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還裝睡
元聘香叫丫鬟去打聽情況,沒過多會丫鬟回來才道:“小姐,那江家小姐竟是個不知廉恥的人!虧得您平日裏跟她走的那麽近,她居然不擇手段去勾引安大人。”
元聘香柳眉一擰:“這到底怎麽回事?”
丫鬟便將自己聽來的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江彤卿自己闖進了西邊的一處林子,卻不知被誰從背後打昏,醒來後衣裳被全數剝光躺在山洞裏,渾身還燥熱非常。這時碰見了安如山一人過來尋找,她便也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隨後就……
元聘香聽到這裏,麵部已經極度扭曲的流轉著一抹恨意。平時她跟安如山多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江彤卿是憑的什麽居然敢這樣堂而皇之勾引安如山?她也配!?
“這事有多少人知道?”
丫鬟麵色凝重:“奴婢剛從去問時,獵場裏人人都在傳這樣的話。說江姑娘衣衫不整,與安大人不清不楚的,可能安大人要將她娶回家了。”
“啪”的一個巴掌,元聘香直接扇在了丫鬟的臉上。
“什麽話你都敢說,不想活命了是不是?”元聘香平日溫柔的一張臉,現下隻剩可怖的扭曲。
丫鬟捂著臉不敢再開口,話也不是她說的,隻是大家都在這麽傳。
獵場內,某個大殿供賓客休息的房間中,安如山一腳踏上蕭弗玉的左肩,他微微使力,蕭弗玉便痛的喘叫。
安如山還未更換衣裳,發絲正有水珠一點點滴落,他所站的地方已經氤氳出一大片水漬。此刻房間裏並無別人,他更是不掩麵上殘忍,緩緩彎腰問:“我讓你想辦法製造我跟阮羨羨單獨在一塊的時間,你卻把主意打到我頭上?蕭弗玉,敢在我麵前賣弄心思,你膽子著實是大了點。”
蕭弗玉肩上痛的要命,卻強忍著咬牙道:“我也沒有想到事態會嚴重成這樣,我原本隻想讓人剝了她的衣服,到時被安兄看光了的阮羨羨,也隻有嫁給安兄的份了。”
他話音剛落,心口處便遭到安如山狠狠的一腳。他用力之大,蕭弗玉直接在地上滾了一遭。他剛想爬起來,脖頸卻被安如山猛地扼住。
隻見安如山渾身濕透,活像個地獄爬回來的修羅,他死死按著蕭弗玉的脖子:“我要阮羨羨完好無損,你再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我就叫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蕭弗玉這會兒實在是搞不懂安如山了,他到底跟阮羨羨什麽關係?難道感情深厚不成?他用什麽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阮羨羨交給他不就得了嗎?可是他這會兒也不敢問了,隻說:“下次一定辦的讓安兄滿意,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安如山這才鬆了手,他轉身冷笑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也叫你妹妹管好她的嘴巴,如果我敢在京城中聽到半點關於我和阮羨羨的傳言,蕭家就等著給你這個二少爺收屍吧。”
安如山眸色深深,他想到白天看見阮羨羨騎馬的模樣,豔麗又不入俗。唇角浮起一抹寒冰般的笑。
阮羨羨,故人相逢,別來無恙?
那邊阮羨羨可沒功夫管別人,她隻趴在蕭朝宗的床榻邊,看著他昏迷不醒的眉眼,心頭一陣陣的揪緊。太醫剛給他敷過藥,蕭朝宗臉色不像之前那樣青白了,但還是沒醒。
“係統,你難道沒有什麽補血的藥嗎?他剛剛流了那麽多血怎麽辦?”
係統歎了口氣:“我正在幫宿主申請,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審批。”
“申請?你還有老大的嗎?”
“那當然,我可是紀律良好的一枚係統君,我們有組織有紀律,有些特殊的藥我需要申請才可能會有。”
阮羨羨還要再問,那邊周太傅就掀簾進來了。他一把年紀,如今為了蕭朝宗的事步伐匆匆,衣擺也濕透了,看著他花白的胡子還雙眼通紅,隻顯得滄桑。阮羨羨連忙起身站在一邊:“太傅。”
周太傅看向她:“你就是阮羨羨?”
她點點頭。
周太傅走至蕭朝宗床邊看了看他的情況,阮羨羨忙道:“太醫來過了,說是沒有大礙,雖然是皮肉傷,但蕭朝宗底子好,多休息一個月便能養好。您不用太擔心。”
周太傅沒有說話,良久他才回過頭來問:“你就是江南綢緞商賈阮守禮的女兒?”
阮羨羨一愣,點頭:“是的。”
周太傅幾乎是低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他看著阮羨羨渾身濕漉漉的,衣服都沒有換,手臂上還有明顯的血跡,便道:“你也快去將衣裳更換了吧,要是回頭著涼,這小子又要擔心你了。”
阮羨羨一怔,忙點頭:“那我一會就回來。”
周太傅看著她走了,這才又轉頭看著蕭朝宗,冷哼一聲:“你還裝睡?姑娘都走了,可以睜開眼了。”
蕭朝宗那雙寒眸這才睜開,點漆般的目光帶著冷意:“感謝老師給我麵子,沒有揭穿。”
周太傅卻是被氣笑了:“我還不了解你?小時候你母親讓你念書那會兒,你就趴在桌子上裝睡。如今遇到心儀的姑娘也這樣,看來這麽多年還是沒變。”
蕭朝宗已經撐著坐起,他抱臂不語。他是醒了沒錯,不過也是在周太傅來之前才剛剛醒了一會,本來想跟阮羨羨單獨待一陣。知道她擔心自己,蕭朝宗心中的滿足感難以言喻。
偏生周太傅來了。
“傷勢不嚴重吧?”周太傅問。
“還好,死不了。”蕭朝宗很淡定。
周太傅這才收起一臉笑意,麵上端的是嚴厲:“你這次太冒險了,竟在皇上的禁軍中動手腳。”
蕭朝宗並不意外為什麽周太傅會知道,他低垂著睫,一派慵懶貴公子的模樣:“我沒有動,是王氏一族貪心不足,我隻是稍加利用而已。”
“你如今根基不穩,尚未在朝堂上站住腳,怎麽就敢如此急功近利?”
蕭朝宗卻是有了一絲淡淡愉悅,他什麽都沒說。也沒告訴太傅,是因為有人等不及,他不想她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