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紅袖受難
阮羨羨都以為阿良要生氣了,誰知阿良隻是嗬笑一聲:“那行,我們就等大少爺回來吧。”
他走進院子,反手關上門,那柔弱瘦馬便蹙眉:“關門作何?”
“你們不是不想別人進大少爺的院子嗎?關上門來,也好叫大少爺知道你們看家護院的心。”
倆姑娘隻覺這個阿良脾氣古怪,紅袖瞪了他一眼,倆人便攜手去另一邊玩去了。
藍屏恰好這會兒時間到了。
阮羨羨是摸不準阿良和蕭朝宗準備做什麽,但是她心裏卻有一個計劃逐漸成型。甚至想到都有些激動:“畫屏!畫屏快進來,有事問你。”
本在外麵煎藥的畫屏聞聲,握著小蒲扇就跑進來:“小姐,怎麽啦?”
“一般蕭二老爺都什麽時間在府裏?”
畫屏想了想:“二老爺除了早上去衙門裏頭之後便會回來,偶爾下午會去古玩齋坐坐。晚膳吃過飯後,他會去西苑的書房待上一陣,再去二夫人那歇息。”
阮羨羨瞧了一眼天色,似笑非笑:“說來也是,馬上要晚膳了。”
畫屏眨眨眼:“小姐,您想幹什麽呀?”
“幹什麽?”阮羨羨笑笑:“老夫人不是喜歡做這樣給人房裏塞人的事嗎?她自個兒的親兒子到現在也隻有一個妻一個妾,我當然是讓蕭二老爺晚年享福,抱得美人在懷了。”
畫屏瞪圓了眼睛:“小姐,這樣二房那邊會吵翻天的!”
阮羨羨躺下,準備小睡一覺,聽言咯咯笑了:“我就怕她們不吵,要是不吵,我還費這個功夫幹什麽?”
係統適時插嘴說:“宿主,我還有必要提醒你,蕭老夫人買這兩個揚州瘦馬的錢,是用的你們家的。”
“我們家?”
“就是阮少君第一次從江南上京,在蕭府裏見了蕭老夫人和二夫人,為了感謝她們照顧你,阮少君給了一箱十足十的黃金。兩個資質一等一的瘦馬在這個朝代價格不菲,恐怕那一箱的金子能買四個這樣的瘦馬。”
阮羨羨頭疼:“大哥還真是出手闊綽,也不看看蕭家都是什麽人,直接就給錢了。罷了,既然買都買了,那我更不能讓她們白花這個錢,必然是得好好利用一下,才不辜負蕭老夫人和二夫人專管閑事的一顆心。”
她說完,便就昏昏沉沉睡去,今天折騰了這麽一遭實在是累的很。睡前還吩咐畫屏記得晚膳前叫醒她。
阮羨羨這一睡,蕭朝宗那邊恰好就進府了。他二話沒說,直奔了自己的院子去。
蕭老夫人坐在堂屋裏頭聽見這事,滿意笑了笑,與一旁的二夫人道:“你瞧我說什麽來著?朝宗再多大能耐,不也是個男人?沒什麽問題是兩個姑娘解決不了的。”
鄭令儀因著之前病了,現在身子有些消瘦,臉頰凹陷,整個人憑添兩分刻薄出來。她拿帕子捂住唇,笑的奸佞:“可不是,媳婦早就說了,朝宗那邊就是缺幾個體貼的人兒。而且兩個瘦馬媳婦也瞧過了,長得水靈著呢,模樣都周正,舉手投足不比那些正經養出來的姑娘小姐要差。”
蕭朝宗推門進去,便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他眉頭都未動,反而反手關上門,鎮定自若的進了屋子。
屋子裏被罩了簾子,血腥味愈發濃重,蕭朝宗推門進去的瞬間,便聽見微弱的呼救聲。
昏暗的房間裏,阿良持著一柄刮骨小刀,一旁綁著的是淚眼朦朧的一個柔弱小美人,而方才那個叫紅袖的,已經倒在血泊中抽搐,眼神渙散,正無意識的喊著救命。那柔弱瘦馬見蕭朝宗來了,被白布堵住的嘴發出“唔唔”的聲音,蕭朝宗卻連看都沒有看她。
阿良見蕭朝宗來了:“少爺,您回來的早。”
蕭朝宗卻是嫌惡皺眉:“怎麽還沒處理幹淨?”
阿良雙手鮮血道:“這個叫紅袖的脾性烈的很,光是卸了她腳後跟便費不少功夫,若不是我力氣大,還要遭她的打呢。”
蕭朝宗帶著一股冷情的眼神:“趕緊處理掉,一會換身衣裳,別嚇著羨羨。”
“少爺放心。”
蕭朝宗出門去隔壁書房瞧書,門被再次關上,靠在角落裏的軟弱女子瞪大了眼睛,眼底滿是絕望的灰敗神色,她看著紅袖在血泊中抽搐,知道下一個就到了自己。
阿良忽然握著刮骨小刀朝她走來,女子驚恐後縮,然而後麵是牆,已經無路可退。
“你怕什麽,剛才阮小姐來叫你們開門的時候,不是聽說你們還很蠻橫的叫她去請少爺的意思嗎?”阿良笑的可怖:“這會兒少爺的意思看清楚了沒?阮小姐就是天,而你們就是這地裏的淤泥,隻要她不高興,卸一雙腳後跟都是輕的。”
女子哭著搖頭,想表示她並不知情,阿良嗤笑一聲,像是譏諷。他又起身去折磨紅袖,阿良被蕭朝宗訓練過,隻見他幹脆利落的伸手探進紅袖嘴裏,一顆一顆拔掉了她的牙齒。紅袖本就在抽搐,此刻更是吐出不少血沫。
縮在角落的女子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一聲短促的尖叫,便直接昏死過去。
天色漸暗,雨已經停了,涼風徐徐吹過院落,阮羨羨躺在燒的暖烘烘的屋子裏,兀自睡的正香。
“宿主!宿主快起來!”係統急急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蕭朝宗要將兩個瘦馬殺了。”
阮羨羨迷糊中聽見這麽一句,忙就睜開眼,她坐起身,還有些迷茫:“什麽時辰了?”
“傍晚了,蕭朝宗一炷香前回了府,現在兩個瘦馬約莫是快死透了。宿主再不去,準備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阮羨羨忙叫畫屏進來換衣裳:“我們現在去蕭朝宗的院子。”
畫屏奇怪:“大少爺還沒回來呀,小姐去了幹什麽?”隨即她反應過來:“小姐不會又是要去找那兩個瘦馬吧。”
“別問了,去了就知道了。”阮羨羨扶著畫屏的手,快步趕往蕭朝宗的院子。
老遠便見到蕭朝宗院子的門緊閉,她步至門外推了兩下,竟是打不開。於是逼不得已,便呼喊了兩聲:“蕭朝宗?是不是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