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租定鋪子
阮羨羨忍不住汗顏,實在不知道曾經還有這層故事。她不禁又想起一件事:“難道蕭朝宗喜歡阮羨羨?”
“他們那會兒不過都八歲的年紀,更何況阮羨羨才五歲,你認為八歲的小男孩跟五歲的小女孩能有什麽愛情的可能?”
好吧,著實是不太可能。看來蕭朝宗從小就愛爭,現在他可能同樣喜歡,隻是學會了隱藏。
前頭蕭朝宗和阮少君倆人麵部都保持著淺笑,隻聽蕭朝宗先行發起進攻道:“少君兄不需要處理江南的事了?我聽說當地不少富紳都想瓜分阮家的財產,怎麽就有空來京城。”
阮少君嗬嗬笑了一聲:“羨羨在京城中又住在蕭府,我放心不下就來看看,省得她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蕭朝宗卻很淡定回應:“有我照看,你可以放心。”
阮少君橫去一眼,讓他放心?蕭朝宗這麽大一隻狼盯著他純潔可愛白兔一樣的妹妹,他如何放心的下!
“我暫時還不會帶羨羨回江南,在此期間她住在蕭府中,就請朝宗記得你說的話。你會照看她,不讓她受欺負。”
蕭朝宗目光涼涼:“隻要我活著,就一定會護她安穩。”
阮少君嘴角上揚,老狐狸一樣的笑了:“你果然喜歡我妹妹。”
“你不喜歡?”他反問。
阮少君一愣,有些氣惱:“我們的喜歡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不都是想對她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傷麽?又想看著她開心,也不想看她掉眼淚。”
蕭朝宗這番話將阮少君說懵了,他隻能跟著點頭。
這場口舌之戰,蕭朝宗險勝。
蕭朝宗和阮少君倆人立在綢緞鋪的外頭,倆人一個冷峻一個溫潤,惹來旁邊不少人的注目。不多時阮羨羨牽著木及鶯出來,此時木及鶯已更換了一身新的衣裳,阮羨羨考慮到她這樣的性格可能不太喜歡繁雜的裙子,便讓店家給她一條方便的裏衣,木及鶯頭發高挽,隻用一根木簪固定,整個人愈發顯得幹淨利落,五官也看的清晰明白。她長得英氣端莊,阮少君很上道的誇了一句:“木姑娘現下看的精神多了。”
木及鶯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謝你們。”
幾人朝阮少君看上的店鋪走去,阮羨羨的手卻被人一拉,步子就跟著慢下來,落後一步。她看著身邊的蕭朝宗,又看了看前麵並排走的阮少君和木及鶯,眼裏露出疑惑的光。
“你手還疼嗎?”蕭朝宗卻問。
阮羨羨搖頭:“我倒還想問你,你明明背後都沒好全,為什麽出來溜達。”
蕭朝宗笑的無奈:“我總要去太傅府上看看,也叫老師不要擔心。”
阮羨羨一聽覺得他說的還挺對,隻能作罷。她想起皇帝送蕭美蟬狐狸的事,便將此事告訴了蕭朝宗,認為他應該有辦法應對。誰知蕭朝宗聽後深深蹙眉:“你確定是皇上交給她的?”
阮羨羨點頭:“美蟬是這樣說的,我還沒來得及去問阿謐怎麽一回事,皇上是怎麽從二皇子手中拿走那隻狐狸的。”
“他是皇帝,他想要什麽易如反掌,更何況區區一隻狐狸。”蕭朝宗眼底有譏諷的意思,很快就被他掩下:“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了,我去查。”
這會兒街市上的人多了,蕭朝宗便習慣性的伸出手將阮羨羨控製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內,但凡有人要撞上來了,他會先一步拉著阮羨羨避開。
遠處的阮少君恰好看到這一幕,他難免有些感慨,至少他回江南之後,還是有人替他照顧阮羨羨的。
阮少君挑的鋪子位置很好,就在街市的中心,往左是菜市,往右是月老廟,這裏人來人往,要開鋪子的話肯定不缺客流。
店鋪麵積還算可以,兩層樓的樣子,還自帶一個小院和柴房。店主是個老人家,先前賣的是一些古玩,現在想將店麵盤出去回鄉養老。但是接連來了好幾個問價錢的人都被店主回絕了,因為店主有個要求,他需要買主收下他剩下的古玩。
這幾個古玩也不怎值錢的樣子,店主不想帶著奔波在路上,以免碰碎了。阮少君聽後,隻是回頭問阮羨羨:“妹妹,還要不要這家鋪子了?”
阮羨羨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要吧,就跟老板說那些古玩我也要了,如果他還有多的一起留下,哥哥結賬。”
係統驚歎:“宿主,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
阮羨羨毫不在意:“鋪子能盈利我才會要,否則我也不會傻到全部接手。這些古玩就放在店裏,起個美觀作用吧。”
阮少君很快付了定金,等到過幾日他和店主一起拿著地契和店鋪的契約,去官府過一道手續便是阮羨羨的了。
眼見著日落時分,阮少君約定過幾日再去看阮羨羨,他此次來京還要去幾家綢緞莊熟絡一下人脈,這幾日他就住在京城中最大的酒樓迎客仙中,讓阮羨羨有事隨時去找他。木及鶯也跟他們告辭,阮羨羨說過幾日去藥鋪裏找她。
最後蕭朝宗帶著阮羨羨回府,他一路上都很安靜,倒是阮羨羨忍不住:“你不問我為什麽要開鋪子嗎?”
“你喜歡開便開,我有什麽好過問的?”他神色淡淡。
蕭朝宗這樣說倒讓阮羨羨不知怎麽開口了,也看不出蕭朝宗心裏想的什麽,總覺得他有心事。其實蕭朝宗還當真在想別的事,不過不是為了阮羨羨鋪子的問題,而是他剛剛看見蕭弗玉在拐角轉身離去的背影,他擔心蕭弗玉會對阮羨羨打什麽主意。
回到蕭府以後,他便匆匆去安排阿良去做些準備。阮羨羨看他離去,以為蕭朝宗又有事要忙,隻好自己先回院子。
剛剛她與阮少君出門時,並未帶著畫屏,可是此時回到蕭府也沒有見到畫屏身影。阮羨羨正想著她是不是去哪兒找阿良玩去了,二夫人的丫鬟突然過來請她去一趟。
阮羨羨眉頭一皺,隻有不好的預感。
到了鄭令儀的屋子裏,阮羨羨餘光掃了一圈,並未見到畫屏身影。隻見鄭令儀斜倚軟塌,笑了一聲:“阮丫頭回來了?今天可玩的盡興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