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堂前審問

  二皇子當然不會幹看著唐謐受欺負,他幹脆就與人動手起來,為唐謐出頭。


  阮羨羨驚訝,她們居然沒有認出李陽平?還敢動手?

  唐謐道:“陽平帶了麵具,她們以為是我的手下呢。”


  阮羨羨如此更是驚歎不已。


  這事情經過發生實在是太戲劇性了。許婉婉看來還真不是個善茬,到哪兒都能利用她那套白蓮花手段將男人利用的團團轉。隻是她猜那陸明光也並不知道今天得罪了二皇子吧。


  “阮姐姐,”唐謐有點擔心:“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我現在借居在你這,剛剛回來的時候許婉婉好像看見我進了你的屋子。”


  阮羨羨毫不在意,起身拿著抹布在外頭包了一塊冰進來敷在唐謐紅腫的臉上:“什麽給我惹麻煩不麻煩的,我何時怕過她們?她們敢打在你臉上,就是在我身上動手,放心吧,她們不來找我麻煩,我還要去找她們的事呢!打了就打了,她們活該。”


  話雖如此,阮羨羨知道以鄭佩儀的個性,勢必明天會鬧的蕭家一幹奇葩人等都來她這鬧事。


  唐謐這才放心了一些,阮羨羨幫她散了頭發,看著她沉沉入睡。


  阮羨羨禁不住心想,這個元聘香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沉寂了幾天,原本以為學乖了,沒想到還是一點沒收斂,怪不得她跟許婉婉能玩到一起去,倆人當真是同類人。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鄭佩儀就請派人請她和唐謐去蕭老太太的院子裏,說有事找她們兩個。


  係統在她腦海裏吐槽:“昨天宿主給了鄭佩儀難堪,不讓她偏房,今天現成的把柄送到她手上,肯定琢磨著收拾宿主呢。”


  阮羨羨壓根不在意這個,她臨走前看了看唐謐還稍微隆腫的麵頰,思考什麽時候能讓這傷勢褪下去。更何況她琢磨著二皇子馬上也要來了,便帶著畫屏和唐謐一起去了蕭老夫人那。


  唐謐稍微有點緊張,去的時候一路都捏著拳頭,像是如臨大敵的模樣。阮羨羨便低聲安撫她:“別害怕,昨天帶頭鬧事的不是你,幫你出氣打人的是二皇子,她們真有能耐,就收拾二皇子去。”


  到了蕭老夫人那,滿當當站著一屋子的人,鄭令儀坐在蕭老太太旁邊,鄭令儀右下側則坐著鄭佩儀,她身後站著許婉婉。


  再仔細一看,許婉婉的臉上有明顯的紅痕,就連蕭美月臉上也是紅腫的,蕭弗玉更不例外,眼睛都青了一隻。阮羨羨強忍住笑意,拚命讓自己嚴肅起來。


  二皇子也真是的,說好了打人不打臉,他偏偏怎麽過分怎麽來。


  一屋子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蕭老夫人,那嘴角下撇的都快耷拉到胸前了。鄭令儀心疼自己兒子,見到阮羨羨他們來了,厲聲厲色的說:“好端端的賞個花燈,大家都是去玩鬧的,不過都是小輩,哪兒知道有人心腸如此歹毒,下手這樣狠!實在過分,真不知你家父母是怎麽教導的。”


  蕭美月恨恨的捂著臉,跟她娘一唱一和:“娘,別瞎說,唐謐可沒有母親。”


  唐謐最生氣別人拿她早逝的母親說事,忍不住紅著臉粗著脖子頂回去:“我母親病逝的早,我父親一直撫養我,從未虧待我什麽,一直教育我做個坦蕩磊落的人,不像有些人隻會背後嚼舌根!”


  鄭令儀母女還想罵回去,鄭佩儀才在旁邊冷冷開口打斷:“你就是唐將軍的女兒唐姑娘?”


  唐謐害怕阮羨羨因她受牽連,上前一步梗著脖子說:“是我!人是我打的,要找就找我的麻煩。”說完,又狠狠瞪了一眼蕭美月和許婉婉:“但是她們在外造謠生事,那位先動手的陸公子也是為了許小姐!”


  然而鄭佩儀根本不想詢問原因,她自家寶貝女兒被打成這個樣子,她不會放過唐謐的。於是她又問:“聽說唐姑娘的父親任職朝中三品大將軍?”


  唐謐臉色一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將我父親牽扯進來!”


  很好,鄭佩儀就是想聽她這句話,免得她拿她那個坐握兵權的父親出來壓人。


  “既然這樣,我就不得不與唐姑娘好好說道說道了,你動手打人,還打的這麽嚴重,總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吧?”鄭佩儀將眉一橫,幾乎是逼問的口氣。


  阮羨羨聽著口氣不對,皺眉道:“許夫人不問緣由,直接尋要說法,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鄭令儀尖細著嗓子,歇斯底裏的喊:“無論如何打人是不對的,況且一個閨中姑娘縱容手下當街動手打人成何體統?阮羨羨,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就不要插手。我們還沒追究你天天帶奇怪的人進蕭府來住,簡直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


  誰稀罕這樣的家啊!阮羨羨內心腹誹。


  鄭令儀又對唐謐道,語氣更加刻薄了一些:“唐姑娘既然要暫住蕭府,那是不是不滿我們,或是我們招待不周?弗玉是要讀書寫字的,現在他不僅臉傷了,右手手臂也傷著了,叫他怎麽提筆?若是傷了骨頭,又怎麽是好?”


  阮羨羨道:“二夫人弄錯了,昨夜阿謐回來的時候我就問過了,她從頭到尾也隻掀了桌子,壓根就沒有再動手打人。”


  “你胡說!”蕭美月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地:“她自己沒動手,可是她讓自己同行的屬下動手打了我們,還故意重傷陸公子!”


  許婉婉在一旁捂著臉頰抽泣:“不知哪裏得罪了唐姑娘,惹的唐姑娘過來直接掀了我們的桌子濺了我一身茶水不說,還縱容屬下傷人,現在更是反口汙蔑我們先動手。”


  阮羨羨擋在唐謐跟前,冷冷道:“我看夫人們和小姐們是弄錯了,昨天動手打人的那個人,並不是阿謐的手下。”


  唐謐一驚,忙拉了拉阮羨羨衣角,小聲說:“阮姐姐,別說。”


  鄭佩儀一拍桌子冷笑道:“怎麽?如今想推脫給一個手下?說她完全不認識那個動手的人?難不成是他自己要打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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