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美月黑化
她也不想費勁跟蕭美月解釋什麽皇上跟二皇子之間的事了,反正說了蕭美月也不會明白。她要是一心認為是自己針對,那就隨她這麽想吧!
蕭美月狠狠瞪著她,麵上的紅疹因怒意更顯駭人:“阮羨羨,你到底想怎麽樣?你不過是一個死了爹娘的人,有什麽資格來我蕭府指手畫腳,隻要我娘不高興,隨時趕你出蕭府也不是不可能。說到底,你不過是住在我家屋簷下的一個外人,你有什麽權利來責罰我?”
阮羨羨雙目陡然而厲,黑瞳中露出一抹冷光:“我今日折磨你,隻是我對付蕭家的一個開始。我讓你跪在祠堂裏,也是為了讓蕭家列祖列宗看到,你們二房怎麽從蕭朝宗手裏搶走的東西,我都會替他一一拿回來!你們針對蕭朝宗,欺淩他的那些事,我都會替他把這筆賬算清楚!”
她麵容可怖,像是地獄歸來的惡鬼。蕭美月驚怒不已,張嘴想要咬住阮羨羨的手臂,阮羨羨側身一避,蕭美月僅咬掉了蕭朝宗黑色的大氅。大氅甫一落地,便露出阮羨羨裏麵披著的那件鶴翎。
隻見燈火亮堂的祠堂內,阮羨羨身上的羽衣仿若瑩瑩有光。她的光鮮亮麗,跟跪在地上狼狽的蕭美月形成鮮明對比。阮羨羨披著燭光,足像一個浴火的鳳凰。她伸手扼住蕭美月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聽清楚了蕭美月,如果你敢再來招惹我、招惹蕭朝宗,我會讓你比死還難看!今日你刺他的一劍,我也要你好好償還。也叫蕭家列祖列宗看個清楚!”她蹲下身,與蕭美月平視,看著蕭美月眼底裏的仇視笑的輕蔑:“實話告訴你吧,我整你,也不過是為了要一張婢女的賣身契。你看你啊蕭美月,蕭家為了保自己的名聲,不管不顧的將你推了出來。你真可憐。”
阮羨羨說罷直起身,像丟開醃臢東西似的甩開蕭美月的下巴。她下手極重,蕭美月足下不穩,頭咚的一聲磕上一旁光滑的地麵。而阮羨羨凜冽的眉眼像開了刃的刀鋒,帶著肅殺的果決。
“幫蕭二小姐磕頭!”
她一聲令下,那兩名低著頭的侍衛便過來,一人一邊按住蕭美月的肩,迫使她磕了下去。
輕微的“咚”聲傳來,蕭美月額頭前紅痕一片。
“阮羨羨,你不得好死!”她咒罵著,睚眥欲裂。
侍衛不等她喊叫完,又是按著肩讓她磕了一次。
阮羨羨權當沒有聽見,自顧自的上香,躬身敬了三下。看著薄霧渺渺而起,阮羨羨望著蕭山意和謝風華的牌位,發自內心的吐出一口氣。
她輕聲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蕭朝宗。”
一直沉默的係統提醒阮羨羨:“宿主,蕭美月黑化了!”
哦?阮羨羨揚眉,調出蕭美月的資料來看。發現她的心機和黑化指數從三顆星變成了滿星。她心裏蔑笑一聲,黑化的好,否則日日對付她這個蠢貨,也實在太沒意思。來點有挑戰性的也無可厚非。
“宿主,你就不怕蕭美月出去以後將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告訴蕭家人?”係統都為她捏把汗。
阮羨羨毫不畏懼:“她說了又如何?蕭家人隻會認為是她鬧脾氣誣陷我而已。更何況就算蕭老夫人他們相信了,對我而言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地方。來一個我殺一個,看他們有多少能耐。”
阮羨羨轉身看著不停被迫磕頭的蕭美月,她已經停止哭鬧,緊咬下唇都咬出了血,阮羨羨上前火上澆油道:“蕭美月,你可要記住今天,出了事以後蕭家人將你直接交給了我,讓我羞辱你,甚至在蕭朝宗父母麵前羞辱你。”
她就是要蕭美月黑化,要蕭美月記住今天除了她阮羨羨,還有蕭府上下對她所做的一切。阮羨羨期盼著狗咬狗,到時場麵一定很精彩。
“宿主,您真是古往今來作死第一人。不解決麻煩,還專門培養麻煩。”係統嘖嘖感歎。
阮羨羨聳聳肩,狐狸這件事雖然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故意裝神弄鬼,但是那人的目的想必是要蕭府不太平。她阮羨羨從來不接受這樣無端的好意,蕭家隻能毀在她和蕭朝宗手中,別人妄想來幹預一腳,她也絕不會給那人機會!
今日其實隻要她一句話,二皇子便可以對外宣稱不予計較。但她就是要借此機會,讓背後指使那人目的落空不說,她還要趁機討幾個甜頭。
“阮小姐,蕭二小姐昏死過去了。”侍衛突然開口。
阮羨羨上前,嫌惡似的踢了兩腳,確認她真的昏過去了而不是裝死,便道:“回去後替我謝謝你們殿下。”
兩名侍衛連稱不敢。
須臾,祠堂的門一開,蕭真和蕭老夫人的目光便立刻掃了過來。蕭老夫人還有些緊張,蕭真卻是急忙道:“美月錯也認了,現在可行了?”
阮羨羨緩緩點頭,裝模作樣對侍衛道:“兩位大哥,你們方才也看到了,美月妹妹隻是因病情總也好不了,這才導致情緒失控,失手弄死了小狐狸。她現在已經知道錯了,煩請你們回去以後向二殿下回稟明白。”
兩名侍衛應是,便離開蕭府。
他們走後,蕭真才想進去抱蕭美月出來。但他看見阮羨羨還站在門口,便有些小心翼翼不敢上前。阮羨羨擺擺手,有些疲憊:“美月妹妹想必是恨極了我,蕭老爺可一定要說清楚,我都是為了蕭家好。”
見蕭真點頭,阮羨羨才側身避開,讓蕭真和蕭老夫人帶走了昏迷的蕭美月。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阮羨羨才真的是開始犯困,眼皮子都互相打架。她叫來畫屏,將賣身契交給她:“答應你的,小姐我可做到了。”
畫屏眼眶一紅,猛地給阮羨羨跪下:“奴婢叩謝小姐大恩大德,此生惟願給小姐當牛做馬,為小姐出生入死!”
阮羨羨卸掉釵環,脫去一身濕透的衣裳。這才發現剛剛淋的雨,使得衣服都濕冷的黏在身上。她道:“不必你以性命相托,你等白天了去請個郎中給秦姨娘和美蟬妹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