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春蘭相親
蕭朝宗聽言,沒有立即回應,皇帝轉而想想才笑說:“朕想起來了,聞喜縣主不那麽安分,未必會真的全聽你安排。”
蕭朝宗低低地嗯了一聲,皇帝不欲試壓,他的命令傳達下去了,需要考慮如何兩全的是蕭朝宗。
是夜,阮羨羨坐在屋中,正跟春夏秋冬四個丫頭討論怎麽繡花。
她抬頭看了一圈:“怎麽不見木姐姐,她人呢?”
留春嘿嘿一笑:“被少爺叫走了,奴婢覺著少爺對木姐姐特別好。”
留夏表示不認同:“少爺隻是吩咐木姐姐洗衣裳做飯菜之類的,這怎麽能叫好?你我不是都為少爺做過這樣的事嗎?何況少爺對誰都很好。”
留春噘著嘴:“我也沒說什麽,留夏你也太凶巴巴的了。”
阮羨羨不動聲色地將一切看在眼裏,她當然沒有忽視留夏語氣中護食的感覺。
看來阮少君不知不覺中還吸引了這個丫鬟的喜歡啊。
阮羨羨輕聲道:“你們是看小姐我脾氣太好了,居然敢當著我的麵議論主子的事,小心我讓畫屏來把你們全部拎出去教訓一頓。”
留春是個沒什麽心機的,連忙求饒:“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家都知道阮羨羨不會當真懲罰她們,便都跟著笑笑,唯有留夏笑的很是勉強。
這時,房嬤嬤突然來找阮羨羨,說是元老夫人要見她。
到了元老夫人的房內,有丫鬟為阮羨羨挑開水晶珠簾,老夫人端坐上座,正瞧著一張紙。
“祖母,你找我?”
元老夫人笑著招招手:“快來羨羨,看看這個人怎麽樣?”
阮羨羨過去從元老夫人手裏接過來這張紙一看,紙上畫著的竟是個眉清目秀的男人。畫像右下角寫著一串詩,讀起來文縐縐的。
係統在阮羨羨腦海裏驚訝:“元老夫人這是要給你相親嗎!”
阮羨羨也嚇了一跳,直接就問了出來:“祖母,你該不會是在考慮我的婚事吧?”
元老夫人猛地一笑:“你這丫頭,想到哪裏去了。我要是給你安排旁的親事,蕭朝宗會把咱這元府拆了。這是我給你春蘭妹妹相看的,翰林院盧學士的公子,我派人打聽過了,這位盧公子為人正直,學富五車,是個溫文儒雅的人。”
阮羨羨愕然:“春蘭妹妹已經到了說親的年歲了嗎?”
元春蘭這個健康狀況,要是貿然出嫁,會不會婚後不幸福呀。
元老夫人道:“春蘭最近狀況好了許多,我也該為她提前做打算了,翰林院的官職不大不小,咱們春蘭去了不用害怕受欺負,而且這個盧公子母親早逝,婆媳問題也不需操心。”
阮羨羨猶豫了一下卻說:“這事祖母怎麽能叫我決定,還是問問春蘭妹妹吧。”
元老夫人道:“下午的時候問過你妹妹,她隻笑著說好,我想她也說不出個不字來。這樣吧,我已下帖邀請那位公子明日與你們去梅林散心,你帶著春蘭去看看,順便幫她掌掌眼,要是對方是個不可托付的男子,不要也罷。”
阮羨羨答應了下來,餘光瞥見元老夫人手邊桌子上壓著的另外一張畫像,疑惑道:“怎麽還有一張?”
元老夫人沒什麽興致地將紙遞給她:“我托媒人在城中尋找老實穩妥的人,媒人就給介紹了這兩個,一個是盧家的公子,這個是邊城指揮使溫大人收養的義子溫崢。”
阮羨羨看著紙上男子劍眉星目,一副安全可靠的樣子,他似是不會寫詩,所以畫像右下角隻寫了自己的名字。
溫崢兩個字被他寫的龍飛鳳舞。
溫邕她知道,曾經見過是個很靠譜的人,話不太多,但是看著很有武將的忠義勇。
不知道他的養子是不是也是這樣。
“祖母不喜歡這個?”
看元老夫人的態度,像是沒相中。
“一個武夫,他現在還在京城,往後不知道會不會返回邊關去,太居無定所了,練武之人也不太會疼人,不適合咱們春蘭。”
阮羨羨卻說:“凡事都有例外,隻要人品好,比一切都重要。祖母明天的梅林你也叫上溫崢吧,我陪春蘭妹妹一起看看。”
元老夫人聽阮羨羨都這麽說,她也沒有異議。
第二日一早,阮羨羨就與元春蘭坐上馬車出門了。
元春蘭今天特意被裝扮過,一身桃色的冬襖,裙擺是蓮紋和吉祥鳥,以暗藍色為底襯。頭上簪著三支釵及兩根簪,耳邊墜著明晃晃的明璫,脖子周圍還圍了一圈白狐皮。
元春蘭長相秀氣,如今這樣仔細一打扮,看起來還真很是柔情似水令人憐愛的模樣。
她像是並不太明白相親的真正含義,隻是單純的當成一次出去玩的機會,此時正興高采烈地趴在窗戶上往馬車外看。
梅林在京城郊外,本是一片私人屬地,後來不知怎的變成大家都可以入內觀賞的地兒了。
那位盧公子早已等在梅林外,他見到阮羨羨和元春蘭,頗為大方有禮的向倆人打了個寒暄。元春蘭不愛說話,倒是一直靈動大方的看著四周,阮羨羨時不時講上幾句,三人作伴也不算尷尬了。
聊了一路,阮羨羨對這個盧家的公子也有了初步了解。他名叫盧攜元,長相充其量算個斯文俊秀,稍微過得去眼,性格也很溫吞。而且看起來彬彬有禮,更是時不時作一些詩詞來討元春蘭的歡心。
元春蘭對男女情感這種事很是遲鈍,隻知道有人一直跟她說話逗她開心,一趟路下來,元春蘭已經麵頰微紅,眼裏泛著少女情動的光暈了。
阮羨羨對此不作表態,隻是覺得這個盧攜元舉止什麽的都恰到好處,的確能讓人增進好感,可是他處處圓滿,反而顯得刻意。
幾人聊了一會,盧攜元便借口有事要回家,便與阮羨羨二人告別。
元春蘭還依依不舍,齊攜元走後她仍在原地眺望。
阮羨羨拉了拉她的袖子:“祖母還幫我們約了溫公子,我們去看看吧。”
在馬車上元春蘭便有些不適了,許是出來的太久已經浪費了她太多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