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珍珠瀑布
阮羨羨見這個老者還算講理,便道:“老伯,我們是從臨江城來的,聽說桃源村風景獨特所以才來看看,但是我看村子這個架勢是不允許外人再來遊玩嗎?”
老人歎了口氣:“之前有一夥匪徒裝作遊人的模樣,結果進村子以後偷盜不說還打傷我們的村民,所以我們的村民看到外來人會比較警惕,請你們諒解。但來者就是客,隻要你們是真心來遊玩的,我們桃源村一樣歡迎。”
蕭朝宗做代表,給了老者一錠白銀:“我們想在此多留幾天,請老伯給我們兩個幹淨的房間,日常膳菜簡單即可。”
老者收了銀子,指著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虎牛,你帶他們去。”
阮羨羨他們跟著這個叫虎牛的人走在村子裏,時不時有婦女兒童從周圍路邊的門窗裏探出頭來看,見到他們是生人,臉上都有著好奇和探究。
蕭朝宗忽而拉緊了阮羨羨的手,阮羨羨看去:“怎麽了?”
蕭朝宗側頭低聲跟她私語:“這裏的氣氛有點古怪,你一直跟緊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外。”
阮少君這時扶著木及鶯走過來,對蕭朝宗道:“這裏的村民民風還挺彪悍的,剛剛不由分說就打了過來,要不是我還得照顧木姑娘,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蕭朝宗目光沉沉,他看向前麵走著的虎牛,低聲對阮少君:“他們並非是民風彪悍,恐怕是故意在試探我們的身手。”
阮少君和阮羨羨都是一怔。
對啊,按照傳聞來說,桃源村的人熱情好客,之前也是經常有外來人進村子參觀風景、慕名而去。怎麽可能變得這麽蠻不講理?看來那個老者的說辭有待考證。
虎牛帶著他們進了一間幹淨的小院,推開籬笆,內裏有空下來的雞舍,院子被清掃的很幹淨,一左一右的兩件草屋,最右邊橫著一間耳房。但這個院子看起來很久沒人住過了,阮羨羨留意到虎牛開鎖的時候門鎖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他轉頭對阮羨羨他們道:“兩間屋子,公子小姐們想怎麽住?”
不等阮少君說話,蕭朝宗攬過阮羨羨:“我們兩對夫婦,自然是一對一間。”
虎牛點了點頭:“那我去給你們拿幾床被子,公子小姐們自己先坐坐。”
看著他走了以後,阮少君對蕭朝宗:“你別想故意吃我妹妹豆腐!”
蕭朝宗目光冷冷:“難道你準備告訴他,就兩個女孩單獨住一間?這樣跟直接給別人暴露弱點有什麽分別?”
阮少君被他說服了:“那,那晚上當真這麽住?”
蕭朝宗不置可否:“木姑娘看起來身體不適,她就算身手不錯,但現如今也不能放她跟羨羨單獨住一間,我不放心。”
既如此,阮少君也不再爭執了。
木及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怪我這時不爭氣,給公子和小姐添麻煩了。”
阮羨羨忙摟著她胳膊安慰:“木姐姐別這麽說,你可能許久沒坐船了,一會咱們把屋子收拾一下,你進去睡一覺興許就好了。”
說完,幾人一起先進兩間屋子裏看看情況,蕭朝宗讓此行跟來的侍衛住進耳房裏。
屋內擺設很簡單,一個靠著牆壁放的竹櫃,一張床榻和一個書桌椅子。
還真是簡樸的可以。
虎牛拿來被子以後,阮羨羨又給了他一點碎銀,讓他幫忙將屋子裏的灰塵都掃掃,順帶鋪上床褥。
他接過碎銀,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得嘞,這就去安排。”
虎牛很快喊來兩個青衫粗布裝扮的婦女,她們都沒敢抬頭,隻是動作麻利地把房間和院子都打掃了一遍。
床褥鋪好後,木及鶯需要留下來休息,阮羨羨讓阮少君留下來照顧她。
她給了阮少君一個鼓勵的眼神。
哥哥,此時追妻正是好時候,別說妹妹沒有助攻。
蕭朝宗要去村子周圍看看,阮羨羨便跟著他一道出門去了。
幾個侍衛見狀要跟著一起,蕭朝宗擺手:“你們留在這裏就是,不用跟來。”
蕭朝宗牽著阮羨羨的手走在村中小路上。
桃源村不愧是景色優美,此時正值傍晚,天際昏暗朦朧,一片晚霞潑灑在村中,有幾戶人家炊煙渺渺升起,顯得格外安寧。
蕭朝宗道:“聽聞村子後麵有一個珍珠瀑,我帶你去看看。”
阮羨羨歡欣雀躍:“等我們老了,能不能也找個這樣的田野間安安生生住下來?”
蕭朝宗一頓,側頭來看她,眼底竟有數不盡的狂喜:“你說的是我們的以後?我們兩個?”
阮羨羨點頭:“你不願意嗎蕭大人。”
“願意。”他很快的道,生怕阮羨羨反悔的樣子:“等你什麽時候開口了,我就帶你遠離朝堂,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
阮羨羨含笑不語。
係統卻在腦海裏:“宿主決定為了蕭朝宗接受雙人任務了?”
“是啊,反正我肯定離不開他了,既然如此,自然要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我還是想最後確認一下,如果雙人任務眼看著快要失敗,有沒有什麽辦法是可以及時止損的?防止悲劇發生?”
係統沉默了一下,阮羨羨道:“你必須告訴我,係統,我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有。”係統隻好回答:“任務快失敗時,宿主可以選擇自盡,一旦生命終止任務也就終止了。”
阮羨羨有些意外。
如果這樣當時謝風華為什麽沒有自行了斷阻止悲劇發生呢?
她隻是疑惑了一瞬就想通了。雖然她沒跟謝風華接觸過,但是她想得到以謝風華倔強的個性,必定是不會輕易服輸的,她是那種天塌下來也要和天鬥一把的女人。
阮羨羨跟她不一樣,阮羨羨舍得為蕭朝宗去死,而且她對自己心狠。
他們走進一片林子,隨著水聲嘩啦的聲音逐漸由遠及近,阮羨羨知道瀑布快到了。直到看見眼前樹林中出現一個水潭,一個兩米高的小瀑布上正有水流奔湧,水質清澈見底,不知流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