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拆穿詭計

  阿良乖巧應了,他也不用問少爺口中的‘她’是誰。總之這個蕭府除了阮羨羨不會有第二個人再讓少爺這樣惦記。


  阮羨羨坐在屋裏,畫屏正心疼的為她塗抹藥膏。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小姐,二小姐這也太過分了。”看著她家小姐白嫩的手背上一塊殷紅,心疼的要命。偏偏二夫人那邊也不派個人來問問,直接將她們忽略過去了。


  阮羨羨倒是不在意,她無所謂的笑:“管她過分不過分呢,我隻知道二夫人那兒現在肯定人仰馬翻,自然也抽不出時間來管我們了。”


  不過話說回來,係統居然不能幫她屏蔽痛感,害的她一路疼到現在。手背上灼燒的感覺還沒有消下去,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有痕跡。


  正當畫屏想要問為什麽二夫人那會人仰馬翻的時候,蕭朝宗的身影立在門口,阿良歡天喜地的朝裏麵喊了聲:“阮小姐,我們少爺來看你了……哎喲!”


  他腦門挨了一記打。


  蕭朝宗入內,阿良忙拽著畫屏出去:“我熬了給阮小姐治燙傷的藥,你快跟我一起去拿。”


  望著被拖走的畫屏,阮羨羨收回目光,發現蕭朝宗正看著她手背上的燙痕深深皺眉。


  阮羨羨笑了:“怎麽了,你以為我是養在深閨的小姐,一點傷都受不得。”


  蕭朝宗冷看她一眼:“你什麽時候才能照顧你自己?”


  上次邀月會她差點出事,這次居然又是牽連自己,阮羨羨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知道怎樣將自己置之事外再去懲罰別人?!


  “啪”的一聲,他將從趙吉那拿回來的金錠子擱在了桌上。


  阮羨羨看了隻一愣:“你知道了?”


  “嗯。”蕭朝宗淡淡回應,他落座桌旁,拿起阮羨羨塗抹的燙傷膏看了一陣,便自作主張的拿雙指剜了一點慢慢替阮羨羨塗在她手背上。


  他動作自然,一氣嗬成,絲毫沒感覺到這其中飽含的關心之意。


  “你把他殺了?”


  “沒有,但是趙吉此人行為卑鄙,他不可能不供你出來。所以我隻是叫他看不見,說不出。”他沒有告訴阮羨羨他對趙吉所做的事,他不想嚇到她。


  蕭朝宗低垂著眉眼的時候,從阮羨羨的角度能看見他堅挺的鼻梁,如玉骨一般。他黑發束玉冠,偶爾一抬眼,就是幽深流光回轉。


  蕭朝宗還沒成名,就已經有了這樣迫人的氣勢。不愧天生是當權臣的料子啊。


  阮羨羨聽聞他的舉動,並無太多驚訝之色。因為她早就知道蕭朝宗是絕不會留後患的人,而且行事果決,曆史上給他的評價是:殺伐果斷。


  在他的帶領下,這個朝代即將迎來最為輝煌的時刻。


  阮羨羨想象著他到時候朝堂之上怒斬貪官,沙場上亦能點兵號令。他文能指點天下,武能絞殺亂賊。可是等到了屬於他的時代時,大概那會兒自己已經做完任務回去了。


  阮羨羨神思飄遠,蕭朝宗見狀指下稍稍用力,她便痛的回過神來:“弄疼我了!”


  “現在知道痛了?”蕭朝宗橫眉冷對,過了許久他才妥協似的道:“你就不能不受傷嗎?你要是不會做,你想幹什麽告訴我,我去替你做。”


  我想你替我報仇啊。阮羨羨如是想,但她這會兒不願提這件事,隻是伸出紅腫的手背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那你幫我吹吹。”


  蕭朝宗一愣,隨即別扭的將頭一偏。


  “不願意算了!”阮羨羨收手,卻在最後一刻被蕭朝宗握住,徐徐涼風自他唇間而出。


  阮羨羨心中,突然有一種很甜蜜的感覺。


  “喂喂喂宿主,你是不是在談戀愛!”係統跳出來質問。


  “我做任務和談戀愛,兩不誤啊。”


  係提對於阮羨羨的黑厚臉皮已經習以為常了。


  阮羨羨正跟蕭朝宗說著最近鄉試的事,外頭阿良和畫屏就匆匆一前一後進來,倆人具是一臉凝重。


  “怎麽了?”阮羨羨覺得好笑:“你倆遇著什麽人了?”


  畫屏捧著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姐,之前二小姐送來的那匹緞子有問題!”她扯過阿良的手臂,已經起了一層紅疙瘩,觸目驚心。


  阮羨羨嚇了一跳,蕭朝宗立刻護住她,他微微皺眉:“怎麽回事?”


  阿良道:“之前阮小姐將緞子賞給我和畫屏,畫屏將緞子製成了衣裳,剛剛我穿上以後覺得很合身,就一直穿了一會,沒想到才一炷香的時間,我胳膊上已經起了疹子。”


  “畫屏,”阮羨羨也收斂了笑意:“衣服是你做的,你接觸的這段時間難道沒有事嗎?”


  “奴婢手指上也有幾個疹子,但奴婢本身每天就做很多活計,以為是在哪兒摸著了不幹淨的東西才長的,當時並未多想。”畫屏伸出手,阮羨羨一看還真是。她細長的指尖兩側都有疹子的痕跡,有的是新長的鮮紅色,有的是已經快要好了的暗褐色。


  這麽說,蕭美月那天送來這匹緞子的時候,是當真要她穿著出事的!阮羨羨倒吸一口涼氣,看來二夫人和蕭美月她們,早就有心針對她了。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畫屏六神無主,她們現在太弱勢了,二夫人隻要想在她們的日常生活裏動手腳,隨時可以。


  阿良氣憤:“不如我們直接拿著布子找他們理論去!”


  “不可,”阮羨羨當時就駁回了阿良的提議:“真是他們做的,我們沒有證據,也沒法讓他們承認。更何況如今我們寄人籬下,行事多有不便,貿然前去隻能讓我們自亂陣腳。”


  她不做沒把握的事,要做就一擊必殺,狠狠還擊。


  阮羨羨稍一沉思便道:“阿良你將緞子剪下來一塊送去城裏的郎中那看看,上麵是抹的什麽東西讓人起疹子。畫屏將剩下的緞子收好,以後有大用處。”


  蕭朝宗皺眉不悅:“你又想以身犯險?”


  阮羨羨搖頭,笑的狡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從阮羨羨那離開後,蕭朝宗叫來阿良,吩咐了幾句讓他去辦。


  他眼中冰雪色漸重。


  隻要他不願,誰都別想動阮羨羨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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