義子,蘇瀅指不定見過。
但蘇瀅隻是搖頭,說自己身份不夠。
阮羨羨覺得在她身上左右問不出話來,幹脆開了一個讀心術對著蘇瀅,誰知她內心所想竟與口頭回答無異。蘇瀅的表現實在令阮羨羨驚訝。
她忍不住對係統道:“這個蘇瀅冷漠的像個機器人。”
係統卻故作老成地說:“與其這樣說,不如說這個蘇瀅對宿主的警備心應該很強,輕易絕不表露情緒。”
阮羨羨心中不服:“即便麵上不露,心中卻一絲一毫的想法都沒有,這樣的人到底是內心強大可怕,還是當真古板得無聊?”
她正漫無目的地走在世子府中,順便跟係統辯論上幾句,這時卻聽見不遠處傳來幾人喧鬧的聲音。
“放開我!”一個看似年紀不大,年紀約莫十七八上下的姑娘被兩個強壯的家丁抓著,一路拖著往前走。
一向處變不驚的蘇瀅這時忽然說道:“小姐,咱們走另外一條道吧。”
阮羨羨挑眉。
不想讓她管閑事?那她偏偏要管。
阮羨羨當即揚聲喊道:“光天化日,又是在淮陰府內,是誰強綁姑娘,一副悍匪惡流之態?”
她說話間已經朝幾人走去,蘇瀅想要再開口,卻見阮羨羨過去,隻好緊緊跟上。
那倆家丁顯然是知道阮羨羨的,見到她時,他倆非但沒有尋常家丁的敬畏之心,反而相視一笑,轉而對阮羨羨輕蔑道:“聞喜縣主難道還管起世子府的閑事了?”
阮羨羨看他們態度蠻橫,但一直死死抓著那個姑娘,半點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冷笑一聲:“我還不知道是什麽閑事要勞得你們兩個壯士對一個姑娘下手?這是世子的吩咐,還是你們自作主張?世子為人溫和,我怎麽不覺得他會有這樣的閑事?”
其中一個家丁很不耐煩地說:“聞喜縣主問這麽多幹什麽,你一不是世子府的女主人,二不是負責此事的人,我們自然沒必要向你交待的一清二楚。”
說完,他倆想拉著姑娘繼續往前走。
那姑娘朝阮羨羨呼救:“我不認識他們,我是被綁來的,唔……!”
她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家丁一把捂住。
家丁對阮羨羨敷衍道:“小娘皮渾說,縣主別往心裏去,要是縣主信不過我們兄弟二人,等到世子回來了再去問他。”
他倆正想離開,阮羨羨直接道:“站住。”
她聲音不大,卻帶著雷霆之勢,使人不由自主地站住腳步。
兩個家丁回過頭,眼底閃過一絲凶光。
阮羨羨繞著他倆走了一圈:“你們知道我在京城裏都以什麽出名嗎?”
兩個家丁不解,其中一個甚至叫嚷:“縣主有這個時間跟我們廢話,我們兄弟二人卻急著幹活,沒時間耽擱。”
阮羨羨不理會他倆人的抱怨,隻笑說:“我在京城裏最出名的事和做的最順手的事,就是懲治刁奴,尤其是你們倆這樣,身份來曆不明,還目中無人的。”
她說完,不給這兩家丁反應的機會,直接抽來一旁的樹枝,像淩厲的鞭子似的揮去,第一下又猛又烈地打在其中一個家丁的臉上,當即劃出一條血痕。家丁抬起手指摸了摸,指尖一片黏膩的紅稠。
他跟另外一個家丁對視一眼,倆人彼此都憤怒不已。
他倆不由分說朝阮羨羨包抄而來,將拳頭舞得威猛。阮羨羨一路輕巧避讓,趁著間隙還不讓轉守為攻,一條木枝在手裏,將他們抽的衣衫襤褸,臉上和手臂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他奶奶的!”其中一個家丁竟怒罵:“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要,非要招惹我們兄弟二人。”
他從鞋靴裏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朝阮羨羨刺來。
阮羨羨剛起了殺心,正想大開殺戒,鬧出一點動靜來,誰知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急急的呼喊:“住手!”
家丁倒是手下一個猶豫的停了,阮羨羨手中的木條可沒有留情,一個淩厲的空響,直接抽中了其中一個家丁的眼睛,頓時聽得他慘叫倒地,鮮血四流。
聶修匆匆提著袍子快步走來,臉色陰沉的難看。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看了一眼阮羨羨,又怒對兩個家丁,甚至看向了蘇瀅。
方才還囂張的家丁見到聶修卻隻知道跪地不語,阮羨羨不說話,倒是蘇瀅開口道:“小姐她看見家丁兩人押著這名姑娘,於是路見不平過來詢問原因,雙方言語激烈,直至動起手來。”
她三言兩語將事情講清楚了,既沒有偏頗阮羨羨,也沒有照顧到那倆家丁。
蘇瀅當真是個奇怪的人。
聶修咬牙看了一圈眾人,他到底還是對兩個家丁道:“你們兩個蠢貨,聞喜縣主是本世子的座上賓,她既然要了解事情,你們如實告知便是,如此粗魯回應,竟惹得縣主生氣,還不快點道歉?”
兩個家丁立即朝阮羨羨磕頭求饒恕罪。
他們的態度轉變之快,讓阮羨羨心中更為疑惑。
她指著一旁被他們押著的姑娘詢問:“姑娘說她是被綁來的,因為世子有過前車之鑒,所以我更想知道這次是什麽原因?”
阮羨羨留意到,那個姑娘看見聶修時,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渾身發抖,像是極其害怕的樣子。
她在恐懼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