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徐府滅門
蕭朝宗居然這麽雷厲風行?腦袋像個西瓜似的,說開就開了?
係統已經鎮定下來,反過來安撫阮羨羨說:“這很正常,蕭大權臣在曆史上的評價就是殺伐果斷,甚至後世有心理學家判斷他或許有心理問題,因為他過於殘忍和無情,隻有在宿主麵前才像個正常人。”
“那我什麽時候才能繼續看啊?”阮羨羨這會兒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畫麵了。
係統說:“恐怕徐府這個鏡頭宿主是看不了了,聽個聲音就算啦。”
那邊哭鬧聲震天響,一會有人喊著夫人暈倒了,一會夾雜著徐尚書的咒罵。阮羨羨忽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剛剛那群人中,她好像沒看到徐蓉啊?
“係統,我不看蕭朝宗這裏了,幫我把上帝之眼開到徐蓉那邊。”
藍屏上很快又出現了畫麵,徐蓉不知趴在哪裏的牆上,正在小心翼翼的順著牆頭往外爬。阮羨羨看周圍的景致,好像就是徐府附近,難道她要逃跑?
“阿良!”阮羨羨一喊,守在馬車門口的阿良就掀簾子看進來。
“徐府的嫡小姐徐蓉逃跑了,不知道順著哪個牆頭爬走了,你去告訴蕭朝宗一聲,讓他別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阿良來不及細問阮羨羨是怎麽知道的,連忙去告訴蕭朝宗了。
畫屏在一邊聽的瞪大眼睛:“小姐,你怎麽知道徐蓉跑掉了。”
“我看到的。”阮羨羨含糊的回答。
沒過一會,果然禁軍抓著神色狼狽的徐蓉回來了,蕭朝宗從徐府走出,看著徐蓉的眼神如同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你想去給誰通風報信,徐姑娘?”
徐蓉冷冷一嗤:“狀元郎敢做,還不敢讓人知道嗎?徐府這條巷子進不來出不去,你以為別人當真不會懷疑?我勸你盡快收手撤兵,否則最後收場時太過難看!”這時,她仿佛忽然注意到蕭朝宗提著的包裹,包裹已經有鮮血一滴滴的從裏頭流出,滴在積雪的土地上。
徐蓉神色一變:“你……你幹了什麽!?”
蕭朝宗譏笑:“徐姑娘一向自恃才情甚高,不如猜一猜,我手中的這個包裹裏,是誰的人頭?”
徐蓉仿佛心底的最後一根防線被擊破,她發狂似的吼叫怒罵:“蕭朝宗,你不是人,你敢殺我家人!”
蕭朝宗卻隻冷笑,揚聲高喝:“徐府貪汙數千兩白銀,禁衛軍聽令,徐府上下人等全部就地斬殺,隻留徐尚書一條命,我還要帶他回去麵聖。”
徐蓉歇斯底裏:“不要!蕭朝宗,你會後悔的!”
然而禁衛軍已經開始動手,隻聽得慘叫聲不斷,血腥氣衝天,連坐在馬車裏的阮羨羨都忍不住想幹嘔。蕭朝宗從始至終麵無表情,仿佛殺人對他來說,是做慣了的事。
沒過一會,徐府內已經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徐尚書早已受驚過度昏死過去。徐蓉神情癲狂,蕭朝宗看著她不甘心的表情,微微笑了:“我實在不忍心欺負徐姑娘一個弱質女子,你們放開她,徐姑娘現在想給誰通風報信,都可以。”
禁衛軍一鬆手,徐蓉轉身就跑。同時間,蕭朝宗從一旁的弓箭手中奪來箭簇,搭弓瞄準,爾後手指一鬆,箭簇離弦,直接刺入徐蓉胸膛。
她緩緩低頭看著被貫穿的心口,一聲“卑鄙”都來不及喊出,頓時倒在血泊中抽搐兩下沒了氣息。
幾乎是同一時間,係統和阮羨羨一起感慨:“真狠啊。”
蕭朝宗對待這些人,就像把玩一群獵物,他不僅殺人,還要誅心。在徐蓉以為自己尚有一線生機的時候,他親手讓她的希望破滅。
徐府上下百十口人,就在除夕的煙火中悄然而逝。
這時,昏倒在一邊的徐尚書悠悠轉醒,看見這地獄一般的情景,忍不住歇斯大吼:“蕭朝宗,你以什麽罪名殺我全府上下!”
蕭朝宗冷笑:“科舉舞弊?不,通敵叛國,謀權篡位,哪一樣不是死罪?”他踏著白雪,來到徐尚書麵前,緩緩低頭說:“不過你要問我以什麽罪名殺你全家,那麽我會告訴你,因為你沒有教好你的兒子,如果他招惹的是別人,我興許會放你們徐府一條生路,但很可惜。”
徐尚書這時才明白:“你竟然憑著一己私欲,殺我滿門!?蕭朝宗,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蕭朝宗俯身:“徐尚書,你怎麽能如此說我?我避免了你們徐府成年男子流放三千裏,女眷和孩童發賣為奴的災禍,如今不過隻是讓你們承受滅頂之災,不是比活著受折磨更好麽?”
他不緊不慢道,雖是平鋪直敘,卻如見血封喉的毒藥一般致命。
夜間寒風凜冽,徐府的牌匾被吹得啪啦作響,竟有搖搖欲墜的傾向。
“你……你……”徐尚書似是怒不可遏:“我寧可撞死,也絕不再受你羞辱!”說完,他一頭衝向了旁邊的石獅子。
蕭朝宗眼疾手快的拿手中劍柄打昏了他,看著徐尚書怦然倒地暈過去,他隻是不屑的笑了笑:“想死,有那麽容易?”
他轉過身,吩咐禁衛軍:“這裏處理一下,門外不要看到血跡,避免驚嚇到百姓。其餘人押著徐尚書,隨我入宮麵聖。”
他交待完,才準備朝馬車走來,忽而停住,轉身叫住了一個弓箭手:“我身上有沒有血跡?”
弓箭手剛剛見識過這位狀元爺的殘忍,這會兒忽然被點名,他有些害怕的搖搖頭:“沒有。”
“臉上呢?”
“也沒有……”
蕭朝宗這才放心,指了指一邊用包裹裹著的徐譽安人頭:“這個賞給你們當蹴鞠踢著玩。”
弓箭手和其餘禁衛聽到了,都忍不住冷汗涔涔,誰家會把死人腦袋當球踢,這個狀元郎剛上任沒幾天,居然就已經辦了這麽大的案子。
蕭朝宗回到馬車上,他身上的血腥氣很重,阮羨羨忍不住皺了皺眉,蕭朝宗立刻問:“怎麽了,有氣味?”他說完,就往馬車裏的火爐中添了兩塊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