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技驚四座
然而直到上了場才知道,他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對手”。
而來觀看舉重比試的觀眾,純粹是覺得上場的參賽者一開始總是從容淡定,半分鍾後就支撐不住的現象有些搞笑。
當然笑是不敢笑出聲來的,每次看到參賽者露出便秘一般的表情,他們也不自覺的咬緊牙關,光是欣賞參賽者的麵部表情就已經很有意思了。
繼瘦弱男子舉起了中等型號的杠鈴後,觀眾們開始期待起有一位能舉起大號杠鈴的弟子出現。
之前也不是沒人嚐試過,有自信爆棚的弟子直接走到最大號的杠鈴前,雙手扶杠想要往上提,提了半分鍾都沒能挪動一分。
最後直接心態爆炸,麵紅耳赤的下了場。
當時不僅是那名參賽的弟子尷尬,觀賽的觀眾也挺尷尬的,發生了這件事情以後,參賽弟子就再也不敢去動那個大號杠鈴了。
這時,一位身穿門派特製勁裝的英氣女子從備賽區走了出來,雖說她長著一對帥氣的劍眉,劍眉下還有一雙颯氣十足的眼睛。
但畢竟是女子,腰肢纖纖的,好似一隻手就能握住。
不過經過剛才那名小受般的弟子竟然能舉起中號杠鈴一事,觀眾們已然改掉了用外貌去評判參賽者的壞習慣。
隻是當這名女子邁開大長腿,徑直的越過小號杠鈴,穿過中號杠鈴,來到了最大號的那個杠鈴前麵時。
觀眾們直接愣住了,難道那個尷尬的場麵又要重現了?
為了不讓這名弟子太過尷尬,已經有一些觀眾開始向其他比賽場地散去。畢竟女孩子嘛,麵子薄,實在舉不起來,轉過頭再去舉那個最小的,
他們也可以當做沒看見。
隻不過這名弟子的動作比觀眾們離去的速度要快多了。
一個大跨步向前,這名女弟子雙掌在空中一拍。
空氣中響起一串劈裏啪啦的爆炸聲,緊接著,隻見她掌出現兩個金光閃閃的金環,金環在空中相撞,然後迅速分開,“滋”的一聲穿進了大號杠鈴的長杆處。
然後隻見那女弟子手指輕輕一動,那兩個金環,……
一個滅掉焚天門,重傷淩天逆,現年僅僅隻有十九歲的人,他的未來,隻能用不可估量來形容。他無疑讓無數人崇拜敬仰,也同樣讓無數人忌憚和恐懼,如今他大婚之時,正是他們表現的機會,若是能親自到場,就算能給他留下丁點印象,那也是巨大無比的收獲。另一方麵,其他宗門都去,若是自己不去,那無疑有不敬之嫌,古鍾連焚天門都能說滅就滅了,若是當真引起這祖宗不滿,滅滿門還不跟玩似的。
一時間,無論大宗門小宗門,收到和沒收到請柬的,都開始忙活起來,絞盡腦汁的去找尋各種能讓古鍾滿意,最好是能讓他留心的賀禮,為此,各大主城的拍賣會場場爆滿,黑月商會一旦有什麽奇珍異寶出現,各大宗門都會第一時間蜂擁而上……為此,還起了不少次大大小小的宗門之爭。
風華城,位於天峰之西,是天峰國比較大的幾個主城之一。
此時,在風華城的一個酒館中,幾桌人在各自攀談著。
“三天後,就是古鍾和蒼月公主的大婚之日了,這次,我們宗門費盡千辛萬苦,也隻尋得一塊三千年的血參,就是不知道上不上得了台麵。”一個中年玄者飲了口酒道。雖然話上含蓄,但臉上卻分明閃過自得的神采。血參本就稀少,三千年的血參更是無價之寶。
“華門主過謙了,我們宗也才勉勉強強湊到三塊龍紋紫玉,怕是到時候都沒臉拿出手啊。”另一個中年人一臉“慚愧”的道。
同桌的另一人道:“李某這次沒尋到什麽像樣的賀禮,和兩位門主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提。不過,李某人倒是把女兒帶來了,嘿嘿,嘿嘿嘿嘿。”
他這笑一露出來,另外兩人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頓時齊齊嗤鼻:“你這是要玩美人計?得了吧!古鍾的正妻夏傾月美若天仙,不亞於當年的楚月嬋,是公認的天峰第一美女,被他搞懷孕的楚月嬋更不必說。蒼月公主同樣國色天香,身份更是尊貴無比,他會看上你女兒?不是打擊你,他怕是連正眼看一眼都……嘿嘿。”
李姓玄者卻是一點都不生氣,眯著眼睛道:“看來兩位的消息不夠靈通啊。我可是聽說,兩個月前,蕭宗大長老蕭薄雲親自帶了三個貌美如花的二八少女去向古鍾獻禮……嘖嘖,古鍾可是照單全收。他現在二十歲不到,正是男人最血氣方剛的時候,這個年紀的男人會嫌身邊女人多?我女兒的相貌雖然不能和夏傾月相比,但也萬中無一,若是被古鍾看上,就算給他當個丫鬟侍妾什麽的,那也是一步登天,到時候……嘿,還有誰敢招惹我們碎玉宗。”
一番話,直說的對麵兩人麵色呆滯,嘴唇直哆嗦,直恨自己沒能生個國色天香的女兒。
這時,一行四人走進了酒館之中,他們步履緩慢,眼神高傲,每個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樣子。
酒館之中,有不少是趕路去皇城的宗主級人物,這樣的目光和姿態讓他們不爽之極。四個人走到唯一的空桌之上,還未坐下,一張鑲金的請柬便“啪”的拍在了酒桌之上,四人的神色,也變得更加傲然。
看到那張請柬,整個酒館頓時安靜一片,一些人眼睛發直,當場屏息。
“是請柬!”
“看到了……說話小點聲,隻有實力排在前百的宗門才有請柬,我們惹不起。”
“唉,大宗門就是好。我們這些沒有請柬的,估計連偏廳都進不去。”
“我認出來了!那是鐵掌宗!穿青色衣服的那個便是鐵掌宗的宗主!據說玄力已是天玄境五級。鐵掌門是西北一帶三霸之一,在之前的排位戰,可是排在第二十七位!”
鐵掌宗的人一亮出請柬,整個酒館都安靜了許多,之前的熱鬧攀談,頓時變成了竊竊私語。四人緩緩坐下,用一種上位者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臉上的傲慢清晰可見。
“這種實力的貨色,在排位戰居然能排到二十七位?嗬嗬……我不是在聽笑話吧?”
酒館的一個角落,一個略顯陳舊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人,中間的年輕男子看上去二十多歲,一身麒麟袍,劍眉星目,氣質不凡,束起的頭發黑中帶赤,他把玩著手中酒杯,麵帶淡笑。說話的也便是他,他的聲音絕不算小,但酒館之中的其他人卻沒有一個人聽到,似是他的聲音被某種看不到的結界隔絕。