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意料之外
這樣多的權貴在一起,蕭朝宗居然想爭第一,阮羨羨忍不住為他捏了把汗。
“讓人家爭的也是你,害怕他爭的也是你,宿主,你是個好複雜的女人哦。”係統興致高昂的吐槽。
“住口,我要求查看安如山的資料。”阮羨羨認為安如山出現的時間點很不對勁,按照原本上輩子的發展路線來說,安如山這會兒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衙役,他怎麽會有資格出現在場上?必然是有什麽變動,否則憑安如山的身份,怎麽會在這?
然而係統卻頗為遺憾道:“很可惜宿主,您還未接觸他,不能查看完整資料。”
阮羨羨在心中咒罵了幾句係統廢柴,恰好這時安如山和蕭朝宗齊齊朝女眷席看過來,她心中“咯噔”一聲。
阮羨羨感覺安如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頓了片刻才移開,她一時間蹙眉很緊。
“你們看,那不是梁相國的義子嗎?”身邊有閨秀嘀嘀咕咕的議論聲傳開。
“啊!居然是安大人,他不是前陣子南下了嗎,居然這麽快就回來了。”
阮羨羨聽見後麵的對話臉色更加有些難看,惹得蕭美蟬小聲詢問,她才搖頭將情緒暫且壓下。
安如山居然變成梁相國的義子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來有必要故意接觸一下這個安如山,好讓係統調資料給她看。
隨著號角聲起,場地中的少年們立即策馬疾奔,帶起一陣沙土飛揚。馬蹄聲由近及遠,他們的身形分別消失在林子中。
阮羨羨正與唐謐和蕭美蟬說著話,麵前卻忽然站定一人。她抬頭看去,江彤卿正抱臂譏諷以對。
“阮姑娘,上次匆匆一別沒有好好認識你,但是聽美月說你是個很厲害的人,下一場賽馬不如你也來參加,我們倆比個高低勝負如何?”她道。
阮羨羨薄涼的目光看向右下側坐在那等著看好戲的蕭美月。行啊蕭美月,現在有出息了,知道找幫手來。可惜哪怕是江彤卿,她阮羨羨也從不放在眼裏。
唐謐見江彤卿氣勢洶洶的樣子,站起來十分不滿道:“阮姐姐憑什麽要與你分勝負?”
江彤卿對著唐謐可不客氣:“你也曾是我的手下敗將,有什麽好說的?”繼而又看向阮羨羨:“怎麽了,阮姑娘是不敢答應嗎?怕輸了丟麵子?”
阮羨羨嗤笑一聲,好整以暇理了理裙擺,她一個正眼也不給江彤卿:“就依你,我們比誰射的獵物最多如何?”
江彤卿見她語氣誇大,冷笑:“好啊,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既然我們這是比賽,那麽就來個輸贏的獎勵和懲罰吧。”她目光一轉:“如果我贏了,就要你自己提議去向皇上獻舞!還得是當著眾人的麵。如果我輸了……”
她還沒說完,阮羨羨立刻接話:“如果你輸了,你就當眾跟唐謐道歉,再做她兩個時辰的丫鬟。你敢不敢?”
江彤卿一愣,她沒想到這個阮羨羨這麽狂妄,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騎術如何了得吧?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她江彤卿的騎術是曾經的遲統領所教授,論射獵,誰能贏過她?於是一口答應:“一言為定。”
等江彤卿走後,唐謐擔憂的拉著阮羨羨的衣袖:“阮姐姐,那個江彤卿的騎術是很厲害的,我父親都曾誇她百發百中,去年秋狩的彩頭就有她的一份,我們還是不要跟她比了吧?”
蕭美蟬也是輕皺柳眉,附和道:“隻怕她不是真心想與姐姐比試什麽,而是要趁機動些見不得人的手腳。”
阮羨羨寬慰倆人:“你們對我就這麽沒有信心,阿謐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想想如果江彤卿做你兩個時辰的丫鬟,你準備使喚她幹什麽去了。”
她笑的勢在必得,但唐謐和蕭美蟬倆人都忍不住擔心。
“宿主,我可要提前說好哦,我目前還沒有開發能幫你獵物的技能!”係統表示瑟瑟發抖,阮羨羨大話說的那樣滿,要是臨到關頭要它做點什麽,它可愛莫能助啊!
“我不需要你幫我獵物。”阮羨羨輕笑。
“那宿主需要我做什麽?”
阮羨羨紅潤的唇展開一個翩躚的弧度:“我為什麽要蠢到真的跟她賽馬獵物?我又不是原始人,直接讓她躺著動不了就可以了,我就不信,她還能在地上爬著跟我比試,不過如果她想,我也不介意,更不介意策馬從她身上踏過去。”
“???”係統發覺自己愈發摸不透這個可怕的宿主了。
突然,一陣箭嘯和鹿鳴聲齊響。不多時,一名報數小兵跑過來報道:“蕭朝宗奪得頭鹿!”
他說完後,左右兩側皆發出沸騰的討論聲。
阮羨羨隻能聽著周圍的女眷們談論他:“蕭朝宗?難道就是那個新晉解元?”
“是他!我剛剛就看見了他,沒想到他不僅才思敏捷,居然還是個文武雙全的。”
唐謐第一個鼓掌,她興奮的拉著阮羨羨道:“蕭大哥好厲害啊!沒想到他一馬當先,居然拿了頭鹿!”
蕭美蟬道:“一直不知道大哥騎術也如此了得,如今看來,之前是明珠蒙塵了。”
阮羨羨發自內心的笑了兩下,她就喜歡別人這麽誇她看上的人。
誒?她剛剛想了什麽?
左側男賓席上,皇上也對蕭朝宗十分好奇,身邊的梁相國便道:“是今年解元。”
皇上才了然點頭,另外一邊周老太傅摸著胡子,笑的得意。皇上看見了,連連笑道:“周老,又是你的得意弟子?朕怎麽記得你不教騎馬射獵?”
周老太傅高興地胡子都歪了:“這孩子的父親是蕭山意,皇上可有印象?”
皇上聽後思索一陣,才道:“那個每年都拿走朕頭彩的殿閣學士。”
周老太傅笑著點頭,皇上也是撫掌稱好:“虎父無犬子,一會朕要好好見見這個蕭解元。”
旁邊有不明就裏的人低聲詢問,便有人道:“蕭山意啊,當年隻要他參加秋狩,每年的第一彩頭必須都是他的,論騎術射獵無人能及他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