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有矛盾
“當然沒有啊宿主!”
她怎麽從係統的尾音裏聽出了點心虛的味道?
阮羨羨放下茶盞:“好吧,你就說說你有什麽功能,興許我能用的上。”
係統連忙打開道具頁麵,不遺餘力的推銷:“就是宿主最新解鎖的那個功能啊!‘上帝視角’是很有用的道具。”
阮羨羨一愣,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解鎖了技能?仔細看了下,道具欄那裏當真是多了個眼睛一樣的標識。‘上帝視角’的功能在於讓宿主能觀看五分鍾內想要觀看的場景,甚至能聽到所觀看的人的對話。
這簡直就是逆天一樣的存在啊!
阮羨羨卻沒有急著高興,而是很輕車熟路的看了一眼價格。
果然……居然要1500的好感度。
“係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坑啊!”
係統叫著無辜:“宿主你攢那麽多好感度不用,實在是太浪費了,我這是在引導消費呀。”
阮羨羨連忙去查看蕭朝宗對她的好感,居然已經積累到2000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關心蕭朝宗鄉試的事,完全沒想到這些日子裏隨著他們相處的潛移默化,竟然能獲得這樣多的好感。
好感來之不易,她得刷多久才能刷一次‘上帝視角’?上次買蠱惑術花的好感已經夠肉痛了,這麽有用的技能還是留到必要的時候再用吧。
“我怎麽覺得你不是引導我消費,你是在引導我瘋狂去討好蕭朝宗啊!”阮羨羨感到疑惑。
“啊哈?哈哈哈,沒有這樣的事啦!”係統尬笑一陣。
正當她還想追問的時候,肩上忽然傳來輕輕的觸碰。阮羨羨回頭,蕭朝宗從畫屏手中接過了披風正蓋在她的肩上。
“怎麽在這裏坐著吹風?”他有些不悅。
阮羨羨看見他,連忙拉著蕭朝宗在身邊坐下,興致衝衝的問:“你今天去周太傅家中聽學了,感覺怎麽樣?”
蕭朝宗在她拉著自己的瞬間,皺起的眉頭便立刻平展,他眼裏帶著笑意:“還好。”
“三日後的秋狩,周太傅會帶你去嗎?”
“嗯,”蕭朝宗點頭:“但我……”
他話還沒說完,阮羨羨就開心道:“太好了,唐謐之前正好也邀請了我,這樣我倆就可以一起去了。”
蕭朝宗笑意一凝:“你要去?”
阮羨羨似無察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不僅想去,還想賽馬,也想拿個彩頭。”
蕭朝宗似是低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爾後他道:“好,那就一起去吧。”
倆人又聊了一會,蕭朝宗才起身離開。
走到院子外阿良圍上來,蕭朝宗順手將袖子裏兩張梨園的戲票子丟給了他。阿良大驚:“少爺,阮姑娘沒同意跟您去聽戲?您可是為了她專門推了秋狩啊!”
蕭朝宗看他一眼:“她想去騎馬,你現在去老師家裏跑一趟,就說三日後獵場見。”
阿良先是噗嗤一聲想要笑,在看到蕭朝宗冷目中的光澤時連忙閉嘴,轉身就跑去辦事了。他實在是沒想到,他家少爺也有料錯的一天。
畫屏從屋子裏頭出來,往蕭朝宗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略有不解:“小姐,奴婢不是早上跟您說了大少爺會邀請您去梨園嗎,您為什麽不給大少爺機會呀?”
阮羨羨橫了她一眼,起身進屋:“傻丫頭,看梨園的戲重要,還是幫他在皇上麵前露臉更重要?”
“好吧,”畫屏替蕭朝宗惋惜:“聽說江南來的戲班子就在梨園唱五場,大少爺好不容易弄來的票呢。”
阮羨羨沒有再說什麽,催促著畫屏趕緊教她把準備給蕭朝宗繡的錦囊繡出來。
手裏拿著針線的時候,其實阮羨羨自個兒心裏頭也亂的很。她不是不明白蕭朝宗的意思,他可以不在意秋狩能為他帶來多少利益或者權勢,但是阮羨羨沒法不在意。她隻想幫蕭朝宗盡快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然後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她不敢想那些從她心底逐漸冒起的念頭,這對她和蕭朝宗,應該都不太好。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指尖猛地一痛。阮羨羨回過神來,血珠正在瑩白色的指尖上顫悠悠。畫屏輕輕“呀”了聲,趕忙過來查看傷勢。
“小姐太不小心了。”她嘟囔著。
阮羨羨還沒說話呢,門卻被一人猛地推開來。迎著身後暴雨即將來的昏黃的天,蕭朝宗麵色沉沉的立在門口。
畫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羨羨,便起身道:“奴婢去給大少爺倒茶。”
阿良教過她,如果碰到大少爺需要跟阮羨羨獨處的時光,便要立刻閃人!
畫屏出去後,蕭朝宗緩緩走近,他眼裏是複雜的神色:“阮羨羨,你就那麽想我一舉成名?你就……那麽著急?”
阮羨羨知道他肯定是聽見了自己剛剛跟畫屏說的話,她放下錦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幫你度過難關,你幫我報仇。”
“仇我會為你報,我是在問你,除了這兩件事之外,你還有沒有想過別的?”
他問的很認真。
阮羨羨突然有點心虛,她低下頭岔開話題:“去秋狩不好嗎?圍場前三能得到皇上的賞賜,對你日後的幫助隻會更大一些,我不想你為了我錯過,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蕭朝宗有些譏諷的笑了:“什麽機會?被哪家閨秀相中的機會?”
阮羨羨知道他這是在說氣話,便轉過身去不看他:“你現在在生氣,我沒法跟你好好說。”
蕭朝宗三步並作兩步,雙手扣住她的肩,迫使阮羨羨正對著自己。她坐著,而他彎腰與她平視,眼裏的風雪繚繞不去,他問:“你當真一點不在意?”
“我……”阮羨羨吞吐不已。
蕭朝宗眼色一冷,他鬆開手直起身,垂目望著阮羨羨。目光卻挪到她受傷的指尖上,此時那抹血珠已經被慌亂中擦去,徒留一抹紅痕。豔麗的紅落在阮羨羨白瓷一樣的肌膚上,蕭朝宗的心緊了又緊。
等到阮羨羨再抬頭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了蕭朝宗的身影,隻有外麵逐漸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