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強迫出嫁
阮少君讓她仔細看看手掌心:“靠近食指的位置有一塊不起眼的疤痕,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幼年我帶著你在院子裏烤芋頭吃,不小心被火燎上了,我手上本有一顆痣的,這個我記得很清楚!”
阮羨羨驚了,心中歎道不會真讓她瞎貓碰上死耗子,這還真就是國公爺的一對子女吧?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國公爺看到了,並且他因此確認?”
阮少君默不作聲,隻是緩緩點頭。
一時間兄妹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阮少君是因為自己以為父親阮守禮去世多年了,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人說他才是自己的爹,對方還來頭不小,他有點緩不過神來。
而阮羨羨則是在心裏瘋狂對自己發出疑問,頭頂飄過無數個暗號。她一開始原本隻是想著騙阮少君相信自己就是國公爺的兒子,等她為蕭朝宗籌謀了一些實際的東西再告訴他真相。
誰知道她剛剛聽阮少君這麽一分析,她還真覺得國公爺失散的兒女就是他倆準沒錯。
阮羨羨猶自不死心,捧著阮少君那隻有輕微疤痕的手看了半天,最後實在掩飾不住驚詫:“哥哥,原來你才是小國公爺。”
阮少君抽開手:“這事就算是真的,以後咱們倆知道就行了,萬萬不要再提起。”
“啊?”阮羨羨忙追問:“為什麽?”
她費勁半天不就是想讓阮少君認祖歸宗嗎,怎麽他還很不情願的樣子。
阮少君看著窗外瓢潑大雨,神情晦澀莫名:“妹妹,就算英國公是我們的親生父親,可是他已經在我們的生活裏缺席十幾年,我印象中帶著我玩耍、在我哭鬧時哄我的父親,是江南那個富商阮守禮。且不說我們姐妹二人如何再麵對英國公喊爹,就說英國公府邸本身就有的那些少爺小姐,他們能憑白接受突然出現的我們二人嗎?國公的位置代表世襲,嫡出繼承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他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突然出現搶走本該屬於他們的財富嗎?”
輪到阮羨羨陷入沉默了。阮少君看妹妹很擔心的樣子,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阮羨羨不過是在係統中飛速回顧元家那幾個庶出的身份,她如果真的想要認祖歸宗,就憑那幾個庶出能耐她如何?
阮少君繼而道:“哥哥是個生意人,非常清楚利益矛盾產生之後,人會變得有多麽殘忍。我不想你引來麻煩,江南偌大的產業我以後可能還要回去打理,如果我真的把你留在京城,留在英國公府,我回到江南以後一刻也不會睡的安穩。”
阮羨羨搜腸刮肚,找著反駁他的詞:“可是哥哥,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從來不是吃虧的人。如果我們的父……父親真的是英國公,我們理應認祖歸宗,我們是他的骨血啊。“
看阮少君還想反駁,阮羨羨眼神一黯,泫然欲泣的說:“我從小記事起就是跟哥哥相依為命,我也很想知道被父親保護的滋味是什麽樣子的。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瞞哥哥所說,我開心大於驚訝,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突然有一種我有父親嗬護了的感覺。”
看到從小被自己捧到大的妹妹這樣,阮少君心頭不忍:“羨羨,我不是不允許你們相認。”
阮羨羨急了:“那哥哥呢?哥哥就要與我跟父親分道揚鑣嗎?”
阮少君欲言又止,陷入無盡的糾結與兩難中。
其實阮羨羨很明白他心中所想,她此時也顧不得英國公到底是不是前主的父親,就算是也無所謂,她需要的是英國公所能給蕭朝宗帶來的便利。
阮少君在這樣強烈的心情焦急下,對阮羨羨歎了口氣:“容我想幾天,好嗎?”
阮羨羨知道此時不宜逼迫,隻能點點頭。
兄妹二人黯淡的分散,各自回去住處。
回到蕭府以後,蕭美嬋身邊的繡兒就在阮羨羨的院子門口等著,看到她來,連傘也沒打就撲過來:“阮小姐救命,我家小姐要被綁去花轎了!”
“什麽!?”
阮羨羨大驚失色,她沒想到鄭令儀會這麽急迫的要把她嫁出去。她連忙跟著繡兒往蕭美嬋的院子裏去,途中她吩咐畫屏:“快去找蕭朝宗回府!”
越靠近蕭美嬋的院子,越能聽到幾聲哭嚎,隨即又像是被人堵住嘴一樣,隻能聽到悶悶的嗚嗚聲。
“繡兒那個死丫頭跑哪兒去了?趕緊去府裏找找,別讓她到處說不該說的話!抓她回來,她可是要給三小姐陪葬的。”鄭令儀身邊的嬤嬤頤指氣使的站在院子裏。
阮羨羨走到院子門口一看,院子裏停著一個四人抬的小轎子,幾個粗使婆子就守在蕭美嬋的房門口,她粗略的數了數,大概有五個那麽多。
其中一個婆子看見阮羨羨出現了,登時丟掉手裏的瓜子,一拍大腿:“那個阮……阮小姐來了!”
幾個婆子如臨大敵,房間裏還鑽出一個婆子來,她們好似擺陣一樣死死守著門口,警惕的盯著阮羨羨。
畢竟二夫人可是交待過了,這個府邸裏誰都不麻煩,就這個阮羨羨麻煩至極!如果看到她來搗亂,要看緊蕭美嬋別被她帶跑了。
幾個婆子心冒冷汗,他們都是領教過阮羨羨磨人勁的,聽門房說她今天出去了,鄭令儀才覺得是個大好機會,要提前把蕭美嬋送進裁縫家裏。
所以趁著她不在,一頂小轎從後門抬進來,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蕭美嬋的院子,接著就是幾個婆子按住蕭美嬋,強迫她擦洗換衣,繡兒本來是去柴房拿柴,回來的時候在院子外看見這一幕,連忙跑去阮羨羨院子裏等著。
“阮小姐,你、你、你想幹什麽?!”
阮羨羨冷笑一聲,撐著傘走近:“我想幹什麽?這個轎子是幹什麽使的,為什麽放在這裏?”
她眼神森冷,眼梢微微揚起,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力迫近。
為首的婆子咽了口唾沫:“自然是三小姐的好事,阮小姐還想破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