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綁架風波
壯漢譏笑幾聲:“你要說你不是太子側妃,我可能還會把你放走,但巧了,爺爺們抓的就是你,太子側妃許氏!有人花錢要買你的命,對你不敬又怎麽樣?老老實實待著吧,一會去閻王爺麵前再跟他說。”
許婉婉一怔:“你在說什麽?我何曾的罪過別人?”
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事似的,恍然大悟:“你是高側妃派來的人?”
壯漢隻是冷冷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見將車簾狠狠一放,轉身去自己的同伴攀談去了。
阮羨羨就在這時候從係統那裏兌換出一個匕首藏在袖子裏,以備不時之需。她看著許婉婉有些迷茫的目光,暗想她在太子府的爭鬥應該也很激烈,可惜阮羨羨自認倒黴,許婉婉怎麽剛好碰上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在場呢?
這樣的話她不想管也得管了。
馬車不知行駛了多久,外頭的天色也逐漸暗下來,隱約有幾顆星子爬上墨色的天布。
她們被挾持的這段時間,許婉婉總共哭鬧過三次,強行想要跳窗逃跑兩次,因為在馬車裏來回打滾頭磕到桌角昏過去一次。期間壯漢不停拿刀前來嚇唬,在壯漢心中這不過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然而的確如此,許婉婉每每都被嚇得花容失色,壯漢仿佛找到了樂子,時不時也拿刀進來嚇唬幾下。百試百靈,似是樂得欣賞許婉婉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阮羨羨假意嚇得麵色蒼白,盡量往馬車的角落靠。一是不想許婉婉鬧騰揮舞的手臂和腿打到自己。二是她不知道賊人的心狠程度,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打算硬碰硬。
許婉婉哭的累了,竟然昏睡過去。
阮羨羨小小的掀開窗簾一角,借著月色記住了外頭的景色。想來這幫匪徒也不是多麽專業的江湖人士,否則早已將她們眼睛圍住,不讓知道來時的路了。
也不知是到底要將她們怎麽樣,竟專程要抓上山去。
阮羨羨拔下頭上的簪子藏進袖中,順手將許婉婉的簪子也拔了放在自己這,以防她突然起了歹意,拿利器傷害自己。
期間阮羨羨開了一個天眼,查看畫屏的位置。發現畫屏乘坐的那輛馬車不知怎地被攔在了剛才的市集上,一堆要飯的圍在馬車前要錢,幾個侍衛驅趕都趕不走,畫屏急的一直看著大街盡頭的方向,因為她們的馬車已經跟丟了阮羨羨她們。
看來畫屏她們一時半會是跟不過來了。
相比許婉婉,阮羨羨倒是不怎麽害怕的。但是一切變化都得仔細謹慎點,這個道理她很懂。
許婉婉醒了以後,馬車也跟著停下了。
外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們兩個怎麽如此糊塗!讓你們綁一個小姐,竟然不知道換成別的車麽!這馬車上印著太子府的家徽,一路上該有多少人看見這馬車往山上來了?你們腦子是豬油熬的!?”
方才持刀嚇唬許婉婉的漢子賠笑道:“天色都暗了,誰能注意到呢?對了老大,這次除了許側妃,還有一個姑娘,不知是誰,怕是個丫鬟,看著裝也不像。因為與那許婉婉在一起,便都綁了過來。”
那被稱作老大的人聽後更是惱怒:“上頭隻吩咐要許婉婉,你這綁了別的人來,是不是想將事情鬧大!”
那漢子吃痛一聲,似是挨了一記打:“不會吧,就是個小姑娘,能有什麽事?大不了將她打暈,再丟回去。”
許婉婉與阮羨羨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黑暗中,許婉婉望向阮羨羨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還不去把人抓出來,將馬車牽到別的地方去?!”那老大催促道。
壯漢應聲,車簾被人猛的掀起,月光泄進車廂,阮羨羨微微眯了眼睛。
許婉婉不知何時竟然往後瑟縮了一下,那壯漢伸手一撈,將阮羨羨先從車廂裏拖了出來。她提著阮羨羨的腰帶,走了幾步便揚手一扔。阮羨羨‘嘭’的一聲摔在地上,痛呼一聲。心裏暗罵了這漢子一句,真是痛得骨頭都要碎了。
她忍痛爬起來,隻見自己被扔進一間木屋,漆黑破舊,四麵漏風,隻中間放著兩張草席。月光順著窗戶透進來,淒冷蒼涼,打在隨處可見的蛛網上,更顯得小屋有如深山鬼屋,詭異恐怖。
阮羨羨渾身打了個激靈,轉頭想跑,那漢子突然逼前一步,手中單刀一橫,隔住了她的去路。
“別動!”
她陡然一驚,衡量了下雙方實力,隻得乖乖退了回去,緊緊握著拳頭,澀聲道:“為何要把我們抓到這兒來?”
那漢子也不理她,隻反身去抓許婉婉。許婉婉驚聲尖叫,用腳胡亂踢著,那壯漢被她結結實實的踢了幾下,當時便勃然大怒起來。他狠狠揮刀劈開馬車兩側,手中刀光翻轉,霎時木屑橫飛,車板都碎在了地上。
許婉婉無處可蔽,有如驚弓之鳥,從車上滾了下來。那漢子順勢托住她脖頸,也狠狠扔在木屋之中。
隨後壯漢迅速鎖上了門,阮羨羨捏緊袖子中的匕首,聽著門被鐵鏈鎖上的聲音。
許婉婉在她身後哭哭啼啼,許是害怕極了,但是她哭的阮羨羨心煩,阮羨羨便頭也沒回地怒斥了她一句:“別哭了!我那麽無辜都被他們一起抓來了我還沒哭,你哭什麽?”
許婉婉被她一吼,當真不敢再哭,隻是無聲地啜泣。
阮羨羨跟係統分析:“他們的目標是太子側妃,但是專門綁了她過來卻不動手,如果按照這群壯漢所說的他們是為了要許婉婉的命的話,那麽他們早該動手才對,如今把我們關起來看起來像是另有安排。”
係統表示同意:“但是這幾個人的資料裏顯示的都是附近的賊匪,並不是專業的殺手,所以他們一定是還有別的企圖,應該也是與錢有關。”
阮羨羨暗暗分析了下當前形式。這屋子雖然破舊,卻還堅固,憑她們兩個女子,無論如何也闖不出去。
她站起身,悄悄走到窗口,向外望去。隻見那個大漢將馬車拴在樹邊,又撿樹枝生了團火。
火光映照下,可見屋外是一片幽深的樹林,左右荒無人煙,怪石林立。林中遍生雜草,約有半人多高,再襯著寒浸浸的山風,仿佛張牙舞爪的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