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皇子造訪
她這一番話說的讓人心疼,阮羨羨連忙問:“昨天我喝了那杯酒出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病的這樣嚴重?”
蕭美蟬將事情原委都告訴了她,原來昨夜她落水以後急著找阮羨羨,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在夜風中吹了許久,後來還被蕭美月奚落嘲笑。在回府的途中,蕭美月故意將馬車車簾掀開,任是讓蕭美蟬足足吹了一炷香的冷風。
“蕭美月欺人太甚!”阮羨羨怒極,拍桌而起。
蕭美蟬害怕她去找蕭美月的麻煩,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爭辯,連忙道:“二夫人為我請過大夫了,也開了藥,按著大夫的叮囑過幾日就會好的,阮姐姐不必為我擔心。”
阮羨羨實在是內疚,但她也彌補不了什麽,忽而她眼中精光一閃,輕聲細語問:“美蟬,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出了這口氣。”
蕭美蟬一愣,隨即支支吾吾:“我……我不敢……”
秦南枝護著女兒:“阮姑娘,美蟬身子板不好,經不住二夫人那邊的折騰,還請你高抬貴手,別再牽連她了。”
阮羨羨心中已有主意,她鄭重道:“你們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看著我是怎樣將美蟬的痛苦雙倍奉還給她們就是!”
秦南枝和蕭美蟬具是一愣,等到再回過神來時,阮羨羨已經離開了房內。
這一路上,阮羨羨都在盤算怎樣做才能傷及蕭美月的要害。
她前腳剛回到院子,後腳就有小廝拿著一個長形錦盒過來:“阮姑娘,這是江南快馬送來的。”
阮羨羨心中一喜,打賞了小廝幾個碎銀子,等他走了才打開盒子,果然是她之前讓哥哥阮少君買的畫卷。
“沒想到哥哥動作這麽快。”阮羨羨一聲讚歎,心想這個阮少君的眼光還挺好的。這是一副潑墨山水畫,但是在畫中的高山之巔有個穿著青色官袍的男人,他迎風而立的樣子,與這滾滾俗世格格不入,隻顯得他兩袖清風,誌在山高水長。
阮羨羨看了看落款,是個‘華’字。
阮少君還隨畫附了一封書信,上麵寫著這畫是已故山春居士的遺作。他高價從另外一個商賈手裏收來的,等他到了京城讓阮羨羨好好請他吃飯犒勞他。
阮羨羨一笑,突然覺得有個哥哥也不錯。
她卷起畫冊,正想去送給蕭朝宗,哪兒知畫屏從外頭進來:“小姐,有人來看你了。”
“啊?”阮羨羨一頭霧水,她在京城沒什麽朋友,誰能來看她?
正想著是誰,簾子那邊便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阮羨羨一驚:“唐姑娘?”
隨著唐謐進來,簾外有個男聲禮貌詢問:“阮姑娘,請問我也可以進去嗎?”
阮羨羨不知是誰,想著既然跟唐謐一起來的,便也允許了。
唐謐一見阮羨羨,便撲過來拉著她的雙手,撲閃的大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阮姐姐,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真的好害怕我連累了你,害的你……如果是那樣,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阮羨羨替她擦眼淚,安撫道:“這算什麽,小事一樁。我阮羨羨沒有別的本事,就是頂缸本事很強,普通人想整到我,還得看我心情呢!你別哭了。”
她話音剛落,那邊就打簾進來一個體態頎長容顏俊秀的男子,他穿著紫金袍,居然是江南五年才能出兩三匹的香玉緞。能穿的起這種緞子的,非富即貴。果然,係統的介紹欄在眼前展開,這個舉止高雅的男人竟然是二皇子李陽平。性格是未知,係統給他備注了一個軟肋,顯示的是唐謐的名字。
所以……二皇子喜歡唐謐?阮羨羨的目光在倆人臉上停頓了一下,二皇子便走過來垂頭拱手:“即便今日阿謐不來感謝,我也一定會來向阮姑娘致謝的。阮姑娘性格果決勇敢,為人正義高尚,實在是令我佩服。這裏有一些謝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請阮姑娘一定要收下。”
他從懷中掏出三張薄薄的紙,阮羨羨隻是看了一眼便有些驚訝。
居然是三張地契。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她無意中救了二皇子的意中人,然後二皇子土豪到直接送地給她?
唐謐見阮羨羨不說話,生怕她不高興,連忙叫二皇子將地契先收起來,她小心翼翼的討好阮羨羨:“阮姐姐不喜歡這些,那喜歡什麽?姐姐喜不喜歡南海的夜明珠?還是北疆的珊瑚樹?隻要姐姐開口,我一定幫姐姐弄到。”
阮羨羨搖搖頭:“你這樣說話我就不高興了,我幫你是我不想看你被刁難,你拿這些身外之物來搪塞我,我會不高興的。”
唐謐急了,搖晃著阮羨羨的手:“阮姐姐別不高興,我……我不送了,姐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望著她一張圓圓的臉因為焦急嘟成小肉團的樣子,阮羨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好了傻丫頭,我什麽都不缺,就是挺缺朋友。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們倆以後就經常往來,做閨中密友,好不好?”
唐謐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姐姐不嫌棄我笨最好了!”
倒是二皇子看著唐謐開心,也跟著笑的和煦,他看著阮羨羨道:“阮姑娘,昨天的恩情實在太大,你即便不讓唐謐回報,我卻也想做點事情來感謝姑娘。”
阮羨羨笑而不語,二皇子到底是混跡朝堂的人。他講究你來我往,不願意欠人的人情,果然是皇家出生的貴胄,行事作風絕不會給自己留有後患。
唐謐不滿嘟囔:“誰要你感謝阮姐姐,是你非要跟我來的。”
阮羨羨看著二皇子對著唐謐就無可奈何的表情,從中調和道:“好了好了,阿謐是為我好,二殿下也是為我好,小女子在此先謝過了。”她起身,款款行禮。
李陽平有些訝異:“你知道我是二皇子?”
他並未表明身份,唐謐也從未說過,為何這個阮羨羨就能一眼看穿?他是個謹慎的人,難免多想了,甚至對阮羨羨又有了重新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